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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王静妮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之前, 明涵芷与贾赦便就知道王静妮有了身孕了, 胎儿的灵光比大人纯净了许多,他们修真者一瞧便就瞧见了。
虽然算算时日这孩子应该不是贾宝玉,不过两人还是密切注意着王静妮的肚子, 这不防一万只防万一,眼下红楼都变得乱七八糟了, 天知道这补天石会不会提早出生了,并且还是出生在王静姝的肚子里。
本来两人还有些担心王静妮肚子里的这胎会不会被张云给折腾掉, 不过两人还没出手, 四皇子便先行动了。
张云突然得了头风之症,只能闭门不出,王静妮平日的请安也取消了, 再加上四皇子买通了张云身边的杨嬷嬷与贴身婢女, 竟把张云给?沟南裣棺印17?右话悖??徊恢?蹙材萦辛讼惨皇隆?br>
王静妮和四皇子虽是联手?瓜? 但两人万没想到王静妮所怀的竟然是双胞胎, 还未满四个月,这个肚子便就再也藏不住了,没多久这宫里内外便都知道四皇子侧妃有喜之事了。
四皇子虽然一连娶了二个家世有力的正妃与侧妃,但至今还未露出夺嫡之心,反倒是更尽心尽力的办起差了, 对太子越发恭敬小心,四皇子侧妃有喜,虽然不是嫡出, 但终究是四皇子头一个孩子,宫里内外贺喜之人自是不少,就连张家也得了消息。
张阁老和其妻大吃一惊,张阁老虽然不愿插手后院之事,但四皇子的子嗣关系着将来的皇位继承,自然是不由得多关心了几句。
“云儿是怎么了?怎么让庶子生在前头?”张阁老皱眉问道。
张妻面带愁容,“妾身已经有段时日连系不上云儿了。”
自云儿奉旨养病后未久,就像失了音讯一样,就连杨嬷嬷那儿也有好一阵子没传半点消息出来了。
“连杨嬷嬷那儿也没有吗?”张阁老奇道。
不该啊,先不说杨嬷嬷是云儿的奶嬷嬷,多年来一直对云儿忠心耿耿,再则,杨嬷嬷一家人都是张家的家生子,就连杨嬷嬷的儿子都还在张家里,杨嬷嬷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背叛云儿。
张妻摇摇头,幽幽一叹,“也就只有一些云儿平安,但四皇子对云儿老是挑着王侧妃的理一事很是不满,把云儿禁了足的消息传来罢了。”
张阁老一楞,“这么大的事儿,??之前怎么没跟我说道?”
张妻白了张阁老一眼,“那个正妻会喜欢小妾的,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照她看,也是四皇子太不知礼了,那有男子不敬重嫡妻偏爱小妾的道理。早知那王家女会把云儿挤兑至此,她当日便该多弄些人弄死她才是。也是她一时不察,找了些光收银子不做事之人,眼下也不知那群人溜到那儿去了。
因为四皇子扫尾扫的干净,张妻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找的强人早被四皇子给清理掉了。
“你们……胡涂啊!”张阁老气得捶胸长叹,怪不得这段时日他处处被王家那老小子和贾代善为难,原来是因为这事。
“老爷,这也怨不得云儿,你瞧那王家女进宫没多久就怀了孩子了,可见得平时也没少缠着四皇子,四皇子多去那王家女房里几次,咱们家云儿还怎么给咱们添个外孙呢。”
这牛男人不肯耕田,那怕田地再肥沃也是无用啊。
张阁老虽是恼怒老妻的行为,但他久经朝堂,倒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算算日子,云儿嫁给四皇子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吧?”
“是啊,都一年又五个月了。”张妻叹道。
“也是时候,让咱们家的人手动起来了。”张阁老沈下脸说道:“让人跟云儿说说,让她唤雪筠进宫去陪她一阵。”
“老爷!”张妻惊道:“还没到这一步吧!”
