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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觉都睡不好,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样坏的习惯。
你倒是清爽,把我忘在了脑后,睡得昏天黑地,还不想起床,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男人,肩上有太多的责任背负,你怎么能就这样躺下了呢?
我想你可能就是一时累了,等伤口愈合了,身体不痛了,你躺累了,肯定就会起床了吧?太任性了,既然难得任性一回,我就放任你一回,不要调皮噢。
孩子们也都要来认识新世界了,你不起来,以后就被out了,你可就跟不上她们的节奏了!”
看着娄台平静无波的表情,季得月默默地叹了口气,总算能睡着了,这样一想,睡意来袭,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竟然有鸟儿叫,季得月蹙起了眉头,难得被鸟儿吵醒,她眯起眼睛打开窗帘往外看,一阵噗通噗通翅膀飞过的声音。
季得月轻轻地打开窗帘,又揭开了阿狸的被子,发现阿狸蜷成一坨还睡得正香呢!
季得月便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毕,又端来温水,开始给娄台从头擦到脚,指甲都没放过,直接用剪刀给剪了。
季得月看了看头发道:“嗯,头发也要剃了!”
于是季得月把娄台转了个方向,底下垫上毛巾,用温水先给他洗了个头发,拿来剪刀,十分随意的就把长的头发一刀卡擦了。
最后整个脑袋全是短查查的头发,季得月觉得看着不爽,拿来剃须刀,围着那捏不住的短头发一推,一个不算光的光头就完成了。
季得月看着娄台那迷人的五官,搭配这没有半点头发的光头,整个热像发光一样,好可爱。
季得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要拍个照纪念一下,没想到手艺真不错,娄台啊,你醒了我就给你看,让你找个地缝钻进去,哈哈……”
这一顿猛操作把阿狸惊醒了,它从被子里探个头,用那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了一番季得月,季得月也眯起眼睛看了看阿狸,突然灵机一动,指着阿狸道:“我就说哪里不对劲,我想起来了,以后我要照顾娄台还要收拾你,不够手,来,让我把你的毛也剃了,洗完澡都不用吹毛发,多省事!”
季得月说完就伸出了魔爪,吓得阿狸从窗口慌乱逃走,季得月在后头跳脚却喊不回来。
季得月叹口气看着娄台道:“还是你最听话,好啦,给你收拾一下收拾干净给你读书听,你要是想听歌也ok,咱们就听情歌!”
季得月把毛发收拾妥当,阳光也照了进来,季得月用毛巾把娄台的的头擦干净之后道:“从今天起,咱们就留光头,你的身体需要养分,留着头发还要抢你的营养,现在不怕了,它抢不到了。
唉,对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喝杯牛奶?吃块吐司?还是喝碗粥?”
季得月像是个神经病似的,似乎看到了娄台摇头,她自己又点点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要,我就不给你准备喽!”
说完就转身下了楼,楼下有厨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季得月随意取了一些就端上了楼。
张扬很早就过来了,上来时季得月还在吃着饭,他走进去看了看道:“他状态怎么样,有没有抽搐或者反应?”
季得月嘴里包着东西摇摇头道:“可安静了,一点响动都没有。”
张扬叹口气,季得月忙问:“他吃什么,我问他,他摇头不吃!”
张扬被逗笑了:“他要是能摇头就好了,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吃,等会会来给他挂水,输营养!”
季得月噢了一声道:“那些专家不来了吗?”
张扬低下头,情绪似乎很低落的道:“已经有了结论,暂时不会来了!”
季得月好奇的道:“什么结论?”
张扬咳嗽一声道:“管他什么结论,反正娄台的病我最清楚,你也是再清楚不过,我相信他会醒的,就你把他头发剃光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早晚收拾你,头发可是男人的尊严!”
季得月噗嗤笑了:“再说,你的尊严都不保!”
张扬连忙后退道:“我去准备一下,你吃好,照顾他很累的,加油!”
季得月翻翻白眼,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了,这可是一场持久战,不把身体搞好怎么打的赢?
季得月刚吃完饭,夏夫人进来了,她站在床边看了看娄台又看了看季得月,季得月吐了吐舌头道:“我给他洗澡觉得头发不方便洗,所以给剃了!”
夏夫人笑了,她的笑容很好看,她道:“还是你想的周到,辛苦你了,有些事不必亲力亲为,比如娄台的体重是你的一倍,你不必用这么大力气,小心伤到自己!”
