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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五十章七皇子——
第四百五十章七皇子
“有一天夜里,王文冲来找微臣饮酒。他喝了一会,便渐渐l-出了醉意,破口了不少张百民的坏话,甚至还扬言要叫人杀死张百民。这也是微臣为甚么一听张百民被杀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王文冲的原因。
“张百民死后,微臣尽管从王文冲口中知道这件事是他请人干的,但因为有把柄落在王文冲的手上,所以也不敢多管,还假装生病,很少出m-n。张百民被杀一案,在临安,甚至是在整个江南,都非常的轰动。
“有一天,‘靖海王’彭寿祖来找微臣,要微臣与他一起去知府衙m-n。微臣知道他的意思,并没有去,还与他因为言语的冲突,闹了一场,不欢而散。他老人家当时骂了微臣许多话,如今想来,却是骂得很对。后来,他老人家便单独去衙m-n,与王文冲大吵了一架,还差出手将王文冲打死。从那以后,他老人家便闭m-n不出,直到最近,听他的好友,也就是‘白龙会’的大龙头谢天镜到了临安,他才亲自出了一趟m-n。”
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看看武克永有甚么反应,但见武克永没有出声,也猜不透武克永心里究竟在想些甚么,继续道:“张百民一死,王文冲便以同知的身份做了‘代知府’,他原以为这一次定能当上知府……”
韩风听到这里,突然起了一个疑问,道:“王爷,请恕卑职打断你的话,卑职有一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武承骅道:“韩神捕有什么疑问,只管问便是。”口气出奇的好。
韩风道:“临安府有两个同知,他们所管辖的范围虽然不一样,各有各的责任,但以我昨日所见,另外一个同知周太仓,论年纪,却比王文冲大了二十多岁。论资历,也轮不到王文冲当上知府啊,难道这个周太仓当官的日子还没有王文冲的时间长吗?”
武承骅道:“韩神捕的这个疑问倒是问到了子上。不过,韩神捕,你是第一次来临安,不知临安的情形。这周太仓的原籍不是临安,而是外省,他当官的日子,自然是比王文冲时间长,而且当同知的时间,也比王文冲长了好几年,但这个周太仓行事低调,而且不喜欢表现,政绩也一般般,所以反而被王文冲给赶上了。”
韩风听了之后,这才明白。不过,韩风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周太仓要么真的是一个懂得收敛的人,要么就是一个老谋深算之辈。
只听武承骅接着刚才的话道:“王文冲原以为这次可以当上知府,然后就可以着手调差张百民被杀一案,依他的意思,就是打算随便找一个替罪养出来,将张百民一案了解。但这件事早已惊动了皇上,皇上震怒之下,不顾许多大臣的劝住,派了一个钦差来临安查案。
起这个钦差,却是极有来历,他与张百民乃是同年,有着数十年的jiāo情。听他临行之前,曾经立过军令状,若三个月之内查不出张百民的死因,他就甘愿受罚,可见这个钦差是多么的想为自己的老友报仇。
钦差到了临安之后,王文冲便来找微臣,要微臣出面,给钦差接风洗尘,顺便探探钦差的口风,如果可以的话,便huā几百万将钦差收买了。但没想到的是,这个钦差的行事与张百民是一样的,到了临安的当日,不但没有喝一杯酒,反而当着许多官吏的面,把微臣和张百民等人‘教训’了一顿,然后直奔衙m-n,开始查询张百民被杀一案。
微臣当时心里有气,自然也不去多管,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的夜里,便传来了钦差被刺杀在寓所里的消息。微臣当时十分震惊,急忙把王文冲叫到王府中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起先不,后来被微臣bī问不过,才他请人去杀张百民的时候,张百民所掌握的罪证,并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被张百民藏在了甚么地方,钦差到了之后,也不知道钦差是怎么查的,居然很快就找出了罪证。
这个罪证极其的可怕,一旦被钦差大人带回京城,到时候,他王文冲的人头必将不保,便是整个江南的官场,甚至是一些大m-n大派,也将受到bō及。
微臣再三问他钦差是不是他叫人杀的,他不是,他只是将自己所知的事告诉了一些人,至于用甚么手段去解决钦差,他还没有资格多问,他也想不到钦差会死得那么快。
以微臣想来,钦差从京城来的时候,身边有七个大内高手护卫,另外还有数百个亲随,个个都是jīng通武艺之辈。以王文冲的本事,就算是他府里的m-n客再多十倍,也绝不可能将钦差大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死在寓所里面。所以这件事一定是大高手做的,不过,王文冲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武克永听完之后,面s-显得异常的严肃,沉默了一会,道:“五皇叔,你所的这些事,可以当做一种佐证,但到底,也只是一种佐证而已,还没有到能将王文冲等人抓起来法办的地步。当前最要的是,要掌握切实具体的罪证,现在的临安,大大官员,只怕多数人只听王文冲的话,不少人与他还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五皇叔,由张知府首先找到,后来又被钦差所掌握的罪证,究竟是甚么?”
武承骅想了想,道:“这个罪证具体是甚么东西,因为王文冲守口如瓶,所以微臣也不知道,微臣只知道这个罪证并没有落在王文冲的手里,随着钦差的被刺杀,这个罪证也从此消失了,不知落在了谁的手中。”
武克永面上一喜,道:“五皇叔,这么来,只要我们找到了这个罪证,就一定可以将江南的大贪官,还有‘江海社’一起连根拔掉了?”
