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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郊外,张公时任苏杭道钦差、与燕南飞下来暗察民情,正在与一蜂农聊天,见有大群蜜蜂向南飞去,引起好奇,便循蜂来到十几里外的祝家庄。
适值祝家娶亲,张公与庄主之子祝翰林一番寒暄,以自己的眼力判断祝家这桩婚事乃是家父再取,而且取得是一位青楼女子。
从排场来看,此家也不是一般的财主,而是归田的官宦。祝公子惊叹张公的眼力,称他是奇人,高兴之余请他二人进后花园参观,由祝府管家祝融陪同。张公借便问起蜜蜂之事,发现了世间奇葩彼岸花。问起花的来历,祝融说是新夫人带来的。二人正观得兴至,不料逢着祝员外与夫人吵嘴,祝员外十分恼怒,责怪祝融随便领人进园,闹得二人十分尴尬。
二人走在县城街上,县衙的堂鼓将他们吸引过去。原来,是方佑在升堂问案。案情是近两天此地接连发现两具尸体,方佑经查证,断定两人分别为本地人李三和张四所杀。张公仔细验看了证据,批评方佑身为一方父母,遇人命大案,不加详查便轻率定罪,滥施刑罚,岂不是草菅人命?经张公再审,案情逐步露出了端倪。
原来,此二人并非李、张所杀,而是有人嫁祸给他们。两个被害人有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北方人,都姓胡,都在西湖被害,都是被职业杀手一刀致命,却都没有身份文牒。看来李三、张四肯定是当了替罪羊了。方佑对张公的分析十分服气。那么真正的凶手是什么人?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呢?张公道:看来我们遇到真正的无头案了。
夜里,张公正在思忖白天的案子,突有魏征持朝廷公文火急送达,张公看罢又陡增了一脸狐疑。公文上的通报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田文镜与学士胡庆芳持械斗殴,同时死在刘府。此事现已传遍京城,圣喻传下,着刑部、吏部立刻调查。张公道:这就奇怪了,田文镜与胡庆芳是莫逆之交,二人何以会互相残杀,喋血刘府?看来田酚等人恐怕又要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了,太子得处境不妙啊!?一日之内竟有三个姓胡的毙命,张公似乎找到了两案之间的某种联系,接着他用排除法,通过死者所穿衣服,初步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是田府管家。他们来西湖也不是找什么平民百姓,很可能是找居于此地的朋友或亲戚、退隐的同事等等。
据查,与此相关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祝家庄的主人祝攸德,他曾任兵部校尉,十年前因事辞官归田。?但当张公等人第二天来祝家庄查访时,祝家却出了大事。祝员外的儿子祝翰林在与父亲和祝融上山踏青时,不幸坠崕身亡。张公倍感事有蹊跷,决定就地调查,便借故住进了庄里。?在祝家为儿子办丧事时,张公与祝攸德聊天,巧妙地诈出了重要的情况:祝攸德与长安城的关系极为密切,但是他极力遮掩不肯承认。张公断定那两个被害人肯定是来找祝攸德的,而且他由此感觉到,祝翰林的死亦绝非偶然的意外。他终于找到了破案的突破口——调查祝翰林的死因。
与此同时,祝府和县衙接连发生了两件怪事,一是祝翰林的棺材夜里闹鬼,吓昏了守灵人,被夫人莲花撞见。二是两名本欲脱罪开释的杀人疑犯李三和张四,竟又翻供,死命承担杀人罪名。一时间事诡情鹬,闹的方佑好不惶然。?张公借凭吊祝翰林,来到他摔死的南屏山现场,路上详尽地问了祝融事发的经过,从现场发现一块腥红丝绸碎片和一串佛珠。
