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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村,只有一家小饭馆,而且是没雅间的那种;话不能在那儿说,我们就点了几道地方小菜,我特意要了一瓶烧酒,叫老板一块儿给送过去。
回到林雪她们的房子,还不到七点;林雪支起木桌,沏上一壶大红袍,给我们三个各倒了一杯,三人团团围坐。
我心里早做好了打算,连茶都顾不上喝,先跟林雪套近乎:“雪姐,我就是个混蛋!昨晚真是太对不起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本来,林雪和潇潇对我的态度已经大不同了;但一听我提起昨晚的事,林雪禁不住脸色微变:“那件事,我也不该骗你,你既然诚心道歉,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不必提了。”
我连连点头,用茶敬她,林雪抿了一口,眼里仍然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道:“不过话说回来,俞凡,你可真有种!我也攀过岩,傍晚走那种悬崖,我敢说,就算是专业的攀岩运动员都没这个勇气!”
我微笑一下,自谦道:“雪姐过奖了,我之所以敢去,完全是因为我没有经验,无知者无畏嘛!如果换成专业攀岩运动员,他们了解其中的利害,就会比较理性了——相比之下,还是他们的做法值得提倡。”
林雪和白潇潇听了,脸上不约而同露出讶色;我估计她们本以为,我一个小孩,被她们这样包围、夸奖,肯定会洋洋自得的,她们肯定万万想不到,我会这么谦虚。
我又对白潇潇举起茶杯,跟她说了会儿慈善的事;白潇潇外表优雅贵气,其实一放开了,就像个小女孩似的,既活泼,又热辣;我们滔滔不绝地聊了半个小时,小老板把酒菜都送来了,还包括一袋牙签和两头蒜,这家伙真够细心的。
打发老板走后,我举起酒瓶子,先问林雪喝不喝;我原以为她肯定不喝,谁知道她却点了点头,推过了杯子:“来一点,我这几天超不爽,喝一杯放松一下。”
“好好!”我嘴里答应着,给她满上,然后又问潇潇:“潇潇姐来点不?你是海量,我在金苹果见识过了。”
其实,这瓶酒主要是给潇潇准备的,我打算借着喝酒,跟她增进感情,等出山后,再靠捐款和一起工作,一步步走得更近,最后把她的话套出来。
潇潇也端起了杯子,微微一笑:“好,小俞凡,我最喜欢男子汉了,今晚我们俩都陪你。”
我也给她满上,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们用的是那种三两多的玻璃茶杯,这瓶酒不过一斤,三杯就倒完了。
山里的烧酒劲头相当大,喝了几口后,连我都有些头晕了,不过也好,有了酒的烘托,气氛变得更好了;我举着酒杯,眯着眼睛,假装关心地问林雪:“雪姐,恕我直言,你昨晚临走时好像还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吧?今天一整天,你是不是都在强忍着那种折磨工作?”
你们懂得,有些时候只要话说开了,什么隐私的话题都可以谈;林雪听了我的话,红着脸,眨着眼道:“这你就想多了,我们女人,没有你们这些男人也能活的。”
她的话太暧昧了,我不禁看了潇潇一眼,潇潇的脸蛋上,也被烧酒灌出几抹红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凑近了问:“潇潇姐,你跟雪姐真的是....拉拉?”
我已经知道潇潇从美国来,听说在美国,同性恋不像在中国这样被视为异类,如果她真是,估计也不会藏着掖着;更何况,如果她真是,那林雪不就是双性恋了吗?她更奇葩。但我总有种感觉,这俩女人在骗我,因为她们每次说些暧昧的话时,眼神里总透出一种欺骗的意思。
果然,我敞开了一问,潇潇居然打了我一下,嗔道:“呸,你才是同性恋呢!我和雪儿都是地地道道的直女,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种,明白吗?”
我故意傻呵呵的一笑,接着问,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在温泉里也好,昨天晚上也好,都整的我想入非非的。
听了我的话,林雪和潇潇对望一眼;林雪忽地又闷了一大口酒,直勾勾看着我道:“俞凡,你真想知道?”
