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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宁决定这次跟穆彰阿硬碰硬一次试试,一个帝王的确有生杀大权,皓宁要是真想让穆彰阿死,那又有何妨?
只是,做人不能目光短浅,穆彰阿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了吗?
内忧外患便会消失吗?内忧并不止穆彰阿一人,而外患也并非穆彰阿而起。
当你还需要一个人,急迫得利用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便会在外人眼里显得比你威风凛凛。
可这并不代表,最后掌握对方生杀大权的人,会是那个人。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此时,为了国家,为了黎明百姓,暂时忍让穆彰阿又有何妨?
只是,今个这庆密亲王之子袭爵位的事,皓宁是决定绝对不打算让步了。
几位朝中大臣在烟波致爽殿正殿里与皓宁议事,旁的事都说完了,该说庆密亲王的事了。
“朕已经决定了,关于庆密亲王之子哪个袭爵位。”
穆彰阿一听,淡淡一笑,问道:“不知皇上属于哪位贝勒爷?”
皓宁微微一笑,说道:“穆彰阿,你这话说的,哪位贝勒爷?庆密亲王之子,就庶长子湙劢一个被封为固山贝勒的,你这话,是在暗示让朕册封湙劢为亲王吗?”
穆彰阿淡淡笑着,微微低头拱手道:“皇上误会了,微臣并无此意,只是祖宗规制在这摆着呢,皇上。。”
“你也只是是朕的祖宗定的规矩?”
皓宁变了腔调,穆彰阿听着那话,有些不对劲,笑着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着庆密亲王幼子湙劻袭亲王位。”
穆彰阿说道:“皇上,幼子年幼,怕是不能胜任吧!”
“年幼又如何?悉心栽培着,将在辅佐朕的太子,不是也来得及吗?”
穆彰阿一听,什么意思?直接改成幼子?连着跳过那么多为哥哥,湙劢不喜欢也就罢了,怎么连湙勤、湙勋、湙勍、湙勘这几个贝子也看不上?
怎么偏偏看上那个幼子,不过才是个黄毛小子,还是个没有名分的侍妾所生。
难道,皇上有私心?
穆彰阿揣测着皇上的心思,这眼瞎皇上坚定的很,他穆彰阿也不是傻子,这算是人家家事,哪能强出头跟反对,只能点头喊道:“皇上圣明。”
这圣旨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下了,庆王府里的次子湙勤、四子湙勍、五子湙勘接了旨都没有怨言。
一来,他们没能力跟当今圣上反抗,二来,人家心知肚明,找个岁数小的,必是为了什么,一个有私心为了什么的人,你去跟他理论什么?
再者说了,他们也都不过是十五六、十七八、十八九的,都没有什么大作为,人家没那金刚钻也不揽那瓷器活,这是有自知之明。
可那庶长子湙劢和三子湙勋却不服气了,在自己的屋子里那一个劲的砸东西。
他们的额娘侧福晋瓜尔佳氏也甚是不服气,坐在那喊道:“不行,我得去嫡福晋那问问,是不是她故意的,想让那贱人的儿子做王爷,这样,她就一辈子压着我,王爷在的时候,处处宠着她,王爷都死了,她竟然还想凌驾在我之上,休想,我瓜尔佳·墨染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额娘越是在这念咕着,一脸的不服气、不甘心的劲,更加促使那兄弟俩的情绪恶化。
湙劢站起身便扬长而去,三子湙勋也急忙跟了出去。
湙劢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般,骑着马就策马奔腾奔着城外就去了。
这一边骑马,一边在马上狂嚎,还狠狠的用鞭子鞭策着马。
湙勋紧跟其后,劝道:“哥,你小心点,别那么使劲,小心一会马急了再把你摔下来。”
这话真是刚说完,好的不灵坏的灵,湙劢当真直接就被急了的马给甩了出去,滚了好远,裤子都戳破了。
气的湙劢仰天嚎叫着,湙勋赶忙勒住马缰绳停住了马,下马看望自己的哥哥。
“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管我,做不了王爷,我真是个废物,白瞎了我这为国的一腔热血。”
湙勋看着自己的哥哥捶胸顿足,心里也跟着气愤不已,更是为了自己的额娘和自己哥哥,想出了一招毒计。
“哥,你别急,或许,咱们还有个法子。”
湙劢一听,瞪起眼珠子了,赶忙揪着自己的弟弟问道:“你快说,还有什么法子?”
湙勋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杀气,似笑非笑的说道:“哥,皇上下旨让那小贱种袭阿玛的爵位,咱们没话说,随他去吧,可是,若是不幸降临,他突然死了,那,这爵位.”
湙劢听了湙勋这话,心下不禁一惊,紧锁眉头,顿住了不出声。
湙勋一看,冷笑着说道:“哥,怎么?你怕了?你下不了手?”
湙劢微微低头,显得异常惊慌、害怕。
湙勋又笑了一声,微微凑上前,说道:“哥,你还会怕吗?你连阿玛都敢杀死,还会怕杀了那个贱种?”
湙劢一听,慌了神,自己做的事,弟弟怎么会知道。
湙劢脸色煞白,开始有些惊慌的微微颤抖,紧张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阿玛,阿玛的死与我何干?你,你不要。。”
这话还没说完,湙勋便赶忙说道:“哥哥莫慌,哥哥也不想想,杀了阿玛用的手法那么拙劣,怎么会没人看得出来?不过是额娘知道后,担心你会出事,所以才.”
湙劢一听,瞪大双眼更加担心的惊慌不已,怎么连自己的额娘都知道了,这事,这事究竟到底还有谁是不知道的?
“这,这些事,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哥,你就先别管这个了,若不是我和额娘帮你掩饰着,坊间又怎么会有关于阿玛的死那么完美的说法,这事,先搁一边,过去了就过去了,眼下,是咱们得先把阿玛的爵位夺回来,总不能哥哥你白冒了这个害死阿玛的险吧!你说是不是呢?”
湙劢微微凝眉,看着自己的同母弟弟,他心中的贪婪与奢望渐渐地将他的良心腐蚀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已经被利益熏心埋没良心的湙劢,在错手杀了自己的阿玛之后,竟然,对自己的义母亲弟弟动了杀念。
为的却只是一个爵位,一个看似风光,却从是在刀口舔血的虚妄之位。
但这又怎样,仍旧阻止不了湙劢的那可杀戮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