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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痛的双手捂住眼睛,放开了季得月,娄台奔过去搂住了昏迷中的季得月,连忙又过去看向河强。
向河强一手握住季得月的手,一手握住娄台的手默默地道:“我手上拿的小瓶子是不是你研究的最新型的病毒?”
徐哲在一旁捂着眼睛哇哇大叫,向河强松开娄台的的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徐哲正在叫,自己的右手啪给了自己一巴掌,瞬间打蒙了也不叫了。
向河强再次问道:“我问你,秘术到底是什么?”
徐哲坚决的否定道:“不知道。”
向河强拿了一瓶子药水递给娄台道:“全部给他灌进去。”
娄台便依着他所说全部灌入徐哲的口中,徐哲想反抗,向河强把双手背在身后,徐哲的双手也只能放在身后,无力抵抗。
向河强再次开口道:“秘术到底怎么解?”
徐哲突然变得老实了,他的右眼流着血,嘴巴里口吐白沫,双手背在身后,颠颠傻傻的道:“解开秘术只需要一种解药,可是解药的制作方法都记录在张将备忘录里。”
向河强看着他的模样不可能骗人,便再次问道:“张将备忘录呢?”
徐哲的白沫越吐越多道:“张将备忘录只能传给下一代主人,而我的内定主人就是我的女儿徐然然,备忘录早就传给了她。”
向河强点点头道:“我手上拿的小瓶子是不是你研究的最新型的病毒?”
徐哲突然哈哈大笑,可能这是他得意的东西,所以他突然解封了禁锢道:
“是的,你们今天谁也别想逃出去,这是我最新研发的,威力可达到方圆五里,只要我一声令下,谁都别想走。”
向河强冷哼,大声道:“徐哲有一方秘术,可以牢牢地控制住你们,那就是你们身上的追踪器,我已经问出了解决办法。
看到我手上拿的没有,这是最新型的病毒,极具传染性,若是一不小心打开接触空气,我们全部人都会死。
你们身上的禁术可解,你们有家人需要团聚,我们不是屠夫,我们是从屠夫手下解救你们的人。”
娄台站起来接着道:“我是娄台,徐哲已经被制服了,他十恶不赦尚且需要法律评判。
你的兄弟们都在监狱里关着,按照刑事责任法律会予以处置,不牵连家人,他们尚且如此处置,你们当然也一样。
只要你们诚心悔悟,弃暗投明,现在从黑暗中站出来,我娄台向你们承诺,绝对不会乱杀无辜。
你们信不过我也很正常,但是今天你们就只有堵,堵我可以公正公平的处决你们,保你们的家人后半生无忧。
否则顽强抵抗的下场就是和徐哲一样,你们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你们的家人呢?”
这时候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从角落里,洞穴里双手投降走了出来,而后丢下身上的武器抱头蹲在地上。
后面的看前面的出去了没被射死,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徐哲在那里大声咆哮:“都不许投降,我没输,都给我回去坚守阵地,我还有终极武器没有派上用场,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怕死吗,那我就让你们尝一尝死亡的滋味。”
说完他的手伸向他的腰间,娄台一个侧踢将他的胳膊反绑在身后,徐哲一只眼睛流血,一只眼睛防备不了娄台。
娄台让他动弹不得道:“不要再垂死挣扎了,跟我们走吧!”
徐哲哈哈大笑:“走?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离开玲珑。”
说完他突然将头猛然往后扬,撞在娄台的下巴上,嘴里吐出一个东西,娄台一惊,赶紧放开他侧身躲过,是个刀片。
徐哲趁机冲进附近的一个洞口,向河强忙喊:“快扶我追上。”
娄台赶紧扶起向河强追了上去,向河强嘴里默念着什么,不一会只见刚刚趁机逃跑的徐哲正在拐角处死死的瞪着娄台和向河强。
向河强走过徐哲的身边的时候道:“走吧!”
