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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得月笑着道:“希望如此。”
晚上林美丽回来了,她精神有点恍惚,季得月看着她怂了怂她的胳膊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美丽提不起兴致,她摇了摇头,用手肘撑着下巴道:“没什么,你说说家世好就是不一样,长得好不好看也不是很重要,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季得月听的一头雾水看向娄台,用眼神无声的询问是怎么回事。
娄台看着文件道:“那是m 市最大的珠宝商,在投行也混的风生水起,家里涉及地产,科技,制药多个领域,对m 市的经济有推动作用,两年前他获得过当地政府亲自颁发的贡献奖奖章。
他的独生女配尚北冥,在上流社会来看就是天作之合,尚北冥的父亲和那位珠宝商是世交。
只是几年前珠宝商的女儿和当地一位很有势力的家族联姻过,不知为何,尚北冥推了王家的联姻后,他也推了女儿与别人家的联姻。
也许他们是早有准备,尚北冥的人生刚刚起步,走的步履维艰,这位姑娘虽然长相一般,但交际手腕高超,深得父亲的真传,在圈内是赫赫有名的才女能人。
他们订婚的消息已经通过媒体正式宣布,这是必然的结果,没什么意外的。”
季得月惊讶的道:“这么快就订婚了?他怎么没有通知我们,好歹是朋友,太不够意思了!”
娄台呵呵笑道:“今天刚刚召开记者会发布,他通过我邀请了你的,宴会定在三天后,只是我推脱了,你现在不适合长途跋涉奔波了,你不会怪我吧?”
娄台说完眨着无辜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季得月心里很矛盾,有点不敢看林美丽,难怪林美丽回来就像霜打的茄子,看来她确实对尚北冥上了心。
季得月走过去搂住了林美丽的脑袋道:“也不是天道不公,可能真的没有缘分,你又不比任何人差,刚好这段时间我需要你,离不开你,你留在我身边陪陪我好吗?”
林美丽似乎在默默流泪,声音有点沙哑:“只有你这么看我!”
季得月心里有点感伤:“你和我是一样的,我走到这一步,并不是结局,后面也许还有许多难关要过,但我不怕,我有信心。
你也一样,现在我们自由了,再也不受别人的束缚了,可以为自己而活,美丽,普通人的人生里谁还没有几次恋爱经历?
你对尚北冥只能算得上暗恋,也许暗恋都算不上,你不过才见他一次而已,后面还有许多人许多事等着你经历呢!”
娄台突然在旁边咳嗽了一下,像是警告,季得月看过去,发现娄台放下文件也在看着她。
季得月惊觉立马改口道:“当然这世界上是有爱情的,你若是遇到了一定要抓紧,绝对不能三心二意。”
林美丽疑惑地抬起头道:“你是在跟你自己说吗?我的世界里没有爱情,没有……”
说完林美丽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一点形象都没有,季得月正不知所措时,泰六突然进来了,看到这情形道:
“你的眼泪可真多,先前看新闻哭了一遍又一遍,还把我的衣服当纸巾擦鼻涕,现在又对着小姐撒泼装可怜,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失恋?
噢,不是,你那不叫失恋,你那是无厘头的哭闹,因为那个男人正眼都没瞧过你,真是自讨苦吃。”
林美丽一听从季得月的怀里挣扎出来,拿起拖鞋劈头盖脸朝泰六丢去,嘴里骂道:
“要你多嘴,你也敢来嘲笑我,把嘴封住,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泰六接住了林美丽扔来的拖鞋,又原路丢了回来道:“我就是嘲笑你,明明不是这碗菜,还非得摆上桌,自己偷偷回房间哭两声就算了,再不要提!”
林美丽大叫一声,猛地追了上去,手上拿着拖鞋,满屋子的朝泰六打去:“让你多管闲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季得月摇摇头坐在娄台旁边,他们两个这样打打闹闹才像是过日子,林美丽有这个活宝在身边,用不到几天就会淡忘的。
季得月看了看娄台手中的文件道:“坐在这里看的进去吗,我给你冲杯咖啡,你去书房看吧!”
娄台这才温柔的笑了,点点头,看季得月进了厨房,才收拾了东西回了书房。
诺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一个光脚的追着一个穿鞋的,怎么追都追不上。
季得月捧着咖啡进门时,娄台正低着头看什么,她放下咖啡时,娄台拉过她道:“你来看这个。”
季得月绕过桌子站在娄台身旁一看,是一份名单,季得月疑惑的看了看人名,都不认识,季得月道:“这是什么?”
