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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为很是没种,倒是挺管用。所以三年的时间,她对怎样让郁闷的心情愉悦起来可谓轻车熟路,严璟也在她脑中以各种惨无人道的方式死了千万遍。
等回房时,落溪的心情早已在对未来的无限幻想中恢复了过来,瞪了趴在床上的严璟几眼,便去揭被子。这一揭,却让她看见了他肩头的几道可疑的红印。
这是……被人抓的?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才不会是她!
可是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她挫败地别过目光,拿了块丝缎来垫在了外侧,这才躺了下来。虽说沐浴后人清醒了些,可依然累得想长眠不起啊。
才闭眼,身旁却有一只手覆了过来,角度精准地攫住她一只雪白
“做什么?拿开!”落溪一把掀开他。
严璟睁开了眼睛,紧盯向她,“我说过完了吗?”话音才落,人便从床上撑起身覆上了她。
“走开,我已经沐浴了!”落溪怒目而视,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以一掌抓住了两只细腕。她扭了几下身子,无果,便又开口:“你这大**,难道你要折腾一夜吗?别碰我,脏死了!”
“你……你……”落溪又气又羞,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无耻之徒,你放手,下去!本公主要睡了!”
严璟那一张脸在烛光下仍是严肃又刻板,“公主,你刚才匆忙去沐浴,影响了传宗接代,那本相只有再来一次了。”说罢一头埋进她颈间。
“姓严的?你给我走开!”落溪极力反抗,终于挣出一只手来,毅然朝身上人脸上抓去。
男人先一步拦住她的手,扭头看了看背后,沉声道:“公主,指甲太长了。”
第二日,当落溪气鼓鼓地进宫时,太后午睡刚起来。
“母后,儿臣不干了!”落溪一屁股坐在太后榻前的软凳上,在坐下之余还气极地将地上的毯子踢了踢。
太后皱皱眉,微愠道:“出宫三年,昨儿都满十八了,怎么还是这样没个样子?”
“母后,你怎么就知道数落儿臣,你不知道那个老东西他……”
太后神色一凛,朝她瞪了一眼。
“都下去吧。”站在身旁的司琴眼头亮地朝下面站着的宫女吩咐。
待宫女退下后,太后才看向落溪:“又怎么了?”
落溪一肚子气又冒了出来,跺脚道:“母后,姓严的他居然说要儿臣给他传宗接代,要儿臣生孩子!”
太后沉吟片刻,问:“他以前不是不理你么?怎么突然又说要孩子了?”
“儿臣怎么知道?母后,儿臣实在受不了了,这严夫人儿臣不做了,儿臣要皇上下旨,让儿臣离开严府,回宫里来!”落溪的样子,就像是一刻也不愿继续下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以前严璟不理她,她在严府玩腻了就回宫玩,在宫里玩腻了就出去玩,除了顶个严夫人的名号,时不时会在同一个屋檐下看见他,也没什么特别气愤的事。当然,再除了那几个痛苦的夜晚。总的来说,她之前还等得了,可现在却不行了。那老东西要传宗接代,还要每夜都在她房里睡,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她堂堂公主,和一个老头子奸臣成亲行房也就算了,还夜夜行房?还生孩子?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璃儿,母后知道你委屈,可这三年都熬过来了,皇上也从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到现在十五岁渐晓国事,眼看就能撑起这江山了,你却又来闹性子。你明知道严璟得罪不得,明知道皇上也没那个本事和他抗衡,还说出这样的话,也太任性了。”太后看着她,严肃中透着无奈,显然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儿臣……”落溪自知理亏,却又苦于无法倾诉心里的苦闷,再次哼哼唧唧踢了几下毯子。
太后看着她,心中不忍,轻叹口气,软声安慰道:“母后知道你委屈,可三年前母后就对你说过,这是无奈之举。母后又何尝不委屈,皇上又何尝不委屈?可朝中大权尽在严璟手上,母后与你们,也只得委屈求全。好在皇上成器,十五岁便尽显先帝风姿。先帝未及弱冠就亲政,皇上比之先帝,定不会逊色。母后向你保证,待日后皇权重归皇室,母后一定为你作主,再选个俊杰人才做驸马。”
听了这话,落溪又被撩拔了起来,直往地上跺了几下脚,“还说呢,儿臣昨天才知道原来皇上将殷芊赐给了子楠,皇上怎么能这样,到底儿臣是他的亲姐姐还是殷芊是他的亲姐姐,竟然把她赐给子楠!母后你不知道昨天那女人在儿臣面前的得意样,说是去祝贺儿臣的生辰,其实就是去炫耀,让人家都看儿臣的笑话!”
“璃儿,这事,皇上也是无奈。”太后早料到她会为这事着急,看她气极败坏的样子,倒并没有多斥责。
落溪是她的亲生女儿,本想她能安乐一生,谁知到头来却硬是被逼弃了心头所爱嫁了严璟,虽说身在皇家不由人,姻缘错结的人多了去了,可心头终究是不忍。总想着等以后能扳倒严璟,再将落溪许给她心许的韩子楠,韩子楠品行良善,料想他们也能琴瑟和鸣,谁知却连这点愿望都落空了。
“母后,这事你早知道是不是?还是你和皇上一起商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当初把我推给严璟那老东西了就再不想管我了,那我也不要顾什么大局了,我不回严府了,我也不做那老东西的夫人了,我才不要陪他、给他生孩子,再多见他一眼我都不想!”落溪显然是憋屈到了极致,直接我来我去了,一双脚恨不得把毯子都踢个窟窿。
太后待她说完才柔声解释:“皇上心里自然是心疼你这个姐姐,可在家国大事面前,又如何能念及你这点儿女私情。若不是严璟欲想办法和韩子楠结亲拉拢宁昌韩家,皇上又怎会着急地先一步将南平许给韩子楠。这事皇上给母后说过,还是母后应允的,你要怪,就怪母后吧。”
“严璟?”落溪一听这名字就皱了眉头。“这事也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