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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开车来到香港路最繁华的地段，白依婷老远就看到了姜明轩为自己开办的薇泽培训班。
“名字是你起的吗？”白依婷看到培训班的名字就忍不住笑了，常看新闻的人应该都会知道这里是谁开的了吧？广告效益，不容小觑。
“不喜欢吗？”姜明轩说着，把车在路边的停车位停好，看着白依婷问道。
“喜欢。”白依婷说着，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培训班门口才发现是开着门在营业的。
推开对开的玻璃门进去，宽敞明亮的大厅铺着乳白色的大理石地砖，同色系的前台桌上放着几部电话机。有人坐在前台值班，见白依婷来了，就礼貌地站起来打招呼，“宁园长您好。”
“你认识我？”白依婷有些意外，她不觉得自己出名，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会被人一眼认出来？
“当然认识，我应聘来这里工作，怎么能连老板是哪位都不知道呢。”前台老师笑着说完，从前台里出来，走到白依婷和姜明轩面前，说道：“姜少，教室里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布置妥当，是不是现在进去看一眼？”
“好。”姜明轩说着，拉起白依婷的手带着她进去看教室。长长的走廊两边淡粉色的墙上贴着很多可爱的儿童画，教室分别在走廊两边，共有八间。
一间间教室看下去，八间教室有八种不同的风格。海洋专题、乐园专题、宠物专题，每一间的墙上都画着可爱的壁画，连吊灯也都是根据每个房间的不同风格而特意装饰过的。
“跟我在杂志上看到的一样。”白依婷很满意这里的一切，每间教室里的饮水机都是新的。因为还没有正式开业的关系，所以桶装水在饮水机旁边放着，没有正式开始用。
“最近有人报名吗？”白依婷转身看着前台的负责老师问道。
“因为每个班的名额有限，现在不同的课种都已经快报满了，三天时间。”前台负责老师也从来没见过哪个新开的培训班能达到这样火爆的报名速度。
从打出“招生”牌匾的时候开始，到今天已经三天两夜了，已经交了钱的名额基本已经满员，还有一大堆预约的还没挨上号。
白依婷也没有想到招生会这样火爆，她曾经工作的幼儿园每年都招不齐学生。可是这里，才三天就满额了，白依婷不禁怀疑地看向姜明轩，该不会是这家伙在背后搞的鬼吧？
姜明轩看到白依婷质疑自己的目光，也很奇怪的歪头看了白依婷一眼，表示很茫然。
看到姜明轩的反应，白依婷才知道不是他故意找来的这批人，应该是真的有人来报名。如果真的这样火爆，那她倒真的要好好把这里壮大起来才行。
白依婷当年参加工作的时候就特别羡慕李园长能有自己的幼儿园，心想着如果到了李园长的年纪，自己也能独当一面该多好。
没想到，才几年功夫就实现了。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身边的男人，如果没有姜明轩，白依婷的这个梦想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谢谢你，我很喜欢这里。”白依婷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姜明轩，到最后也只能说一些感谢的话，似乎别的都显得特别无力。
姜明轩听了却一笑，说道：“如果真的想谢我，就赶紧给我生几个小宝贝，最好一男一女，也不枉我对你一片痴心。”
姜明轩厚脸皮惯了，白依婷可不行。偷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前台负责老师，白依婷的脸就红成了番茄。
负责老师倒也无所谓，在一旁偷偷捂嘴笑。
看了新地方出来之后也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姜明轩正打算带白依婷去这附近新开的一间韩国料理尝尝，却接到了别墅打来的电话。
“明轩，你在哪里？”电话里，许淑静问道。
“在外面，怎么了？”姜明轩说着，上车关上车门。
听见“砰”的关车门的声音，许淑静才相信姜明轩没有说谎。心里这才稍稍安稳了一点，又继续说道：“妈准备了你爱吃的菜，今晚回家吃吧，你们都好久没回来吃饭了。”
听到“你们”这两个字，姜明轩的心里也稍稍舒服一些。但是许淑静说的很久，似乎也没几天。
