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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消息一出,举国哗然,却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反对的言论,由此可见炎帝的威严。
炎国本就是炎帝的天下,凤城河丁忧两个人走的毫无牵挂,一心一意的奔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去努力去了。
娄曼青从皇宫里面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凤城的人盯上了,他的行踪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凤城的视线,就在两个人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凤城的人传来消息,娄曼青带着凰歌朝着苗羌的方向进发了。
凤城和丁忧两个人一合计,不分开,联手去破敌,一个一个来。
在得到娄曼青已经进入苗羌的消息,两个人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只要娄曼青的痕迹可循,那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
虽说早就知道了苗羌的事情和娄曼青有关,两个人在之前还是没有肯定娄曼青会去苗羌。
因为那是娄曼青最后的根据地,娄曼青不会轻易的暴露出来。
如今娄曼青已经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去了苗羌,这证明在娄曼青的心头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了。
凰歌,只是他爆发的一个讫点而已。
凤城看着手中凰歌留下来的那一枚发簪发呆,发簪的流苏部分已经被拆了下来,拼成了一张地图。
正是靠着那一张地图,凤城找到了地宫。
可不知道为什么,凤城一直都没有将那地图扔掉,没事的时候又拿了出来,在那边反复的揣摩。
丁忧凑过来看了一眼,好奇道:“这张地图,你怎么还带着?你不会觉得,在这张地图之上还有什么未解之谜吧?”
凤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道:“未解之谜这样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说不定,真的还有未解之谜。哈哈哈,不如,你也一并来参详参详?”
凤城对着丁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此刻的在客栈之中,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普通的书桌,而是八仙桌。
凤城坐了主位,丁忧只能坐在客位,两人相对而坐,倒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姿态。
丁忧坐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拿地图,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地图,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手如同僵硬了一样的停在了空中,不收回去,也不继续前行,就那样悬空在那边。
凤城好笑的揶揄道:“哟,这是在做什么?”
丁忧连带着看都没有看凤城一眼,疾声呵斥道:“闭嘴,不许吵。我在看地图。”
凤城眉头紧皱,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丁忧那严肃的表情震慑,张了张口,最后却选择了闭嘴。
去将茶水倒了过来,丁忧都还在那边研究地图,凤城正想要开口问他,这倒着的地图怎么看,却在将茶水放在丁忧手边的时候愣了愣。
原来在凤城的角度看是一张地图,从丁忧的角度上看,又是另外一张地图。
只是因为地图上的落款,让凤城等人一直都用一个固定的方向看地图,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反过来看。
发现了这个秘密,凤城浑身一阵激灵,狠狠的打了个寒战,抬眼看了看眼神之中同样震惊的丁忧,讶声道:“这一副图,会不会是四张地图?”
凤城话音一落,丁忧就已经将地图转了个圈儿,果然发现别有洞天。
两个人眼睛里都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
两个人都有预感,若是解开了地图的秘密,那么,就一定能够顺利的找到凰歌和铃铛。
这四幅地图的其中三幅都是用你这种十分隐秘的手段隐藏了起来,已经能确定第一幅地图是地宫。那另外三幅地图之中又有什么玄机呢。
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兴奋之色。
聪明的男人大抵想法都差不多,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取出笔墨纸砚,准备临摹那三张隐藏的地图。
好在八仙桌足够大,才能够让两个人一人站在一边临摹。
所幸两个人身份都是非凡,能看得懂地图,临摹这样的事情也是信手拈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张地图就已经摆在了面前,和原本的那一张地图放在一起,按照顺序放好。
“这三个地方,看起来似乎是毫无关联,可我隐约觉得,这是一个地方。只是,角度不同,侧重点不同,所以我们才看到了三幅地图。如果能知道这三幅地图的排放顺序,会不会好很多?”凤城一边说,眼神就落在了放在一旁的发簪之上。
心不在焉的将发簪拿过来,却不小心掉在了砚台之中,凤城眉头紧皱,这可是凰歌留下来的东西。
之前在凤凰的时候,凤城不是没有找过娄氏,希望知道发簪的真相。
可娄氏表示,她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可她能肯定的是,这发簪之中肯定不仅仅只有这一张地图而已。
如今证实了娄氏的这种说法,却也让两个人陷入了更大的疑惑。
鉴于发簪的重要性,凤城毫不犹豫的将发簪捡了起来,直接用水冲洗,然后拿了一方洁白的丝趴轻轻的擦拭。
在转动发簪的时候,发现那一颗大珍珠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字迹。
原本是不易被发现的,可刚才发簪落入砚池之中,白色的珍珠沾染了黑色的墨汁,字体也就显示出来了。
凤城激动之下,直接将珍珠在砚池之中滚了一圈,然后如法炮制,果然发现了别的字。
两个人脸上都是满满当当的惊喜,凤城率先看了看那上面的字体,脸上的惊喜之色越发浓厚了,激动的将发簪递给丁忧,道:“有了这枚发簪,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我保证能兵不血刃的将所有人都救出来带走。还能收服了娄曼青。”
丁忧半信半疑的接过发簪,脸色跟着一变,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城:“这发簪,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是上古皇族失传的信物?如此一来,你岂非就成了上古皇族的族长。药族毒族都要听你号令?”
