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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胖子的提问,李玉阳算是一句也没答上来,不是说他不想答,也不是说他根本就没看见,而只是因为他的嘴巴实在是太笨了,说的胖子云山雾罩,根本就没想象出来那东西到底是长个什么德行,那就更别提对症下药这一说了。
眼下的他们俩就只剩下没命狂奔的份了,可李玉阳毕竟是个百十来斤的人,胖子即便再有力气,也不能一直背着他从这里跑出去,所以俩人一闻身边的气味,觉得已经跑出了那片让人心悸的区域后,才随便找了块稍显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说你平时都是伶牙俐齿的,怎么到了真格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这可是关乎咱俩能不能出去的大事,我拜托你再好好想想那东西到底长成了什么样,要不然咱哥俩可就真没机会出去了。"
可能是刚才的那种挫败感给胖子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所以此刻的胖子就只剩下气哼哼的抱怨,并且开始数落起李玉阳的不是来。
此刻的李玉阳虽然知道胖子骂的有些难听,但却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怨恨感,因为他知道胖子虽然在骂他,其实他是在借机去骂他自己无能而已,毕竟长久以来这种事情都是胖子最先顶上去的,可他今天却退缩了,自然心里头一定不会太过舒服。
"胖子,你先别急,我觉得那东西很有可能还不想干掉咱们俩,要不然我可早都死了八百多回了。"瞧着此刻的胖子心急火燎的样子,此刻的李玉阳是真有些不太落忍了,连忙把自己刚才的那番遭遇全盘地说了出来。
其实本来胖子听了李玉阳的话后虽然诧异,但心情却稍显平静了很多,而他在听完了李玉阳的这番话后却只是沉默,因为他很是迷茫,刚才身后传出来的那种危机感可不是假的,如果要不是自己及时回身一斩的话,那其后果谁也无法去预料,也许他胖子现在早已经成了一具身首异处尸体也说不定。
虽然眼下俩人已经闻不到那股子让人心慌的气味了,但俩人心里头都有个很是清晰的感觉,那就是他们俩根本就没有摆脱掉那个东西的纠缠,而那邪物此刻也应该在黑暗的某处伺机待发,正专注地看着他们呢。
其实这都不是让胖子最为恐惧的,其最怕的应该是这个假胖子这么做的目的,和对于生人血肉的贪婪它竟然能够做到收放自如地步,这很明显是有着不亚于人的智慧,这可是寻常邪物所不具备的东西啊,而这种智慧才是最为致命的。
不过既然那假胖子眼下只是驱赶,而并不是急于现身对付他们俩人的话,那想来他们俩人此刻的安全还是有着一定的保障的,不过胖子对于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依旧还很是迷茫,他们俩的命眼下都被那个假胖子抓在了手里,总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那邪物想干嘛就干嘛吧。
俩人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索性也就只好停下了这种看似无用的思考,打算先躺在地上尽快回复一下体力在说,可胖子的身子还没等躺下来呢,就听见身边的李玉阳忽然诧异的"咦"了一声。
这声音虽然不大,在这空旷的洞穴里却很是突兀,而此刻的胖子在听了这个诧异的声音之后,连忙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凑到李玉阳的身边后,想要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可他还没等张口说话呢,就被俩人身前的一大片圆形的纹路弄的目瞪口呆。
李玉阳的功夫不到家,自然对这种繁复的东西是看不出来什么名堂的,可胖子却自小浸淫这些,当他看见这些咒纹的时候,那原本稍显平息的紧张感,又一次攀升了上来。
"胖子,你这是?"此刻的李玉阳虽然看不明白眼前的这些咒纹,但他却能看懂此刻胖子的表情,可当他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却被胖子猛一伸手给拦了下来。
"你不用问我,我也会告诉你,这是一个阵图的一部分,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其功用我还是能够从咒纹中读出来的,我估计这个大阵就是用来固锁住这里的邪祟,让它们不能擅从这个洞穴里逃走而已,不过这阵也还有个弊端,那就是如果有生人死在了这个洞穴里的话,那他的生魂就会被庸官禁锢在这里,等待着被这块积阴地里的怨气浸淫成厉鬼,再也没机会转世投胎了。"
胖子的这一篇长篇大论说的李玉阳一愣一愣的,而当胖子对其解释完后,李玉阳却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就是能不能把这地上的咒纹改下,最起码也要改成不能困住人的生魂才行。