考虑到做母亲的都是孩子离开身边几天就会觉得特别久远，就答应道：“好，我们这就回来。”
挂断电话，白依婷看着姜明轩，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妈叫我们回家吃饭，估计是我们刚走不太习惯吧，回去吧。”姜明轩说着，伸手给白依婷系好安全带。
“好。”今天本来心情不错的，但是在得知要回大宅吃饭，白依婷的心情似乎又不是那么好了。
一路开车回到姜家别墅，一进门就看到许淑静身上围着围裙和李嫂两人忙里忙外的准备晚饭。
“你们等一下，马上就好了。”许淑静说着，再次转身走进厨房。
见许淑静心情好，姜明轩和白依婷都很奇怪，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吗？许淑静怎么高兴成这样。
见姜宏艺从楼上下来，姜明轩和白依婷一起叫了一声，姜宏艺也笑着应声，似乎心情很好似的。
“家里有什么喜事吗？爸和妈怎么那么高兴？”白依婷说着，上前扶着姜宏艺在沙发上坐下。
姜宏艺闻言嘿嘿一乐，说道：“法国那边的项目终于落实了，这段时间辛苦文昊了。所以，特地叫你们回来吃饭，庆祝一下。”
“是之前一直在弄的那个项目吗？”姜明轩看着姜宏艺，问道。说着，亲手拨了个橘子递给他。
姜宏艺笑着接过橘子，吃了一口，点点头，“一直悬而不下，心里也一直担心。现在确定了，倒也放松了。”
白依婷不太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看姜宏艺跟许淑静那么高兴，肯定是对姜家有益的事情。又想起姜文昊之前一直是在国外那边处理公司的事情，大概就是说的这个项目吧。
姜悦然今天难得回家早，一进门看到姜明轩的时候很高兴，但是看到一起回来的白依婷时，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二哥，二嫂，你们回来了。”虽然不情愿，但姜悦然还是打了招呼就准备上楼换衣服。
走到一半，姜悦然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了眼楼下客厅里坐着的白依婷，说道：“二嫂，能麻烦你件事情吗？”
“什么？”白依婷有些意外，今天姜悦然的态度也不似从前，似乎变得温和了很多。
“过几天我朋友生日，但是我不确定穿哪件衣服去比较合适，所以想找你帮我参考一下。”姜悦然说着，还冲白依婷笑了。
姜明轩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如果家人能逐渐对白依婷好，那也是好事一桩。
“我……眼光不怎么样，怕是帮不到你什么吧？”白依婷谦虚地说道。
“二嫂这话可就不对了，如果二嫂眼光差，怎么会看上二哥的？”姜悦然趴在楼梯扶手上看着白依婷笑。
姜明轩也觉得这话顺耳，就看着白依婷，说道：“上去帮她看看吧，给拿个主意就是。”
“好吧。”白依婷听姜明轩都这样说了，才起身上楼，跟姜悦然一起选衣服去了。
见两人上楼拐弯了，姜宏艺才看了姜明轩一眼，说道：“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是好事。”
“嗯，我知道的，爸。”姜明轩当然也同意，如果许淑静和姜悦然不针对白依婷，那当然是皆大欢喜。
来到二楼姜悦然的闺房，白依婷这是第一次进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姜悦然从小娇生惯养，所以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极尽奢华。连茶几上的抽纸盒都是牌子货，这是白依婷小时候的生活没法比的。
“二嫂，你帮我选选啊。”姜悦然说着，拉着白依婷走进衣帽间。
姜悦然的衣帽间不比姜明轩给白依婷准备的那间差，基本商场里能看到的奢侈品，在姜悦然的这间衣帽间里都能看得到。
见姜悦然进来房间了还那么热情的对待自己，白依婷心里一热，跟姜明轩在一起开始到现在，总算找到一点一家人的感觉了。
可是，进了衣帽间之后，姜悦然随手把门一关，就松开了白依婷的手。
“你知道过几天谁要过生日吧？”姜悦然笑看着白依婷，问道。
“谁？”白依婷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过几天谁要过生日。
姜悦然却在听到白依婷的回答之后，不屑冷哼一声，双手交叠在胸前，一副看不起白依婷的样子，说道：“还在这装蒜，你难道会不记得睿宸后天生日吗？”