雪筠是老家那边亲戚的女孩,同为张家族人,因为父母双亡,所以暂且被养在张府之中,按辈份来说是云儿的堂妹,年级虽小,但生的异常貌美。
“已经一年了,你何曾听过四皇子对云儿有过半分宠爱的,一直都不过是面子情罢了。”张阁老也是男人,自是最了解男人的心态,云儿这辈子,怕是难了……
“小夫妻那有不闹别扭的,云儿才嫁进去一年多而已……”张妻犹不死心,想为自己的女儿多争取一分。
张阁老叹道:“娘子,莫忘了你不只云儿一个女儿,咱们还有三个儿子,还有孙子啊……”
叔祖父牺牲性命就是为了张家的存亡,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儿而不管整个张家的死活了。
张妻颓然长叹,“妾身过二日便带着雪筠递牌子入宫。”夫君说的是,再怎么心疼云儿,也不能不顾着其他几个孩子。
张妻眼眸一寒,“那王氏腹中的皇孙……”
“留着!”张阁老冷声道:“让那王氏和雪筠斗,咱们云儿才能鱼翁得利。”
他说什么都得让四皇子膝下有流着张家血脉的皇孙不可,否则叔祖父岂不是白牺牲了。
张妻带着张雪筠入了宫,张云也是曾受过大家教育出身的,一见着张雪筠便知其父用意了,那泪珠儿再也忍耐不住,瞬间流了下来,她在四皇子府里步步艰难,而她爹娘还这般剐着她的心。
“云儿莫哭。”一见着女儿的泪,张妻也不忍了,“好女儿,??这样让娘多心疼啊。”
张云恶狠狠地瞪着张雪筠,不发一语,吓的张雪筠连忙垂下头,心脏碰碰直跳,当真是怕的厉害了,她在张府中也曾听过一耳朵,堂姐的性子本就有几分古怪,出嫁前更是如此,四个贴身丫环里竟然打发了大半,而且生的越是水灵的,嫁的越差。
想着自个的容貌,张雪筠也不由不得不安了起来,堂伯母虽是说的极好,但就怕堂姐不愿意,反倒是折腾起自家人了。
“娘亲……”见着了亲娘,张云哭的像泪人儿一般,“女儿苦啊……”
张妻心如刀割,“好女儿,娘不是来了吗。”
她正想开口跟张云说说,眼角扫到在一旁坐立难安的张云筠,“雪筠,??且跟杨嬷嬷下去休息一下,晚点再来陪??堂姐说说话。”
“是。” 张雪筠知道她们母女两有私密话要说,当下乖觉的回道:“侄女告退。”
张云终究是比较听着张母的话的,张雪筠终究还是宫里留了下来,张云待她虽无什么好脸色,但也没有特意刁难着她,因着张雪筠之故,四皇子对张云也多了些好脸色,往来张云处也略多了些。
日子就这样不急不徐的过去了,正当贾政等人在贾赦的鞭催下努力向上,拼命学习之时,远在宫内的王静妮也到了生产之时。
她身子强健,虽然怀胎初期被张云折腾了一番,但好在没伤到底子,而且有四皇子护着,虽然双胎累人些,但这倒也没什么,只是随着她肚腹笼起,孕像越发明显之时,有件事便有些尴尬了。
有孕之人,着实不方便侍寝,四皇子贵为皇子,更是不可能为一侧妃守身,往往才跟她说了两句,便就往其他侍妾的房里去了,尤其是到后来,她因怀孕之故,容貌渐残,四皇子更是好些天都不见得往她房里来一回了,倒是让李氏独宠了好一阵子。
王静妮心知这样怕是等不到孩子出生,便就失了宠爱,本想着将自个的陪嫁丫环给推出来的,连人选都挑好了,万没想到张家竟然先她一步,送了张氏族妹进宫。
虽是以张氏族妹,并且以陪伴生病的正妃为由而进宫的,但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叫张雪筠的女人是来做什么的。张雪筠的容貌出众,比张云不知好上多少,连李氏都颇有几分不如,四皇子只不过瞧了她几眼,便被她给勾上了。
原以为以张雪筠名义上张家族妹的身份,四皇子总该要点脸,会等到开了府之后,再让她进门,那这段时间也足够让她做些手脚了,万没想到四皇子竟然会在书房之中要了张雪筠。
想到当时看到的景像,王静妮心如刀割,肚腹间又是一股撕裂似的疼痛。
“娘娘!”稳婆急忙推着王静妮的肚子,急道:“娘娘再加把劲啊,羊水都快流尽了,如果小皇孙再不出来的话会闷坏的。”
“啊──”王静妮疼的直尖叫,但她顾不得稳婆的嘱托,一个劲的直叫:“嬷嬷!嬷嬷!”
不成!那东西还没好之前,她不能生。
“好姑娘,嬷嬷在呢。”自王静妮孕事被人发现之后,她便让人把周嬷嬷给接了进来,周嬷嬷虽然胆小,但为人仔细,照顾起人来倒是颇有一手,王静妮在她照顾之下,倒是躲过了不少暗手。
周嬷嬷连忙靠近王静妮,只听王静妮低声问道:“东……东西呢?”