夜里,祝家庄再次闹鬼,但这次来的鬼不是别人,恰是张公和燕南飞。二人通过这种办法,从守灵人嘴中诈出一些情况,还勘验了祝公子的尸体。发现现场捡到的那块红绸是从公子的衣服上扯下来的。公子的面部已无法辨认,但张公却注意到了公子的手臂。燕南飞问他发现了什么?张公只是沉思着,没有说话。?张公和燕南飞决定借鬼敲山,继续制造闹鬼的气氛,利用对手迷信的心理,打乱他们的部署,让他们自己暴露。
当鬼的氛围造足之后,张公利用药物,使祝员外重新登上南屏山,他竟然看到那天儿子坠厓事件的重演,还看见了冥司的黑白无常,他的灵魂颤栗了。
公堂之上,当燕南飞展开祝攸德亲手画供的供状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祝攸德更是惊恐万状,不得不承认亲手害死亲生儿子的事实。但他不说原因,只求速死。?祝家庄的怪事还在继续发生着,这一天夜里,一群夜行人来到祝家后花园一座神秘的小楼前,按动机关冲了进去。但是他们没有成功,甚至没有一个活着逃出来,他们都被小楼里的神秘机关无情地消灭了。他们是些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呢??为解开祝员外害子之迷,张公决定二访祝家庄。
结果,从守灵人的嘴里,又套出了一些情况。他说曾听到夫人向老爷告状,诉说公子屡次调戏于她,老爷发怒,说以前不信,这次亲眼看到,公子干下败坏人伦之事,定要杀他以免丑事传扬出去。看来祝员外是认定了儿子所做之事败坏门风,所以才杀他遮丑的。那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询问夫人莲花时,张公发现她回答问题不假思索,镇定自如,能言善辩,理路清晰,而且她闭口不谈调戏之事,这与常理是有悖的。在二勘祝家时,他们还发现了一坛蜂蜜和写着“玉莲阁”三个字的一张名帖。
张公来到监房二审祝攸德,诈称夫人莲花已将隐情和盘托出,他已没有必要再行隐瞒。祝攸德绝望道出杀子原因。张公对他的供词不以为然,认为光天化日之下,祝翰林敢调戏继母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可祝员外坚持说他亲眼看见了,他本欲将此事诉诸公堂,可又怕传扬出去,祝家在西湖难以立足,若是置之不理,莲花又刚刚过门,公子就如此纠缠,来日方长,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他万般无奈才设下这条毒计,害了他的性命。
祝员外一经坦白了,张公就不怕莲花不开口了。没想到二审莲花时,莲花将祝公子调戏之事娓娓道来有声有色,又合情合理地承认了自己先前隐瞒实情不说的苦衷。最后她道:老爷虽然触犯法律杀人获罪,但像公子这种荒淫无度的好色之徒,难道不应该惩治吗?老爷不过是怕家丑外扬才下手灭亲,妾身以为此事虽错,但其情可悯,情有可原,望大人明查。真是好一个厉口的女子,张公没动声色让她先回去了。
经侧面调查,莲花所言好像不是在撒谎。张公只好欲擒故纵,将祝员外先放了。对他说你的亲儿子不肖,想不到这位新夫人倒是深明大义,为你说了不少好话。念你年事已高,就不做处理了。趁着祝员外大喜过望之时,张公不经意问起两人的恋爱史来。?从祝员外讲述的浪漫奇缘中,张公了解到,夫人莲花原是城里玉莲阁的一名歌伶。他决定从玉莲阁入手,把莲花的身份和来历搞清楚。?夫人莲花将祝员外接回家中,祝攸德感激万分,将家里所有钥匙交给莲花,让她掌家,但后院中那座神秘小楼却没交给她。莲花说我也不去,我听祝融说那里经常闹鬼。
张公来到玉莲阁,从老鸨的口中了解到,确曾有莲花在此卖艺,但半年前被一位刘公子花钱赎了身,出去从了几个月的良。不想上个月她跑回来,说刘公子不要她了,老鸨只好又将她收下。十几天前,她才又被一位祝员外看中,取回家中。张公顺藤摸瓜,找到刘公子与莲花同居之处,发现并不是刘公子不要莲花,而是莲花自己跑了,刘公子为此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看来,莲花身上有不少隐情,问题的关键是要找到刘公子,据说此人出去跑生意,不知其所往亦不知其所归,张公只好将蹲坑任务交给县衙后返回祝家庄。
