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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院时,贾璐瑶给我拿了一些药;回到家,我把凉透的饭菜放进微波炉加热,趁这个空隙吃了药,然后吃饱喝足,洗了个澡;这时候,我身体好多了,心神也完全稳定下来。
我又给幽姐打了个电话,结果不出所料,还是关机;回味着两个电话的声声字字,我断定,幽姐现在的确在医院,而且住的是妇科。
不过我心里却横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问号,听向思渠的口气,好像幽姐被他控制了似的,但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都在幽姐家,幽姐又有她父亲的庇护,在海都也只能算个小奸商的向思渠,绝不会有那么大本事。
但既然是这样,幽姐干嘛不给我打电话呢?她还有什么苦衷?
想到这儿,我这才真正感到恐惧;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奇怪的要命,幽姐到美国已经这么久了,她干嘛不联系我呢?
种种理由我都想过,但一一推翻了,我心里其实还有一个最不想触碰的理由,我曾好多次走到它门前,可都不由自主绕道而行了,因为我害怕它是真的。
这个理由,跟白潇潇昨晚说的大同小异,就是我和幽姐的爱情,到底没有禁住钱的考验,换言之,当幽姐到了美国,到了白家,她见到那么多钱,已经变心了。
钱的魅力,我曾亲身体会过;那一千万高高堆在客厅桌上的样子,我记忆深刻,如果那些钱换成几十亿美元、几百亿人民币,那绝对可以把整个庭院都堆满了,有什么样的感情,在它们面前不是不堪一击的呢?
我手插进了头发里,对幽姐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幽姐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在那巨大财富的诱惑下,她能保证不会心神失守?
这个问题,犹如一把冰寒的刀子静静插进我心里,不疼,却散发着一缕缕沁骨的寒意。
我不敢往下想了,心脏又有种渐渐变成硬疙瘩的感觉;我颤着手,给白潇潇打去了电话,不了解的事情自己不要一味推断,必须要问知情人。
白潇潇接了我的电话,她语气欢欣,却又带着嘲讽的意味:“这么快就回复我,你的电话,该不会被一打过去就被挂掉了吧?”
我心里又是一痛,宛如被她抽了个嘴巴,但我云淡风轻地道:“你猜的不错,向思渠关了手机;我想问一下,在美国人们不会频繁换号吧?”
白潇潇冷笑了一下:“蠢话!我给你的号码,是我爸爸联系她用的,她怎么敢换?”
原来如此,那向思渠肯定连长时间关机都不敢,我很快就能再联系上幽姐!
虽然是这样,我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意,叹了口气,我问了一个敏感问题:“潇潇姐,你索性告诉我吧,幽姐在你家争遗产,进展的怎么样了?她有多大把握拿到钱?”
这话其实只有灌醉了白潇潇,才好问,但我实在忍不住,我必须弄清楚幽姐究竟在想什么。
白潇潇在电话那头抽了一下,继续冷笑:“你是想拐弯抹角地问,白幽儿为了得到遗产会做哪些事,对不对?这个我昨晚已经告诉你了,她会和别的男人生孩子!生孩子!!你明白了吗?傻比!!”
白潇潇终于爆了句中国人的经典粗口,这他妈可比idiot杀伤力大多了;在电话那头,她因为如此伤害我而得意的笑着,“俞凡,白幽儿的消息我就告诉你这些,不过看在你今天帮我见到贾市长的份上,我透露给你一个别的消息,就一句话,你记好了——注意你的分手费!”
说完,她就“啪”的挂掉了电话。
我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但我马上提心吊胆起来,白潇潇最后那句话的意思,难道是唐少杰要吞掉我的钱?
意识到这一点,真让我不寒而栗;风投里充满各种陷阱,我不敢大意,连忙打给我找的那家信托公司,得到的答复却是收益一直在增加,现在资产已经超过五千万了,欧洲正在大量买进中国的光伏产品,市场呈欣欣向荣之态;我又打电话给一起投资的朋友,他赚的也很多,正忙着准备年货给唐少杰送礼呢,我也就没多说什么,径自挂了电话,呆呆出神。
我站了起来,在客厅焦躁不安地走动;幽姐的问题、风投的问题,像两个大轮子在我脑中转动,我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发愁极了。
苦思一番,我决定相信白潇潇,因为这个女人虽然讨厌我,但她并不是个阴险卑鄙之辈,而且最近几次见面,唐少杰很得意,但总像在隐藏什么,直觉早告诉我,这个家伙是信不过的。
于是,我打定主意要从里面撤资,又打给信托公司,但委托人说,依据投资时的协议,单方面撤资是不可以的,唐少杰必须同意,而且要付很大一笔违约金。
这个我都无所谓,挂掉电话,我正要打给唐少杰,门外忽然传来声音,我抬头一看,宋白来了。
“俞凡!”保镖推开门,宋白被推了进来,径直对我道:“听说你有幸要去贾市长家吃年夜饭,可喜可贺呀!”
我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你有话就直说好了,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好!”宋白用手杖拄了拄地面,神情非常迫不及待:“就在刚才,殷志又打来电话,叫念玉明天再录一份口供,招标大会也只剩下一个月了;留给我和玉儿的时间都越来越少,我要你,后天晚上就找贾市长,至少把玉儿的事情搞定!”
我听了,气得再度头晕眼花,我是救了贾璐瑶一命不假,但救了人马上就去向人家提条件,这得叫别人怎么看我?!
其实,为了宋念玉,我比宋白还着急呢,面子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个屁,我不要它也没事儿;不过贾市长到底怎么看我我还搞不清楚,贸然提条件,万一贾市长拒绝了,那这事儿以后不就没法说了吗?
想到这儿,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一定尽心尽力去办,但事情微妙,也许我还得通过贾璐瑶才能办成。宋白,我也为念玉担心,不过你不要着急行不行?”
“不行!”宋白神色阴狠地道:“杀刘华的护士始终行踪不明,没有证据,玉儿只会在案子里越陷越深!这事一天都不能多拖!如果你做不到的话....”
他举起一只手,保镖拿出手机,用屏幕对准我;我一看,那上面是一个出于未播放状态的视频,画面正是贾璐瑶跪在床上,伸出舌头舔我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