被姜悦然这样一提醒，白依婷才恍然大悟。她总是记不得乔睿宸的生日，往年都是孟洁会提醒她的，可是，估计现在白依婷结了婚的关系吧，孟洁也不提醒她了。
“哦，原来是他啊……”白依婷是真的记不得，可是姜悦然似乎一脸的不信任。
走到白依婷面前，姜悦然一仰脸，说道：“你最了解他，还跟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不过我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就是，我现在跟睿宸在一起，我们谈恋爱了。”
白依婷闻言，看着姜悦然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
其实，白依婷是高兴乔睿宸愿意接受姜悦然的。毕竟姜悦然一直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真心的不说，最主要的是对乔睿宸也是件好事。
但是，现在看姜悦然的样子，似乎是抢了白依婷最心爱的娃娃，然后还要在她面前炫耀一番似的。
“恭喜你们，希望你们能一直好好的走下去。乔睿宸，是个好人。”白依婷说着，在衣帽间的沙发上坐下。
“我当然知道他是好人，也一定会跟他一直好好走下去。”姜悦然说着，拉开衣柜门，转身看着白依婷，问道：“你觉得，睿宸喜欢什么款式？什么颜色？我穿什么去比较合适？”
白依婷转头看了一眼，大衣柜里琳琅满目的衣服让白依婷看的眼睛都花了。而且，她是真不知道乔睿宸喜欢什么款式，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吧？
“我……”白依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为难的看了姜悦然一眼。
见白依婷犹豫，姜悦然不屑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不想告诉我？还是在假装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难道还要继续把持着睿宸，不肯松手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款式，或许，喜欢休闲一些的吧。”白依婷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看姜悦然的样子，似乎白依婷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姜悦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确定吗？”姜悦然看白依婷模棱两可的样子，眉头一皱，才不会傻到以为白依婷说的是实话呢。
白依婷没说话，站起身走到衣柜前，也不知道乔睿宸会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款式，就按着自己的喜好拿了一身递给姜悦然，“这套。”
姜悦然看了眼白依婷递给自己的衣服，有些轻熟女的感觉，回想自己以前穿过的衣服，似乎就穿的这样的时候，乔睿宸会夸自己两句。
思及此，姜悦然才觉得白依婷没有懵自己了。伸手接过衣服，点点头，又问道：“嗯，算你识相没有骗我。那鞋子呢？配哪双好看？”
白依婷转身又走到鞋柜前，看着这一排排跟商场展示柜一样的各种类型的鞋子，白依婷随手拿了一双黑色亮皮短靴递给姜悦然。
“还说自己眼光不好，打量着懵我呢？”姜悦然见白依婷这样轻巧的选好了衣服，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刚才又说不了解，现在又那么快就选好了，前后不过一分钟的功夫，这白依婷也太能装了。
白依婷也有些无奈，但还是叹口气，说道：“我也是随意一选，如果他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哼。”姜悦然说着转身去把衣服挂好，才看向白依婷，警告道：“我和睿宸的事情，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如果走漏一点风声，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说完，打开衣帽间的门跟白依婷一前一后离开了姜悦然的房间。
