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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姨娘听到母亲的话,终于知道母亲是铁了心,不会再替她多考虑了,她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嫁了那个内监。
这个内监总管会娶香姨娘,却不是为了面子,看中香姨娘却是因为她肚中的孩子:太监不会有子嗣的,他却是家中的独子,当年迫不得已净身进了宫,现在却想有个孩子可以继承他家的香火。
话又说回来,太监的身子不全,其中有不少人的心思也歪曲了。这个太监便是当中的一个人,不然又哪里会想到这样的法子来继承香火?能同文贵人做这种交易的又能是什么好人呢?文贵人为了在宫中可以再爬一步,便把妹妹送入了魔掌中——这些太监迎高踩低是习惯了的,又哪里会把文贵人看到眼中。
香姨娘刚刚嫁过门来,太监待她还是极不错的,要吃有吃是要喝有喝,穿衣用度哪个也没有少了她的。而且太监同她说话那也是轻声细语,时时问她可有不舒服,倒也让香姨娘有了那么一丝丝安份下来过日子的心思。
时日一长,香姨娘便不再这样想了,她以为这太监好欺便有了别样的心思,只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倒也做不出什么来了。
香姨娘不安于室,太监当然看在了眼中:太监可都是人精儿,能混上总管的,哪个不是惯会看人眼色、脸色行事的人儿?不过太监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还是如往常一般待香姨娘。
香姨娘更加的不把太监放在眼中,行事越来越放肆无礼,不过好她的好日子要尽了:因为就要临盆了。
自她生下了孩子后,太监一下子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对着香姨娘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而且孩子也不许香姨娘见,不要说让她抱了。
香姨娘当然不同意,她哭闹不休,但是太监一句话就堵了她的嘴:“女人家的妇道你都不守了,我能放心把孩子交给教养?好好一个女孩儿被你教成什么样儿的还真是难说呢。”
太监先是不再让香姨娘处置家中的事情,然后便不再给她银钱花用,最后甚至开始打骂香姨娘。香姨娘当然要反抗,没有想到这个太监虽然瘦,但是力气却大得很,看到香姨娘不服,便把她打了一个遍体鳞伤才罢休。
同太监比起来,当日贵祺打人的时候,那只能算作是给她们挠痒痒。自打了香姨娘一次之后,太监大人只要回家,除了同孩子亲热一番、逗孩子玩玩之外,就是以折磨香姨娘为乐。而且他所想、所用的法子都匪夷所思,让人根本难以承受。
香姨娘不堪受辱也反抗过,可是太监打起人来没有半点儿怜惜,不,打她得时候要说那太监是很兴奋的。不过三个月,香姨娘便已经不成人形了。
香姨娘实在受不过了,便设法给宫中的姐姐文贵人写了信,也给她的母亲写了信。但是文贵人压根儿就没有收到她的信:她的丈夫是宫中的太监,她的信儿又怎么会到得了文贵人手中呢?
太监得了香姨娘的信后大怒,回家就暴打了香姨娘一顿,然后当晚还再三的折辱于她。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香姨娘终于疯掉了——而这个时候,香姨娘的母亲为了她给文贵人写得信才刚刚到京,当然也被太监给拦下了。
即使这样太监也没有放过香姨娘,平日就把香姨娘关起来,想起来就使人带了出来取乐。而她所生的女儿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疯女人是她的母亲,她只认这个太监为父。
贵祺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明秀与香姨娘后来落得了什么下场他根本不知道,因为他已经不在京中了,他去了那边——老夫人当然不知道,她认为儿子是出去谈生意了。
钱府的二夫人对于表哥的事情并不知情,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只关心她自身的事情。
钱太太的肚子一日日见大,转眼间便已经七个月大了。钱太太更是感觉累得很,常常一动也不愿动。她的手脚已经肿了起来,大夫来了看过说这是正常的,是因为有孩子所致,生下孩子后就会好起来。
钱太太现今哪里还能料理府中的事情,钱编修也怕累到了钱太太,再加上对二夫人非常的信任,便把府中的事情又一次交到了二夫人手上。
而二夫人也在准备第二步了:她要弄掉了钱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才能真正安乐。
二夫人当着钱编修的面儿时,更加小心在意的伺候钱太太,更是在钱编修跟前说尽了钱太太的好话:姐姐如何如何的待她好,姐姐如何如何的心善等等。
可是在钱编修看不到的时候,二夫人却开始给钱太太脸子看了——钱太太身边的丫头婆子,她当然已经全部换过了,只余一个环儿是她换不了的。
二夫人还趁人不在时候对钱太太冷言冷语,说些极难听的话儿给钱太太听。
钱太太当然受不住,便时常会掉泪,有了几次后,钱太太便忍不住把这几日二夫人的所作所为说给了钱编修听。钱编修听了之后并不以为然:“太太,你一定是累到了,多休息一下便不会这样乱疑心了。”
钱太太听到后心里更是难受,便不再同钱编修说了。而二夫人却越发的变本加厉起来,钱太太除了自己伤心忍受之外,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
环儿看到钱太太落泪后,便再三的劝钱太太把事情同老爷好好说一说,然后不要再让二夫人当家的好——她不当家的时候还是极不错的。
钱太太前思后想,认为这是个好法子,如果再任二夫人如此下去,不要说自己在钱府如何过活,就是孩子也不会有个地方立脚儿吧?