娄台道:“这是涉及到徐哲事件的多位有权有势的富豪及官员,最近陆续接到多位人士的举报,有人借机敲诈勒索。
他们手上有把柄落在徐哲手中,多半都是曾经雇佣的关系,雇佣之后所做的事现在就被捏在别人的手中。
来举报的多半为事态比较轻缓的几个人,他们与徐哲组织的雇佣关系比较简单,没有涉及人命,所以不想遭人白白勒索。
而那些曾经有过重大事件交易的,背后藏有猫腻的,涉及人命的人都绝口不提。”
季得月倒吸一口气:“那这只是一个开端,如果不及时查出是谁,他们只会更猖獗,这些人出到社会没有了生存能力,若是靠勒索度日,早晚会有性命之忧。
被勒索的既然多半都是有权有势的,不可能心甘情愿的遭到勒索,他们一定会反击,又想掩盖往事,到时候社会各界又会陷入恐慌。”
娄台点点头道:“我现在担忧的就是这个,组织事件刚平息,还有太多人未伏法,未接受正确的价值观,做起事来莽莽撞撞。
这样虽然利于查出那些陈年的无头尸案件,但是这些人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若是反击,又会有不少无辜的替罪羔羊牺牲,毁尸灭迹的案件也会层出不穷。”
季得月头疼的叹口气道:“如果组织内部人员有名单就好了,这些人虽然有罪,但只要经过改造将来也是一位好公民,那些曾经做过恶的人,若在将来继续作恶也一定会伏法。
这件事是杜绝不了的,想要翻旧账只会引发更大的问题,组织内部完成任务一向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能有这么机密的文件的人,肯定不简单,截源止流才是长远之计。”
娄台点点头:“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有人赶在我们前面动手了。”
入夜微凉,季得月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就像她此刻的内心。
那些和组织有过交易的人是该死,一定是心有不良,被利益名利所驱使才会不惜冒着危险和组织交易,可最大的问题在于组织。
它提供了这样的一种方式,并传播出去,让人选择,借别人的手的人可恶,但真正作恶的人更可恶。
这两种人都是社会的垃圾,随着时间岁月的流逝,也许会有真相浮出水面,该伏法的伏法,该诛灭的诛灭,可不该是这样一种被恶意勒索的方式。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眼看组织事件马上落幕,民众不再人心惶惶,是谁又在掀起风浪,是徐然然吗?
这些资料不是普通级别能拿到手的,本来有了这些东西可以移交警方,也算功德一件,没想到他们却用来私下敛财,冒着生命危险聚财势必凶多吉少,怎么这么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等到半夜娄台才回房,他揉了揉眉心,见季得月还没睡,笑着道:“你是在等我吗?”
季得月披着睡衣起身道:“看你这么辛苦,我也帮不上你,我给你放洗澡水,给你揉揉放松放松。”
娄台脱了外套点点头,季得月纤细的身姿,从背后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是身怀六甲之人,娄台坐在沙发上,解开表带,放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季得月的每一个动作,像是欣赏。
季得月开了一瓶红酒放在一旁,而后走出来,亲自动手给娄台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脱去衣衫。
手刚放在皮带上时,娄台像是受宠若惊一般握住了季得月的手道:“我自己来!”
季得月看着他微红的脸和闪躲的眼神道:“怎么,害羞了?”
娄台立刻眨眨眼,正儿八经的摇摇头道:“这个皮带有点特殊,我怕伤到你,没事,我自己可以,不用揉了,你睡觉吧,别累着了!”
季得月睁着圆圆地眸不确定的问了一遍:“真的吗?”
在这之前的一晚,娄台可是兴致冲冲的对她上下其手,撩的人心绪不宁。
现在她主动投怀送抱,难道是遭到拒绝了吗?
娄台看着季得月狐疑的小眼神,突然邪恶的道:“都说女人怀孕后期那个特别旺盛,是真的吗?”
季得月赶紧一瞪眼道:“假的,胡扯八道!”
娄台呵呵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点火,又不会灭火的,我的控制力有时候不好,我怕伤着你和孩子,所以你还是放任我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