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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着所谓的时机,时机在哪,为什么他们还不行动!
“一直以来会陪在你身边的人,都是我,只有我!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陪着你!”司空满是期待,如同要见久别重逢的爱人一般,满腔喜悦。※%,
我的心却被针扎了一般,司空是在嘲讽我跟莫离的感情?嘲讽莫离没有在我身边!可笑的却是我不愿让他来我身边,原因自不用再多说 。
“暮邪......你说话,不要不理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你说出来,你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 ”
“为什么不好受?!”我嗤笑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脆弱?!”
“不是......”司空半天才回道:“我不想你过于坚强,女人的坚强在某些时候对男人是一种伤害!”
“你走,不要待在这里......”我冰冷道,不想跟他纠缠不清没完没了。司空自是不走,我却不再搭理他。
晚上我异常清醒,毫无睡意,双眼直直盯着通风的孔洞,等着一线希望的来临。我不知道准备救我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来,若是今晚还出不去,等霜留白带着人走了,事情不是变的更加复杂。
估摸着在天快亮的时候,胸前的血籽玉由暗到明亮的泛起了红光,一丝细微的声响从头顶的方向传来,极其的细微,若不是我太清醒,或是夜太静,只怕根本察觉不到。我坐起身来,穿好鞋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仰着头,等待着,细听着。 终于我看到那个孔洞落下一根绳子直达地面。
我走了过去拉了拉绳子,那头立即有反映,绳子被绷紧。我将绳子系在腰间,仰望向那幽深的黑洞,拽了拽绳子。那头开始用力将绳子绷紧,一点点向上拉,虽然缓慢,却平稳得很,没有一丝摆动。
待接近壁顶的时候,一只手伸向了我,我抬起一只手握住了那只手,另一只手伸向洞内攀住洞的边沿。可是我发现一个问题,洞口太小,想要通过似乎不太可能。我将头先钻了进去,手臂立即被卡住动弹不得。我想了想,缩回头,收回了一只手,然后再次将头探进去,这次刚刚好。我挪动着身子调整着呼吸,一点点的向上挪动,血籽玉的亮光照亮了洞内。我好不容易两只手臂伸了进去,低头却发现胸口被卡的死死的。
“你扭过头去......”我压低着声音,几乎是用气息发出的声音,好在那人靠的近,立即会意的扭头闭眼,抓着我的手更紧了些许。“我手上一用力,你就使劲拉!”
那人身子一僵,转而点了一下头。
我调整呼吸,心里默数着一二三,猛吸一气,与此同时手上也加了力道抓了下去。
那人接到信号立即将我向上拉拽,只是他用的是平稳的持久力,并不是我说的爆发力,好在这一鼓作气我的胸部总算过来了。我摆脱那人的手,自己撑着两边就上来了。却见那人紧紧的抓住绳子,看得出的谨慎。也不知道不言怎么得了这么忠心的亲信,回头一定委以重任!
待我们到了地面,东方的天际已泛起了鱼肚白。
“你叫什么名字?”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问,顺手将血籽玉放到衣服的最里面。那红光今天持续的时间比每次都久,而且光亮异常强盛刺目,我只得将它贴身带着,好让衣服遮盖强光。当血籽玉贴近我的肌肤,我竟感到有一丝温热,也许是我手中的温度,我猜想。
“小人纸为米参见陛下!”纸为米说着就要下跪,我一把将他扶住。真是个奇怪的名字,雪珍国的姓也不知道谁发明的,着实让人无语。
“不必拘礼,这里也没别人,再说孤这陛下已今时不同往日。”说着我目扫四方,望见远处营帐成群,绵延至目所能及的尽头。
纸为米也看向营帐群,转头对我说道: “陛下先跟我离开这里。”
我们便朝着雪珍国的边界方向走去,天也越发的亮了起来。
“不言怎么样了?”话一出口就知道问的不对,转而刚要重新问,因为不言这名字只有我一个在叫,不在我身边伺候的人是不是知道的。
“总管大人还在地宫的牢里,我本想先救他,可又怕打草惊蛇,使他们有所警觉,给陛下脱身带来阻碍,所以只得委屈了总管大人!”没等我问,纸为米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
“那你现在去救他。”
“总管大人吩咐过,一切以陛下安危为重,所以小人不能离开!”纸为米低头垂目道:“还请陛下见谅!”
