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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荆州已是又过了一天。因赵拓之前的多般思虑,兼且又施展打狗棒法,此时不仅有些心力交瘁之感,更是体况愈下。一天下来,只喝了半碗不到的米汤便昏昏欲睡的靠在郭靖身上。郭靖看的心中焦躁不已,硬劝着多喂了赵拓几口粥,心里恨不能立即插翅飞到段皇爷处,求他疗伤。
好不容易到了桃源县,循着山路向前,山势却越来越陡,再行□□里,道路两旁山峰壁立,只剩中间一条羊肠小径,仅容一人勉强过去。
“大……大哥,山势陡峭,马是肯定行不过去的,也只有我二人一同爬上去了。”
郭靖却皱眉道:“拓弟,你身体……”
“时间不长的话应该还可勉强撑一撑看看,只是恐怕要大哥多担待些了。”嘴里虽这么说,赵拓心里却已经把一灯大师念了半死。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充当世外高人。估计等他真爬到山顶,他也不用治了,可以直接再去投胎转世。
“唔……我看还是我负着你上山吧。”
“啊?”赵拓一呆,“这……”
郭靖难得的坚持道:“拓弟,我知你这一路奔波至今已是力有不及,如今眼看便要到了,千万不可出什么差池。”
赵拓想想也是,光从山脚向下望就让他觉得头晕,更何况上头还有渔樵耕读四个保镖守在上头。“既然如此……有劳大哥了!”
郭靖负起赵拓,将马随意放于山上啃食野草,大步径行入山。山路十八弯转,行到崎岖诡异之处,甚至需郭靖将赵拓打横抱起才可勉强通过。这就不由又让赵拓一阵抽,恨不得拿个袋子罩住脑袋。
竟然是传……传说中的公主抱……
上辈子都没这么抱过女友,这回反倒自己经历了。想他什么时候如此尴尬过,再怎样要抱也应该是他抱别人。若是俊男美女的组合倒也罢了,这两大男人……果然是该死的西毒欧阳锋!
赵拓开始再次诅咒欧阳锋,而郭靖却已满身是汗。好在虽然烈日当头,但山间林荫繁茂,遮掩了大部分骄阳,还不至让人受不了。
又爬了一阵儿,似远远传来了溪水声。赵拓精神一震,负在郭靖背上向前望去,果然,没过多久,眼前似有柳暗花明之色,待得走上岭顶,只见一道白龙似的大瀑布从对面双峰之间奔腾而下,声势甚是惊人。
瀑布脚下有一草屋,环顾四周,却并无见到人影。郭靖扶着赵拓在瀑布旁的一柳树下坐下,赵拓乘着凉,顺着水流看去,突然,却见眼前金光闪烁,水底有物游动。
赵拓“咦”的一声轻叫,俯身靠近水边,招手叫郭靖过来。郭靖不解的凑上前,只见水下有两条尺来长,非鱼非蛇,全身金色,怪模怪样的东西在水底岩石缝隙间游窜。郭靖不禁失声叫道:“这是甚么怪东西?”
赵拓轻笑道:“应该是娃娃鱼了。这种东西寿命很长,能有130多岁,喜生活在湍急而清澈的山间溪流深潭。因它叫声似婴儿啼哭,故而被称作娃娃鱼。只是这金色的娃娃鱼我倒还真没见过。”金色……赵拓突然脑中念头一动,想起了什么。
“这位小兄弟倒是见识不凡,想不到竟然知道这‘金娃娃’的来历。”
听声音,两人同时向后看去,就见一虬髯满腮,脸如锅底的四十来岁中年人,手中举着两柄巨大的铁桨,还带了一支钓杆走来。
赵拓一见,率先抱拳,“这位老哥,有礼了。”
那虬髯中年蒲扇般的大手一拱,“好说。在下褚东山,不知道二位到此有何贵干?”
“我们是……”
“我们是来拜见一灯大师。”
郭靖一愣,他们前来是找段皇爷求医,却从未听过什么一灯大师的名号,听赵拓突然转变说辞不禁有些奇怪。但他知道赵拓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我师傅?”褚东山双眼一瞪,“世上知道我师傅在此的人不多,不知二位是……”
赵拓微微笑了笑,“在下肖拓,目前代理丐帮帮主一职。这位是我大哥郭靖,是七公的徒弟。”
“啊!”褚东山吃了一惊,将两人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将信将疑道:“你是现任丐帮帮主?怎么没听江湖上的人说起过?我可不信。”
赵拓知道一般人也不会轻易相信,随即将身后所负的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抽了出来,简略说了说洪七公因受了西毒暗算,将帮主之位暂交他代理的经过。
听赵拓一说,又见了打狗棒,褚东山已坚信无疑,施礼道:“见过肖帮主。不知肖帮主前来是……”
赵拓并未作答,“褚大哥严重了,适才我们多有失礼,还望见谅。”看了看他手中的铁浆鱼竿,问道:“……不知褚大哥这是……?”
“唉,别提了。”褚东山一脸懊恼,“我师叔前几日来探访我师父,带了一对金娃娃要回天竺,说是他们那里有一种极厉害的毒虫,为害人畜,需要这金娃娃去治。随后交给我喂养几日,待他下山后再交给他带回天竺去繁殖。哪知道……”
“哪知道一个不小心,让金娃娃逃到了瀑布中。”
褚东山奇道:“你怎么知道?”
