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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平叔叔。”程舒也脸红起来,喊了一声她就往后退了一步。
“想什么呢?”唐致平松开了手,他的目光很是温和。
“没有,没有。”她干笑着,“白管家来了,刚才我们聊了一会儿。”
唐致平往远处看了看:“我过去和白叔打声招呼。”
程舒也制止他:“别去了,让他一个人坐一会儿吧。”
唐致平便并着她的肩往后门走去。
“你怎么又过来了?”走到后门那里时,程舒也总算回了神,萱姨才警告过她,他这就又来为难她了。
“嗯。”唐致平应了一个字。
程舒也站定,她正色道:“我下午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所以,我希望你别再来我这里了。”
唐致平也站定,他的目光仍然温和:“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了。”程舒也认真答。
他笑了笑,抬手扶到她的肩上,她吓得往后退,他用了点力气,她撞入他的怀中。
“我偏要。”他按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舒舒,虽然我对爱情没有经验,但我很确信你不讨厌我。我确定你的心意,我就肯定不会放弃你。无论是我母亲,还是其他的力量,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心。舒舒,你九岁就认识我,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很坚定的人。”
“那你母亲……”程舒也挣扎着推开他。
“你觉得她能阻止我想见你的心吗?”唐致平问。
她心头一震,心里又乱起来。你是空心人吗?白叔的质问响起来。她快三十岁了,一直在活在被动里。她真的就不能主动的去爱一个人,为了一个人勇气吗?
不能,她害怕,太害怕了。她希望这些麻烦都有人替她解决好了,她只需要站在那里等着她的爱情就好了。
“你可以为了我勇敢一点点。”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触电般地抽出手,又退了一步,她心慌意乱的。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萱姨那鄙夷又轻蔑的眼神,无论如何,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她真的没有力气去勇敢了。她不敢看他,快步往台阶上走去,他跟着她往里走。她走到楼梯口时,他已经跟上了她。
“别跟着我。”她恼怒起来,跨上楼梯,她跑起来。跑上二楼后,她冲进了房间。她决定在唐致平走之前都不出去了,一个含蓄寡言的男人,他现在变得热烈起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致平看着程舒也上了楼,他没有再追上去。他了解她,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再喜欢的东西,她都不会得意妄形,也不敢大声嚷嚷。桐桐还活着时,她还能在桐桐面前做自己。桐桐不在了,她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
他知道再逼迫她,她要做出不留后路的事情来。他去了后院,跟上了在小河旁散步的白管家,夕阳夕下,两个男人缓步走着。
程舒也在门后站了半天,听着外面没有动静,她悄悄地打开房门看了看,唐致平没有跟上来。她松了一口气,再次反锁上房门,她进了厕所。
泡了个澡,她靠在浴缸上昏昏欲睡。
“舒舒。”敲门声传来,阿萝喊她。
她强打起精神,从浴缸里爬起来,她拿浴巾将自己裹住。打着哈欠,她昏昏然出了浴室,阿萝在喊她吃饭。
她困极了,也没有胃口吃饭,应了声不吃,她就走床边走去。滚到床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到清晨五点半,程舒也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她可是将军之后啊,她又想到白叔的话,内心莫名升起一阵颤栗。所以,她不能总是退缩,总是被动啊。
所以,她要像样的活着。
程舒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从衣柜里找出运动服,她打算做自己从好好运动开始。洗漱后,她将头发随意束了束,然后她就拉开了房门,准备去别墅区的篮球场跑几圈。
拉开房门后,她吓一跳。沙发上,唐致平躺在那里睡得正熟,茶几上放着的电脑还亮着屏幕,估计他睡着没多久。
虽然是夏天,但清晨还是有些凉意。
要不要给他拿条毯子,程舒也的内心很是挣扎。拿吧,怕惊醒他。不拿吧,怕他着凉。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却仿佛度过了一个盛夏时光。
她掉头回了房间,拿了一条毛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沙发旁。伸头看了一眼他的电脑,上面表格里的数据和代码她看得一知半解。收回视线后,她弯下腰,然后轻轻地将毯子盖到他身上。
唐致平觉浅,从程舒也走近时,他就听到了动静。她毯子盖到他身上,他睁开了眼睛。
“那个……你,你怎么睡这里?”程舒也窘得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生怕他会醒,没想到他还真醒了。
天还没有大亮,加上落地窗的窗帘拉上了,光线还不是太明亮。昏暗总是能产生更多的暧昧和情愫,唐致平那天亲过她后,心里发了疯一般的想她,好想再亲亲她,可是根本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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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清晨,这样的未施脂粉的程舒也,他的内心悸动得厉害。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就伸出了手,然后将她一拽,他的力度很大,程舒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他抱紧她,急促的呼吸声中,他急切地吻住了她的嘴。程舒也吓懵了,隔着毯子她感觉到了他某处的变化。
“舒舒。”他梦呓般地喊她的名字,双手探进她的后背。
她用力推他,也不敢喊,赵姐他们几个都住在楼下,这么寂静的清晨,声音的穿透力那不是一般的好。
唐致平侧了个身,然后就将她压到了身下,他的吻更加缠绵而激烈起来。
程舒也惊恐极了,可身体却是很诚实,慢慢地,她的热情就被点燃。两个人都难以自持时,他下了地,然后将她抱起来。
两个人进了房间,这暂停的片刻,程舒也再次回了神,他把她放到床上时,她一骨碌坐起来,抱着上身,她欲哭无泪。
“我,我,我家没有避孕套。”她的头埋进掌心里。
唐致平呆了呆,他只顾激动,忘了这回事儿。他觉得他快疯了,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他伸手过去:“那你过来,让我抱抱。”
“不要。”她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他只好跟过去,然后将她搂进怀里,怀里的女人一动也不敢动。他感觉他快死了,早知道他就该随身带着那东西了。
程舒也也感觉自己快热死了,他的身体跟火炉一样烫,她好想掀开被子爬出去,可他抱得那么紧。
“你,你松开我,我喘不过来气。”她忍无可忍后,扭动了一下。
“你能不能别动?”他痛苦的问道。
“我很热,真的,我热得要爆炸了。”她用脚蹬被子。
唐致平没法忍了,他抓过她的手:“是你非要动的,那你现在用手帮我。”
“我不……”她断然拒绝,他又吻住了她。
晨色正好,房中只剩旖旎。
唐致平毕竟是第一次,程舒也并没有费多少功夫,他就……后面,他进了厕所,她扯纸巾擦了擦手,连头发都没顾上梳,她就像做贼了一样窜出了房间。
跑到院子里时,碰到已经跑步回来的阿萝。
“舒舒,你这是要去干嘛?”阿萝看着她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的样子,很是惊讶。
“哈哈,那个,跑步,跑步,我去跑步。”程舒也打着哈哈,极不自然。
“你的头发真的很乱,你不知道吗?”阿萝指着她的头发。
“很乱吗?真的吗?哈哈,那个,我不知道。”程舒也伸手又去顺头发。
“你……没事吧?”阿萝凑近一点看她。
“没事,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她往院子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