一走到楼梯口，姜悦然再次牵着白依婷的手一起下楼，还笑着回头看向白依婷，说道：“麻烦二嫂了，还说自己眼光不好呢，比我会打扮多了。”
见姜悦然和白依婷两人有说有笑的下来，姜宏艺心里也高兴。还有姜明轩看到白依婷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才确定两人单独在房间里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
“好了，可以开饭了。”许淑静说着，摘下围裙走到了客厅，见大家都在，唯独姜文昊和姜韵宁没有回来。
“明轩，给你大哥打电话，告诉他快开饭了。”许淑静说着，看了姜明轩一眼就转身去厨房放围裙去了。
姜明轩刚拿起电话准备拨出来，就见姜文昊进门了，“大哥，刚想给你打电话的。”
“那我这门进的刚刚好。”姜文昊笑着走进客厅，身后还有何馨蓉抱着姜韵宁一起也进来了。
姜宏艺难得看到姜文昊跟何馨蓉带着女儿姜韵宁一起回家，想起以前，他们三口家似乎也这样和睦过。
“爸。”何馨蓉进门见到姜宏艺，叫了一声，把孩子放下。
“爷爷。”姜韵宁的双脚一落地，就往姜宏艺那边跑去。见白依婷和姜悦然从楼上下来，姜韵宁又趴在沙发上看着白依婷，喊道：“小婶婶，你也回来啦。”
“是啊，宁宁想我吗？”白依婷说着，不露痕迹的挣脱开姜悦然的手，走到姜韵宁的身边把她抱了起来。
“想啊。”姜韵宁说着，抱着白依婷亲了一口，“小婶婶，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弟弟陪我玩？”
姜韵宁童言无忌的一句话，但却把所有人都给逗笑了，也正好问在点子上了。白依婷也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抱着姜韵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姜明轩在一旁不说话，也没有要替白依婷解围的意思。见他这幅死样子，白依婷只好自己应付，“这个，不是小婶婶自己能做主的。”
“那小婶婶就跟小叔努力啊，赶紧生个小弟弟出来，好陪我玩。”姜韵宁这话让白依婷更加窘迫了。
本想把话题引到姜明轩身上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居然把这个问题又兜回来了不说，还让白依婷更加不好意思了。
一家人笑着，走到餐桌前坐下。姜宏艺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一大家子儿女周全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佣人上前倒红酒，但到了白依婷这里的时候，却用葡萄汁来代替。
“二少夫人现在要备孕，不能喝酒，我特地做的葡萄汁，您尝一尝。”李嫂笑看着白依婷，说道。
刚才姜韵宁才说过有关孩子的问题，李嫂又过来参一脚。看来，白依婷现在是真的逃不掉了。
何馨蓉在白依婷对面坐着，看着她笑着说道：“弟妹是该考虑给明轩开枝散叶的问题了。你们两人总不是长久之计，有个孩子也增添乐趣。”
“是啊，二嫂是该考虑了。结婚也有快两个月了，还是赶紧给二哥生一个好。爸和妈早就着急了。”姜悦然说着，也捂嘴笑。
其实，姜悦然才没有那么好心的希望白依婷有孩子，只是想让白依婷尽快怀上了，好让乔睿宸才好彻底死心！这样，她就更有胜算了。
“我们在准备了。”姜明轩这次才终于开口了，之前姜韵宁只是童言无忌的玩笑话，可是这次大人们既然说到了，姜明轩也不能再继续回避。
“那就抓紧，我和你爸都急着再抱孙孙呢。”许淑静笑着说道，心情似乎特别好，对白依婷的成见都撇开了。
白依婷也对许淑静的反常觉得奇怪，还以为这次回来会跟之前一样看许淑静的脸子，可是没想到，她今天对自己居然那么好。
吃过晚饭，一家人在客厅坐着看电视，李嫂切了水果端上来给大家吃。
“来，婷婷你要多吃点苹果，对身体有好处的，平时不要喝饮料咖啡这些，现在开始要保持身体健康，千万不能生病。”许淑静说着，居然真的拿小瓷盘给白依婷盛了一份水果递给她。
白依婷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许淑静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别的什么，对自己的态度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谢谢妈。”白依婷接过许淑静递过来的水果盘子，吃了一块苹果。却发现苹果居然酸涩的难以下咽，但还是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就咽了下去。