丁忧一边说,一边把发簪交还给了凤城,深怕一不小心就惹上了麻烦。
看着丁忧避之如蛇蝎的样子,凤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情无比愉悦的道:“上古皇族乃是继承了千年传统的一群人,若我手中的这枚发簪的确是他们失传已久的信物,那他们就必须听我号令。如此一来,事情就轻松多了。”
看着凤城脸上满含期望的表情,丁忧忍不住的泼了凤城的冷水,道:“万一不是呢?”
凤城哈哈大笑道:“若不是也无妨。按照原计划行事便是。”
凤城并不知道,这发簪之上有一层封印,在封印解开的同时,所有的上古皇族之人都会有所感应,感应到信物临世。
一时间,所有的上古皇族之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发赶往圣地。
也就是如今的苗羌,连带着娄氏也不例外。
发簪之上也很清楚的写了地图的顺序,只要按照上面的指示,就能很清楚的找到一条进入圣地的密道。
整件事情之中,最为重要的人就是娄曼青,而他作为毒族的少主,娄曼青也必定要响应信物的号召,回归圣地之中。
此刻的凤城并不知道这地图上的所谓圣地究竟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尊重命运的安排开始朝着圣地赶去。
路上就听到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急速赶往圣地的消息。
凤城以为这是娄曼青发出了召集令,才让这些人鱼贯前来。
让凤城无法理解的是,他们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就直接到了所谓的圣地之前。
然还没有踏入圣地,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师……师傅……”凤城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首位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再看了看一脸惊讶站在旁边的烈山王刘祎:“师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祎苦笑上前,对着凤城行了礼,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师傅和师兄弟们都是上古皇族之人。师傅是上古皇族大长老,也是上古皇族身份最高的人。如今在这里,是为了迎接我们的新任族长。对了,你们怎么会过来。这一路之上,可有见到我们的族长?”
娄曼青在刘祎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看上去似乎身份地位连带着刘祎都不如。
看着凤城的脸色阴沉如水,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凤城的心头有数了,微微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了看那些站的整整齐齐的上古皇族之人,缓缓的将怀里的信物拿了出来,高高举起。
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所有人在看见信物的那一瞬间都跪倒在地:“参见族长,族长寿与天齐!”
大长老身为地位最高的人,自然是不必下跪的,只哆嗦着着嘴唇,不停的摇头道:“孽缘,孽缘,孽缘啊……”
凤城心头十分诧异的上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大长老面前,道:“徒弟凤城,叩见师傅。”
大长老胡须轻轻地抖动着,脸上露出一抹悲伤的表情,道:“是你解开了信物的封印,召集了上古皇族所有的后裔,也让药族和毒族之间的恩怨得以了结。你是老夫的弟子,这族长之位,你倒是也承担得起。毒族和药族的恩怨解决之后,上古皇族就能更加的蒸蒸日上了。”
大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娄曼青就一脸阴沉的站了出来,冷笑道:“凤城,你以为,就凭你找到了我们上古皇族的信物,你就能成为我们上古皇族的族长了吗?想要当族长,先问问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大长老沉声呵斥道:“娄曼青。你们毒族之人从你父起就开始叛变,眼下竟然还要阻拦族长就位,毒族究竟是何居心,居然置先祖的吩咐于不顾,实在是可恼可恨。”
娄曼青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杆,眼睛一眨不眨的道:“请大长老恕罪,曼青和凤城之间有些私人恩怨,曼青希望能够在主账接任仪式之前处理妥当。否则,等到族长接任仪式过后,曼青再找他了结私人恩怨,那可就是对族长不敬了。”
娄曼青说着,无比虔诚的对着大长老弯腰抱拳:“恳请大长老,允准曼青和他之间了结私人恩怨。曼青承诺,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曼青都不会栽阻拦他出任上古皇族族长。还请大长老成全。”
大长老的目光变得幽深无比,看了看凤城,发现他脸上的淡然之色依旧,料想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太过于放在心上,沉吟片刻,点头道:“若双方都没有异议,我自然也不会反对。”
娄曼青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冷笑着看着凤城,脸上带着满满当当的嘲笑:“凤城,可敢一战?”