钱太太当晚便同钱编修又说了一遍二夫人近日的所为,然后道:“老爷,还是收回了妹妹手中的钥匙吧,在这样下去,妾身又快要无处容身了。”
钱编修听得却有些厌烦起来:说到底还不是争权?就为了自己当家,就把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说成了一个阴险小人,太太实实在在是太过份了。
钱编修看了看钱太太的肚子,他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儿,只道:“你现在不方便,我去二夫人房中歇下了,你也早些睡吧。”
说完,钱编修就要起身走,钱太太叫住了他:“老爷,我说得都是实情,老爷为什么不相信妾身呢?妾身也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肚中的孩子罢了。”
钱编修一听眉头更是皱了起来:现在已经要上演夺家产的戏码吗?孩子还没有出生呢,就已经为他在打算他的将来了?
钱编修气闷之下也不答话,拂袖就要走了。钱太太双目盈泪:“老爷,你为什么只相信她的话,却不相信妾身的话呢?”
钱编修转过头来恨恨的道:“相信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口口声声说二夫人对你不好,非要编排她要害你。可是你知道二夫人是如何说你的吗?她说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是她最亲最亲的姐姐。而且二夫人还同我说,如果太太生得是个女儿,那她还是先不要孩子好,怎么也要你生个嫡长子给我,也好续我们钱家的香火!你自己听听,你自己说,你对得起她吗?她日日为你费心操劳,你却在背后为了争宠争权而说她坏话,我也不过是让她管两日家中的事情,以免你累倒;也不过是在她房中多宿了两日,也是因为你身子沉了,我在屋中怕扰了你休息。可是——,哼!”
说完也不待钱太太说话,钱编修已经拂袖而去了。
环儿与钱太太一样,非常震惊的呆呆的站着不知道反应,过了一会儿钱太太才啜泣出声儿:她如何斗得过那么一个心机深沉的二夫人呢?那她的孩子该怎么办才好呢?
二夫人看到钱编修面上忿忿的进了屋子,便轻声细语的服侍他更了衣,又以话语逗他开心,可是钱编修的依然是不太高兴。
二夫人转了一下眼珠:钱编修原本说好今晚不来她这儿了,那么他就应该自钱太太那里来,他同钱太太生气了?
二夫人便又开始说钱太太的好话,听得钱编修更是窝火,他摆手道:“你不要再说了,你真心待人,可是人家不是真心待你啊。”
二夫人听了便追问个不休,钱编修终于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二夫人便哭着跪了下去:“都是我的错,我原不该接钥匙让姐姐多心的,现在姐姐身子重怎么可以生气呢?都是我的不是。”
钱编修双手扶起了二夫人:“夫人,哪里是你的错了?倒是她错了十分!你不用理会她,我们睡下吧,时辰不早了呢,明儿我还要早朝呢。”
二夫人满面委屈的服侍钱编修睡下了,可是她的心里却乐开了花:现在看来是时候除去钱太太了。
次日一早,二夫人便携了钥匙到了钱太太的房中,当着钱编修的面儿,她委委屈屈的跪下把钥匙递给了钱太太:“姐姐,都是妹妹的不是,让姐姐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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