“怎么样？好吃吗？”许淑静在一旁坐着，笑看着白依婷问道。
“嗯，好吃。”白依婷无奈，吃下一块苹果后，急忙想吃个草莓压一压。因为最近的草莓个头大还很甜。
但是，白依婷没想到，吃进嘴里的草莓居然什么味道也没有，跟苹果一样，酸涩难忍。
“喜欢的话，多吃点。”许淑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自己不吃，却一股脑的把草莓都放进白依婷的小瓷盘里。
白依婷没办法，想拒绝又拒绝不掉，只能听话的都吃掉。
姜宏艺坐在一旁，伸手拿叉子叉起了一块苹果。可吃进嘴里的一瞬间，姜宏艺眉头一皱，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表情看起来难受极了。
“爸，你怎么了？”姜悦然本来在看电视的，可转头看到姜宏艺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心脏病犯了，吓得姜悦然急忙上前，就要叫李嫂拿药。
可姜宏艺急忙摆摆手，拿起茶几上的小碗，把咬了一口的苹果吐掉了。一脸痛苦地看向许淑静，问道：“你在哪里买了这样的苹果？”
“怎么了？不好吃吗？”许淑静闻言，一脸茫然地看了姜宏艺一眼，自己也叉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
“嗯！好难吃啊！”许淑静也皱眉，直呼难吃的把苹果吐出来了，“婷婷，那么难吃的苹果，你怎么咽得下去啊。”许淑静说着，急忙倒了杯蜂蜜水递给白依婷，“快，喝口蜂蜜水，都是妈不好，我该自己先尝尝看的。”
说完，许淑静转头冲着厨房那边喊了一声，“姜福，我吩咐你买的水果，你怎么买的？”
姜福闻言，一溜小跑的过来，满脸惶恐地看着姜宏艺和许淑静，解释道：“老爷、夫人，我还是在老地方买的水果，因为信得过就没有尝，不好吃吗？”
“你来尝尝看。”许淑静说着，生气地把叉子往桌子上一丢！
姜福陪着小心过来叉起一块苹果尝了一口，果然难吃，连他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老爷、夫人……我……”姜福也冤枉，谁会知道买到了这样的水果。
“妈，算了，福叔每天都在同样的地方买水果，买到这样的也不是有心的，不好吃的话，不吃就是了。”何馨蓉说着，转头冲着厨房那边喊道：“李嫂，麻烦你收一下水果。”
“哎，马上来。”李嫂说着，端着一盘洗好的车厘子过来放在茶几上，“这车厘子是昨天买的，还新鲜的，应该没问题。”说着，把刚才的水果全都收走。
这一次，许淑静先伸手拿了一个尝了尝，很甜！这才转头看着白依婷，说道：“婷婷，尝尝，这个车厘子很甜。”
“谢谢妈。”白依婷依旧来者不拒，接过许淑静递过来的车厘子尝了一个。果然又大又甜，很好吃。
“怎么样？这个没问题吧？”许淑静笑看着白依婷，问道。
白依婷笑着点头，又吃了几个，也觉得吃不下去了。
一家人吃着车厘子，看了会儿电视之后，姜明轩和白依婷也该走了。何馨蓉见时间不早了，也起身告辞。
一家人站在门口送走三人，何馨蓉的车在前，姜明轩的车在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离开姜家大宅。
送走了他们，许淑静转身回房，姜悦然帮李嫂收拾了一下才去了许淑静的房间。
“妈，刚才的水果怎么回事啊？我们每天都在同样的地方买进口水果，怎么会那么难吃？”姜悦然刚才没说话，但是心里却觉得很奇怪。
姜福是在姜家做了几十年的老家仆了，怎么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许淑静看了姜悦然一眼，冷哼一声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那还用问嘛，姜福确实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因为水果，根本不是在老地方买的。”
“啊？”姜悦然不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