可他的这个建议刚提出来却让胖子一口回绝了,眼下就见胖子一脸苦笑地对其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咱们俩发现的只是这个阵图的一部分而已,要我看相同的阵图应该最少还有七个,如果想要更改阵图内容的话,就要八个人一齐动手,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同时改完,要不然那个不长眼睛的邪物要是趁这个机会逃出去了,那咱俩可真成了罪大恶极的人了。"
既然李玉阳的提议被胖子否定掉了,俩人只得又一次陷入了那片茫然里,这个洞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们俩所处的位置又不在边缘地带,还真不好用顺藤摸瓜的方式去找寻出口,并且这里头应该还有其他的邪物,如果被其发现,甚至于大打出手的话,那俩人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这些邪物互相争抢的目标。
正在俩人百无聊赖,正打算继续躺在地上稍事休息,恢复体力的时候,忽然间俩人就绝的脑后忽然阴风一闪,好像就在刚刚有什么东西轻抚了一下他们俩的头发,就只这一下让他们俩人浑身上下不由得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形,各拿刀剑地戒备了起来。
不过让俩人很是诧异的就是,自打这阵阴风刮过之后,好像身边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俩人只好耐着性子四下观望,可这一看之下却发现在那目光所能及的临界点上,好像有一个飘荡的白衣女人的身影正朝着他们俩招手,示意他们俩过去呢。
"胖子,你能看见那个影子吧?"为了怕自己看到的是个幻觉,李玉阳只好先询问一下胖子是否跟自己看见的一样,因为他自打被胖子清除掉了那只魇蟲后,就很难拿捏清除眼前的这个身影,和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一直指引自己的影子是不是同一个了。
而在争得了胖子的认同之后,李玉阳才悄声地把之前这个影子给自己指路的事情跟胖子说了一遍,可他的这番话说出来后,却让胖子直皱眉头,因为胖子很难去相信,这世间还会有这种良善的邪祟。
既然李玉阳的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那眼下的选择就只有跟与不跟这两条路可走了,其实胖子根本就不想听从那个邪祟的指引,可如果不按那个影子指引的方向走的话,那四面八方都是路,往那走都一样,最后很有可能再一次身犯险境而茫然不知。
唉,人生那得几回搏啊,看来眼前这次是真要拼上一回了,要不然他们俩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个偌大的洞穴里胡乱走动的话,那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反正对于他们俩人来说,眼下的情况就是往哪里走都一样,那莫不如就跟着它走好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俩人早都已经被那个假胖子盯上了,这一战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只是时间上早一点,又或晚一点罢了。
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满是戒备地追寻起了这个白色的影子,而那个影子也像是知道他们俩在跟着一样,一直和他们俩人保持一个稳定的距离,使得他们俩人只能看见那模糊的一片,却很难看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可走着走着,不知道啥时候那影子却忽然一闪,进而消失不见了,而俩人的心脏也因此而剧烈地狂跳了起来。
"娘的,咱俩不是真上套,让人家给包饺子了吧。"为了平息自己心头的烦乱,李玉阳大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后,开始询问起了身边的胖子。
听了李玉阳的这番话后,胖子却只是苦苦地一笑,说真的俩人祈望跟着邪物能从这里头出去的想法,原本就是个天方夜谭,可他却没想到这邪物不亲手处理他们俩人,反倒把这个美差让给了别的东西,难不成这附近已经被那白色影子的同类给包围了?
可眼下他们的四周依然空旷,依然随处一望就能看清楚四周的变化,这算是哪门子伏击,难不成那个白色影子的同类还能玩个从天而降,把他们俩人瞬杀在这里吗?那可实在是太小瞧他们俩的能耐了,虽然他们俩硬拼的实力或许没有,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刚想到这里,俩人就觉得脚下忽然一颤,随后远处像是一片地皮一样的东西猛地向上一卷,犹豫这一下子太过迅速,把他们俩人身子带的一个趔趄,差点没爬在地上。
他娘的,原来那东西是在地底下!
此刻即便是想通了这些也已经为时过晚了,俩人才刚想稳住身子,借以看清对方施以反击的时候,却没想到一根晦暗而又狭长的针状物猛地刺了过来,直奔李玉阳的后心窝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