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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家长得像冯安洋那个只在ins里露过脸的老婆,就和人家大打出手。
我虽然觉得这种行为蛮横又不讲道理,却也连连称赞,感慨这事儿做得真他妈荔枝。
陆离说她嘴是人家还手的时候指甲刮到的,划了个血口子。
陆离还夸张道:“你是没看见,那女人爪子跟金钱豹一样,要不是我拦着,搞不好挂彩的还不止是嘴呢!”
我心想,得,就你这样还邀功呢,要不是你开的那个破夜总会,荔枝也碰不着她,碰不着她也打不着她,打不着她至于弄成这样子么。
后来我一寻思,也不是这理,就算没了尊煌,荔枝还是能找到场子喝酒,就她这德行,这酒品,一喝多了看谁搞不好都像冯安洋老婆。
陆离杵那儿,看样子也没个要走的架势,我就看着他,等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果然,陆离支支吾吾半天,然后把我拉一边:“冯安洋是谁?”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说大实话的,于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告诉他真相:“我前男友啊。”
陆离愣了一下,比划了半天:“你不是嫁给她哥了么?”
“那就不准人有前男友了?”我理直气壮,要不我说啥,我真说冯安洋是荔枝心上人,前不久结了婚,惹得我们宝贝荔枝心神不宁,借酒消愁?
陆离消化了一下我的这个答复,点头称赞道:“宋家大小姐真是讲义气啊,连自己嫂子前男友有新欢了都要管!”
目送陆离离开,我才突然想起来,比起找雯姐,也许我托他帮我寻寻珊珊的下落会更见效。可惜我这会儿思绪都放在喝到不省人事的荔枝身上,竟然把这茬儿都给忘了。
好容易把荔枝扛回我自己都很陌生的家,我发了个定位给何孟言,顺便打了行字:“你们这楼盘还不错。”
何孟言没回我,我就先安排荔枝睡下了。
结果第二天,我一睁眼,冷不丁地她又坐在我床位,跟个鬼似的盯着我。
这要是以前我准要下个半死,好在我吓了好多次半死之后,已经慢慢适应了她这套。每次荔枝有巨大心情波动的时候,都喜欢坐我床位发呆,让我不禁怀疑,她其实就是想看我一觉醒来被吓到半死的样子。
果然,这一次我很淡定地爬起来问她坐这干嘛的时候,荔枝还有点失望。
“你怎么最近都不回家?”荔枝阴着脸,一上来就先揭露我的“罪行”。
我才不吃这招,坐起来弹了她一个脑崩儿;“还说我呢,我这才几天没看着你啊,好啊,又开始泡吧喝酒,是不是我再放纵你几天,你都能重操旧业,回尊煌给陆离当头牌啊?”
“我才不便宜那臭小子。”荔枝撅起嘴。
话虽如此,我却觉得荔枝并不是特别讨厌陆离,相反,她还有一些亲近和一些感激。尤其是问起我昨晚谁把她整这来,听说是陆离之后,荔枝还有一丝赞许:“可以啊,没想到那个男老鸨还是个君子。”
都叫人家男老鸨了,还说人家是个君子,我警告她道:“陆离那种人涉世那么深,你别因为人家一次没占你便宜,就真把他当正人君子了,搞不好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呢!”一想不对啊,问题并不出在这,于是我又给了她一个脑崩儿,“以后少去那种地方,要喝酒就来这找我喝,外面坏人多你不知道啊!”
“还不是因为你不在家!”荔枝摸着脑门儿,虽然我弹得力道很轻,确保没有弄疼她,“真是,你和我哥吵架就吵架嘛,分居干嘛?你不回家,他也不回家,把我一个人晾那儿,我心里难受我不出去玩我怎么办?”
有理有据有节,说得完全我的错一样。
我拿她没办法,训斥也训斥不下口,安抚又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憋出来佯装毫不在意的一句:“我没和你哥吵架,也没分居。”
“哟~!”荔枝揶揄道,“这还不叫分居?你住这,他住公司,分工挺好啊,都不回家呗反正,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俩这是在和我分居呢!”