“那就让他光明正大的被请出来!”继续向前走着,我思考着如何平复这场风波,不禁想起一个问题:“你说的时机是指现在?何解?”
纸为米低头走在我侧后方,略作思索道:“现在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陛下更易于掌控。只是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打算的?”
“孤需要一处至高点。”其实我已经想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陛下是要去瞭望塔?前面就是了。”纸为米指着不远处说道。
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我们站在瞭望塔下。上面有两人在放哨,只是他们的朝向是对外的,我们在他们身后的方向,他们丝毫没有发觉。
“小人去解决上面的人。”纸为米说着平底而起飞向瞭望塔的塔顶。
就在这时塔上的一人突然转身,立即惊呼道:“有人,发警报!——”另一人反应很快,立即抓起腰间的传声骨就要吹。可是他吹不了,他们目光如同被磁铁吸附,完全不能自主,痴迷茫然。因为我用眸光让他们失了心神,如同木头一样立在那里。任由纸为米落在面前也没有丝毫反应。纸为米掌刀两下将他们敲晕,随即在塔内四下找着什么,最后是拿了绳子将他们绑在了一边的柱子上,这才从塔上飞身至我面前。
“陛下,军队已经拔营,估计很快就会过来!”纸为米拱手低头道:“小人带陛下到塔上去?”
纸为米由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正常的人对我都是想看却不敢看,因为承受力不够的话,会当场迷失心智,非痴即傻。但那种不看是带着压抑的克制,而纸为米却不是这种,他的不看更像单纯的不看,甚至给我一种躲避不看的感觉,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他却是第一个对这张脸免疫的人,突然想起司空第一次见我,是不是就是我现在的这种好奇感呢?不过我可没他那份闲心,现在的我早就对世事见怪不怪!
当我站在瞭望塔上,远处的军队正在整装,人数之多完全超出我的预计,近乎将雪珍国的地表面积占尽,除去外围接近花肥池的一圈,基本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你不是雪珍国的人!”我试探道,习惯性的疑虑涌上心头,明明他有雪珍国子民的所有特征,可他为什么要帮我?这不符合常理。
“陛下在怀疑我的忠心?!”纸为米倒是直言不讳。
“你有必要消除孤的疑虑......孤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在我的意识里雪珍国是没有人会这么做的,换句话说,背叛的动机是什么?
“总管大人有恩于我,即使他想要我这条命,在下也绝不推辞!”纸为米顿了顿又道:“小人有一事,还望陛下能成全!”
“你说。”
“小人一定会效忠陛下,还请陛下相信!但是小人只能暗中助陛下一臂之力,毕竟家中还上有老下有下...... 小人的顾虑希望陛下能够体谅!”纸为米说着头更加低垂。
“孤准了,在暗处也好。”对纸为米暂时放下戒心,我望向那黑压压的一片:“军队过来了,你是离开还是躲躲?”
纸为米矮身盘腿坐到地上,如果从底下看的话,完全不在视线之内。
我望向远方,脑中不断的在思索。最后我也席地做了下来,闭眼默坐着,耳朵却不放过一丝动静。军队近了,然后经过我的脚下,踏平一切的脚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在我脚下源源不断的路过。我计算这到轻幻花的距离,控制着不会出了地界。
“你知道底下一共有多少人?”我缓缓开口,并没有睁眼,心里没有丝毫胜算。若是把控不了这么多的人,后果会是什么?
纸为米半天才迟疑的说出:“不下百万!”
尽管知道会是个不小的数字,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震。没有退路,除了阻止没有别的选择。我慢慢睁眼,眼中立即覆上一层坚毅。我从地上站起身来,想着世界会就此沦陷,生命无尽流逝!!覆灭之念就在胸中澎湃,翻涌起的海啸击打着我,欲破眼而出,毁天灭地!!
我在一念之间做着最后的挣扎,在覆灭之光穿破星流瞳铺天盖地而去的那一秒,我的意念瞬转。
星流瞳光耀天地之间,世间万物瞬间隐没,只有星流瞳之光,连天边即将初生的太阳,云朵,微白的天空,全部消失!我仿佛与雪珍国的所有人置身于宇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