周嬷嬷左右瞧了一眼,见无人注意,连忙低声道:“都准备好了。”
王静妮松了一口气,她意外早产,深怕来不及用上,好在还是赶上来了,她低声道:“记得,得快。”
“是!老奴明白。”
得了周嬷嬷的保证,王静妮方才松了一口气,专心生起孩子来了。
王静妮一边用力将肚子里的孩子往下挤,一边暗暗庆幸自己走了这一步。
双胞胎……若是一般人家怕是欢喜的不得了,偏生这孩子是生在皇家,若是龙凤胎自然是大吉大利,若是双胞女儿倒也不坏,若是长的一模一样的皇孙们……
那怕四皇子不说,她也知道四皇子是不会喜欢双生子的,所以她得给自己的孩子加点份量。
王静妮在疼痛中浮浮沈沈,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再也撑不住了,在几乎把自己撕成两半的疼痛之中,她终于把她的孩子给生了下来了。
稳婆瞧了一眼婴儿□□,喜道:“恭喜娘娘!是个小郡主!”
大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是个小郡主就好,头胎是个女儿,下一个孩子是男是女便就无妨了。那怕是双生女也比双生子强些,不只是王静妮房里的下人,就连门外的徒煜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快给本王看看。” 徒煜连忙道。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那怕是个女儿也是极金贵的。
“是!”马上便有丫环婆子将清洗好的小郡主抱给四皇子看了。
徒煜抱着怀里的女儿,只觉得这小女儿无一不可爱,还没乐够呢,便听见房里一阵贺喜声:“恭喜娘娘!娘娘生了个小皇孙啊!”
一时之间,整个产房欢声雷动。
徒煜大喜:“赏!”先凤后龙,这可是大吉大利的龙凤胎啊!
众人这谢赏之声还未下去,便听见稳婆一阵惊呼,“小皇孙嘴里有东西!”
徒煜望着那从自家儿子嘴里挖出来的东西,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此物如雀卵般大小,五彩晶莹,莹润如酥,似玉非玉,倒是有几分像是南蛮子进上的翡翠,但翡翠此物,非绿则红,那有像这物一般五彩斑斓,一望即知绝非凡品呢!
再联想到王氏进门那晚的五彩灵光,徒煜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庶长子绝非凡胎。
徒煜冷声道:“那些人都解决掉了吗?”
这事绝对不能让父皇和太子发现,否则只怕他才刚出生的小儿怕是会性命不保。
苏培盛小心翼翼道:“都解决了,这事只有稳婆和侧妃娘娘身边的周嬷嬷知道,稳婆吃多了酒,回家路上摔死了;周嬷嬷领了赏钱,回乡下了。”
“好!” 徒煜点点头,“让人好好照顾王侧妃和两个孩子,切记!千万不可有失。”
“喳!奴才知道。”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四皇子一眼,道:“殿下,这张姑娘还跪在房里……”
“跪着!?” 徒煜怒道:“谁罚她跪了?难不成又是张氏?”
苏培盛摇摇头,“是张姑娘自己跪的,张姑娘说自己害得侧妃娘娘早产,理应受罚。”
“傻孩子。” 徒煜眼眸微柔,王氏早产这事那能怪得了她,要不是他对张雪筠动了心思,在书房中和张雪筠欢好时被王静妮撞见,也不会闹出此事了。
“让人……不!”想起张霜外柔内刚的性子,徒煜叹道:“我亲自过去劝劝她。”
徒煜去了张雪筠的房里,一见到张雪筠的眼泪,顿时忘了才刚出生的两个孩子,他当夜便宿在张雪筠的房里,隔日一早张雪筠便成了张侍妾,又被人称之为小张氏。
王静妮原以为自己拼了命给四皇子生了庶长子与庶长女,四皇子理应高看她一眼,那怕男子不便进血房来,也该在房门外安慰她一番才是,万没想到她一直等到夜里,始终不见四皇子,甚至连苏培盛都没来过。
“去!”王静妮喝道:“去让人打听打听,四殿下去了那儿去了?”
王静妮的二个大丫环──绿柳和秋桂对望一眼,有些为难道:“回娘娘,四殿下去了张姑娘房里了。”
王静妮大怒,“那贱人害得我险些流产,殿下还去她房里!?”
“娘娘莫气,太医说了──”绿柳宽慰的话还没说完,便见王静妮抱着肚子喊疼,产床上不知何时被血浸湿了大片……
王静妮气极血崩,太医们抢救了大半日才救回她的性命,可从此以后,胞宫受损,再也无法生育了。
徒煜虽是惋惜着,但想着王氏膝下己经有了龙凤胎了,也就罢了;只是王氏从此恨透了小张氏,两女之间倒颇有几分不死不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