说完他走一步,徐哲就走一步,他停下,徐哲就停下。
娄台诧异的扶着向河强,随着他上上下下不停地走楼梯,越走越阴森,越走越寒冷。
下到最底层时,娄台不禁打了个冷噤,向河强站在那寒气冲天的复古的石门前看着娄台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关于把你锁在屋里的事我道歉,阿月跟着你,我放心。
她从小是吃苦头长大的,她的父亲走的早,她的母亲把她丢在外婆家,自己一心复仇一心和徐哲作对,她也没有得到过多少关怀,缺失了不少爱。
这些年我怕她倦怠功课,我老了她无法保护自己,所以对她严加看管,苛责至极,现在想来也后悔,她的前半生基本就是在这薄情寡义的环境里长大的,养成了她清冷不信人的性格。
但一旦认定,死也不会改变,这点像极了她的母亲,也许你和她的后路还会有许多阻碍,尤其来自你的爷爷。
她的长相酷似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和你的父亲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差点谈婚论嫁,是你的爷爷强行阻止,所以我要提醒你,记得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她的手,不要让她受伤害。
我和她的母亲的在天之灵都会看着你,若你欺负她,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娄台拉住向河强的手道:“师父,你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你陪在她的身边时刻督促我就行,不用交代的这么清楚。”
向河强摇摇头道:“你能不能再此跟我保证?刚好她的母亲也可以听到,这里面就有她母亲的尸首。”
娄台震惊,刚刚听徐哲说复活他的丈母娘,没想到是真的?
向河强再问一遍:“能不能保证!”
好像不听到回答他不会放手一般,娄台坚定的点点头道:“我娄台对着师父和母亲的亡灵起誓,我若此生辜负阿月,就让我断子绝孙!”
向河强这才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的父亲曾经负了玲珑,让她伤心欲绝,希望你可以做的比你的父亲好。”
说完看着徐哲道:“走吧,你不是要长眠于此吗,如你所愿!”
娄台立马拦住向河强央求道:“师父,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告诉我,如果是要杀徐哲,让我来就好,阿月醒来看不到您她会悲痛欲绝的!”
向河强看着大门道:“我意已决,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向玲珑表白,现在我还能再见到她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我不会再错过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沉浮了这么多年,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计其数,我活够了,我要向他们忏悔,我要跟玲珑一个交代。
顺便我要带走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他是我的仇人,十年前我不敢报的仇现如今我终于可以报了。
阿月醒来你如实告诉她就行,这是为师最后的心愿,师母就拜托阿月了,我对不起你的师母。
你帮我带个话给她,下辈子她若还愿遇见我,我还娶她为妻,真心实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
娄台的眼泪滚滚而下,他是动容的,却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爱情,若换做是他自己,也许他也会这么做,为爱的人选择一个共同死亡的理由。
向河强进门前再道:“实验室里还有许多这种药物,有半成品也有成品,你记得找个这样的基本不可能有生物生存下来的零下五十度以下的地方处理掉。
我这几瓶就当做啤酒和徐哲干了,在玲珑面前不能太寒酸,带几瓶热闹热闹!”
娄台的牙齿都在打寒潮,从门里飘出来的冷气一波接一波,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
向河强摆了摆手道:“走吧,你去照顾阿月吧,好好过日子,不必牵挂我,我有玲珑作伴不孤单。”
娄台目视着向河强推开大门,徐哲内心是十分拒绝的,他扒着门不松手,向河强扭过头瞪了他一眼,他突然就放下了手低下了头亦步亦趋的跟上,门在后面自动关住。
娄台从门缝里看见了立于中央的水晶棺,模糊的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里面,最后就只能看到向河强有点佝偻的背影。
他手脚有伤走的十分艰难,娄台在最后关门时看见他趴在了水晶棺上,门嘭的一下在娄台的眼前合上了。
娄台注视良久,里面再没了动静,他心情复杂,现在又一心挂念季得月,只能折返。
向河强的眉毛睫毛胡子全部都染上了白霜,他在看到季玲珑的那一刻激动的流下了泪,可是那眼泪尚未流出来已经冻结成水晶。
他的手即使冻得僵硬,他依然倔强的摸了摸季玲珑的脸道:“我带你的仇人来见你了,我总算完成了你的心愿,你可以瞑目了,我陪着你一起。”
说完笑了,可那笑却也是僵硬的看不出来,在这巨寒的地方差点冻的心脏停止,表情自然也做不出来,只剩下哆嗦。
向河强看着徐哲哆嗦的样鄙视的撇了他一眼,最是怕死的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