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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弟子聚齐之后,红玲才从正厅的软榻上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站在台阶上,红玲望着他们,她说道,“从明日起,琉璃雪门便会在各大门派中消失。”
仅是因为她的这样一句话,就让上千的弟子表示不满,他们一个个地怒吼道,“你要解散琉璃雪门?这可是尹门主的心血!难道你要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虽然他们是用这样的语气和红玲说话,可是她仍然没有半分的怒意,思考了许久之后,红玲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待我走后,你们不如自己择出一人来当这门主,至于是谁,这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该说的话,红玲就决绝地转身,走进了正厅。
最近,红玲觉得自己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本想找个人倾诉的,可是又不知该找谁。最后想来想去,想到了容锦。
到了妖界,红玲第一个看见的便是流幻,看见她来,流幻先是有些惊讶,再后来又坐在宝座上,忍不住笑道,“你不是说天雪山同妖界不该有来往么?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这里不是找你,是找容锦。而且,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找她。”她的眼神坚定决绝。
只见流幻犹豫了几分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一间优雅简洁的屋舍中,浓郁的袅香在香炉中缓缓燃烧,红玲一脸忧愁地坐在木凳上,她低下头,迷离的眼眸中,带着透彻的迷茫。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告诉坐在自己对面的容锦,她说,“我就要成亲了,你说到时候红尘会来吗?”
拿着酒杯的手不禁一颤,容锦差点摔掉了手中的杯子,放下酒杯,她整个人更加有了几分的精神,大概是听到了红玲刚才说的话,她连忙问道,“成亲?和谁?!”
红玲却是稳当自如地拿起了酒杯,若无其事地喝掉了一杯酒,“和我徒弟。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荒唐,可是为了试探红尘,我别无选择。”
容锦也不知该怎样去同她解释,而且她也不知道红玲眼中的爱究竟是什么,是试探?还是猜忌?
“你徒弟是真心喜欢你?”容锦问道,眼下恐怕她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了。
沉默了良久,红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次同我说话,语气像极了一个孩子。”
既然红玲都这样说了,那容锦觉得,她的这个徒弟,怕真的是喜欢上她了、只不过还没有等到容锦开口说话,红玲就已启唇道,“你是不知道,天宫的花谷中,种满了满池的莲花,我还记得你当初同我说过,红尘和你会在一个开满莲花的地方厮守终身……”
她的嘴角是一片浓浓的苦涩,容锦的心中忽然是一片动容,难道他对她终是有情?!
不由地张大了嘴巴,容锦感到惊讶,她的眸仁充满了泪花,她哽咽了一声,“你没有骗我?花谷里真的有满池的莲花?”
点了点头,红玲什么也没说。这时的容锦突然伸出双手,猛地抓住了红玲,她说,“流幻在屋子里设下了阵法,以我的道行是没有办法将其打开的,你若是帮我出去,以后你可以让我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
红玲却是一脸毫不领情的样子,她将手从她的掌心中抽了出来,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她问,“我为何要帮你,你知道我喜欢红尘,而你回神界定是为了他,我又为何要成全你们?”
左右想想,容锦大概也是觉得她说的话十分有理,仔细想了一番以后,只见容锦的目光更为坚定,“若是他真是对我有情,你和他不就是一刀两断了?你做事情也可以不再顾及他了。”
其实她说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红玲思考了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同意了。
只见红玲使出了内力,容锦也迎了上去,以她们二人的功力来讲,要攻破这个结界定是不难,随后,只能一声闷雷般的巨响,结界就被二人破掉!
流幻大概也是听到了声音的异样,所以就立刻赶来了这里,容锦明知自己定是打不过流幻,于是连忙躲到了红玲的身后,她的眼里几乎是充满了恐惧。
未等容锦开口,红玲就已经说,“让她走。”
“为何?”流幻侧着头,深邃的目光透出淡淡的不解。
谁知,容锦竟是二话不说就已经跪伏于地,她的声音略带一丝的哽咽,“我求你,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这一次,让红玲都没有想到的是,流幻竟是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而是走到了一旁,将路让开,“你走吧,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容锦连忙起身,她虽然也很是惊讶,可生怕流幻改变主意,便迅速跑了出去。
就在刚才,红玲还做好了大打出手的准备,结果流幻却是没有按照套路出牌,她同他一起望着容锦渐渐消失的身影,她问,“你竟然肯放她走。”
“我只不过是想让她看清楚,红尘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她才好死心啊。”他的眸仁里透出一抹苦涩,菲薄的嘴角也带着一丝淡淡的苦笑。
红玲摇了摇头,她真是不懂他们眼中的情,“你喜欢她,难道就不该把她留下来么?”
流幻扭过头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带着讽刺,“你不会懂的。”
说完,他就已经走了出去,红玲仍旧是不明白。
急忙地赶回了神界,容锦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朝着天宫的花谷奔去。果然还真如红玲说的那样,那一片池塘中,竟是真的开满了莲花,而且朵朵都是亭亭绽放。
两行晶莹的泪珠已然滚出了眼眶,她几乎是不能自已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良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容锦?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
她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个人定是红尘,她一话不说,干脆直接转身将他抱住,且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她说,“你一直在找我对不对?还有这些莲花,你是因为想我才种的对不对?”
她抬头看他,眼里带着某一种期望,似乎是在期望他说出什么答案一般。
只是,她仍旧是没能等来她想要的答案,他把她推开,问道,“你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