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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兮月笑道:“玉兰姐,你就饶了他吧,不然把他耳朵拧伤了,你不还得心疼吗?”
“就是,你就放过二娃哥吧。”翠花放下筷子笑着说。
二娃媳妇这才松开手说:“看要慕兮月和翠花给你求情的份上,今天这么算了,改天要是再说我不疼你,我就把你的耳朵给拧下来。”
二娃装模作样的作着揖:“是,娘子,为夫再也不敢。”
“哈哈哈一一。”又是一阵愉悦的哄笑
老村长又发话了:“别顾着玩笑,快吃莱呀,今天你们不吃光就不准走。”
龙吟风回到位置上,又端起了酒说:“各位乡亲,这碗酒我敬你们大家,多谢你们这段时间替我好好照顾慕兮月。”说完一饮而尽。
长根说:“又跟我们客气了,罚酒。”
“罚酒,罚酒一一。”男人们又在起哄了,慕兮月笑着看着这个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场面,狂妄嚣张的龙吟风,天下人尽负他的龙吟风,如今懂得了感恩,懂得了对人怜悯,她要的平凡温馨,得到了上苍的成全。
待长根又要给龙吟风倒酒的时候,翠花抢过龙吟风手中的碗,对长根凶道:“长根,凌云大哥不能再喝了。”
长根问道:“怎么不能呀,我们才说好今晚要不醉不归的。”
翠花使劲的戳着长根的脑袋说:“你蠢啊,凌云大哥喝醉了,谁照顾慕兮月呀?”
长根这才恍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记得这碴了。”
龙吟风从翠花手中接过碗说:“没关系,这是最后一碗了。”他的酒量现下只表现了九牛一毛,就算是把在场的男人都喝趴下,想他也未必有事。
二娃媳妇羡慕的对慕兮月说:“慕兮月,你看凌云对你多好,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地上一被她这么说,慕兮月有些脸红:“玉兰姐姐说笑了。”
霞婶说:有什么好害臊的,男人对你好呀,是你的福气,女人一辈子不就图嫁个好男人
慕兮月一直缄默的笑着,看着龙吟风满脸红光与二娃等人喝着酒。翠花坐下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二娃媳妇说:“在说怎么样嫁个好相公。”
翠花笑道:“玉兰姐你不是嫁人了吗?”
霞婶接过话碴子:“你不是还没嫁嘛,你觉得长根怎么样?”
翠花红着脸瞟了一眼长根,害怕让人听见,小声道:“霞婶,你说什么呢?”
“看你脸都红了,不如我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说不定我们就快有喜酒吃了呢。”二娃媳妇笑着说。
翠花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又气又羞的说:”玉兰姐,你还说,还说,我不理你了。”
“呵呵呵一一。”这一桌人笑开了。
寿酒一直吃到很晚,众人才散去……。
龙吟风扶着慕兮月,朝那一点昏黄走去。慕兮月不想问他喜欢如今的生活与否,只怕一问开了,牵起了一些会破坏现在气氛的话题。
“兮月,你开心吗?”慕兮月未启口,他却问开了。
慕兮月柔和了眸光,淡淡的说:“很开心,有你陪我,有孩子陪我。”
紧了紧她的手:“你开心就好。”眸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夜色太黑了,无人看清。
回到家里,慕兮月先躺在了床上,龙吟风在院子里喂着藏青。
少顷进屋,看着慕兮月轻轻的抚着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温柔。坐在床沿上,将耳附在肚子上静静的听着,又抬眸道:“兮月,我们的孩子何时出生呀?”
慕兮月掰掰手指头说:“应该是稻子熟的时候吧。”
“那我不是快要做父亲了?”
慕兮月说:“夫君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龙吟风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慕兮月缄默的笑着,龙吟风又说:“生孩子会很痛苦吗?”
抚平他微皱的双眉,慕兮月轻声道:“我是大夫,所以不怕。”她当然知道痛,不能现在就让他担心。
龙吟风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去,就算她是大夫同时也是个女人呀,大夫生孩子与别的女人生孩子有何不同吗?
光阴似箭,弹指一挥问,转眼月甸又过,田中的秧苗己抽穗了。
绿意漾人的山间小道上,一骑快马踏破了寂静的山岗,似风而过,朝小村庄行去……。
一大早起来,慕兮月就发觉眼皮直跳,轻轻的揉着,难道是咋夜未休息好?正想拿起针线,补补龙吟风前天上山欢柴让树枝挂破的袖子,却听得门外一声朗喊:“慕兮月,慕兮月。”
声音是二娃媳妇的,怎这般焦急?放下针线篓,单手撑着腰走了出来,说:“玉兰姐,怎么了?”
二娃媳妇将怀里的孩子递给慕兮月,带着哭腔说:“慕兮月,你看这孩子身上怎么长些小红点
慕兮月解开他的衣服,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小红点,又拔了拔脉,随即笑道:“玉兰姐,你别担心了,孩子没事,你给他穿得太多,捂出红痊了。”
“那该怎么办法呀?”二娃媳妇焦急的说。
慕兮月说:“你回去用生姜切碎捣汁,涂抹在患处,很快就好了。”
二娃媳妇松了口气,说:“真谢谢你了,慕兮月,真是吓死我了。”
“没事。”
“怎么就你在家呀?”
“他去河边钓鱼去了。”想着他出门前信誓旦旦的说要钓一篓鱼的样子,慕兮月就忍不住想笑。
二娃媳妇说:“那我回去了,你先忙吧。”
“好,玉兰姐,你慢走。”慕兮月进她到门口。
“行了,你挺个肚子别进了。”
慕兮月立在门口朝她挥了挥手。自己有了孩子,也会这么担心吧,娘以前也是这样担心自己的吗?
那弯河边,水草随着缓缓的水流悠悠的徘徊,想随水而去,却又因根深难行。
龙吟风戴了个斗笠,坐在一块石板上,俨然一钓翁,手中的鱼竿竹节上停着一只蜻蜓,垂直的鱼线深入河里,鹅毛做的浮标荡漾在河面上,静静的等待着上钩的鱼儿扯进河里。
三柱在离他三根田埂远的下游,转身看了看龙吟风,刚坐下那能那么快钓到鱼呀。
突然有条弧线闪过,河面瞬间砸起一个小窟窿,蜻蜓又飞了,龙吟风头也不回的说:“你吓走了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