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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野香大巫是现代人, 他很有可能就会说一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大巫的话众长老听了也暗暗点头, 林暖和玄墨同意把羊场交出来的确很令人心动, 但若是要每年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那还是算了。
即使每年都要和他们扯皮耍无赖，相信最后得到的也比四六分要多多了。
林暖：“你们不想要羊场了？”
羊场可是玄墨一手建成的，有这关系在，别看部落现在在羊场忙得挺欢, 随时都有可能被玄墨扫地走人。
以玄墨的性格, 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可能性很大。还要白白给人做白工。
长老会中有一位非常明显的人物，不是这个人多有名气。而是在众多老头老太中，就他这一个年轻人。看着就非常显眼。
这个人在部落中是何职位林暖不清楚, 只知道这个人的工作很隐秘, 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林暖来鬼面部落都两年了，见他的次数也没超过三次。
他的名字叫阿尔杰, 好像是大马一个好兄弟, 艾力克的哥哥。
阿尔杰家族的长相都普遍清秀, 身材也不像鬼面部落的人一样高大强壮。
其实在林暖眼中阿尔杰长得已经算很高大了。
但鬼面部落的原始居民几乎个个身高都在190cm以上。高大强壮就是他们的代言词。阿尔杰虽然也不瘦弱, 但身高不足180cm的他在人群中就像小孩子一样。
林暖记得她曾经好奇的问过玄墨。玄墨对阿尔杰的评价也很高。说这个人实力不强, 计谋却是部落里的佼佼者。坑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还让林暖离对方远点。
而此时此刻，林暖看着会议桌另一边站起来朝自己微笑的男人，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阿尔杰说话给人的感觉也很斯文, “看你的举动和表情，我猜你肯定也有解决的方法。”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暖身上。
······真是一个厉害的男人。
林暖没有否认, 视线转向另一边的大巫，发现大巫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林暖：“······”
感情你老人家早就发现了？那还跟我装了半天的可怜。比之阿尔杰，林暖觉得大巫可能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姜还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
再细看会议厅里其他长老，也有好几位一副高深莫测的摸样。
······林暖严重怀疑这些人其实就是在装逼。
“玄墨他虽然要求不能低于四成，但我知道，这些东西他并不在意。他都是为了我。”林暖说。
“所以只要我同意，他应该也不会为难你们。”
阿尔杰：“那你想怎么做？”
林暖：“分成还是两成···真的不能再少了，不然他一定会发飙。另外两成我想用来换其他的东西。”
······换？
众人沉思，要说羊场还有什么东西比较有价值的话，那就属羊毛了。
此时众人都以为林暖看似退一步，实则是要狮子大开口。
马上就有脾气火爆的长老拍桌而起，“这个更不行！”
林暖：“？？？”
作为新布料的原材料，羊毛是羊场最为重要的东西。这不是要割他们的肉吗！拿羊毛来换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然后林暖就被一群人怒瞪了。
林暖：“？？？”发生了什么？
大巫皱着眉问道：“丫头，你想换什么？”
“就是之前我在羊场外安放的那几个粪池。”林暖回答道，“以后羊场里产出的粪便都要归我。”
众人：······
······
······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怒火一下子被林暖的话给浇灭了，会议厅中的众人看林暖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大巫也是一愣，然后一脸纠结的看向林暖：“······这种污垢之物······你要来做什么？”
林暖也没打算瞒着，便也直言：“这些东西虽然听上去不好，但对种植却很有帮助。”
众人：感觉有点恶心······
“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还能对种植有帮助。”霍尔长老不相信。
“我出生的部落有这种做法，其实我也没接触过。”林暖谦虚的笑笑。