赵拓有些好笑,他带了鱼竿,瀑布下还有两条娃娃鱼,这不是明摆着吗。却见郭靖似乎也是不解,摇摇头,无奈的继续道:“定是褚大哥饲养的方法不对,才叫这金娃娃逃了的。这娃娃鱼可不能光养在水里,还需要有个沙砾碎石之类的让它能上来栖息。”
“咦?”不光是褚东山,郭靖同样很是不可思议,“这鱼还能上路?”
赵拓很理解两人的惊奇,但并不准备给他们讲解什么叫做两栖动物,继续跳过,“这金娃娃可不好逮,此处瀑布水流急,它们身上却滑不溜湫,下手抓很是困难,但用鱼竿钓亦不容易。且这东西,只要吃过一次苦头,第二次决不会再上当。纵使钓到一条,第二条也休想再钓得。但若是把一对金娃娃生生拆散,过不了三天,雌雄两条都会死的。”
“啊……”褚东山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多,愁容满面,“肖帮主,这要如何是好?”
“嗯,要说起来,这娃娃鱼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浮上来换气,虽然时间极短,但只要眼疾手快,拿准时机,事先布妥捞网,倒也不是捉不到……”
“当真!”褚东山大喜,双眼发亮,“多谢肖帮主指点。”说着,便对着赵拓郭靖一拜。
“褚大哥多礼了。我不过是将我所知告诉褚大哥,谈不上指点。”见褚东山兴奋异常,赵拓这才趁机道:“我这次和大哥前来,是有要事与一灯大师相商,还望褚大哥能代为引路。”
“哦……”褚东山随口问道:“……不知肖帮主是为何事?……”
“这……”赵拓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褚东山一见,还道是有关丐帮机密之事,不方便他知道。他如今高兴解决了难题,不用受师傅师叔责罚,已经被喜悦冲昏头脑,是以也没再多加思考,就是连赵拓硬撑出来的焕发神情也没看破,乐呵呵道:“好说,二位随同我来,我这就送两位上山。”
“我看这山峰光滑如镜,无路可上,不知褚大哥如何引我们上去?”
褚东山得意道:“从右首转过山角,已非瀑布,乃是一道急流,我坐在那边的铁舟之中,扳动铁桨,在急湍中逆流而上,一次送一人,两次就送两人上去。”
赵拓笑了,“如此却不用麻烦褚大哥了,由我大哥执桨,我二人上去便可。这娃娃鱼还是尽早捉的比较好,不然过些时候便是到他们休眠的时节,若叫他们找了隐蔽之处藏匿起来,褚大哥可就怎么也捉不到了。”
“啊……”褚东山虽知道有些动物会有冬眠的习性,却不知这金娃娃竟然是不分时节。只是之前听赵拓将娃娃鱼的种种说的一清二楚,甚至连如何捕捉都明白的告诉了他,此时赵拓再说什么,他都深信不疑,全没怀疑赵拓是在信口胡说。
“这……”褚东山略微犹豫了下,“好吧。如此一来我可就再失礼了。”
“褚大哥无须客气,到时候救得天竺子民,还要靠这金娃娃,自然要以此为先。”
褚东山感激的点点头,带二人到了铁舟旁,将铁桨交给了郭靖,又是表达了好一阵歉意。赵拓坐于舟内,却是满心得意,忽悠人到了将其卖掉还帮自己数前的地步,他也算是圆满了。
只听水声轰轰,郭靖全神贯注的扳舟,双膀使力,挥桨与激流相抗。直到后来水势略缓,划过两个急滩,一转弯,眼前景色如画,清溪潺潺,水流平稳之极,几似定住不动。
两侧杨柳垂岸,桃花锦绣,在加水旁丛花似锦,映衬着碧水清波,丛间鸟鸣莺啼,无不使二人心旷神怡。再向前,却见一极大的喷泉,高达二丈有余,奔雪溅玉。而喷泉的水柱更在太阳照耀下映出一条眩目奇丽的彩虹。
“若是伤治不愈,葬身于此倒也不错。”
赵拓不过是沉迷于此随口一说,郭靖却随即眉头紧扭,又见他经褚东山之后,面容更加惨白憔悴,不由心头更是难受,上前紧攥住他的手,正要开口劝慰,却见赵拓转过身,笑道:“大哥可知道为何我不提是来向段皇爷求医的?”
郭靖摇摇头,表示不解。
“先前我曾听七公说过,段皇爷已经落发为僧,且法号一灯,”郭靖惊讶的“啊”了一声,就听赵拓继续道:“他身边的渔、樵、耕、读四位弟子亦跟了来。刚刚那位如我所料不错,就应该是其中的点苍渔隐。而一灯大师救人疗伤时如若施展先天功及一阳指,势必会大耗元气,是以他这四位弟子并不愿他轻易出手救人。这也是为何我一路上绝口不提求医二字。”
“这……”郭靖想不到这其间还有这么多复杂的事,他只认为只要他跪地苦苦哀求,引得段皇爷恻隐之心,便会出手相救。但转眼间,他却愈加坚定,“拓弟,你放心,就是拼了性命我也一定会求得段皇……一灯大师救你的。”
“大哥……”赵拓心底着实感动,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底带着说不清的情绪。而郭靖被赵拓这么盯着,觉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是日头烤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感到浑身直热,“拓,拓弟……”
赵拓心头火烫,不禁坐近了些,看郭靖不自知的持着浆,嘴唇因之前的费力划水而开合喘息,脑中一热,想也不想就将嘴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