“傻丫头，你刚才没看见吗？只要是我给的，白依婷敢不吃？”许淑静说着，唇边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
她料到白依婷不敢拒绝，所以就故意叫姜福去买了这样的水果给她吃。就是要让白依婷吃的犯堵！也让她知道有苦说不出的滋味有多难受！
“妈，你简直太厉害了！这一招，高啊！”姜悦然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直叫好！
许淑静刚才一副慈母的样子，完全可以被理解为姜氏解决了法国那边一直以来的心头大患，所以高兴。
不管是谁，都不能因为一个苹果不好吃而故意埋怨许淑静什么，姜宏艺更不会以为是许淑静故意买了这样的水果给白依婷吃。因为水果是全家都要吃的东西，不是特地给谁买了吃的。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她。
比起许淑静来，姜悦然刚才的那招可就显得幼稚多了。
在楼下的时候姜悦然对白依婷有说有笑，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给白依婷甩脸子。万一白依婷回家了给姜明轩告一状，吹吹枕边风，那将来姜宏艺没了，姜文昊跟姜明轩一继承家业，那还会有她姜悦然的好日子过吗？
“你呀，就是笨！以后你没把握的事情千万不要瞎折腾，让妈来，不然以后有你的苦吃！”许淑静没好气的白了姜悦然一眼，教训道：“那个白依婷看着跟个无害的小绵羊一样，可实际上她的什么心思，咱们谁知道啊？万一她今晚回去给你二哥吹了什么枕边风，你可就麻烦了。”
“那……我怎么办啊？”姜悦然有些害怕了，倒不是怕白依婷什么，她是怕姜明轩……
许淑静瞥了姜悦然一眼，不耐烦地说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涉及到乔睿宸的事情，估计白依婷不会也不敢跟明轩说什么。乔睿宸在明轩眼里是颗大大的眼中钉，白依婷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许淑静这边算计着，而另一边离开大宅的白依婷坐在副驾驶，嘴巴里似乎还有刚才水果酸涩的味道。
姜明轩开着车回家的路上，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发现有段路的路灯坏了，马路上黑漆漆的。姜明轩急忙减缓了车速，打亮了车前灯。
车灯一打开，白依婷就看到了停在前面不远处的一辆红色奥迪A4，一看车牌眼熟，白依婷惊呼一声，“哎？那不是大嫂的车？”
姜明轩也注意到了，除了何馨蓉的车停在路边，救援灯不停的闪烁之外，连何馨蓉也蹲在路边，手里拿着换轮胎的工具。
车停在何馨蓉的车后面，姜明轩按了两下喇叭。
何馨蓉见有车过来，急忙转头，见是姜明轩和白依婷，何馨蓉的心一下安稳了下来。
“大嫂？你怎么了？”白依婷急忙下车，走到何馨蓉身边，问道。
“轮胎爆了……我换不上，我打给道路救援，很久也没人接。”何馨蓉一脸愁容地看着白依婷，解释道。
姜明轩也从车上下来，看了何馨蓉的车一眼，摇摇头，说道：“车停在这里吧，道路救援很难打得通，明天再来弄。”
“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放在这里……合适吗？”何馨蓉前后看了看，这附近的路灯也坏掉了，又鲜少有人经过，放在这里恐怕不太行吧。
“那不然你要在这里过夜？还是把车扛回家？”姜明轩无奈地看着何馨蓉，问道。
何馨蓉也没办法，看了看爆了轮胎的车，又看看姜明轩，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姜明轩的车只有驾驶和副驾驶两个座位，哪里还有地方坐得下何馨蓉……
此刻，何馨蓉和白依婷两个女人都在姜明轩面前，一个是曾经的女朋友，一个是现任妻子，都是姜明轩车副驾驶专座的持有者。
而这里很少有人或者车经过，面临两难的选择，连白依婷都感觉到了尴尬。
不管何馨蓉曾经跟姜明轩是什么关系，但现在她都是姜明轩跟白依婷的大嫂，不能丢下她不管。
而白依婷，姜明轩更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让她们两个女人开车先离开，姜明轩又怕这条路的路灯坏了，黑漆漆的开车会出危险。
一时间，三人站在马路边，陷入了选择困难症的漩涡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