凤城爽朗的哈哈大笑,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衿贵而倨傲的看了看娄曼青:“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很清楚。若我赢了,我想带走我想要带走的人。”
“没问题。”娄曼青很爽快的答应了,随即道:“若你输了,永远不能从我身边带走任何人。包括你成为族长之后,也不能以势压人。”
“我有个条件。”凤城好整以暇的看着娄曼青,并没有准备即刻答应娄曼青的说法。
娄曼青眉头微皱,却不得不挑了挑眉:“说!”
“一炷香之内,你若不能结束战斗赢了我,那就算你输。”凤城口气极淡的说道,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容许任何人反对。
娄曼青修长的身影像是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沉声道:“给我一个理由。”
凤城定定的看着娄曼青,道:“我即将是上古皇族族长,自然应该有容人的雅量。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想伤了你。你若不答应我的条件,那这场赌约就不算数。”
娄曼青脸色变幻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闷声闷气的道:“好,我答应你。”
凤城脸上露出一抹极为难得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娄曼青大踏步从大长老身边朝着凤城走了过来,对着凤城拱了拱手,道:“废话不多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娄曼青话音一落,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对着凤城冲了过去,那种凌厉无比的气势,一时间倒是压过了凤城。
凤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娄曼青飞奔带起来的风将他的衣裳鼓荡了起来……
就在娄曼青的手到达凤城面前的时候,凤城整个人似乎像是毫无重量一般的滑翔而开。
明知道和娄曼青硬碰硬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所有凤城才在最开始就和娄曼青设定了时间限制,希望能够和平解决问题。
凤城一味的退让,让娄曼青心头十分的烦躁。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比不上凤城,却没有想到凤城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就好像是,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一样。
娄曼青是一个很出色的年轻人,可他毕竟不擅长行军打仗,凤城一开始就站在一个相对高的高度掌控了全局,已经在娄曼青的心底种下连自己必定会赢的信念。
无形之中,娄曼青的气势就弱了好几分。
一连追了半柱香的功夫,娄曼青都没有碰到凤城的一片衣角。
凤城倒是看起来越发的淡然了,而娄曼青却不能淡定了,越发的狂躁了起来。
凤城等的就是娄曼青狂躁的时候,看准了时机准确无误的出手,手中长剑搭在了娄曼青的脖颈之上,淡淡的道:“你输了。”
娄曼青面如土色,心如死灰的停下了手,也不顾脖颈上的长剑,转身就朝着圣地深处走去。
丁忧闪身拦住娄曼青,沉声道:“人呢?”
娄曼青不屑的抬头看了丁忧一眼,冷笑道:“这不是带你去?你需要这样心急火燎的?”
就算是被嘲笑了,丁忧也丝毫不恼,倒是客客气气的对着娄曼青拱了拱手,道:“有劳。”
娄曼青诧异的看了丁忧一眼,将丁忧记在了心里,迈动大长腿往里面走去。
凤城跟了上去之后,大长老才带着众人跟在后面。
凤城毕竟是要成为族长的人了,大长老等人觉得应该给凤城足够的尊重。
一行人到达地牢,就看见里面关押着的凌霄、铃铛和昭阳还有之前在皇宫就失踪了的柳绿等人。
昭阳在看见凤城的第一瞬间就嚎啕大哭道:“皇兄,有个疯婆娘将凰歌带走了。说什么要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是她重要还是凰歌重要。”
大长老脸色大变,对着身边人寒声道:“瑾儿呢?瑾儿去哪里了?”
