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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是疯了，但是倾卿还是不受控制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仰着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写满了询问。
慕容远动动嘴唇，看着这样的倾卿，心里有些慌乱。
真的有冲动想要就这样告诉她真相算了，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再也不会伤害她、
可是他不敢，因为害怕。
哪怕有一点点的差错，未来的一切就都是说不准的了。
他害怕知道真相后的她，会决绝，会不顾一切地拒绝他，不相信他。
这种结局，他还是不敢面对。
“你怎么了？”慕容远笑着说着，眉间没有丝毫的不正常。
倾卿偏偏头，也笑了一下，“没事啊。”
“坐下吧。好不好？”慕容远说着已经拉着倾卿坐在了屋顶上。
刚刚因为是站着，往下一看，就忍不住让人心惊胆战，这么坐下之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老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想了好一会儿，慕容远才迟疑着慢慢开口。
“什么问题？”倾卿歪过头来，看着慕容远，微微皱眉，开口说道。
“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慕容远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说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倾卿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倾卿愣怔了一下，脑子里瞬间便出现了慕容远那张脸。
她喜欢过啊，何止是喜欢过，是爱过。
沉默了好久，倾卿才慢慢点头。
慕容远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又开口问道，“那么现在呢？你还喜欢他吗？”
慕容远不得不承认，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跳的频率有点快，是前所未有的快。
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这一刻，他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心猿意马，不知所措。
倾卿愣住了，手放在膝盖上，一点一点地抓着手里的裙子，慢慢收紧。
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说，她自己心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还喜欢他吗？真的不知道啊。只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依然习惯性地想起他，想起过去那些怎么忘也忘不掉的回忆，想起他的温柔，他的温暖，他的霸道，他的邪气，他的傲娇，还有他的冷漠，他的残忍。
就算曾经受过伤，她仍然没有办法忘记那些过往。
她还喜欢他妈？真的不知道啊。她只是还是习惯性的一想起他，就黯然神伤，就心如刀割，就心痛，就难受，就想哭。
就算已经选择了放手，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的不听话呢？
慕容远就坐在她的身边，手用力地握成拳头，心里都在颤抖。
他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是在纠结，他的心里疼痛得难忍。
她是在纠结要喜欢他，还是不要喜欢他。光是这样想想，他就特别心疼。
他怎么会让她喜欢自己喜欢到那么痛苦呢？慕容远感觉自己的心在往外冒血，一滴一滴。
“倾卿。”他的声音很低，手慢慢地落在她的手上，握住了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