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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念在娘家大喝一顿,回侯府没少被隋孜谦折腾。
隋孜谦为了给媳妇散散酒气,派人烧了热水弄成药浴,本是让妻子出汗用的,最后变成了鸳鸯浴。徐念念晕晕乎乎的被他摆弄,想要拒绝也浑身软弱无力,看在丈夫眼里更是□□喷张,可劲欺负,第二日两个人都是中午了,才睁开眼睛。
徐念念浑身黄溜溜的,旁边还是个赤身襄阳侯,顿时脸颊通红。昨晚的记忆时隐时现,这家伙……简直是粗俗不堪,她往日不依的姿势试了个遍,乘人之危!
隋孜谦感觉到怀里的动静,懒洋洋的伸出手臂将妻子紧紧的揽入怀里,声音沙哑的说:“念,你身子好滑呀……”
“废话!”徐念念气急,一想到昨晚半推半就被这人做不堪的姿势就一肚子火大。隋孜谦急忙安慰妻子,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蹭蹭亲亲,痒痒的徐念念开始说软话了。
隋孜谦有妻万事足的凝望着她,道:“近来有朝臣劝诫我早日上朝。”
徐念念一怔,眼波流转,笑道:“把我当成狐狸精拉,缠着侯爷休长假?”
“小坏蛋!”隋孜谦深深的啄了她一口,道:“是皇帝有些太偏宠千氏了。”
“徐袅袅废后以后,碍于她徐家女出身,让她进了黎家宗室佛堂苦修。云南那边空出一些缺,虽然那破地方我们看不上,但是好在天高皇帝远,实则是逍遥的地方,千家和李家都争抢呢。”
“李家?”徐念念扬眉,话音未落就被隋孜谦堵住红唇,道:“怎么,想起向你表衷肠的秦家少爷了?”
徐念念觉得冤枉,白了他一眼,说:“这和李家有何关系。”
隋孜谦见她真不知情,知道她不曾打听,顿时心花怒放,说:“上次你不是听人说长公主家闹了笑话?”
“啊?”徐念念愣住。长公主的母亲先皇后李氏娘家是镇南侯李家。自从皇帝登基后,李家渐渐重新起势,自然走的长公主这条线。可是,这和秦家有何关系。
“呆子。”隋孜谦盖住妻子的身子,右手顺着她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指尖流连忘返在徐念念的翘臀上,最后用力一捏,眉眼沉了下来,整个人又要燃起熊熊烈火了。
徐念念吓了一跳,呵斥道:“大白天的,不许再如此!”这都什么时辰了,以后还要不要让她管理侯府,下人们怎么想啊。太难为情了……
男人果然都是精虫上脑的动物,别看往日里正儿八经,折腾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
她怎么就被襄阳侯给骗了呢。还当他是从不眷恋温柔乡的威武大将军,现如今快成要死在她身上的纨绔子弟了。
隋孜谦仿若读出了妻子的想法似的,忍不住笑了出声,道:“笨,我只对你如此啊,念念。上次秦家大少爷对你表白,我气得不成,有人投怀送抱还被踹走了呢。”
“知道了!”徐念念懒得和他争执这些前尘往事,到时候这家伙有醋了,就会折腾她。
“起床吧。”徐念念催促。
隋孜谦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好奇!”
徐念念用力推开他,隋孜谦翻了个身。徐念念伸手揪过一件小内衣,一边穿着一边说道:“好奇什么?又不是我男人……”
隋孜谦见她的意思是自个是她的男人,就激动的坐起来。
徐念念见他又要“热情洋溢”,立刻伸出手捶了下丈夫胸膛,说:“你也别再试探我了,直说不成吗?秦家大少爷娶了李家姑娘?”