村人都说祝翰林是个本份读书人,不相信他能干出莲花所说祝员外所见之事,那么可能的真相是什么呢?张公反复与燕南飞演练当时祝员外所见情景,希图发现隐藏在现象之中的玄机,只是心思费尽得到的还是一脸茫然。一只偶然飞过的蜜蜂,竟使他的思路顿时明朗,他要燕南飞准备好蜂蜜,说第二天有好戏给他看。
第二天,张公给祝员外再现并放大了他曾亲眼所见的祝公子调戏莲花的那一幕真相,原来祝员外看见的所谓调戏,实际上是祝公子在为莲花掸去身上的蜜蜂,可在祝员外藏身的位置看,却像是搂抱。蜜蜂约聚越多,公子只能帮她脱下外衣远远仍掉。所谓祝公子调戏继母,实在是新夫人莲花制造的一个弥天大谎。
在祝员外万分惊诧和愤怒之中,张公给他讲述了公子刘明的故事。八九个月前,公子祝翰林化名刘明,来到州城中的妓院——玉莲阁,并且爱上了堂中的歌妓莲花。
两个月后,他为莲花赎身,二人私自结为夫妻。南屏山现场发现的那付佛串即是证据。祝公子因为莲花出身低微,不敢将她带回家中。于是二人在城中租房居住,达半年之久。一个月前,祝翰林回到州城发现莲花不见了,莲花则悄悄溜回玉莲阁,对老鸨谎称是刘公子抛弃了她,自己无处居住,老鸨便再一次将她收留,这样,她就为勾引祝员外上钩做好了准备。
果然,一个月前祝员外来西湖,就出现了他与莲花的浪漫相识,并将其取回家中。而这时的祝公子,却因找不到莲花万分焦急,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回到家里。这样,祝公子必然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成为继母,那种诧异是可想而知的。现在看来,这一切显然都是莲花故意安排的。那么莲花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的身后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她能办到吗?张公一席话说得大家心情陡地沉重起来。
众人猜测了半天都被否定了,那么,莲花到底想在祝氏父子身上得到什么呢?当张公这样问的时候,他发现祝员外的眼睛忽然一亮,显然他意识到了莲花的企图,可是祝员外却说他没想起什么。张公感到祝家庄的戏真是越唱角越多,越来越热闹了。张公料定呆在这里,祝家庄只会是一潭死水,为了麻痹对手,他便借故离开了祝家庄。
果然,张公的队伍一撤,莲花和祝员外就火并起来,为的是一张名叫〈先遣图〉的图纸。莲花得到了那张图纸,却发现图纸是假的,她率人追踪祝员外来到后院小楼,冒冒失失地追了进去。张公的助手燕南飞跟踪而来,但听见小楼中一阵巨响复归于平静,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燕南飞犹疑片刻斗胆也钻了进去。
小楼内机关重重,步步夺命,又有杀手背后突袭,燕南飞凭着绝世武功,杀出机关重围,重创杀手,但他还是掉入了屋中的陷阱里。?第二天,县衙也热闹起来,原来是李三和张四的家属前来喊冤。张公借机升堂做他二人工作,指出有人胁迫他们,劝他们别当替罪羊。这时,祝家庄管家祝融前来衙外击鼓,告说祝员外被杀,夫人莲花也失踪了。?张公当即下令出现场。就在大家离开时,他无意中瞥见李、张二人浑身发抖,尿了裤子。他跟在大家后面,陷入了沉思。
张公一行来到现场,方佑认为从勘查的结果看,只有一种解释:莲花得知事情败露,杀人灭口后逃之夭夭。张公认为他的结论下早了,种种迹象表明,庄内肯定还有另一股势力。而且从搜出的一张《先遣图》来看,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失踪的燕南飞。