“嗯嗯。”我点点头,特别有兴致。性瘾症是林雪一个人的事,但潇潇和她的关系,那就双方都涉及了,只要解释起来,一定会带出潇潇的身世背景,那就是我的目的啊。
我本以为,林雪马上就会打开话匣子,谁知道,她又仰起头,咕嘟咕嘟两口把酒喝完了;这个度数的酒,就连我也不敢喝这么快;我和潇潇连忙拦她,谁知道她挥挥手,扎着脑袋,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憋闷的呻吟,道:“不用管我,这点酒奈何不了我,你们还喝不喝?我这里其实还有的!”
说着,她站起来,从自己随身带来的旅行包里翻出一大瓶高度数洋酒,Duang的蹲在桌子上。
这瓶酒已经喝掉一部分了;我惊愕不已地看看它,又看看林雪,忽地恍然大悟:“雪姐,你昨晚就是靠跟潇潇一起喝酒来度过那一关的吗?”
林雪点点头,拧开盖子,又给自己满上,然后举起杯,悲伤地道:“你算猜对了,像我这种女人,到哪儿都得带着家伙和酒,这次家伙我没带,但酒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这话无比酸楚,说的我的心一颤,我不禁真对林雪有点兴趣了,认真地等待下文。
林雪猛灌了一口,眼里含着泪,道:“现在,世上人人都想当明星,尤其是年轻女孩,总觉得明星这里也好那里也好的!可有几个人知道,我们这些女明星,在权贵眼里连人都不是,我们就是供他们随便玩的狗!”
她一口气喝干了一杯,眼神都开始迷离了,讲起自己得性瘾症的经过;原来,她刚进电影学院读书的时候,就被一个老男人包养了,老男人出钱包装她,逐步把她捧红,但她同时也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那个老男人在床上有无穷的恶趣味,他甚至经常叫林雪吃催情药,然后和几个男人一起玩她。
那种日子,林雪整整过了三年,直到她上大四那年冬天,老男人突发脑溢血死了,地狱般的日子才到头,但也在这时候,她痛苦地发现,自己已经对那种近乎变态的性生活上了瘾,离不开了。
不过,林雪也是个很有心计和毅力的女人,这三年期间,她把事业经营的很好,既演戏又投资,名利双收,老男人死后,她就独立门户,虽然偶尔免不了被潜规则一下,但总体上已经自由了。
“我到医院接受过治疗,心理和生理的都接受过,不过,这病根本没法完全治好,”林雪红着眼,看着我:“你在医院遇到我那天,我就是去治病了。呵,你没想到吧,其实那时候我就犯着病呢,我当时就对你隐隐动了心思,可惜那天有狗仔队在追,我没时间。”
我不禁晕圈了,怀疑地道:“既然有那么多狗仔队偷拍你,你这消息,就没泄露过吗?”
“怎么没有?”林雪咬牙切齿地道:“只不过被我用钱摆平了而已!每一回,我都要花近千万的!”
原来如此,我心里抽了一口冷气,她这个明星,当的真是有够苦的。
“正因为我被摧残成这样,所以,我才开始玩男人,”林雪的酒量不小,但连喝几大口快酒,脸已经通红如玛瑙了,她逼我和潇潇把烧酒喝完,然后给我们倒上洋酒,那一瓶是2公斤的,度数非常高,我喝了直皱眉,“去年,我认识了潇潇,那时她刚从美国来;正巧,她也被男人伤了心,我们俩就成了好朋友,经常在一块儿互相安慰。”
又是一句有点暧昧的话,我真想知道,两个直女是怎么安慰彼此的,但这话就算醉了我也不敢问;我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话:“原来,你跟潇潇姐是这么认识的,潇潇姐原来是从美国来呀,难怪,你在金苹果总对我说,她会把慈善做回到美国去。”
“呵呵,”林雪眼里泛起了醉意,“你说得对,她是美国华人,而且,她跟你那位姐姐是亲戚呢!”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万万想不到,林雪竟会把这一点直接抖出来!
我扭过头,看着潇潇,尽管已经猜到是这样,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声音打起了颤:“潇潇姐,这是真的?”
“嗯哼!”潇潇抿了口酒,神色稍微变了一些:“你是幽儿姐的小爱人,对不对?”
我心里一阵激动,甚至有些头晕目眩,白潇潇这家伙,她果然知道我和幽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