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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贵人侧首点头笑了笑,稳婆和丫头一阵忙乎过去,将屋子里的血腥气散走了大半,不过一会儿,皇帝便抬脚走了进来,脸上笑意洋洋,身后跟着怀抱公主的稳婆。
蕊珠急忙搬来凳子放在床头,皇帝矮身坐下,纯贵人撑起肩头,低声叫道:“皇上……”
“快些躺下。”皇帝按住了她的肩膀,心疼地看着她虚弱的容颜。汗湿的鬓发和脸庞已经擦拭干净,不施粉黛的脸上柔弱的模样总是让男人心醉。
“你为朕生下了公主,你是功臣。”皇帝沉声说道,欢喜地看着纯贵人。
纯贵人低眸羞涩道:“只是个公主,不能为皇上解忧,臣妾……”
“不许胡说。朕很欢喜,你瞧瞧这模样,眼睛最是似你……”皇帝转手抱过小公主,放在她身边,两人低下头来细细观赏自己的女儿。
小婴儿此刻已经停了哭泣,眼睛还未睁开,无牙的嘴巴咕哝着,吐着泡泡,不时转动着小脑袋,纯贵人一望,那片刻失落的心情也烟消云散,女儿的可爱冲淡了她一举得男希望落空的思绪,与皇帝伸出手指来逗弄着孩子,嘻嘻笑出声来。
“容德祥!”皇帝逗弄了一会儿女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扬声叫道。
容德祥急忙走进了些,低声道:“奴才在。”
“传旨下去,晓谕六宫,晋绿绮阁纯贵人为纯贵嫔。”皇帝抬眉望着纯贵人,静静地笑着说道。
纯贵人喜出望外,蓦然瞪大了眼睛,饱含情意的眼眸注视着皇帝,“皇上,臣妾……”
“你辛苦了,你为朕生了个孩子,这是你应该的。”皇帝柔声抚慰道。
纯贵人惊喜,顷刻落下泪来,容德祥得了旨意自然应是下去,一旁的嬷嬷走上前来,抽出帕子擦了擦她的脸,道:“娘娘不能哭,这是大喜事,在月子里哭,怕是要落下病的。”
这话果然奏效,纯贵人急忙止住了眼泪,破涕为笑道:“臣妾谢过皇上。”
皇帝扶住她的肩膀,道:“你刚生了孩子,不要动弹,小心伤着身体。”纯贵嫔心中涌过一阵暖流,点了点头。
“公主还没起名儿呢?皇上起一个吧。”嬷嬷眼风转得快,急忙笑着道。
皇帝沉吟片刻,想了想道:“她姐姐是瑶,她也不能逊色了,便叫瑜吧。”
“瑜公主叩谢父皇。”嬷嬷喜上眉梢,抱着婴儿缓身拜了下去,纯贵嫔也是高兴不已,这本是起名都是礼部和内务局商议过后,论定序齿和排辈,择好字呈上来,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刚一降生就得了名,这是庆阳公主都没有的荣耀,当下喜不自胜。
“人都说婴儿要起一个乳名,最好能压一压身边的邪秽,才能平平安安长大呢,贵嫔娘娘,公主的乳名您便起一个吧。”嬷嬷随声笑着道。
纯贵嫔抬起眼来,父亲起大名,母亲起乳名,这孩子倒也算福贵双全,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嬷嬷,嬷嬷淡笑不语,只静等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