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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理所当然……
没错,按规矩,男方上门提亲,女方若是同意,便会交换庚帖,男方给女方订亲的信物,女方也要还之信物。普通小户之家,一般来说,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为信物,所以大多数的女子,都会以鞋相赠。
鞋,又代表“谐”,女子亲手赠鞋,便是暗喻,她愿和男子,白头谐老,携手共进!
刘玲咬了咬下唇,顶着他强大的气场,转移话题道:“你的大梦一生中,见过我?”
叶霄手顿了顿,仔细想了片刻,道:“没有。”
没有?
她明明记得,上一世她听说,他心里住着一个人,非她不娶,就连娇阳公主都不肯要,更别说赵芸非了,他这种风云人物,后院的事,一直饱受关注,她嫁他……真是想想都头痛。
再则,一个如此执着的人,为什么现在偏偏认定了她,要娶她为妻呢?
难道,就因为他和她是同类,所以才惺惺相惜?
“可我知道你,赵氏王朝229年三月,你将会被册封为镇武侯大将军,于叶哲瀚老将军齐名,更被天下人,美谈为霜华月戟战神霄。”
“是么?”叶霄微微抬头,深邃的眼里,瞬间又朦了一层云雾。
他的声音极淡,淡到好像事不关己,无所动容。
“难道不是吗?”她有些自嘲的反问,像是在点醒他,如果命运的车轮是一样的,那么他的将来前途光明,会位及人臣,贵不可言,又何必坚持要她牵扯在一起。
“是,但那又如何?”叶霄眼中迷离了一会,语气也有些讽刺的反问。
“既然你知道将来的轨迹,又何必娶我?叶霄,我只是一个女子,我没有鸿鹄之志,也没有广阔的胸怀,更不想荣华富贵,我只想守护着阿宝,随遇而安,顺流其下,又或者良田百亩,依山傍水,做个闲散之人,据我所知,你已有意中人,又为何不寻她?”
前面的话,她是想表时立场,告诉他,这一世,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后面的话,她也是提醒他,既然上一世执着,那么这一世就要弥补遗憾,而不是临时改变主意。
就算她和他是同类,也不见的就会琴瑟和鸣,心有灵犀。
叶霄听她说完,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眼底的深处,划过一道,意喻不明的味道。
“道听途说罢了,我不喜欢女人。”
他的口气还是极淡,淡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刘玲大吃一惊,差点没从床边站起来,眼睛瞪大的微微抽了口气。
“你不喜欢女人?那你喜欢的是……男人?”比如说欧阳?
神哪!不会吧!
百转千回里,刘玲脑中划过无数遐想。
赵氏王朝有些名门贵胄,男女通吃,喜欢养小倌,她是知道的,在上流圈里,这并不出奇,毕竟有些男子,确实长的比女子还要惊心动魄,比如说,北都有名的宴月楼,那里的名伶,就有不少美的不可方物的男子,他们的名气,比头牌花魁还要大。
其中就有一个叫月涵生的男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那嗓子,唱一出《蝶戏双飞》能绕梁三日,引来无数蝴蝶绕其飞舞。
此人,几乎成了北都诸多少女和名门闺秀,憧憬怀~春的对象,关于他的传闻,那是数之不清,道之不尽。
叶霄手中的小刀,“蹭”的一下,差点划到了指腹。
猛的他偏过头,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锐利的看向刘玲。
刘玲吓了一跳,尴尬的咳了咳,收起脑中的无数遐想,转头不敢看他,佯装很大方的道:“好吧,若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我不会介意的,不过,你既然要拿我当掩护,那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也约法三章吧。”
叶霄一边的剑眉,高高的挑起,嘴边泛开一丝似笑非笑的痕迹。
此时若是袁海宁在这里,看到这样笑的叶霄,一定会倒抽一口冷气,然后退后十米,因为,叶霄只要一笑,那肯定就是动怒,其后果,相当可怕,可不是单单掌嘴那么简单的事了。
“你想要什么约法三章。”叶霄寒眸闪烁,口气相当平静,平静的就他面瘫的脸一样,不带人食烟火,无欲无求。
刘玲低下头,快速的,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然后从床边,走到窗边的桌前,抬手开始磨墨。
既然要约法三章,那就白纸黑字吧,这样,将来她也能有一条退路。
在这里,女人没有地位,确实是随着男人而水涨船高,也许别人害怕,失去了男人,便无法过活,会哭的肝肠寸断,又或者寻死觅活。
但她,绝不是那种,没了男人,便不能活的女子,现在成亲可以,若是将来风平浪静,时机成熟,他想和……和那男子,比翼双飞,又或者她碰到让她一顾倾心,二顾相随的男子,她希望,叶霄和她,能和平分手。
其实,除了现在的赵芸菲,还有打发了的何英茜,将来,还有一真正的天之娇女,娇阳公主呢……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天家贵女。
刘玲深吸了口气,那怕再是重生,有时命运这种东西,也不是自己能把握得来的,既然这样,她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又有什么错呢?
叶霄立在窗前,看她一板正经的磨墨,似要留下约法三章的字据,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这女子,真是让他越来越刮目相看,非一般的神奇。
她的眼睛定然不太好使,他若好男色,喜福楼前,他又怎会鬼使神差的亲了她!
叶霄玩味的将木头和小刀收回怀里,抄着手,宛如大山一般,静静的站在哪。
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个约法三章。
就在他决定静观其变时,眉头骤然紧蹙,下意识的想到,他这是在纵容她?
一个男人,若是随心纵容一个女子,这代表了什么?
叶霄抄在身后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了握,嘴边的笑意,也慢慢淡开,视线不再随着她动,而是转过头,带着深思的看向院中的红梅树。
“我记得,在衙门里,你替我驱寒时,你曾说过,那是权宜之计。后来欧阳以还救命之恩为由,要我帮你打发何英茜,在喜福楼里,我所抹黑你的那些话,也是权宜之计。那么,现在你要我以身相许,相必也是权宜之计,既然都是权宜之计,那就约个章程。”
她委身坐下,握着毛笔,沾了沾墨,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不是她不看他,而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不论是站在他面前,还是坐在他身边,她都备感压力,趁着酒劲未退,他又好说话时,她便替自己谋些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