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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马车里的男人声音,梓苓就是一愣,心中隐隐的升起一阵不安。
拓禹则是面带不解的看着那马车上正掀起帘子的扎克,脸上带着几分的戒备。
其实拓禹是不怕扎克的,但他握着梓苓的手,能够感觉到这里在扎克叫她的时候就僵硬了一下。扎克让梓苓有这样反应,才引起了拓禹的警觉。
拓禹微微用力握了握梓苓的手,示意他来说话。然后问道:“不知道胡人圣主有何事?我家梓苓正在赶路,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
“呵呵”扎克的笑声显得很干涩,分明就是假笑。然后他没有回答拓禹,而是问梓苓道:“梓苓,你是要去参加武尊大比吗?”
“自然是的。”梓苓也不多话,简单的回答一句就拉着拓禹要走。
扎克赶紧又道:“之前我跟你说的事情,梓苓你想的怎么样了?如果你答应我的话,我就能帮你把这次武尊的名号拿下来。”
拓禹听到扎克的话,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梓苓。但拓禹心思沉稳,也相信梓苓,所以并没有立刻追问梓苓究竟扎克和她说的是什么事。
梓苓带着感激的朝拓禹点点头,意思是一会儿会告诉他。然后转向扎克道:“你的话我一句都没记住,更不要说答应你什么了。至于你说的武尊,那本来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还真没觉得,这武尊大比上会有什么人对我能造成威胁和阻拦。”
说完,梓苓拉着拓禹就走。把扎克和那辆马车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扎克有心再叫住梓苓,但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本来转为阴郁的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来。
知道将扎克的那辆马车甩的老远,几乎看不到了,梓苓才微微松了口气。
转头看看拓禹,拓禹竟然没有急着问梓苓刚才的事情,反而是给梓苓一个微笑。
“拓禹,我……”梓苓犹豫着,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梓苓,你和我无需阴谋什么,但我也不会去打听你的秘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安心去参加武尊大比。嗯?”
拓禹轻轻捏了捏梓苓的小手,给她一些安慰。
而拓禹的话,也让梓苓有了一种释然。看看身后还跟着的那些来自于太子禁卫军的高手,梓苓对拓禹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此事我也不敢相信。所以还需要从长计议。”
“好,梓苓不说便不说。”拓禹根本就没有深究的意思。
其实不管梓苓是不是真的要阴瞒,拓禹都不会去问的。他相信梓苓,更不会想要把梓苓束缚起来。所以让梓苓感觉安心、恬适就足够了。
如此小小的一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多少梓苓和拓禹的心情。反而觉得这次去参加武尊大比势在必得。因为拿到了头筹,就等于是破坏了扎克的计划。
在梓苓看来,扎克之所以挡在路上对自己说这番话,也必定是因为这次武尊大会的成分居多。
否则,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早上出发的时候就来了呢。这么明显的事情,梓苓也不是傻瓜自然就看得分明。
等来的擂台外围,就见那高高的擂台之下已经围满了各大门派的人。
当然,其中还是以百兽门最引人注意。因为百兽门的人各自都带着凶兽,也占去了老大的一块地方。百兽门的人附近,更是无人靠近。
这除了百兽门的人最近几年在江湖上名声不好之外,也是因为那些凶兽实在凶猛,稍微有人靠近就瓷牙咧嘴的发出吼叫。
那些江湖人倒是未必就怕了这些畜生,只是不愿意和这些畜生一般见识而已。
“梓苓,看来我们来的还正是时候。”拓禹朝擂台上努努嘴。梓苓就看到一个白袍白须的老者走上了擂台。
梓苓并不认识那个老者,但拓禹对梓苓小声的解释道:“那就是西山书院的长老。你看他的袍袖上有西山书院的标记。”
拓禹这么一说,梓苓就注意到那白须老者的衣袖上果然刺绣着一个图腾。
可梓苓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个图腾特别的熟悉。细细思量了一番,梓苓轻轻的拉了拉拓禹的衣袖,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拓禹好奇,梓苓和自己说话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拓禹跟着梓苓走出人群,梓苓才认真道:“你有没有觉得,那西山书院的标记这么熟悉?”
“熟悉?”拓禹微微蹙眉,仔细的琢磨起来。
片刻之后才道:“梓苓你不说我还没有觉得,但是现在想想,确实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倒是想起来了。”梓苓说完,又凑近拓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个“金丝猴”。
拓禹的眼神又是一怔,但随即恍然大悟。那西山书院的图腾标记竟然是他和梓苓在去峨嵋峰遇到那群金丝猴的时候见过。
就是在那茅屋的地下,那扇伪造的石门上雕刻的繁复图案其中的一块。
也就是说,这西山书院的图腾标记,很可能是取自那石门上的一小部分。当然,至于那真正的石门究竟在何处,梓苓和拓禹也不知道。
有了这样的认识,拓禹再看看那西山书院的老者,对梓苓说:“很可能,那个茅屋里死去的人,和西山书院有些关系。”
“我也是这样觉得。”梓苓点点头,说道:“若是有机会,我们倒是可以去问问那位长老,是否认识一个会养金丝猴的前辈。”
拓禹点头,又指了指台上。
而此时,那西山书院的长老已经开始说起了武尊大比时候的规则。而这些规则在梓苓听来,其实都关系不大。
因为就算是梓苓愿意遵守规则,也很难保证百兽门、千机门和峨嵋派不会破坏规矩。
和没规矩的人将规矩,那岂不是要吃亏?所以梓苓也不打算多听,只等着宣布大会开始就好。
那白袍白须的老者又说了好半天,然后才拿出一卷古色古香的卷轴,交给旁边的两个童子。
那两个童子每人持卷轴的一边,慢慢向两边将卷轴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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