张公认定燕南飞的失踪肯定与后园的小楼有关,问及祝融小楼的来历及用处,祝融却吱吱吾吾有所掩饰。
结果,他们还是发现了燕南飞留下的腰带铜饰。张公断定燕南飞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追踪来此,没想到中了埋伏……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带着大家来到花房。?张公仔细勘察祝员外的尸体,发现尸体不是祝员外而是花匠郝老六。经过仔细的推敲,张公发现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再说进入陷阱的燕南飞,此时正在地下洞穴中与以祝员外为首的秘密势力进行着斗智斗勇的生死较量。燕南飞剿灭了一股匪徒,但祝攸德却逃跑了。?这天夜里,张公唤祝融前来问话,故意设局使祝融突遭无故袭击,试探出他的高深武功。祝融身份败露,经李三、张四指认,他就是威胁他们翻供的人。在张公面前,祝融仍想抵赖过关,张公冷笑一声道:你是祝攸德的帮凶,就是你,杀死了长安城来的两个仆佣,嫁祸于李三和张四。也是你,昨天夜里袭击了燕南飞;同样是你,杀死花匠郝老六,用他的尸体冒充祝攸德,企图混淆视听,将本钦差引上歧途。我问你,祝攸德现在处?祝融骄傲地称张公永远也找不到祝攸德。至于燕南飞,昨夜已被他杀死了。
张公嘲讽道:就凭你那两下子,你还杀不了他。说着,张公撕开祝融的衣服道:你身上的这些伤口,恐怕就是他留下的吧?这时他突然看到了祝融胳膊上的五角刺青,这才是祝融的真实身份,祝融放声大笑,要张公识相点,趁早放了他,但张公还是将他押进了死牢。
陷在洞穴中的燕南飞终于爬出来,发现自己已身处万山丛中的一座农家院落里,院子很大,围着院子有四五间石头垒成的房子,房中隐隐透出灯火。这是什么地方?燕南飞一时真有些搞不清了。
经潜伏侦察,燕南飞终于发现了祝攸德的踪迹。令他意外的是,失踪的莲花竟也在这里。只是她浑身绑缚,神情萎靡,显然是遭到了绑架。燕南飞杀死守卫,救下莲花。但他们的行动被发现了。?祝家庄,张公正准备第二次提审祝融,以便从他口中了解进一步的情况。
突然,太子神秘地来到祝家庄。张公吓出一身冷汗道:殿下此行太过冒失了,万一让田酚等人得知,那可就会大祸临头。太子告诉他事出有因,不得不来。于是,向他提起了一桩历史旧事。原来,百越王刘贞当年起兵反汉,为怕事败,特于出师前留下一笔巨额财宝和甲仗物资,藏于西湖的南屏山中。百越王将藏宝图一分为三,分藏在三本《先遣图》中,生前曾交代刘熙、田文镜、祝攸德三人,要他们共同辅助他的儿子,利用这笔财宝起事,争得天下,而绝不能将财宝挪做它用。
因此,为了使三人相互制约,只有三人并到,三本书同时打开,藏宝图才能现身。藏宝图现身之日便是百越起事之时。百越王兵败身死,他把成功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越王死后,遵照他的嘱咐,田文镜和刘熙潜入到太子身边,伺机游说刘熙起兵。祝攸德则率人来到南屏山,在山中建造了一处村落,藏下财宝,将村落营造成起事的基地。后来因在起事时机上几个人发生分歧,刘熙负气出走。百越少主怕出现不测,便派侍婢小翠率三十名卫士化装前去寻找,不料小翠等人一去未归,杳无音信。
后来,又发生了田文镜与张庆芳火拼的事情,田文镜身分暴露,太子因此受到牵连。而且,陛下的特务组织“五行内卫”已经介入了事。田文镜在出事前曾感到情形不妙,有人似乎盯上了他,于是他想将自己那本《先遣图》交给太子收藏。但太子不接,反要他将书焚毁,以绝掉他们造反的念头。没想到田文镜五六天后就出了事。