隋孜谦一把攥住她捶着他的小手,放在下巴处抵着,时不时亲吻一下,以示亲昵,道:“嗯,秦大少本是和李家五娘子有婚约呢。可是李家五娘子说是死了,谁曾想现在又活了?估摸着也觉得理亏,可是李家要起复必然是想和秦首辅家有关系呀,就透过长公主将李家七娘子送到了秦家大少爷身边。这七姑娘也着实胆子大,秦家大少爷差点被霸王硬上弓……”
徐念念顿时无语,脑海里浮现出秦子仕忧郁的脸庞。她想起他曾同她说过的话,一时间感慨世事无常。曾经念着的女人你以为他死了,这才放下心中事儿,她不但活了,连妹妹都主动送上门。
“难怪长公主风评不好,这种事情上赶着参与进来真是……”
“不过你嫂子看着还成。”隋孜谦紧紧攥着妻子的手,亲着说道。
“你够了没!”徐念念实在是难为情极了,说:“起床吧,午饭点都要过了。”
“念念。”隋孜谦缠在她身上,爱恋的蹭了半天,道:“我给你穿裙子。”
徐念念争不过他,算是允了。她看着伺候着自个非常妥当的丈夫也有些发愁,自从生孩子大病初愈以后,隋孜谦越发黏着她了,恨不得寸步不离,连她管家看账本也陪着她,长此以往,外人怎么想呢。夫妻感情太好吧,也是个问题。至少现在就有人认为,她红颜祸水,生生把朝堂大贤变成后院主力了。
两个人吃过午饭,门房递话,安南王拜访。
徐念念总算闲半日,躲了起来。
入夜后隋孜谦的状态就有些不多,徐念念主动帮他擦了擦头,道:“可是王爷过来说了什么。”
隋孜谦伸手将念念腰部圈住,用力的按向自个,喃喃道:“人心不古,你可不要变呀,念念。”
徐念念一愣,笑道:“女子哪里易变?多是被男人所伤,才会绝情。”
隋孜谦的额头蹭着她的腹部,说:“皇帝斥责了安南王……”
徐念念惊了,安南王一直和隋家交好,众多皇子里,皇帝对大皇子印象最佳了吧。
“安南王上折子参奏了桦贵妃恃宠而骄,后宫参政,败坏朝堂。”
……关于政事儿,徐念念是不愿意过多参与的。
“千家自知以色侍人终不长久,现在想从偏僻之地重新配置势力。有一房打算去云南。那本是先前指派给李家的。”
徐念念犹豫了一会,道:“当年隋家帮着皇帝清缴李家余孽,夫君和王爷真的放心李家离京?”若说皇帝斥责安南王,必然是安南王不愿意千家得势,可若是帮李家……
“这不一样。”隋孜谦耐心的解释道:“李家在军中有根基,我们防与不防,李家起势是早晚的事情。另外,李家又不傻,现如今得势的一房可不是当初嫡系。若没有先皇,他们这一房能出头吗?事情都有两面性,倒是不好说。但是于国家社稷来讲,千家这种蛀虫若是去了云南,云南必乱。况且云南附近山里有少数民族的匪患,可是碍于其身份,大家都是和平共处,千家去了,怕是会成为当地恶霸,包不起生出战事。”
徐念念明白了,说:“于是大皇子上折,却没想到皇帝中了千家女的毒,太深了吧。夫君,你是伤心吗?”
隋孜谦垂下眼眸,道:“宸哥儿于我,好像儿子一般。权利当真是可怕的东西,我没想到他会这般不给安南王脸面。”
“你要进宫吗?”徐念念问道。
隋孜谦点了下头,说:“若他真变得彻底,我就带你回老家。京城的事情,不想管了。反正他也大了,自个做主吧。待日后真乱了,我再出来帮他。”
“哎……”徐念念伸出手包容性的揽住他的脖颈处,哄孩子似的道:“孜谦,别太勉强。”
“不会的。”
夫妻吹灭了烛火,紧紧相拥。或许是徐念念的怀抱异常温暖,隋孜谦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徐念念先醒了,低头看到隋孜谦的脑袋都扎在自个胸口处了,不由得失笑。不过隋孜谦毕竟是小时候就行军在外的人,非常敏感,徐念念一动,他就醒了。
“我去吩咐人准备早饭,你吃完再进宫吧。”
隋孜谦嗯了一声,右手眷恋不得的攥着她的手,道:“其实现在的日子我很满意。不用去想着必须要给兄长报仇,更不用去惦记隋家该有怎样的体面,长姐的儿子登基,长姐日子总不会太差,接下来,就是你和我,还有孩子们。咱们就这样过下去,真的挺好。”
隋家有后,嫡子成双,他对得起早逝的爹娘和兄长们了。
“我知道你满意着呢。”徐念念拍了拍他的手,说:“能放下就好。”她害怕自个的存在阻挡了隋孜谦的雄图大志。可是隋孜谦从小虽然是富贵锦绣衣食无忧,却是跟着兄长们随军队颠簸流离,此时才突然发现,勇猛半天争下的天下是黎的,与其如此,不如好好陪在家人身边,就这样一日一日变老,平常温馨。
徐念念起了身,回头冲他笑了笑,那笑意仿若是春天最美丽的花开了,摄人心房。
他弯起唇角,满足的像是一只吃饱了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