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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声的神殿里光线微弱,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来到这种地方,简直就像踏入了国王的坟墓。
大金字塔周围,无数神殿的光辉璀璨得如同白昼。
叶之琉只能凭借创生之柱上的心灵宝石散发的黄色光线照明——嗯,有些时候有颗黄钻在手还是挺好的,只是他甚至无法动用心灵宝石的能量,这颗牛逼无敌的黄钻最后的作用居然是照明。
很明显,他进入了法老王的宝具光辉大复合神殿(Ramesseum Tentyris)中,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宝具,将丹德拉大神殿、卡纳克大神殿等"复数神殿组成的复合神殿体"更进一步地复数混合起来,甚至将阿布辛贝勒大神殿等巨大的神殿与祭祀用的灵庙也组合进去,化为现世中不可能存在的异形巨大复合神殿体。
叶之琉此前一直以为宝具仅限于诸如狗哥的"穿刺死棘之枪"或者呆毛王的"誓约胜利之剑"这种类型的手持武器,可今天遭遇了这位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却刷新了他的三观。
那遍布天空大地的辉煌神殿,高耸入云的金字塔都是魔力组成的,包括之前的热砂狮身兽,都属于宝具的一种——叶之琉知道已经不枉此行——相比起超级英雄的特殊能力,这种类型的"结界"简直是逆天级,如果自己也拥有这种宝具,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呢?
当然,现在他无法思考这个问题,无处不在的压迫感正在如潮水般袭来,呼吸变得异常沉重,仿佛呼吸的是液体——来自光辉大复合神殿本身的肃正之力是一种异常强大的**力量。
叶之琉所有能力都被压制,他无法召唤出自己的装备,也无法动用力量宝石、心灵宝石这种强大的无限宝石,甚至连身体本身的力量都被压制,除了在身体素质方面比普通人稍微强一点,其他方面完全变成一个普通人。
更麻烦的是,赤瞳也与他分开了,天知道现在在哪里。
他能用的武器就手中这根创生之柱,无法感知周围环境,也无法动用超级英雄的异能。
叶之琉低沉的怒骂一声,"看来得靠自己了,该死!"
凭借比常人稍微好一点的鹰眼视力,他在大殿里悄悄地行走,凭借双手的摸索,可以感受到周围都是高耸的立柱,立柱下面似乎有什么浮雕,线条优美流畅。脚步声一圈圈的回荡开来,被稍微强化后的听力收入耳中,像是种节拍。
即使有心灵宝石照明,方圆几米内的空间依旧看不太清,光线极其微弱,只能隐约瞥见柱子上的纹路。
忽然,他耳朵一竖,他听见了极轻极细的脚步声。
是敌人么?
在这种场合出现的肯定是敌非友,叶之琉如此笃定。
他决定反将一军,举起柱子,蹑手蹑脚的朝未知的脚步声走去,"呼——"风声割裂空气,危险出现。
但早有预料的叶之琉很起横起柱子拦在胸口,寒厉的锋芒与柱体相撞,一片火花四溅间,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旋即隐没在黑暗中。
叶之琉后退,倚着立柱站定,原地发傻足足三秒钟,对方也没有攻过来,似乎是在试探。
可几秒后,一声惊雷炸响——"我靠靠靠靠靠!!!洛基?!"
根本无法相信,根本难以想象,在最不该相遇的场合里,他却遇见了自己最熟悉的家伙。
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一个令他熟悉的发指的声音,"你是谁?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名字,我自打穿越到这里来后就一直被追杀,救了一个银发的小女孩,结果那女孩儿差点把我给弄死!!"那个声音咬牙切齿,说多了都是泪呀。(见第四卷番外:我是洛基)
可想而知,阿斯加德二公主在取了空间宝石遁走后到底吃了多少苦头——还不如跟着索尔回阿斯加德的大牢里躺着呢!环境舒适优雅还有妈陪!
叶之琉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他与洛基的声音走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好啦好啦,你吃的苦我都懂,话说你不是神么?还有空间宝石,怎么也混到这种境地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这个世界随便哪个人都是变态级别,这个神殿有超强的肃正之力,那种能力相当于把整个世界的本源往你身上压,也就是排斥你。任何能力都无法在这里使用,包括所有无限宝石,你应该也知道吧?"
洛基瞥了一眼黄钻,黄钻的光线还是太微弱了,连他的脸都照不清——他颇有些感怀的看了这个黄钻很久,毕竟它最开始可是洛基权杖上的。
叶之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出神的看了看柱子上愈发黯淡的无限宝石,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缓缓挤出几个字儿,"还包括无限宝石吗?这是...试炼么?"
"猜出来了么?比余想的更快。"
声音响起。
是法老王的声音,那位伟大的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层层回荡,仿佛无数人在说话,最后却归为一体,彰显着法老王至高无上的威严。
灯光一层层点亮,这时才能看出这座神殿的巨大和壮观。
叶之琉和洛基也终于看清了对方,在他眼里,洛基还是那个洛基,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一身黑色条纹,绿色领口的大衣,眼中的光芒像母鹿一般无辜,偏偏暗含锐利的锋芒。
果然,哪怕丧失神力,诡计之神还是那个诡计之神。
他们二位同时抬头,一起看见了端坐于王座之上的法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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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亿五千万号无限地球,普通人的故事还在继续。
相比起叶之琉的苦逼,华国首都帝京内却一片平静。
"王府站到了,开门请当心。"伴随着轻快的少女音,轻轨十二节车厢所有车门同时打开。
乘坐轻轨的白领们松了口气,人流潮水般涌入,潮水般离去。
大部分白领都是乘坐轻轨处于回程的途中,这趟轻轨列车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绕着帝京复杂的轻轨线运行,是京城交通枢纽的核心环节。
轻轨内部空间宽敞,车厢顶端都挂着液晶电视,还有移动WiFi供应,电视里播放着各种各样的广告或者新闻,在安静的车厢**乎意料的清晰。如果是上下学的话小学生多,车厢会吵得惊人,但帝京的人口素质一般都不错。
近些年来,华国推行垃圾分类制度取得了很好的成效,因此车厢上也不会有什么人乱扔垃圾。
此时此刻,电视播放着的画面中是个温婉可人的小姐姐,她说:"欢迎乘坐第十一线轻轨列车,本车次为无人售票列车,微信支付乘坐,发车站于东南工业园,下面是乘坐须知..."