太子冒险来祝家庄,是因为他接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信中说刘熙有难,要他速来西湖相救。他接到此信,立即派出两个卫士前来查找小翠和刘熙的下落,可竟然两月之久没有音讯。此事令太子感到蹊跷恐慌,不得不亲来拜访张公,请他帮助摆脱困境……经太子一番交代,张公对祝家庄一案中的人物背景和相互关系,基本上了然于胸了。?张公再次提审祝融,巧运机谋从他嘴里套出一个重要情况,西湖现已全部被五行内卫所控制,现在唯一令他放心不下的是太子的安全。因为一旦太子落入“五行内卫”之手,事情可就糟透了。?果然,太子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埋伏,不幸落入五行内卫之手,情况万分危急。?燕南飞救下莲花后,莲花并不买账。
两人费尽周折,终于还是逃出了虎口,但身后敌人紧紧追杀,逼得二人翻下悬崖绝壁,落入南屏河中。?祝家庄一案的幕后人物黑袍人出现了。他决情地杀死了祝攸德,以帮助刘熙挟太子造反为条件,要刘熙交出他手中的那本《先遣图》。他手指自己的面具坦言道:他厌倦了内卫那种非人的生活,他要得到百越王的那笔宝藏。为了钱,他什么都可以干。他说只要刘熙交出《先遣图》,就可以立即见到太子,共商反汉大计。而他则可以从此隐遁江湖,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一来的结果是世上多了一个反贼和一个富翁,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刘熙思想斗争激烈,要求先见到太子,黑袍人答应了他。
逃亡中的燕南飞和莲花从相互防备到相互理解,都感到对方是个好人。莲花最终告诉燕南飞,她是太子派来的人,叫小翠。于是,燕南飞从她的口中,了解到很多重要的情况。两人都感到情况紧急,却又一时脱身不得,急得团团转。?张公为进一步放线钓鱼,故意释放了祝融,不想祝融却在后院小楼中了机关,一命归西了。
但他的死,却为张公提供了重要的破案线索。他不但发现了可能的凶手,而且发现了小楼的秘密,发现了燕南飞的踪迹和祝攸德的基地。方佑不解道:对手虽杀死祝融,却暴露了小楼中的机关消息,也暴露了老营基地的所在,这有点太不值得了吧?张公道:如果祝融的嘴被我们悄开,暴露的就可能是整个计划,这难道还不值得么?他感到面临的对手非常厉害,自己破案的每一步,他们似乎都事先知道并提前做出了部署。这个对手到底是谁呢??燕南飞和小红虽巧施妙计,但还是被对方发现并遭到追杀。然而就在他们险落敌手的时候,对方突然放弃了追杀,莫名其妙地遁迹消失了。
张公传来方佑,开门见山地点破他投靠五行内卫的历史,方佑惊呆了。在张公坚如铁石的分析推理之下,方佑无词抵赖,彻底崩溃,交代了他所掌握的有限情况。在张公的教诲和挽救下,方佑决定反戈一击,按照张公的交代,前去摸清五行内卫在城中的部署。?燕南飞感到对手形迹蹊跷,遂反过来跟踪对手来到杭州城,同时令小翠回祝家庄报信。见到小翠,张公立即带人赶到了杭州城。燕南飞终于查到了对手在城中的所在,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偷窥到的是对手——黑袍人,正在向他的最高首领——汉武帝汇报。
听罢二人的一席话,冷汗顺着燕南飞的额头津津而下,因为张公和太子都被黑袍人以涉嫌谋反罪列入了黑名单。情况万分危急了,他该怎么办呢??黑袍人按照他事先的允诺,带着刘熙见到了被软禁在城中的太子,并以为太子隐瞒真相为条件,诱骗太子和刘熙说出了最后一本《先遣图》的埋藏所在——祝翰林书房桌底的第四块灰砖之下。
正在这时,张公率人冲进来欲救太子,屋中的灯突然黑了,一阵喊杀声过后,守屋的黑衣人全部被杀。可张公和方佑都感到他们并没有遇到抵抗,也没有杀人。那么,这些黑衣护卫死于谁手呢?这时,张公发现了黑袍人的尸体,揭下他的面具一看,竟是祝攸德。不过,他好像是死在别处,被人运过来的。张公立即察觉到,他们中计了。果然不出所料,五行内卫已然拥着汉武帝,用重兵包围了乱石巷,一场冤屈的杀戮在所难免。张公清醒地意识到,如果让陛下看见太子与反王的儿子刘熙在一起,那太子的反罪就百口难辩了。
