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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见丁晓军收了烟,人也一下放松了下来。
“走,我领你们去。”老大爷笑着在前面带路。
到了老大爷的家门口,丁晓军一看,好家伙这可不是个轻活,老大爷的家处于一个相对高的位置,房子看上去也很多年没有整修过了,用丁晓军的话说,那实实在在的危房了。
而老大爷家门口那路也不能叫路了,上下落差很大,边上土层看上去虽时都会脱落一样。
“大爷,你家这房子,在这里很危险,我看我们还是另选一地给你造所新房吧。”丁晓军也是为老大爷家的安危着想。
老大爷摆了摆手:“这个不能换的,不能换,修可以。”
“为什么啊?”丁晓军不解了,就这危房,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某一场大雨倒下来。
“我家孩子十六岁就出去了,现在算算,五十多年过去了,这房子还是他离家前,和他的伙伴们一起建起来的,我得把这房子留着,等他回来。”老大爷讲道。
“五十多年了,就没个音信吗?”丁晓军看着大爷问道。
“过去交通不好,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大家又说了一句。
“老头子,是人请来了吗?”房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丁晓军等人听到开门声,见一个柱着竹杆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丁晓军快步走到了门口边上,往上一跃,就跳到了落差地面一米多的门口上,他伸出手扶住了老太太。
“奶奶,你还是回去歇着吧,你这行动不便,就别出来了。”
老太太抬头,看了看丁晓军的脸,双手一把握住了丁晓军的手:“乌扎,你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丁晓军被老太太这弄的有些发愣,他转头看向了老大爷,向老大爷求助。
“老婆子,你先回去歇着吧,这有我呢。”老大爷说着,也走到了门口,不过他人在下面,这一米多的落差,对于他这样的年领,可不是一个小土坎了。
老大爷弯腰将老太太掉落地上的竹杆拣了起来,递到了老太太的手里。
“乌扎,阿妈回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紫米包饭。”老太太临走之前,又对丁晓军说了一句。
老太太回去了,丁晓军看向了老大爷,问道:“乌扎是你的孩子吧?”
“对,我的孩子叫乌扎,我们老俩一直在等他回来呢。”老大爷说完,眼角不由的流出了泪。
丁晓军扶住了老大爷,转头看了看那跟来的学员,说道:“开搞了,我们得把大爷的家的路修好,还要把他家这房子加固了。”
“丁班长,你看这怎么搞啊,这一米多的落差呢。”一名学员对丁晓军问道。
丁晓军看着那学员,先是一瞪,又说道:“能怎么搞啊,找石头垫起来,切出个阶梯出来,还有侧面墙下,那边也要用石头垒起一道护墙坡,在下多几场雨的话,只怕这墙也要被冲没了。”
“行,开搞,这又是一个大工程了。”边上的学员说了一句,然后对其他的学员招了下手。
“大爷,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修着就行了。”丁晓军也要加入修路修墙的队伍了,可是大爷在,他就不得不陪着。
“我就在这看着,没事,我不打扰你的。”老大爷说着,抬头看了看自己家房子的侧面。
丁晓顺着大爷的目光看去,只见在他家房子的侧面,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道,丁晓军一下就猜到了,应该是老大爷家门前这里路断很久了,老大爷一家出门不便,这才从边上绕出了一条道来。
“大爷,我送你上去,你回家歇着行不。”丁晓军又说道。
老大爷点了下头:“那好吧,其实我这上一次下一次的,真的很麻烦,我也不想你看到我的为难。”
丁晓军并没有叫个学员过来帮他,他只是扶着老大爷,从边上绕回去,一直送老大爷回家,老大爷还要丁晓军座一下,他说要给丁晓军倒个水。
丁晓军本来是要拒绝的,只是不经意间,看到了屋里墙上挂着的一个小挎包,那挎包已经退了包了,这是一个老款的军用挎包,在上面还有一个破洞,而吸引丁晓军的就是挎包上的洞,那洞他猜想是个弹孔。
“大爷,我记得你说过,你也当过兵的。”丁晓军看着墙上的那个挎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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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老兵,干!”吼出着四个字,丁晓军抓起手中的啤酒仰头猛灌,倒向的啤酒在减少,丁晓军的眼角两道水痕流了下来。
“干!”所的战士的沉默被丁晓军打破了,一个个拿起了手中的啤酒猛灌起来,场面豪状,缺更显悲凉。
没有多久,那些独立餐桌的战士开始陆续的起身向连长,指导员敬酒,装填连长也擦去了泪痕,对每一个来敬酒的人,都来一个深深的拥抱,敬完连长与指导员,要离开的老兵又开始敬自己班的战士们。
“丁晓军,我走了,你可要好好干,你这新兵蛋子也长大了,等新的新兵分来,你这新兵蛋子也要变老兵了,好像看看你以后面对新兵的样子啊,可是我要走了,要走了,你个孬兵,不能在犯浑了,记得要给我写信,你要不写信给我,我就天天的骂你,骂你个孬兵。”刘峰的情绪变的激动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好,我一定给你写信,想骂我,没门。”丁晓军红着眼圈,强装着无所谓的样了。
“丁晓军,我就喜欢你刚下连的样子,动不动就刘峰班长,刘班长的叫,来,在叫声刘班长听听。”
“刘班长,保重!”丁晓军声音变的颤抖起来。
刘峰挥起拳头捶打在了丁晓军的胸口:“保重个屁啊,就不能整点吉利的,得,你个新兵蛋子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我和班长说去。”
刘峰走到班长曾祥面前,班长立刻站了起来,和刘峰平视,刘峰举起自己手中的啤酒:“班长,敬你,谢谢你这近两年来对我的照顾。”
班长曾祥拿起桌上的啤酒,和刘峰的啤酒碰了一下,两人拿起酒瓶,干了。接着班长对刘峰道:“离开部队,走上社会,要遵纪守法,好好工作,将在部队学到的用在工作生活中,以后的路还长,不要走弯了,记得常写信联系。”
“是,班长,我会的。”刘峰说完,又转身向赵书群:“老赵,这我要走了,以后你就管不到我了,我给你说啊,你的脾气啊,那是真他妈的臭,比那茅坑里的石头还臭,你他妈还犟,自以为自己老兵了,牛气了,平时骂人训人就数你声音大,不过,老赵,我知道,你是真的好,故意装出那副样子的,其实,你真实的样子我见过,真的见过。”
赵书群看着刘峰:“你小子,又欠收拾了是不是,以为要退伍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了是不是,老子给你说,回到地方了,好好干,别他娘的给部队丢脸,别给班长和我丢脸,你要是在外惹事了,别说我是你副班长,我老赵丢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