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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强盗正说的起劲,陡然看到张一鸣进来了,不禁脸色大变,因为大寨主宋天远最近立了一个规矩:禁止说荤段子。
而下面这帮人除了杀人放火玩女人,最大的乐趣就是说荤段子,如今,却被这个厨子撞见了,更要命的是这个厨子貌似还是大寨主面前的红人。
这要是背后插一刀子,二寨主赵虎就是前车之鉴。
一个面貌粗犷的大汉,光着膀子,一脚踩在一张凳子上,唾沫星子四溅,被众人围在中间,属他说的最起劲,正吹牛皮说到自己可以夜驭七女而金枪不倒,看到张一鸣的刹那,那条腿不由踩空,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前面正是张一鸣。
张一鸣前两天烫酒见过这个大汉,外号叫黑熊,是守寨门的小头目,张一鸣赶紧放下手中的盒子,双手搀扶起黑熊,热情道:
“哎呀,熊哥,请起,请起,二次见面就行这么大的礼,真是折杀小人了!”
黑熊面色一红,起来后挠挠胸口的黑毛,讪讪一笑:
“张爸爸,兄弟别的爱好没有,就是有个爱吹牛的毛病,但我黑熊对天发誓,对大寨主,对金风寨绝对没有二心,如违此誓,甘遭天谴。”
张一鸣疑惑道:
“刚才熊哥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
众强盗一愣,随即长出一口气,熊哥更是激动异常,一把拉住张一鸣的手不停的摇啊摇:
“哎呀,张爸爸,真是个好人呢!爸爸,以后你就是俺兄弟!”
这个大汉怎么着也得四十了,比自己大一半,满口的“爸爸”,张一鸣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张一鸣此举,无疑拉近了与众土匪的关系,随后,张一鸣把地上的盒子捧到桌上,掀开盒盖,浓郁的菜香扑鼻而来。
张一鸣一笑:
“弟兄们辛苦了,别的弟兄们可能都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而弟兄们还在坚守岗位,所以,你们是金风寨的功臣,金风寨能屹立不倒,兄弟们功不可没,我张爸爸初开乍到,别的本事没有,所以做了桌下酒菜犒劳一下弟兄们,聊表寸心,来,弟兄们,把酒菜摆上!”
张一鸣的话说到众强盗的心坎里了,众强盗感动了,有两个强盗的眼眶还湿润了,这个张爸爸怎么那么会说话呢?
太好了,这人真不错!
桌子腾出来,酒菜摆上,人太多,只能分批上桌,而张一鸣则被黑熊让在主位上,被众星拱月般团团围住。
酒是好酒,菜更是精心准备,强盗们对张一鸣的手艺赞不绝口。
酒桌上,张一鸣充分发挥自己的交际能力,不住的阿谀逢迎,时常妙语连珠,偶尔还穿插个荤段子。
只不过,张一鸣只喝酒不吃菜,因为菜依旧是刷锅水做的,洗菜都用的便盆……。
几杯酒下来,张一鸣俨然成了酒桌上的风云人物。。
黑熊把胸脯拍的震天响,大着舌头道:
“张爸爸,在金风寨,谁要是敢欺负你,来,过来找熊哥,熊哥替你出气,再说,这里的弟兄们也不答应,对不对,弟兄们?”
顿时,引来一阵附和之声!
在众人喝的正酣之际,张一鸣借故出了小屋,直奔寨门而来。
……
刀疤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几天,刀疤彪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那个叫张爸爸厨子为何那么眼熟?并且眼神似曾相识,名字呼之欲出,却叫不上来,但刀疤彪凭直觉坚信,自己一定认识这个张爸爸。
刀疤彪私下里还偷偷找过瘦猴和肥猪两人,大厅了一下张爸爸的具体情况,两个小喽喽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刀疤彪,刀疤彪听后愈加觉得这个张爸爸来路不明,而且来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把二寨主赵虎送上了西天,赵虎可谓是死的不明不白。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刀疤彪又想起了自己来到金风寨当强盗算是拜张一鸣所赐,不由恨意陡生。
张一鸣,你等着,彪哥早晚杀回去,突然,刀疤彪脑中灵光乍现,一屁股坐起身,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张一鸣?张爸爸?老子想起来了,这个张爸爸就是张一鸣,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你,留个胡子就以为没人认识你了,冤家路窄,居然被捉到金风寨来了,好,好,真是好的很呢。”
刀疤彪兴奋的差点尿了,胡乱穿上衣服,踹开房门直奔表哥宋天远的卧房而去。
里面烛光摇曳,应该是还没睡,刀疤彪门都没敲,直接破门而入。
刀疤彪的脚步突然顿住,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表哥宋天远坐在床上,下体一丝不挂,露出软绵绵黑乎乎的“老二”,用一手不停的抽打着“老二”,口中一边还不停的叫骂着:
“特么的,怎么不站起来啊?给老子站起来,你个怂货,你知道你你倒了不要紧,对一个兽欲旺盛的人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吗?你知道老子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尝过孤枕难眠的滋味吗?……?”
忽然,听到门开了,貌似还有脚步声,有人闯了进来?偷窥了自己的秘密?
宋天远惊骇之下连头都没顾得抬,就一头栽下床去。
刀疤彪反应极快,不过并非是冲上前去把表哥扶起来,而是迅速退出去,同时,把门关上。
宋天远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再抬头,空无一人,好似谁都没来过一样:
宋天远急忙穿上衣服,挠挠头:
“咦,刚才明明听到有脚步声,怎么会没有人呢?难道是听错了?”
唉,自从老二成了摆设以后,都出现幻觉了,老婆又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在此时,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
“大寨主,睡了吗?”
宋天远一怔,随后道:
“呃,是小彪子啊,没呢,这么晚了,有事明早再议!”
“表哥,我有要事禀报!十万紧急,耽误不得!”
“嗯,进来吧!”
刀疤彪推门而入,不过没敢抬头看宋天远,而是一拱手,凝重道:
“启禀大寨主,我想起来了,那个张爸爸就是张一鸣,只是不知道为何蓄起了胡子,故此我才一时没有认出来!”
宋天远霍然起身,目露凶光:
“什么?张爸爸就是张一鸣?”
“嗯,千真万确!而且二寨主很可能被他挑拨离间致死!”
细细想来,确实如此,这个厨子最大的本事不是做菜,而是特么的灌迷魂药!
宋天远好恨呢,结拜兄弟就这么死了,老婆昨天也让自己卖到了太原郡的青楼。
宋天远,一把拎起开山斧,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咬牙切齿道:
“把金风寨的弟兄们当猴耍,好,很好,走,去会会这个厨子,本寨主倒要试试这个厨子的脑袋硬还是石头硬?”
刀疤彪紧随其后。
刚走几步,宋天远突然莫名道:
“彪子,刚才你明明进门了,为何还要出去,然后再进来?”
宋天远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一诈,刀疤彪脸色大变:
“大,大,表哥,你放心,我虽然都看到了,但,但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宋天远猛然回身,开山斧狠狠劈向刀疤彪……。
“彪子,对不起,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