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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晴将海洋之心拿去结案,因为主凶已经身亡,所幸钻石完璧归赵,不题。
林山将张灵接回家后,连吹带编地将张灵的身世粉饰一番,说是远房亲戚无依无靠的女儿,收养回来。罗逍遥仿佛母性泛滥似的宠爱这个小女孩,林山和老五则开始了灾难般的新生活。
三天后,林山的家里,晚饭时间。
“逍遥阿姨,再给我来一碗!”
“好,这就给你盛去。”罗逍遥温柔答道。
“对了,老五不够菜了,你下去菜市场再买点回来。”
“好的,我坐一下就去。”老五应道。
罗逍遥一转身,老五扯林山到桌子底下:“卧槽,这他妈什么怪物,吃得比你还多!?”
林山:“没办法,小女孩长身体期间嘛……”
老五:“本来养你一个饭桶就已经多了,现在还要多来一个,老子就算开十件烧烤档也顶不住你们这样吃啊。”
“林山,老五你们在桌子底下聊什么呀?”
“没,没什么,我这就下去加菜。”老五强笑道。
“五哥,你那碗不吃的话,我来帮你好了。”张灵自来熟似的拿过老五的那碗饭,直接就往嘴里扒。
老五和林山一脸黑线。
“老五,你最好快点,恐怕她连碗都要吃下去了。”
林山朝着老五的背影哈哈大笑,罗逍遥给了他一个暴栗:“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吓着灵妹子我唯你是问。”
这次轮到张灵哈哈大笑,这一笑不打紧,一笑饭都喷到林山脸色。
最后连罗逍遥也忍俊不禁。
“这只是小惩大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灵妹子。”罗逍遥笑道,拍了拍他肩膀。
“疼。”林山条件反射地缩了一缩,他身上的伤虽然并不十分严重,稍微包扎了一下之后,被碰到还是会痛。
“我弄疼你了吗?”罗逍遥关切地问道,眼里有掩不住的爱惜。
“没事,小小的伤不碍事。”林山又恢复到原来没心没肺的嘻哈样子。
“他刚才和那男人对打的时候才叫恐怖呢,眼神都变了,直接拿手去抓那人的刀……”张灵一边扒饭一边道,突然感到饭桌的气氛骤冷。
罗逍遥突然一滴眼泪掉在收拾碗筷的皓腕上。
“逍遥……”林山道。
“我没事。”罗逍遥用手背擦自己的眼泪,端起碗筷往厨房走去。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张灵弱弱道,林山抬起手就想给她一记暴栗,但看到她刚刚丧父的惨痛,愣是没有敲下去,坐下抽了一支烟道:“以后在你逍遥姐姐面前,别说我在外面打打杀杀的事,她听了要掉眼泪的。”
“哦。”张灵乖巧地点了点头。
“以前,我在外边一受了伤回来就给她包扎,刚开始她还骂,后来是哭,再后来也哭也不哭了,但是不能让她看见,知道吗?”林山边说边呼出一口烟,喷到张灵脸上,呛得她连声咳嗽。
凌晨,张灵从浴室出来,林山站在门口指着手表大声道:“喂喂,大小姐,一个小时零二十分,你能再过分一点吗?洗个澡都那么久!”
张灵向他做了个鬼脸,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了。
林山回自己房间拿衣服洗澡,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罗逍遥一双拖鞋,一身睡衣,抱着一盆热水和毛巾站在门口,淡淡道:“你伤口还没痊愈,不要洗澡了,我帮你擦擦身子吧。
“不,不用……”林山支支吾吾道。
罗逍遥也不理他,直接服侍他坐下,轻轻解开他的衣衫,却忽然捂住嘴巴,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
林山胸口上,腹部上,疤痕纵横,仿佛无数的毒蛇缠绕交错,就在这旧伤上又添了十几道薄薄的刀片伤,狰狞万分,说不出的可怕,又说不出地让人怜惜。
虽然以前也见过,可是看着新增的刀疤还是忍不住掉下了泪水。
罗逍遥拿着湿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胸口,满是爱惜之意,一点未干的泪痕如梨花带雨,端的我见犹怜。
林山闭上眼睛,闻到逍遥身上的沐浴露和女人香味,感觉到一滴滴滚烫的眼泪碎在手臂上,不由得睁开眼睛,道:“逍遥,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争强斗狠,不到非出手时不会出手……”
罗逍遥只是摇摇头,道:“你不用信誓旦旦了,你改不了的,你是狼,你一遇到更强的对手,眼神都变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林山瞥了一眼身上的伤口,略有所悟,道:“我觉得我最对不起的是你和老五。”
罗逍遥用食指封住了他的嘴,道:“你再说这样的话,就是侮辱了我和老五。”
接着罗逍遥又拿了一些她自己配制的云南白药,抱着林山的脑袋,给他擦上。
不知道怎么的,那一瞬间,林山靠在她柔软的暖暖的胸膛上,但是没有任何龌蹉的想法,只感到自己为了生存不断凶狠不断变强的心慢慢地放开了戒备,旖旎下来,暖暖的,轻飘飘的,很舒服。
无关欲,只是爱。
但是,突然,罗逍遥从后面抱住了他,那饱胀的胸膛挤压着林山的后背,火辣的双唇落在林山的腮边。