“他住公司?”我问道。
“是啊。”荔枝叹了口气,“你走之后,他也没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油然而生。我原本以为宋西辞这样把工作当做一切的男人,并不会在意我们婚姻的终结,他还会像以前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仿佛生命中没有我一样。
我没想到,他也在试图远离那个家,远离有我们回忆与生活的地方。
“我不管啊!”荔枝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我不管你们之前什么矛盾什么过节,现在都他妈给我和好!我给我哥打电话,你主动和他撒个娇,说两句好话,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
说着荔枝就把手机塞我手里,电话已经拨通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宋西辞的声音已经从那头出来。我傻愣着,荔枝不断对我做嘴型,叫我说话。
磨蹭了好一会儿,那头宋西辞都没了耐心,说宋南音你又搞什么鬼呢。荔枝这才把电话拿过去:“我在为你好,我现在在我嫂子这,她说有几句话和你说。”
荔枝不由分说把手机贴在我耳朵边上,一副你现在躲不掉了吧的得意表情。
我硬着头皮,也罢,本来就是我的错,至少应该关慰一下宋西辞。
结果还不等我开口,那头他就主动道:“南音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句话惹得我鼻子一酸,宋西辞也是讨厌,开两句玩笑也好,骂我几句也好,偏偏要说这种话和我拉开距离,那么客套那么生硬。
我压抑住想哭的冲动,揉了揉鼻子道:“没有。”接着又是沉默。
僵持了几秒钟,荔枝先受不了了,大着嗓子道:“哎呀你俩有完没完,谁先示个软不就都当没事了么,干嘛呀,还跟初恋约会似的,谁都不好意思开口?”
宋西辞听了这话,登时火就上来了:“叫宋南音赶快给我闭嘴!你问问她这几天把家里弄成什么鬼样子,天天又哭又闹,不就是个男人么,至于么?硬生生给我逼公司去,有家不能回!”
他声音很大,我却觉得这话就是故意给荔枝听得,想要装作我们俩之间没有问题的样子,也让她别再多管闲事。
荔枝听得一愣一愣,刚想反驳,品味了一下,很上套地喃喃自语:“你俩不是因为吵架才分开的,是因为我太闹了?”
“行了行了,没你想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也干脆顺着宋西辞给的台阶往下滑,“我就是因为这里离公司近才搬过来住,你哥也是因为工作忙才去公司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就这么巴不得你哥和我吵架?”
荔枝生性到底单纯,想得也简单,她眨巴眨巴眼,一副将信不信的模样,又问我一遍:“你真和我哥没事儿?”
“没事儿!”我什么人啊,曾经的尊煌第一骗,骗啥像傻,唬得荔枝真信了我,“行了,你快出去吧,你哥这两天忙,都没时间和我说话,我趁着这会儿和他聊聊。”
荔枝不情愿地坐在床脚,巴巴儿望着我。
“干嘛?”我挑着眉,“还要偷听我们小夫妻说情话?”
荔枝这才讪讪离去,靠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嘱咐道:“千万别和我哥说我昨天出去泡吧喝多了酒的事情!”
“放心,肯定不和你哥说!”
话音刚落,宋西辞在那头叫起来:“宋南音他妈又干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儿!”
我这才觉得,其实宋西辞这些话并不是说给荔枝听得,而是说给我听,想让我不要愧疚,让我不要把他的处境往心里去。
但是人非草木,我心里也难免难安,等荔枝没了动静,我才问道:“你最近,好么?”
“不好。”宋西辞很直白道,“谁老婆跑了还能好?”
他说得是啊,尤其还是自己养着疼着的老婆,就那么没良心,和别的男人跑了。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特别不是个东西,竟然还好意思问出这种话。
和宋西辞简单地聊了两句,末了他告诉我说,他那边还是有收购何氏固业的计划,而且已经启动了。他还说并不是针对何孟言,而是他和他的合作公司一早就有这个意向,不会因为何孟言突然改变主意就放弃的。
之后我和何孟言说了这件事,他不紧不慢说他知道,他最近也正在解决这个事。
“我没想到宋西辞对我敌意这么深。”他提到宋西辞的时候有些唏嘘,“他势在必得,绝对不会放过何氏固业的。”
“那怎么办?”我不无担忧。
“他资金储备不够。”何孟言坚定道,“他还有合作方。”
的确,我一早就听宋西辞说过这个计划,他有一个资金雄厚的合作方,非常愿意为他提供资金收购何氏固业。
“从他的合作方下手。”何孟言斩钉截铁说出他的计划,“这周我就会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