看着身边人愧疚的低下头的模样,大长老也就知道了昭阳说的人就是瑾儿。
娄曼青幸灾乐祸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凤城,毫不掩饰的嘲讽道:“人是瑾儿带走的,和我无关。你若咬人,自己去找瑾儿。”
凤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转身看着大长老,拱手道:“师傅。”
大长老定定的看着凤城,一字一句的道:“那位凰歌小姐……”
不等大长老的话说完,凤城就坚定无比的道:“是凤城的未婚妻,也是这辈子唯一的妻。”
大长老眸光暗淡了几分,随即带着几分试探的道:“你如今是炎国太子,将来必定是炎国之主。哪里有一国之君只有一个妻子的道理。瑾儿那丫头,只是对你痴心一片,师傅希望你能看在师傅的份儿上,给瑾儿一个机会。”
凤城缓缓摇头道:“我答应过凰歌,此生此世,身边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瑾儿是个好姑娘,她一定能找到更加适合她的人。再说了,我父皇这辈子也只有我母后一个爱人,举国上下,满朝文武,也没有谁敢逼迫他另娶他人!”
大长老的眸光在凤城脸上逡巡了片刻,沉重的叹了口气,不无失望的道:“罢了,罢了,是为师没福气。所有人听令,在圣地之中搜寻瑾儿的下落。如果发现瑾儿的行踪,即刻来报!”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四散而开,飞快的去找人去了。
铃铛依偎在丁忧的怀中,哽咽道:“丁大哥,快去找凰歌。那女人是疯的。”
昭阳脸上也带着几分忧伤,离开凌霄的身边,一步一步走到凤城面前,轻声道:“皇兄,你放心,会没事的。”
凤城颔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也让昭阳不要担心。
此刻的凤城心情差到了极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昭阳的脸色极差。
昭阳犹豫了片刻,才轻声嘟囔道:“皇兄,巴格达,巴格达他……”
巴格达的事情,就算是咋样不说,凤城也已经猜到了真相。
只是如今,他也心烦意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伤心的昭阳。
凌霄满脸心疼的走了过来,一把就将昭阳拥入怀中,下巴温柔的抵在她的额头,压低了声音的道:“别怕,还有我,我会永远都陪在你的身边。相信我。”
也许是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昭阳终于在这个时候承认了凌霄,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了凌霄的怀中。
大长老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在今天之前,他是凤城的师傅,高高在上。
凤城对他也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不会有任何忤逆的那种。
可如今,是师徒俩尽然是相顾无言。
一方面是因为凤城马上就要成为族长,第二方面就是因为瑾儿了。
瑾儿喜欢凤城,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可如今凤城已经有了凰歌,还那样强硬的表态身边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这也让大长老脸上有几分挂不住。
好在就在大长老觉得无比尴尬的时候,就有人前来报告说是发现瑾儿带着凰歌在相思崖边上。
凤城淡淡的看了一眼大长老,大长老不敢怠慢,沉重的叹了口气,朝着相思崖那边疾奔而去。
盏茶时分,就已经到了相思崖,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姿容绝世的女子站在悬崖边上,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一样。
在看到凤城熟悉的身影的那一刻,凰歌的眼泪顷刻间滂沱而下,这几天受到的所有委屈这个时候顷刻间爆发了出来,不能自持。
在凤城的眼睛里,凰歌从来都是坚强的,可如今,竟然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凤城担的心在这一刻硬生生的抽疼着,就好像是有人拿着许多许多的针在连续不断的扎一样的难受。
“师兄。”瑾儿在看见凤城的第一时间就笑得格外灿烂,上前一步张开手臂准备投入凤城的怀抱,却想起来手里拉着的凰歌,迈出去的步伐即刻撤了回来,满脸哀伤的摇了摇头:“不,你不是为了我来的。你是为了她,为了她……”
眼看着瑾儿拉着凰歌就往后退,凤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立刻大声道:“瑾儿,不要冲动,不要做出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瑾儿无比哀伤的摇头,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探寻的笑容,道:“师兄,你愿意过来,是代表你的心里还是有瑾儿的,对吗?”