出生娇贵的林暖怎么可能接触过种地。但她之前毕竟是一个小说家。这方面的资料以前也查过一些。林暖便打算试试。
用一些原本就要丢弃的东西来换两成分成。这怎么看都是天山掉馅饼的好事。
但大巫总觉得如果不留一点，他以后一定会后悔。
林暖：“怎么样？”
众长老暗自点头，这笔交易很划算。内心也压根不相信那东西真的能对种植有帮助。
甚至都有些不以为然。
什么对种植有帮助······在他们眼里，这种举动跟玩米田共是一样的。
——玄墨你快点管管你女人吧。
最后只等大巫同意，这笔交易便结束。可大巫明显有些迟疑。林暖就很奇怪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巫：“······”该怎么开口呢？
其实这时还有一个人和大巫想到了一块儿，那就是阿尔杰。他内心也是不相信的。但他亲眼见证了林暖养活异兽卷毛羊。对这个神秘的女人也多番留意。
阿尔杰能感受到林暖不是在开玩笑。相反，林暖的语气虽然有些迟疑，但却非常自信。阿尔杰感觉很灵敏，他觉得这个女人说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成功。
“这么多粪便总不能都给你，我们也要留一点。”阿尔杰开口说。
大巫扫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不愧是阴队（情报队）的队长。
“······”林暖有些不愉快。
看林暖表情不对，大巫也立马接话了。“我知道现在还提出要求有些过分，但以后的羊群会越来越多，你要这么多粪便也用不完啊。”
林暖冷冷的回他：“你怎么知道我用不完。”
大巫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林暖丫头口中对种植的作用，还是消耗品的那种。
······种地可是很废肥料的。尤其是在原始大陆，条件也和地球不同。
林暖：“我都已经很有诚意了。你们居然还提要求？”
见林暖态度如此强硬，大巫更不可能松口。他立马一改严肃，和林暖耍起无赖来。
“你在这样我就只好叫玄墨来和你谈了。”林暖被大巫耍无赖的场景气得头疼。
“就要一点都不行吗？我平时对你这么好，你却连一点粪便都不给我！”大巫哭丧着脸控诉。
林暖回想起当初大巫和自己讨要人参的时候，貌似也是这样。可惜现在没有了玄墨。
什么叫连一点粪便都不给你啊！听着怎么这么恶心！
众人：每次见到这样的大巫他们都觉得很丢脸。但他们还是要说一句······干得好大巫~
“我对你还不够好啊？还想让我怎样？”林暖无奈道。“我和玄墨就两个人，吃穿不愁，我就不想要这么多东西，才瞒着玄墨和你们做交易的。”
“不然换他来试试······我原先虽然只是一时兴起才养羊，但后来见部落越来越好我也很开心。所以能给与方便的地方我也没有吝啬。”
“不然你们以为玄墨能同意我把驯养异兽的方法交给你们？”你们知道为此我付出了多少代价吗？那种在床上连续躺了好几天，还腰酸腿软的心酸。
林暖是从心里喜欢这个部落，也想缓和玄墨和部落的关系。不是林暖圣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和玄墨毕竟也属于鬼面部落的一员。
只有自己的部落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在这个世界保护好他们。若林暖以后和玄墨有了孩子，也多一份保障。
林暖这段话发自肺腑，听得许多高层内心也柔软了几分，看林暖的目光多了几分善意。
“所以见好就收啊。”林暖瞪了一眼还在嘟嘴卖萌的大巫。
羊场几乎就是白送给部落，还敢有这么多条件。林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和玄墨说呢。也要为她考虑一下啊！
有几个脸皮薄的长老目光躲闪，已经不好意思再和林暖对视。
大巫很纠结，一边他自己也知道林暖丫头人不错，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帮了部落很多。但让他放弃，他心里就跟猫抓的一样。好像只要一同意，就会丢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感觉非常不好~
······大巫，你也太精了。
事情僵持不下，有的人站在林暖这边，有的人选择观望，而只有少部分人在帮大巫说话。
这么一点事说了半天都没个结果。林暖有些无奈。
别看平时部落高层们一个个高人一等的样子，其实吝啬得很，林暖和他们换点东西每次都扣扣索索的。
众长老：攒点家底不容易~不抠能行吗······
在林暖耐心快用尽的时候，终于有人打破了僵局。这个人另林暖十分意外。
他就是鬼面部落的首领——阿奇。
一个在林暖眼中，身份高贵却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明明是部落里的首领，除了大巫就属他权力最大，却经常容易被人忽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