院外的劝降之声清晰地传来:院内逆党听好了,陛上在此,尽速出来投降!否则禁军卫攻进院中,玉石俱焚。怎么办?张公亦感到有些束手无策。就在这时,刘熙挺身而出道:祸端因我而起,我一人承担!一定要保住太子殿下!说罢引颈自刎。张公万般无奈,也只得将计就计。
张公没有为太子便解,他聪明地利用汉武帝生性多疑的性格,反说是发现祝攸德与刘熙胁迫太子谋反,特来捉拿的。现在祝攸德和刘熙都死了,关于太子谋反一事是死无对证,好不可惜。汉武帝果然逆反,听不进去,一时间竟暂时保住了自己和太子,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他坚信,这桩连太子都遭牵连的祝家庄奇案,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在馆驿,燕南飞向张公汇报着他在关键时刻看到黑袍人杀死黑衣守卫制造假现场的事,张公听罢突然向燕南飞深深一拜,惊得燕南飞和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张公道:事到如今,一切都明白了。黑袍人之所以要栽赃太子,是为了《先遣图》中的藏宝图。这张图中牵涉到一笔巨大的财富,那是百越王留下反汉用的。图分别收藏在三张《先遣图》中,由田文镜、祝攸德和刘熙分别保管。我们的对手从田文镜手中得到了第一本,又从祝攸德手中得到第二本。
而第三本在刘熙手里。刘熙是反汉的狂热分子,他不怕威胁不吃利诱,是个铜豌豆式的人物。只有一个人,能令他听话,那就是太子。于是,黑袍人才策划了这个阴谋,劫持太子,诱刘熙吐出实情。而后将太子、刘熙和祝攸德的尸体统统让陛下发现。这样他既对陛下交了差,又得到了书中的宝图,可谓一举两得。现在他的目的已经初步达到,我们等待的最后一场戏,就要上演了。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机关算尽,却恰恰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也许明天,他们就会同台献技的。
第二天,汉武帝搬师还朝,但听号角声声,金鼓动地。张公、方佑率钦差卫队、苏杭县衙官吏及西湖百姓跪伏道旁,高呼万岁,万万岁。?祝家庄的夜,当黑袍人真的如张公所料,前去祝翰林书房盗取第三本《先遣图》时,他落入了张公之手。一番殊死搏斗,张公撕下了他罩在脸上的蒙面黑纱。
大家这才看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早已死去的翰林院学士——张庆芳。张庆芳虽入法网,但对张公如此神断大惑不解。
于是,张公唤出了另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人物——被认为早已死去的公子祝翰林。至此,由莲花巧使蜜蜂引发的祝家庄奇案,终于可以结案了。张公当着众人,将案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令举坐众人皆惊叹不已。
不过张庆芳认为即便如此,张公也挽救不了此案造成的混乱局面,不如和在场众人一道,分了财宝,乐得快活。他扬言为汉武帝卖命,不如去民间做个富翁。
这时,有人击掌叫好,认为这个计策太聪明了。众人循声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汉武帝。?张庆芳被怒火万丈的汉武帝五马分尸,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但是,从他的线索张公却只找到了一张《先遣图》。那另外两张呢?方佑忍不住问道。张公:这也许又是一个永远的迷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