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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病房外，不由得停下脚步，然后回头看着禁闭的房门。他慢慢伸手覆上雪白的墙面。
不会有人知道，他当时一转身看到那一棍子就那么凶狠的砸了过去，他当时心跳都要停止了。看着江楼流出来的血，他从来没感觉到这么心慌过。他拨打急救中心的时候，手指头都是颤抖的。
他甚至有一瞬间都后悔挡着江楼了。
齐凯龙正接水呢，门开了。楚鑫洋一进来就趴在他的椅子上，半天没动静。
“回来了。”他端着水过去拍了拍楚鑫洋，“没事吧？”
楚鑫洋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你也别太着急了，应该没事。不过那天发生了什么啊？怎么突然就被押走了？”齐凯龙也是挺着急的。
“这次谁也帮不了他。”楚鑫洋抬起头，疲惫的靠在座位上，“他找人打了孙呈东，还打了江楼。现在俩人都在医院呢。”
“啊？”齐凯龙立刻皱起了脸，“就算孙呈东可恨，也不能干这种违法的事啊。”
对于他们学法律的，对于违法的事情更加敏感。
“他们伤得重吗？”
“孙呈东是皮外伤，江楼可能是有点脑震荡，当时子维拿棍子打他头了，流了很多血。”
齐凯龙虽然不喜欢孙呈东，但是江楼他还是当朋友看的，“这么重，咱们下午没课，买点东西去看看他吧。”
楚鑫洋摇摇头。他都没说自己是刚从医院回来的，而且是被赶回来的。
“哎呀，你别这样啊。”齐凯龙把最近的凳子溜过来坐下，杯子放在桌子上，“我说江楼都这样了，你去看看他也没什么关系吧？你要是去看他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楚鑫洋歪过头看他，“我对他……是不是不好。”
齐凯龙愣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嗫嚅着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要是假话我就不问你了好吗？”
齐凯龙讪讪笑了下，“要我说吧，你这人智商可以，但情商真的不行。江楼早就说过他对你的心思了，你偏偏还要跟他当朋友。江楼平时帮你挺多的，你不能总拿朋友糊弄他，吊着他啊。”
“我没有吊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齐凯龙见楚鑫洋有点急，连忙安抚，“我知道你不忍心拒绝别人，尤其是这么热情的人。但你想想啊，要是江楼是个女的，你说一个女的追这个男的半天，这男的最后告诉他还是做朋友吧，你说，这合适吗？”他摊了摊手继续道，“这不管是男女，还是男男，都是一样的，不喜欢就最好是当个陌生人，不然人家本来就对你抱着哪方面的心思，你嘴上拒绝却还偶尔给人家点希望，你说这什么，这是……咳咳。”齐凯龙发现自己话说不对了，连忙住了嘴。
但楚鑫洋能听出来他想说什么。
渣男。
“江楼人挺好的，你别这么……这么对人家，不好。”
楚鑫洋心里乱成了一团。原来他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吊着江楼吗？不过最让他糟心的是，他看不透自己对江楼是什么感觉了。如果江楼站在他面前表白，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坚定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