武承骅面上迟疑了一下,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
武克永见了武承骅的面s-,顿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真有那个罪证的话,只怕武承骅也逃不过了关系,也是榜上有名的。
武克永道:“五皇叔,你放心吧,这次的江南行动,你是有功劳的。父皇的密函,你也已经看过了,只要你与皇侄好好配合的话,无论你从前犯了任何过错,父皇都会原谅你的。父皇的为人,你也清楚,他老人家要不是还惦记着你,又怎么会写密函给你呢?”
武承骅自然明白武克永话中的意思,此时的他,也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现在唯一的选择,也就是与武克永合作,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出来,希望武克永能尽快将临安的事彻底的解决。只要临安的事解决了,以后他还是“临安王”,还是一样可以在临安逍遥快活。
当下,武承骅有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了出来,这些事情对于破案虽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也让武克永知道了临安城的那些官员是王文冲的人,哪一些是可以争取的,多少也有些用处。
一个多时辰后,武克永便带着韩风与王大石告辞出m-n而去。临去之前,武克永要武承骅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对他们的态度显得有些不冷不热的,以免让人起了疑心。
武承骅知道王文冲势大,而且也深知“江海社”的手段,自己的王府里面虽然有上千个jīng兵,养在府里的江湖高手也多达几十上百,但真的,除了那两个时常跟在自己身边的一高一矮的两个锦袍老者外,其他的人武功再高,也是有限的。今日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王文冲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
因此,他仍是像往常一样,打算假装继续与王文冲保持着十分亲密的联系,不定还能从王文冲的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消息。
武克永、韩风、王大石三人从临安王府里出来之后,见还有一些时间,便在城中闲逛了一会,见到前面有一家酒楼,名叫“聚贤楼“,规模颇大,便打算进酒楼去喝一杯酒。
三人前脚才刚进得酒楼的大m-n,忽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六哥”。武克永听得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见了来人,不由大喜,笑道:“七弟,你的行踪真是飘忽不定,怎么也来了临安?”
韩风和王大石转头看去时,只见话的人是一个身穿白衣,身材修长的男子。男子长得甚是俊朗,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如果武克永的身上有着一股王者的风范,那么,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却有一股超然的气质,近似谪仙。
韩风听得白衣男子叫武克永“六哥”,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对方的面目,但在京城的时候,他是与对方是“相遇”过的,只是当时两人没有会过面而已。
那白衣男子走了上来,一笑之下,顿时给人一种如沐风的感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美男子。韩风心里暗叹了一声,觉得自己所见的男子之多,如果要选一个最为英俊潇洒的,当属此君。
“六哥,我这次到临安,本是来游玩的,既然在这里与你碰上,咱们兄弟一块儿到酒楼里喝上几倍吧。”
“七弟,这十多年来,我每年也只能见上你一面,难得能在临安遇上你,今天的这顿酒,当由我来请,你别跟我客气。”
武克永完之后,便亲热的携起白衣男子的手,并肩走进了酒楼。
不等武克永吩咐,韩风和王大石便让掌柜开了一间雅间,要店二将酒楼里最好的酒菜送到雅间里去。
进了雅间之后,由于白衣男子在场,韩风和王大石显得有些拘束,也不敢坐下。
武克永与那白衣男子了一些话体己以后,这才为韩风和王大石介绍道:“两位神捕,这位是我的七弟。他原先名叫‘克谐’,但后来,他喜欢游d-ng江湖,专爱打抱不平,所以又自号‘克邪’。”
韩风和王大石听了,立时知道了这个白衣男子正是当今“七皇子”武克谐,或者也可以叫他武克邪,因为听武克永话中的意思,七皇子喜欢“克邪”多于“克谐”。
武克邪先是看了王大石一眼,笑道:“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你就是我那妹经常挂在嘴边的师弟吧?”
王大石憨厚的笑了笑,上前一步给武克邪行礼,道:“王大石见过七爷。”
武克邪一怔,旋即笑了笑,然后目光一转,看了看韩风。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故意,看韩风的时候,面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奇特的神s-,但这奇特的神s-却是一闪即逝,就连韩风,也没有察觉到。
只听武克邪笑道:“我今年回京探望父母的时候,曾听妹过一个人。妹这个人年轻有为,在几年前就与她有数面之缘,莫非妹所的这个人,就是尊驾吗?”
韩风上前向武克邪行了一礼,道:“韩某不敢,韩风见过七爷。”
武克邪笑道:“这十多年来,我几乎都是在江湖中漂泊闯d-ng,喜欢与江湖上的朋友结jiāo,所以,韩老弟,还有你,大石头,你们还是叫我一声‘七兄’或者‘克邪兄’吧,我听的时候,也觉得顺耳得多。”
韩风和王大石均是一愣,都没想到这个七皇子竟是一架子也没有。
韩风道:“这怎么敢当?”
武克永笑道:“韩神捕,我这个七弟一向如此,从不喜欢人家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也是我为甚么与他关系很好的原因,你与王神捕就遵从他的意思吧。”
韩风道:“既然如此,韩某今后就斗胆的叫一声‘七兄’了。”
不多时,店二便将酒菜送进了雅间。
韩风让店二退去,没有吩咐的话,不得前来打扰,然后运功一听,确定左右没人之后,这才向武克永了头。
这样一来,武克永才能毫无顾忌的与武克邪话,而不怕有人将他们的谈话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