"扫码关注官方电影公众号,赢观影大礼包..."三号车厢一直在循环播放着电影预告片和解说。
"下面来关注一下玛莱西雅地震,来自三十四个国家的救援队已经赶赴吉隆坡,进行灾后损失评估工作..."五号车厢里一直在播放新闻。
如果从五号车厢往外看,夜景以惊人的速度流逝,这条高架桥的高度是三十米,以尽可能的减少噪音。
从窗外可以看见著名的帝京电视塔、天顶大厦、长夜亭甚至是刚刚建成的千里阁等超高层建筑。
千里阁虽说是阁,但它的高度已经超过了迪拜的哈利法塔,为九百三十四米,其意取"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现在这座巨阁已经亮起了金蓝色的灯光,螺旋形的灯光照亮了整个CBD区,像是皇城里那些金碧辉煌的琉璃瓦。
彭烟华与他的闺蜜们刚刚从CBD区的购物中心浪回来,每个人手中都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甚至还打包了一只全聚德烤鸭,准备今天晚上在烟华家里开的皇城网吧玩个通宵。
她们都是二次元游戏爱好者,最喜欢玩的游戏是"崩坏"系列,这款游戏里引入了许多二次元角色。
她们都喝了酒,但是不能酒驾。彭烟华有点小钱,座驾是一台开了三年的奔驰。本来她准备请代驾把她的车开走的,但可惜京城的晚高峰就是这么让人捉急,从八点半开始一直到十二点后,所有主干道上都会挤满车,没人会去鸣笛,帝京除了轻轨以外,什么车都不能鸣笛。
因此姑娘们相互搀扶着挤进了这班列车中,也不顾旁人的眼光,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掏出手机刷着微博,看小视频,同时借着空调醒酒。
周围的人基本上也都这样,列车是个神奇的地方,陌生人齐聚一堂,却相互间漠不关心。强劲的空调系统把空气中的烟味、汗味、酒味、香水味全部给吸走,清爽的空气让她清醒了不少,她也赶紧对着玻璃窗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要是让那些****刚毕业的小网管们看到老板这副模样,保不准又调笑一番。
听到播报后她就知道家快到了,王府站离兴安站的直线距离只有两公里距离,但开车得横七竖八的绕个五公里,要经过一家烧烤摊、一家美容店、一家大超市,都是她常去的地方。
轻轨轨道是一条飘带似的穿过街区的轻轨高架桥,站台外就是王爷的府邸,被称之为"黎王府",规模极大,全部采用从外地运来的白云岩建造,庭内栽种着树龄超过五百年的榕树,有一个联通暗河的水池,甚至还有一座王爷为了纪念他老婆而建造的八面高塔,每隔二十四个小时就会有人敲响塔顶的铜铃,声音悠远回肠。
现在这座府邸已经成为国家重点历史保护建筑,华国文物部门严令不让拆,轻轨都得被迫改道。
但再往前两公里就得拆了,那是一个拆迁区,轻轨在那里有个兴安站,那片拆迁区的名字就叫兴安区,兴安区与CBD区就只有一条街的距离,里边一百多栋公寓楼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留下来的老房子,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占着这样好的地盘,早就被开发商盯上了。
彭烟华实际上并不怎么开心,虽然有这些要好的闺蜜陪着,但叶之黎走啦,夜班网管这个职位只能三班倒了,之前上白班的网管都一脸不乐意。
只有叶之黎那家伙最让人放心,无论哪台电脑出了什么毛病都能调试好,游戏技术也杠杠的,而且精力惊人的充沛,几乎是夜夜不睡。
要不是人有三急,恐怕他会呆在电脑桌上一个星期。
现在他终于辞职了,彭烟华不知怎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就好像从她手里放走了一头猛虎,他回到山林了,自由了,也就不会管三年前收留他的女老板了。
辞职以后,那个直男会去干什么呢?醉意朦胧间,彭烟华胡思乱想,思绪简直飞出了天际。
但这时,窗外掠过一列白色的列车,它的车头严重破损,却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与这列轻轨擦肩而过!一位被母亲抱着的婴儿惊惶的哭出声来,好像那列白色的和谐号里有什么怪物。
整列轻轨都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无形的压力压迫着钢轨和钢轮,这两列交错而过的轻轨同时擦出剧烈的火花,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列车里所有白领和蓝领们都被惊动,有胆大的贴着车窗望去,只见那列雪白的和谐号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虚影,它冒着剧烈的蒸汽流,像是拖曳着白色的幽灵,很快又被这列轻轨超过。
没人看见,一个男人扒在车厢上,急速的狂风从车厢旁边高速掠过。他竟然凭借双手在列车侧面稳定住了自己的身体,用肉体忍受着低温与急流,顺着车厢往上爬。这一幕看上去如此惊悚,仿佛坟堆里的尸体爬出了棺材。
那个人是叶之黎,他离开布加迪后就采用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她必须追回那把剑。
和谐号没有因此而制动,而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车厢走下坡。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驾驶员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变故似的,在帝京里这样肆无忌惮的冲撞四方,如同游乐场里的过山车一般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