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就无法拒绝的香艳场面,逍遥的吻就像蚂蚁,爬过林山的肌肤表层,有时候疼可以忍,但痒却让人忍不住去挠,那痒让林山忍不住以更热烈的爱回应她的爱。林山在快要陷进去的时候,门开了,响起老五雷公般的声音:“老林,我找到些跌打酒,你拿去揉揉吧。”
“对不起……”老五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掌了自己一个嘴巴慌忙退出。
罗逍遥大羞,脸上还有未退却的红潮,睡衣带子滑落了半边,睡衣内那一双柔嫩的峰峦半隐半露,仿佛一双白鸽。
林山退开,抓住罗逍遥的手,道:“谢谢你,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罗逍遥什么也没说,尴尬地把毛巾和盆子收拾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山一夜没睡,辗转反侧,心想老五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逍遥是对自己最好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一夜胡思乱想,想到过去当雇佣兵在战场上的出生入死,想到为了完成任务的经历过的凶险,在云南与逍遥的初次相识,对比现在的生活,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当林山踏进秦家别墅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几个月前门口的保安还点头哈腰地向自己打招呼,现在却是眯着眼看人。
“我想把罗刹令亲手交到秦老爷手里,麻烦你通传一声。”
“秦老爷贵人事忙,怎么会见你一个炒海鲜的,去去去,把东西放下就行了。”保安一脸厌恶。
奶奶个仙人球,要是不是这里是秦家,老子第一个把你头拧下来,但嘴上还是得体道:“原来狗眼看人低这种事还是有的,秦老爷事忙,我就不打扰,过几天我再来拜访。”现下之意不把罗刹令亲手交到秦首手上誓不罢休。
林山转身就走,那保安气得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温婉的声音:“让他进来。”
保安无奈,只好依言打开安全杆。
林山走到那人面前,叫了一声:“秦大小姐,好久不见。”
秦若水“嗯”了一声,只见她脚踏精致的高跟鞋,露出一双美白如雪的美腿,身穿黑色的镶钻小礼服,抹上鲜艳红唇,头发富有女人味地绾起来,散发着一种青春和性感交织的美,一双眼睛微微红肿,似乎是哭过。
“我不找你,你就真的狠心不找我吗?”秦若水幽幽道。
林山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我这次来,是想把贵府上次丢失的罗刹令亲手还给伯父的。”
秦若水道:“爸爸正在和白氏未来集团那些人在宴会应酬呢,白老爷子也来了,我准备也过去。”
“那,我就不打扰了,麻烦你帮我把罗刹令交给伯父吧。”林山道,说着便要把罗刹令递给她。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马甲的西装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铂金的怀表,微笑地向林山寒暄:
“呦,林先生您也来了。”,可是不等林山回应,又向秦若水道:“秦大小姐,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了。”
“知道了,欧阳管家,我这就去。”秦若水道。
“林先生,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一起走。”欧阳青热情邀请道。
“我……我不去了。”林山道,但觉秦若水殷切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要亲手把东西交给爸爸,得你自己去,我可不会帮你哦。”秦若水道。
无奈,女子就是麻烦,林山刚想让欧阳青转交,可是欧阳青已经躬身作出请的姿势:“是啊,相请不如偶遇,秦老爷也一定很高兴看到林先生。”
林山看了看自己一身行头:匡威帆布鞋,洗得发白的牛字裤,旧旧的外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欧阳青似乎看穿了林山的顾虑,笑道:“服装您倒不用顾虑,我这还有很多套可以供你选择。”
十五分钟后,林山和秦若水站在宴会的雕花大门前。
林山叹了口气,比之斯斯文文出席宴会还不如叫他实打实地扛枪上阵呢,他脚踏古驰皮鞋,身上穿的是雅戈尔名牌西装,一条领带圈在脖子就像牛被圈了鼻子一样难受。最让他捉急的是,身上老是觉得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挠。
“别挠了,抓住我的手。”秦若水苦笑不得,指示他道。
林山吞了一口吐沫,牵起秦若水的手,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