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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人瞧见那笑,顿时有些后悔了,可自己又不忍抛下成为人上人的机会。想了想鼓着勇气,将药吃进嘴里生咽下去。
等三七出去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耷拉了下来,她已经没路可选了。
门外是欢声笑语的娇嫩笑声,立马似乎承载着数不尽的快活和无忧,笑的是那样明媚。刚才还凶巴巴的三七此刻全然无害的孩子,两人在外面谈天说地。
瞧见娇贵人出来,兰清浅脸上的笑意不在,立刻将刚才的欢快如数咽了下去,一点也不想留给她沾染。
中午些的时候,娇贵人被关将军叫出去了。兰清浅就在院外面偷偷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
她觉得蛇精姐姐肯定是想做坏事的,于是飞奔着去找顾君安了。
“老驸马,蛇精姐姐悄悄跟着那个关什么去了,她一肚子坏水肯定撺掇着坏主意呢。”知道娇贵人的处心积虑,兰清浅对她是处处戒备。
只觉得她动一动眉眼都是在想坏主意。
“她只会说她该说的话,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顾君安并不想让她深入了解有些事情。
兰清澈反驳,努力的仰着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六岁了,很大了。而且你们早上让我去给她套话的时候可没说我是小孩子。”
老驸马就是坏蛋,让她办事情的时候从不说她是小孩子。他不想回答她的时候,那拿出她是小孩子的借口来。
有事九公主,无事小孩子!
行宫偏殿里,娇贵人走在路上许是日头太烈的缘故,竟觉得有些目光眩晕,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可推门入了屋子,瞧见在那正经高坐着,一身明红色凤袍的皇后,又觉得屋子里寒意阵阵。
瞥了四周一眼,皇后笑,“别找了,只有本宫过来。你那档子破事,值得陛下兴师动众的跑一次?陛下此刻正在那个弹箜篌的身上,得不了空见你。”
娇贵人心里一片悲戚,果真是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不过才两日的功夫,便已经忘了她了。
皇后说的弹箜篌的女子她是见过的,是宫里新送进来的歌姬,样貌生的美,重点是年纪轻。
听皇后这样说,越发坚定了娇贵人想要和七王爷的决心。
瞥见她深受打击的模样,皇后之觉得大快人心。
宫里从不缺女人,谁能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说吧,打听到什么?”
“七王爷口风紧得很,妾是从跟着他的那个小孩子身上打听来的。说沧澜和七王爷来之前便已经商量好了,西洲除了要回原先的属于西洲的五座城池外,还另要五座,每年要东迟上交白银二十万两。沧澜则是要,要十座城池,要陛下写悔过书,要将先帝的坟墓掘开,挫骨扬灰为当年的沧澜公主报仇。”
“欺人太甚!”皇后怒拍桌子,气愤的蹿了起来。
“当真以为我们东迟人都死了吗?”
娇贵人吓得一颤,想了想又道,“可今日早晨妾偷偷听到七王爷和副将在说话,说西洲根本没打算接受东迟的求和,只不过是想拖延时日,借着东迟达不到沧澜的要求,好借机找攻打东迟的借口。听闻,西洲已经重新着手运送粮草军马了!妾也不知是不知真假,听到的就这么些.......”
皇后朝着她嗤笑了一声,“你啊,原还有这么点用处,滚回去呆着吧,别被看出端倪了,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娇贵人装作十分谦卑的低着头便回去了。
来到行宫殿殿里,顾君安给兰清浅编织着花环,兰清浅就在四处祸害长得好看的花儿。
“我已经照着王爷的吩咐说了,可陛下知道了我谎报会不会.......”
“你只说了你听到的?你又怎么知道真假?况且,这么大的功劳,你认为她会说是你送来的消息?”顾君安头也未抬,似乎早已知道她的担忧。
经过这么一提点,娇贵人算是明白了刚才皇后走时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了。你也就有这么点远处,她是想拿着这些东西去邀功?
兰清浅抱着各色的花过来,“你编的时候得认真点,太傅说了,不认真做出来的东西就不好看!”
顾君安看着她端着小脸教训自己,“不见你练字的时候有认真?”
兰清浅小脸涨红,“我,我那是,是我写的风格。”
“你写的风格就是狗爬体?找只狗爪子上沾墨写出来的都比你好!”顾君安实话实说。
兰清浅气的暴躁,却拿他无可奈何。
顾君安瞧着她那奶凶奶凶的样子,心情倒是大好。
天色渐渐晚了,顾君安换了衣裳便带着兰清浅先行去了。
三七在后面交代娇贵人,“若要成人上人,胆子自然是得大些。”
“那,那他们不会杀了我吧?”娇贵人眼里带着恐惧和不安,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是见过贺东挚的,个子极高大,眉目里带着凶狠和狰狞的刀疤。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
三七有些鄙夷,“胆子比老鼠还小,若做不到便算了,反正你回东迟帝身边的机会就那么一个。错过了,你便自己想法子去。”说完不等娇贵人答应,转身便去追顾君安他们了。
娇贵人跺脚,咬牙狠了狠心思,“反正也没了活路,不如就拼上一拼。”
虽是谈判,可宴会倒是和乐融融,歌舞升平。若不知此行的目的,根本看不出是来谈判的。
东迟皇帝司耀和坐在宴会正位上,与他平行的是东迟的张皇后。左边皆是沧澜和西洲的人,右边大多是东迟的皇亲和大臣。
皇后给司耀和满了酒水,向着顾君安和贺东挚道,“两位远道而来,朕作为东道主自然是应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
婢女们入席给上了酒水,给顾君安端酒的便是娇贵人,她穿了一身婢女的衣裳,打扮的倒是十分精致,微微低着头,不敢多看,就跟着那些宫女站着顾君安他们后面。
顾君安蹙眉,似乎是不喜,“本王用不着你倒酒,你去给顾将军倒。”
娇贵人端着酒壶老老实实的站在贺东挚边上,正好离着皇帝方向不远。
贺东挚将酒水饮尽,似乎有些不耐,“别啰里啰嗦的说这些客套话,咱们就说说这退兵条件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