季得月笑着点点头道:“好的,我会的!”
夏夫人故意留给他们两个一些空间,所以她借口去看娄台的爸爸,就离开了。
季得月看着她的背影,也觉得凄凉,她就只有娄台这么一个孩子,娄关山又身不由己,这么大的事都不见他露面,可见夏夫人的无助。
还好,娄老爷子全力奔走,他可是娄家的支柱,老爷子不倒,娄家不会倒。
季得月下楼放盘子时打听了一下,娄正还在,其他两个爷爷回家了,夏夫人出门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她和娄正。
娄正毕竟年纪大,十点多的时候,他上来看了一下娄台,和季得月寒暄了两句,就下楼了。
季得月一直觉得娄正慈祥中带着刚强,这可能是他魅力所在,给人一种安全感。
季得月喊了那个佣人一起帮忙给娄台翻了个身,然后拿了本按摩书,开始新一轮的研究,娄台就是现成的人体模特。
她对穴位极其熟悉,书上的每一步她操作起来都特别容易上手,一套做下来也挺轻松的。
季得月很快就学会了,总共在娄台身上练习了三遍,就熟能生巧了,本子也不用了,直接骑在娄台身上就开始蹂躏按摩。
反正娄台不会说话,力道大与小,他也不会反驳,也没有意见参照,就是盲按。
按到第五遍,季得月的手腕有点酸,她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一圈,甩了甩胳膊。
娄台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的迹象,所以她按摩都是小心翼翼的,也不能搬动他去晒太阳。
只能慢慢地养着,等伤口好些了再带他出去转转。
季得月给娄台换完药,张扬上来了,他提着一个月箱子道:“这一打就是三个小时了,要不要我换一下你,你去放松放松!”
季得月摇摇头道:“不用,我不累,也没什么要放松的,我就在他旁边转来转去就很满足了。”
张扬不再说什么,很快给娄台输上液,嘱咐了季得月几句,就离开了。
季得月端了水果和零食,便坐在一旁开始认真的边吃边讲故事了。
季得月感觉这像是哄孩子睡觉呢,怎么那么像呢,那一点一滴的点滴像是打在她的身上。
她怕娄台手腕冷,便拿了个毛巾搭在针头的位置,看了看娄台的造型觉得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而后道:“娄台,你看看这个尚北冥,他发给我一个消息说他要结婚了,让我去观礼,你说说,他是不是想让我出份子钱?
哼,我才不去呢,他旁边的人怎么可能空手去,我没钱,我是个吝啬鬼,我才不舍得给他出钱呢,而且他都没邀请你,我才不要一个人去!”
“什么!你说我小气?那我知道你有钱,你倒是起来啊,起来咱俩一起去参加他的婚礼,在他的婚礼上给他捣蛋,好吗?”
“唉,你看看,你都不想起床,还有什么脸说我,那我叫海风帮我们带去了,好吗,朋友一场,本来确实应该亲自到场的!”
“好可恶,选在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不该祝福他!”
“哈哈,当然要祝福,还要真诚的祝福呢!”
阿狸不知何时蹲在窗台上,对着那个自言自语的女人无奈的翻翻白眼,真是呱噪死了,就不能安静些吗?
季得月一刻也没闲着,说完了这件事,说那件事,她把这辈子没说的话,全部说完了,这还不算,实在没话,就开始发生的朗读课文。
季得月心里膀胱,害怕,她担心娄台长时间不说话,会没了说话的欲望,舌头会退化,听力也会退化。
所以她不停地说,激发他说话的欲望,当然也让他的耳朵饱受摧残,一刻也不敢歇息。
身体不能动,这是没办法的,但她一天到晚有时间就给他按摩,手脚肌肉不至于萎缩,身体时常擦洗,抹上霜,保持皮肤弹性。
等他伤口好了,季得月还要学习更多的人体按摩法,另外还要请专家讲解康复训练技巧。
这么一想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呢,这种康复训练还需要他本人配合,看来到时候她一个人也来不了。
季得月拿了一个笔记本,认真的做笔记,把现在能想到的全部记录了下来,她怕时间久了,她会忘,会倦怠,会松懈,这就是激励自己的证据。
即使孩子生下来,忙的不可开交,也不能忽视了孩子的父亲,忽视了这个最需要照顾最需要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