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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王胸口应该是受了那广灵幽一掌,有些气血不稳,脏器有些震荡,我探了探脉,似乎并无大碍,好像并没有倾心你说的那么严重呢!这点小伤,只要傲王运功便可自行修复,倾心,你一定是担心傲王,着急过了头,有点大惊小怪了。”
眸中闪现疑色,叶轻舞思虑了下,看向隐倾心认真说道。
一听宇文傲没事,隐倾心当然是开心的。
可是……
狐疑的凝望着宇文傲紧闭的双眸,还有毫无血色的唇瓣,不知为何,隐倾心心底却始终无法放心下来。
“他真的没事?”
半信半疑的望着叶轻舞,隐倾心细眯着眼眸,有点神经兮兮的又问了一遍。
“没事!”
翻了个白眼,叶轻舞镇重其事道。
而下一秒,隐倾心软若无骨的手也突然被人握住。
隐倾心低眸一看,是宇文傲。
“心心,我没事。”
沙哑的低沉嗓音透着疲惫,闭眸摇了摇头,宇文傲眉宇紧蹙,沉声道。
“可是刚刚你明明……”
柳眉一蹙,隐倾心依旧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话才说一半,便被宇文傲沉声打断。
“没事!我真的没事!只是吐血而已!吐出来,胸口便舒坦了!心心,不要再多问,我真的没事!”
隐倾心感觉到了宇文傲话语间的烦躁,双眸一眯,她心底太多疑惑。
什么叫血吐出来就舒坦了?
他难道就不知道是她一路把他给扶回来的?要真的是舒坦多了!他用得着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吗?
还有,广灵幽临死前的那番话始终在她心中萦绕。
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更深入的思考,隐倾心的思绪就被宇文归打断。
“丫头啊!爷爷知道你最担心的就是傲儿的安危,毕竟你俩口子感情好,但是你也应该相信轻舞不是?她说没事,便是没事,大不了!你要实在担心,就让傲儿在床上多躺几日便是!等他无碍了,再让他下床,你觉得如何?”
“可以有!”
抚着下巴思虑了片刻,隐倾心慎重的点点头。
天知道她有多在乎宇文傲,他吐血,她整颗心都会悬起来,没事她都能神经兮兮的以为出大事了!
随后,房内静默了片刻。
不多时,宇文傲忽然轻咳两声,旋即拉了拉隐倾心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心心,替我去看看佑儿如何了。”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神魂颠倒,但隐倾心却不依。
嘟嘴,寸步不离,“不要!我要陪着你,你让老鳖去看!”
“听话!”
剑眉一蹙,宇文傲叹息。
“不听!就陪着你!哪儿都不去!”
“你和叶轻舞还有皇爷爷一起去看看佑儿,确定他真的没事了再回来陪我,心心听话,我就在这躺着,等你回来。”
耐心的轻哄着固执的隐倾心,宇文傲好不忘用手指挠了挠隐倾心的掌心。
他知道她怕痒,所以一定会松开他的手。
见宇文傲说了一阵话有些气喘,隐倾心拧眉,眼底的担忧再显,她知道宇文傲是个比她还要固执的人。
自然倔不过,只得妥协。
“那你在这等我回来。”
“恩。”
随后,隐倾心帮宇文傲掖了掖被子,便和宇文归还有叶轻舞一起离开了房间。
而就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平躺在床上的宇文傲蓦一侧身,口中夹带黑色的鲜血狂涌而出,顿时弄脏了床被,更落得满地的血。
“咳咳——!”
额角青筋乍现,面色痛苦,宇文傲手捧胸口,一阵气喘。
口中在不断的滴血,宇文傲深呼吸,用衣袖擦拭嘴角,却在这时,浑然发觉床跟前有人走近。
蓦地抬眸一看,灰眸中一抹异色一晃而过。
“你……”
“骗人。”
走近床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直都未曾说话呆在房间一处自顾自发呆未曾离开的南宫冥七。
一双深红色的诡异瞳眸到了光线并不是很充沛的房间内显得有些晦暗。
面无表情的南宫冥七盯着宇文傲看了许久,又俯眸盯着一地的血望了望,又开口。
“你骗小倾,你有事!”
众所周知,南宫冥七很少说话,若不是他所亲近熟悉之人,他几乎连嘴巴都懒得张开。
而能让他一下子开口连说两句话的人,除了隐倾心,怕就只有宇文傲了。
宇文傲目光冰冷,与南宫冥七对视了一会儿,胸口炽烈的痛感让他几乎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体。
但一想到一会儿心心还会回来,他不得不咬着牙坚持着硬是要起身。
“小七,扶我起来!”
宇文傲很少学隐倾心这么叫南宫冥七,但其实,他心里,早就把这个武功高强却心智残缺的少年,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不扶!”红眸一眯,南宫冥七僵冷拒绝,随即转身便要走,“我要去告诉小倾,你骗她。”
“站住!”
南宫冥七说要去告诉,那便肯定是要去告诉心心,宇文傲怎么会不知道?
一声冷喝,顿时引得他胸口再次剧烈疼痛起来,更多的血从他嘴里咳出,染红了灰白的被褥,更让南宫冥七闻声转过,向来面无表情的他,眼底也流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不……不许去!你若去……我便再也不准你跟着心心,我会将你交还给天水城!你试试看!”
“不去就不去!”
一听到“天水城”三字,南宫冥七倏地脸黑,一听宇文傲会不准他跟着隐倾心,南宫冥七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滚过来!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今日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凌厉的眸光对上南宫冥七僵冷的眼神,宇文傲话音冰冷,眼神酷寒,满是威胁。
南宫冥七向来不屑受人威胁,可这威胁,还得看是从谁嘴里说出的。
这世上,能让杀神南宫冥七妥协的人,除了隐倾心,那便只有宇文傲一人了。
“你这样,不行!”
南宫冥七不会说什么话,向来都是寥寥几字,蹲在地上擦拭着床前的血,南宫冥七瞄了一眼倚坐在床头一脸苍白的俊美男人,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