凤城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瑾儿就做出会让他后悔终身的事情来。
面对瑾儿的问题,凤城倒吸了一口凉气,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道:“瑾儿,你是师兄最疼爱的小师妹,师兄的心里自然是有你的。快过来,到师兄的身边来。”
看着凤城那急切的样子,瑾儿脸上浮现出一抹凄凉的笑容,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师兄,你不要欺骗我了。你根本就不是想要让我过来。你字数想要她过去而已。对不对?”
瑾儿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将凰歌推下悬崖。
大长老忙呵斥道:“瑾儿,不可胡闹,赶紧将凰歌小姐带过来。”
瑾儿的眼眸中蓄满泪水,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让自己看清楚大长老的表情,哀伤欲绝的道:“爹,你能也不帮着女儿吗?师兄是我的,从小到大,我都哪么喜欢师兄。你也答应过我,要让师兄娶我的。”
大长老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凤城,眉头紧皱的摇头道:“瑾儿,你是为父最爱的孩子。为父自然会为你做主。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师兄如今已经是上古皇族的族长。为父没有资格去请求他娶你。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事到如今,大长老还是对凤城和瑾儿的婚事抱着一抹希望。
在他看来,普天之下也很难找得到比凤城更加优秀的年轻人了。
凤城淡淡的瞥了大长老一眼,不动声色的看着瑾儿,无视她期待的目光,沉声道:“过来。”
瑾儿笑得格外凄惨,眼泪滂沱而出,却又笑得癫狂,半晌,目光如炬的看着凤城:“师兄,瑾儿知道你现在很苦恼,一定在想着要如何处理好我们俩的事情。现在,瑾儿帮你做一个决定。”
瑾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努力的转过身,对凰歌笑得格外灿烂,压低了声音的道:“你想知道,在师兄的心理,是你更加重要,还是我更加重要吗?”
看着瑾儿眼底的那一抹疯狂,凰歌眉宇中浮现出一抹惊骇之色,大声道:“你要干什么?”
瑾儿抓着凰歌手臂的手缓缓的收紧,脸上带着格外阴森的笑容:“你说,我们俩同时跳下去,师兄活选择救谁?”
凰歌脸色急剧变化,大声道:“你疯了!你会死的!”
瑾儿哈哈大笑道:“我会死?我怎么会死?我不会死的,哈哈哈。会死的人是你。是你,一定是你,你去死吧!”
瑾儿一边说,一边抬脚将凰歌踹了下去。
就在凤城等人脸色大变的时候,瑾儿不顾身后那些人愤怒的呼喊,直接飞身跳下了悬崖,紧跟着凰歌的脚步。
大长老神情凄厉的大声道:“瑾儿……”
在大长老反应过来之前,凤城和丁忧就已经跳了下去。
铃铛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呼喊出声,一把抓住昭和的手臂,哽咽道:“嫂子,他们都不会有事的,对吗?”
一声嫂子,成功的让昭阳红了脸颊,却也默认了这样的称呼,握着铃铛冰凉的小手,认真道:“若是别人下去,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平安无事的上来。不过,如今是他们二人下去,就一定会平安的上来。”
铃铛的话音才一落下,凤城就已经抱着凰歌上来了。
原本在看见凤城的那一瞬间,大长老的心头还是有些激动的。
毕竟凰歌是比瑾儿先跳下去,就算是凤城去救,也能第一时间将瑾儿救上来。
毕竟任何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会舍近求远。
在看清楚凤城怀里的人的时候,大长老的内心是崩溃的,嘴张了张却不敢说什么。
毕竟凤城一开始就说过了,他的人和他的心都是属于凰歌的。
是瑾儿自不量力了,只能希望,丁忧能够将瑾儿救上来。
又等了一会儿,丁忧才抱着泪流满面的瑾儿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为了避免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丁忧直接点了瑾儿的穴道,带着几分不悦的将她塞给了大长老,沉声道:“我只能救她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铃铛瞬间飞奔投入丁忧的怀中,带着几分激动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哽咽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去救她?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吓死我了。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丁忧一句话不说,只抱紧了铃铛,看了看和凤城相拥而泣的凰歌,眼神暗淡了片刻,拥着铃铛往后面走去。
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原本大长老是想要带着瑾儿离开的,却不想瑾儿居然赖在这边不肯走,眼睛倔强的看着凤城:“师兄,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宁愿让我去死,也要救她吗?”
