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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既包含了他们卖的是器皿的意思,也表明了君子不能只求一技之长、不能只求发家致富,亦要有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的伟大寄望,这样不仅既有平民百姓来买他们的器具,也会有自诩清高的公子狂士去买他们的物品。
所以顾竹寒才大赞一句,心情激荡。
“我在取名的时候也只是灵感一闪所以才想到的。”缪可言在谈论生意的时候总是收起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变得十分认真。
“就是这样我们的运气不会太差,我希望我们的店铺可以像我们愿景那般,帮我们实现某些愿望。”顾竹寒笑了笑,说道。
“有志者事竟成。”缪可言没有说任何夸大的话,只眼神坚定地答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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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闇兄,难得今晚这么高兴,我们去整蛊别人好不好?”顾竹寒真的醉了,也许连她也想不到直接从地窖里取出的这壶“梨花蕤”后劲会这么大,这是她很早很早之前便酿下的酒,也是她在这个时空里研制出来的,她自己没有喝过,也没有给别人喝过,今天一个高兴直接去地窖那里取了出来,打开一喝,味道之清甜甘美,真的犹如看见了三月梨花漫天飞舞的浪漫场景,带了一点点凄惨之意。
“银闇兄,我很想念我弟弟啊,我很想回去看看他啊。”
“银闇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要戴个面具,这里可没有化装舞会啊。”
“化装舞会是什么?你弟弟不是在顾府吗?就两条街的距离,随便一个起掠就能到那里了。”旁边海青色的衣裳突然换了一袭月白色的暗纹银丝锦袍,那人似乎十分怕冷,在微凉的春夜里披上一件深紫披风,顾竹寒瞥了瞥那件披风之上低调绣着的暗花,好像是她曾经向这个人提起过的重楼。
“殿下真是有空,这么深夜造访,不知找下官有何要事?”顾竹寒看见旁边的银闇刹那换成了凌彻,七分酒意立即醒了五分,她转头一看,看见银闇正浮在树顶上,没完没了地吹着口琴。
看来他真的是十分喜欢这副口琴嘛。顾竹寒心里想,那人浮在树顶上的风姿自是极好的,今晚银河漫了整片深蓝得不见底的天空,他就这么闲闲地在树顶上一立,还是脚不沾地的那种,微风温柔吹拂带起了他的衣袂一角无声飞扬,他冷硬的银色面具染上月光的柔和,漆黑无渊的眸子似在闪烁着些许深泉溪涧的无垠,饶是知道他被封了一部分五识,顾竹寒依旧久久看着他,心中微微叹息。
“看来我的到来像是打扰了你们二人之间的和谐。”凌彻幽幽出声,寒凉嗓音散在夜风之中,顾竹寒不知怎地,听出这其中的一分酸意。
“殿下既然是知道,那为什么还不离开?”
“我千里迢迢负伤来到这里,你不请我喝一杯水酒就要下逐客令?”凌彻闲闲抬袖夺过了顾竹寒的酒壶,眼睛充满了笑意,“这似乎说不过去吧?竹子,嗯?”
顾竹寒被他后一句带了点挑逗意味的话语震得打了个寒颤,她瞥他一眼,看着自己那瓶喝了没几口的梨花蕤被毫不怜惜地倒进某人口中,气得牙痒痒,“我想我和殿下并没有那么熟,还有,这酒很贵的,一口五百两,殿下喝了起码有五口,盛惠两千五百两。”
她摊手,厚脸皮地伸到凌彻面前,噘着嘴向他拿钱。
凌彻偏头看她半晌,觉得刚刚喝下的酒固然味甘甜美,可是怎么看都不及面前某人沾了酒液的丰唇那么美味。
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并不是大大咧咧地那样一抹而过,而是伸出洁白的指尖一寸寸地往自己唇边抹,他那双幽黑如点墨的凤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唇,顾竹寒看着他那么风流又带了点调情的举动,觉得他正在抹着的不是自己的唇,而是她的唇。
顾竹寒见他没有给银两的意思,也就收回手,可凌彻却偏偏在她快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顾竹寒大吃一惊,想要挣扎,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她不明白他这番举动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这个三番几次要杀自己的男子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如此亲密,她见自己挣脱不掉,大急之下就要往凌彻的虎口上咬去,然,不等她实施到底,凌彻便忽然俯身靠近她的颊侧,呵气如兰道:“嗯,真好。”
他的嗓音如寒夜深露那般传入耳畔,他的气息从来亦是冰冷,可这冰冷中又带了些微的药香和酒香,钻进人的鼻端,让人只觉心底微微一震,然后,顾竹寒的耳廓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呀,真经不起挑逗,你的耳根子居然红了。”
凌彻在顾竹寒耳侧轻轻一笑,魅雅似寒冬枝头上白梅绽放的笑声低低传来,顾竹寒当即恼怒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来不及瞪他一眼,便想往侧滚去,离开凌彻的控制范围之内。
然而她却忘记了自己的手正被凌彻紧紧握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染上了一层星辉,那般的莹白圣洁,似是早已注定的那般,无端契合。
“竹子,你想走去哪里?我冷,替我取暖。”凌彻手上轻轻用了一带,将顾竹寒整个人带至怀中,顾竹寒一手被他牵制住,唯有用另一手抵住他的胸口,以免和他整个人亲密接触。
树顶的口琴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顾竹寒心中骂了句该死,银闇难道没有看见自己有危险么?!
“你如果不怕我的伤口迸裂开来的话,你就尽管继续用力挣扎吧。”凌彻淡淡的话语从头顶上方传来,顾竹寒微微一窒,抵住他的胸口就不敢动了。
可是心中始终不甘,若不是他强行搂住她,她会无缘无故挣扎?这个始作俑者还要责怪到自己身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登徒子!色-狼!变态!神经病!”顾竹寒在他怀中闷闷地骂了几句,末了还不解气,还想低头狠狠咬凌彻的虎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