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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七皇子朱正延愣住了。
随后眉头直打结,脸色也不甚好。
如此汲汲营营,简直是给他丢尽了颜面。
难不成有崔尚书在,有他堂堂七皇子在,还有百官之首的吏部尚书在背后给他撑腰,那个姓邱的和姓刘的还敢弄幺蛾子是怎么着?
还读书人,哼,简直给读书人丢脸。
七皇子朱正延一脸难看的神色,郑尚书这样的人精又怎么看不懂?
此刻他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心中已经骂开了花。
你以为这些后台人家崔元衡不知道吗?
算了算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人家那不仅为了打造三元及第,人家那是为自己造势啊,为自己在读书人中造就不朽之传说---
可知人的名,树的影?
将来振臂一呼,又有多少拥戴者?
而自己这个外孙懂个屁啊?
虽然用燕雀来形容一个皇子实在是有些贬低之意,可是这个七皇子确实被养歪了。
为人傲气,自命不凡不说,还目下无尘,崇拜名士又及是看不上钻营之人,两个字概况,那就是清高。
你一个皇子不学权术,性子却养的跟个仙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不说,还武断自负。
这样矛盾的性格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淋尽致。
郑尚书的头发愁的都白了,他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妥协,不该让七皇子去跟那个老酸儒读书。
可是现在晚了,性子已经成型,纠正不过来了。
待七皇子走后,他整个人都苍老了好几岁。
这七皇子朱正延是目下无尘,相反二皇子朱正宣则完全是在尘埃中打滚的人。
“咦,这个崔解元有点意思啊?”
“倒是不错的回击,不过还是差了点意思,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既放不下面子,又没啥手腕子,诶,可惜可惜。”
“对了,沈阔咋样?还在崔宅大门前喝酒?”
小内侍马上道:“禀殿下,此时小沈大人正在杏林街崔宅外的酒肆跟九殿下喝酒。”
二皇子朱正宣一愣,“老九?”
“他从西山大营回来了?”
小内侍恭恭敬敬,“正是。”
二皇子朱正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哼,他也想来掺一脚?”
“走,进宫。”
...
如今圣上年岁不小了,他膝下倒是有不少儿子,除去元后所出的太子是自己下令绞杀的,其他的不是意外就是病死,这在皇家很常见。
现在活着的皇子就有五个了,二皇子朱正宣被封了贤王,也是年纪最大的庶长子了,不过这个人不学无术,花钱找乐子第一名,可谁让人家有一个当户部的外家呢。
这是羡慕不来的,接下来就是七皇子,乃郑贵妃所出,被圣上寄予厚望的儿子,才堪堪弱冠之年,娶妻崔氏,也就是崔尚书家的女儿。
人呢倒是是相貌堂堂,出身高贵,礼贤下士,样样出挑,比二皇子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人。
老九朱正平乃宁妃所出,外家刑部尚书宁家,也就是方媛媛即将嫁过去的宁家,刚正不阿,严肃谨慎,不辞言笑,而九皇子完全继承了这一切。
身下还有一个弟弟朱正弘,母妃早逝,现在过着纨绔子弟的生活,跟着二皇子屁股后面混,在就最小的就是老十五了,还是个八岁的小娃娃。
而此刻的老九正坐在食肆里跟沈阔痛饮,“不是,我说固之,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你真爱慕那叶娘子到这步田地了?”
“你堂堂侯府嫡少爷,在塞北领军杀敌的大将军,怎可为一女子堕落至此?”
沈阔坐在他对面,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酒也不喝,心里反而一阵烦躁。
真想说一句,我如何关你屁事?
要不是对方是皇子,沈阔都想给他一拳头了。
虽然这事儿让崔元衡戴了绿帽子,说出去是挺爽,可是特么的,你当他愿意在这儿吗?
是,他保护叶小楼之心没有变,可他从来低调行事,什么时候高调的被人指指点点?
而且还带累着叶小楼的名声,越想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都是这个该死的崔元衡算计的,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让叶小楼厌恶自己,而崔元衡呢?落下好名声来讨叶小楼欢心。
奸诈,小人---
此刻沈阔将酒杯紧紧的攥在掌心,恨不得捏爆它。
而这一幕落在九皇子眼中,顿时就变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我大夏之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堂堂武宁候府嫡子,可不是懦夫,”
“既然你喜欢她,大不了把人抢回来好了,也总比你坐在人家大门口伤怀来的痛快吧?”
“你要是这样做了,那还是个男人,也还是我朱正延的好兄弟。”
...
沈阔凉凉的看了一眼眼前义愤填膺的九皇子,特么,哪儿来的大傻叉?
就特么出歪主意。
你当本少爷不想抢吗?
你能抢的走吗?
信不信一箭直接给你串个透心凉?
还兄弟,谁跟你是兄弟?
他从小在边关长大,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个高贵的兄弟。
况且,你舅舅可以是刑部尚书,还要上门抢人?你确定你舅舅不会扒了你的皮?这人一看就不靠谱。
...
叶小楼是完全不知道,外面正有人计划着想把她抢走。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多人有这想法,倒是因为崔元衡的这一招目前还没人上门来惹她。
怕都在暗处观察着呢。
九皇子要是来抢人,萧十三郎也确实不能射杀他,但是,接下来他将成为所有人的公敌,能不能回府都不好说。
而叶小楼不操心这些,她现在有点惆怅自己那个梦境了。
如果没有猜错,那就是太子妃临死之前的一幕。
她从小没有得到父母的疼爱和呵护,因此对太子妃的温柔十分的眷恋,她甚至觉得,那个叫安夏的小女孩就是她自己。
这一切太荒谬了,可那种真实的感受不会欺骗她。
叶小楼有些迷糊,她有点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了,还有太子妃说的那个责任,什么天命之女。
她忍不住自嘲一笑,天命之女啊,还是算了吧,她对权利什么的真没啥想法,她就想当个咸鱼。
可是脑海中总是想起太子妃说的那些。
安夏,安夏---
她们这一脉的使命难道就是安定大夏朝,让其生生不息,昌盛下去吗?
可她一个女眷能做什么?
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