对于方才的举动,凤城十分的愤怒。
瑾儿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于凤城而言,实在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偏生瑾儿还自以为是的在凤城的面前呼呼喝喝,凤城将凰歌打横抱了起来,走到瑾儿面前,一字一句的道:“你自己不找死,谁能让你去死?”
瑾儿脸色猛然变得苍白如雪,却不敢说些什么。
之前的事情,她也知道是自己太过于莽撞了。
只是,她的确没有想到凤城会如此狠心。
或者说,凤城对凰歌竟然那样痴情。
凤城还不放心,脸色十分难看的对瑾儿道:“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接下来的族长继承仪式十分的顺利,尽管上古皇族的人极力挽留,凤城还是带着凰歌等人离开了。
一路上,凤城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昭阳,让昭阳选择跟着他去炎国还是回去凤凰。
昭阳脸上浮现出一抹格外灿烂的笑脸,和凌霄十指相扣,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道:“我生在凤凰,长在凤凰,自然是想要回去陪着父王。”
凤城点头道:“如今父王孤身一人,有你陪着,我也更加放心。”
在凤城和丁忧离开的时候,炎帝就已经在为两个人准备婚礼了。
如今二人回去,也正好准备的差不多了。
桃红和杏黄两个丫头见到柳绿高兴得不得了,几个人手拉着手又笑又跳的,流下眼泪。
柳绿不知道青草的事情,不禁好奇道:“青草呢?”
凰歌这段时间不在凤城身边,也是不了解的,歪着头看了看桃红和杏黄,似乎也在探寻最后的答案。
桃红略微迟疑了下,将怀中的信掏了出来,却是安义的笔迹。
上面写着狄龙的身份,也写了她和青草两个人准备追随狄龙。
最后让她放心,说她们二人会彼此照顾……
只是看着,凰歌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掉落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安义,还是为了青草。
不管身边有些什么人离开,凰歌和凤城的婚礼也如期举行了。
皇室婚礼,冗长而复杂,宫里的流水席开了三天三夜,凰歌一个人坐在洞房之中,等着凤城来挑落盖头。
因为等了太久的缘故,凰歌觉得有些困倦,忍不住的靠着床休息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就想起来脚步声,然后就感觉到眼前一亮,还以为是凤城回来了,带着惊喜的睁开了眼睛。
却不想,迎接她的却是满满当当的惊吓。
眼前的这张脸,凰歌再熟悉不过,失声叫道:“昭和!”
昭和一脸狞笑的看着凰歌,手中的匕首在凰歌面前挥舞着:“亏你还认得我?你这个妖女,我和你势不两立。如今,你要死在我的手里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凄凉,很无助啊。”
凰歌想要打起精神,喜鹊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的,那种感觉,顷刻间让凰歌明白,昭和一定是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留下来,寒声道:“昭和,你到底要做什么?”
昭和吃吃笑道:“做什么,自然是要杀了你了。难道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凤城杀了我母后和太子皇兄,我无法杀他,那就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来为我的母后和太子皇兄报仇雪恨!”
凰歌眉头紧皱,快速为自己辩解道:“你母后是你皇兄杀的。你皇兄是自寻死路……”
“住口。无论如何,你我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在今天就了结了。凰歌,你去死吧!”昭和脸上带着决绝的恨意,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入凰歌的胸膛。
锋利的匕首刺入身体的声音让昭和心头十分爽快,却在身体里的剧痛袭来的下一瞬惊恐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匕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铃铛,嘴张了张,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涌出来的鲜血给堵住了。
铃铛大声道:“快,换血大法!”
铃铛话音一落,凤城和丁忧并大长老等人都出现在了新房之中,看着迅速摆好的巨大的缸子,以及换好了普通衣裙的凰歌,昭和才明白,自己是被设计了。
原本铃铛就在想着凰歌体内的忘情水之毒要解,就只有一个办法,将全身血液尽数换掉。
凰歌天性善良,也不肯用活人的血,不愿意让别人为了她丢了性命。
如今有昭和送上门来,对于凰歌等人而言,简直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辛亏铃铛精通医术,还有大腹便便的娄氏从旁协助,一切倒是进行的有条不紊。
三个月之后,炎帝传位于凤城,和凤城一起走上金銮殿的,还有一身明黄凤袍的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