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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霏!”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帅哥,又见面了....”刘雨霏有点羞涩,垂下粉嘟嘟的小脸儿,抬脚踢飞了地面一颗小石子。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刘雨霏跟上次比有些变化,头发捎染成了咖啡色,散在穿白毛衣的肩上,显得有了点成熟的味道。
“你...”我终于叹了口气,朝她走去,“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是不敢相信,刘雨霏是虞彤找来陪我的姑娘;上次在医院,刘雨霏给我留的印象是特清纯,而且她最多十八九岁,那么小,难道竟然在兼职做出租的小姐?
可惜事实和我想的正相反,不一会儿,刘雨霏就对我坦白,她的确在做兼职,不过她们不叫“小姐”,而叫“援交女”——在08年,援交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新词,即便是处在东南沿海的我,也从没听说过。
不过,必须说明的是,刘雨霏那时也是刚涉足这一行,我是她第一个顾客。
听了我的问题,刘雨霏缓缓抬起头,咬着小嘴儿道:“帅哥,你叫杨志对不对?我是来当你临时女朋友的,就几天.....”
她说完,偷偷瞟了我一眼,马上又低下了头,她脸皮真的很薄。
得到了确认,我却没有兴奋,反而感到一阵失落,甚至有些苦涩。
我没有假清高,那天离开医院后,我其实常常想起刘雨霏,她给我的印象是特别清纯,我从小就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女孩,那是一种真正的、纯粹精神层面的喜欢,我绝不敢想象,她这样的女孩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甚至,我都有点想大骂她一顿。
但是,我知道我没权利骂刘雨霏,毕竟,选这份职业是她自己的事,我跟她连朋友都不算,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三道四呢?
不过,我虽然没资格骂她,但拒绝她的权力我还是有的。我咳嗽了一声,正色道:“雨霏,虞彤的态度不代表我的态度,这事儿我不答应,你回去吧!”
刘雨霏一愣,问我为什么;我特霸气的扬起了脑袋,说没有理由,我就是不想要你!
我这态度无疑等于甩了她一耳光,刘雨霏顿时就要哭了,呆在原地,想走,又很犹豫。
见她那么腼腆,我心里忽的一动,又问:“刘雨霏,你这是第几次出来卖?”
“出来卖”这仨字也够刺耳的,刘雨霏红着眼,偷偷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的说:“第一次....杨志哥,我是急着用钱,就在一个刚建立的援交网站注册了个账号,没想到虞总联系了我,她给我看了你的照片,说好价钱,我就来了....”
“什么?急着用钱?”我的眼皮跳了一下,非常懊悔:“你遇到了什么困难?虞彤又给了你多少钱?”
“十一万,她让我陪你十天。”刘雨霏声音很小,“杨志哥,至于原因,你能不问吗?”
看来这是她的隐私,我腮帮不禁一抽。
说到价格,我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觉得奇怪;现在正经济危机,包个三线女明星,据说一天也就一万块钱,而虞彤居然花一万一去找这个小护士,这是为什么?
仔细一看刘雨霏忸怩的神色,我顿时明白了,满脸寒霜的问:“刘雨霏,你...还是处女?”
刘雨霏的小脸儿一颤,差点哭出来;她连连点头:“是的,我初二交过一个男朋友,但只是让他拉过手而已...”
说到这儿,她的脸都快扎到地里面去了。
见她窘成这样,我不由得心生怜悯,暗想她为了十万块钱就出来卖身,肯定也是穷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这样咄咄逼人,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彻底软下来,愣了愣,忍不住柔声问:“那你到底为了什么做援交呢?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我觉得自己很温柔,但刘雨霏却真哭了,委屈的道,“杨志哥,这个你就别问了,我真不能告诉你——如果你实在不想要我,那我不做了好不好?我去找别人也行!”
她说完,轮到我尴尬了,我急忙上前拽住她胳膊,“别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帮你一把!”
“帮我?除非你半个月内拿出十万块钱,否则无论如何也帮不了我!”刘雨霏绝望的道。
我顿时又犯难了,我卡里还有十五万不假,但万一我在东宫失败了,这就是我娘唯一的救命钱,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它借出去。
“......”刘雨霏冰雪聪明,不再提这件事,而是用近乎哀求的语调道:“杨志哥,我不是那种拜金的女孩,但我要这笔钱,真的有急用!.其实我注册第一天,就有十多个男人联系我...他们大多数都是中年大叔,我看到你的照片,一眼就相中了,更何那天在医院,你不是说我帮了你的大忙吗?杨志哥,这回,你就当帮我个忙,好不好?”
我真无语了,这女孩到底碰上了什么困难,我睡她居然还是帮她的忙?
过了片刻,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就点了点头。刘雨霏高兴极了,破涕为笑,差点抱住我。
我带她去见虞彤,虞彤神色淡淡的,没有多问,只给了我一张军绿色名片,是一位射击俱乐部老板的,叫我今天就联系他,然后把别墅钥匙给了我。这些天她要继续陪床,那栋别墅,就归我和刘雨霏尽情使用。
“小志,你们尽情欢娱,出去吃饭的话,全记在我的账上——不过,也别忘了练习哦。”虞彤不动声色的说。
我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带刘雨霏去了虞彤家。
一到别墅外,我意外发现,门居然开着,一队穿制服、拿清洁工具的家政女工,正往外走。
最后一名女工出来后,很是细心的锁好门,然后和同伴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徐徐离去。
我真是惊讶极了,虞彤特别勤快,空闲时间也多,我们同居时,她一般都是亲自打理别墅的卫生,只有在她非常忙而别墅又不得不收拾的时候,她才会雇家政公司来。那些女工,有几个我认识,她们都是虞彤心仪的人,干活特别利索。
但让我不解的是,李美芬受了那么重的伤,虞彤还有心情管别墅卫生这种小事?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带着疑问,我开了门,就见里面焕然一新,实木地板擦的光可鉴人。
我皱皱眉,实在搞不懂虞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出于一种害怕别墅丢东西的狭隘心理,我逐一查看每个房间,等打开我用的卧室室门时,我赫然发现,里面的陈设大变了,窗帘换成粉色,空气里喷了香水,白色的床头柜上摆着三支红玫瑰;一句话,这里的气氛变得非常暧昧,让人一进来就想做那种事情。
忽然间,我心头掠过一道灵光,虞彤的用意,我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