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败于他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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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的一句话,让舞霞公主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就算是洒脱如她,就算是外帮礼仪没有中原如此森严,但是她知道郭大娘此举是什么意思了。

    在她们一族中,女子可以改嫁给父兄子侄等——但那也是原来的丈夫死去了;活着时候,如果和丈夫之外的其它男子**(不包括远方来的贵客),那也是死罪一条!

    何况这里是中原,是天朝的京城!

    郭大娘是诚王府的家奴,诚王爷的通房丫头;可她却以身子为酬请江湖人氏偷盗仙灵茶,这便不止是**的罪名儿了。

    “盗完了仙灵茶之后,她再陪我们每个人三天,我们便会去杀了沈小侯爷夫妻及他们的女儿;”那男人又舔了舔嘴唇,反正已经是一死,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害死他们的女人:“因为后来发现沈府有位高手在,所以她答应我们,再多陪我们每个人三天,我们除去沈府的那位高手。”

    “只是,不想我们三个都折在了沈府的这位高手手中。”男人说完之后长长一叹,不再说话;他在江湖上找生活,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有谁愿意有这么一天罢了。

    诚王爷的脸不止是黑、不止是青,他气喘得有些急;如果不是身后的那位新姨娘,他怕是早已经暴跳如雷了。

    幸亏只是一个丫头,只是被他这个主人用过了而已,不然今天他的脸便丢大了!还好自己有位贤妻,有先见之明没有把她留在府中,不然……

    诚王爷想到自己假如收了郭大娘为妾,日后那一顶又一顶的绿油油的帽子,他便气得恨不能立时杀了郭大娘。

    郭大娘除了很扫诚王爷的面子之外,也很伤诚王爷的心:因为他还没有对郭大娘全然忘记的时候,郭大娘居然已经偷人了!这让诚王爷很难接受——男人的通病而已。

    如果诚王爷现在早已经忘了郭大娘其人,那么听到郭大娘此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是他先不要了郭大娘。

    诚王妃听完之后看向了一旁的白逸尘:他居然不见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掉了。

    这种皇家秘闻,白逸尘并没有兴趣知道;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出了房间:如果郭大娘或是江湖客们多说一句话,他也会立时要了他们的命,在郭大娘和江湖客开口说出之前。

    舞霞公主看了一眼郭大娘,再看看诚王爷夫妻,她起来抱拳道:“小妹还有些事情要忙,今日便不打扰王兄和王嫂了。”说完,她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便走。

    郭大娘立时扑过去抱住了她:“公主,救命啊,公主——!”

    舞霞低下头看了郭大娘一眼:“世上最不值什么的便是银子,你却……,让我如何救得你?”说完话后,轻轻踢开了郭大娘径直去了。

    她还知道什么事情她管不了,也万万管不得:就像是郭大娘所为,她是绝对救不得的。”

    “公主,你不说过你无所惧的吗?”郭大娘不是不死心,而是她不能死心;如果放弃了舞霞公主,那她便当真只有一死了。

    舞霞并没有停下脚步,理也没有理郭大娘的话;这不是惧不惧诚王府的问题,而是她也是女子,如果她救下了郭大娘,那她还要不要闺誉了?

    不要说她要嫁到天朝京城中来,就是在她们族中,以她的身份救了郭大娘这样的女子,一样也嫁不到好人家!

    这个世界,对女子在任何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公平过。而且,舞霞也认为郭大娘实在是错得太离谱。

    眼睁睁的看着舞霞走远,走出了视线,郭大娘的嘶喊变成了哭声:她绝望了。

    诚王爷终于开口,只是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森冷:“本王倒是没有看出来你居然有此等本事!让你开茶楼当真是小看你的本事,应该给你开一座**!”

    诚王妃轻轻一咳:“王爷,身子要紧。”现在,她不需要加一句话,因为郭大娘死定了。

    诚王爷在王妃和新姨娘的安抚下,长长吸了一口气:“给我堵上她的嘴,给我乱杖活活的打死!活活的!”

    意思是,如果郭大娘被打晕了过去,一定要泼醒了她再打:就是死,也要是她清醒着死,不是昏迷中死去——可见诚王爷恼恨她多深。

    郭大娘只来得喊了一句:“郑红袖和你算计我!”便被堵上了口;诚王爷是怕她乱喊乱骂,再辱到自己和王府。

    诚王妃轻蔑的看了郭大娘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分辩,让郭大娘死也不瞑目:就是谋算你了又如何?

    郭大娘被打得惨不忍睹,并且连痛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哼哼”;她在死前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在家乡时的日子,想起了如果爹娘没有想到投亲,那么她们一家人在家乡一定会过得极好。

    如果自己不是被表哥所骗,也不会遇上诚王爷。

    在死的前一刻,她悔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祈求上天让她下一切为牛为马为狗都好,如果还为人,宁愿做个贫家妇安安生生过日子。

    三个江湖客都被刺客们一刀砍下头来,和郭大娘的尸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白逸尘一直看到郭大娘和三个江湖客都死掉后才离开:他可以放心了,世上再无知道两那个隐门之人是如何死的,又是去了哪里。

    诚王爷的人是不会说的,因为此事是诚王爷的一桩丑事儿。

    红袖听完白逸尘的话后,微微一叹:“谋算她?事先我们可是不知道她居然以身子来收买了三个江湖客之事——就算是我们在谋算她,也是她的确有错我们才会谋算成功。”

    如果郭大娘没有错,只管守着茶楼安生度生,最后也只不过是会被诚王妃赶出京城:到时诚王爷也会心有不忍,给她些银两;而诚王妃也会容她带着她自己的体己走——出了京城,不拘在哪里住下,都是一个小富婆。

    如果她能安生的度日,这一辈子不事生产也能过得极不错。因为不管是红袖、还是诚王妃原本只是想赶郭大娘离开京城,并没有想要她的性命;可是她却自己把自己的性命算计没了。

    最后,郭大娘失了性命,实在是怪不得旁人。

    郭大娘的事情,并没有让红袖等人多关心,倒是白逸尘身上的伤,让众人很担心。韵香此时也不顾众人日后的调笑,扶了他问道:“三个打一个,你打不过不会跑吗?为什么非要拼,万一如果你拼不过怎么办?”

    白逸尘看着韵香柔柔一笑:“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让那三个人走脱任何一个人的。”

    韵香的眼圈一红,她玲珑的心思如何不明白,低低的问:“隐门,很厉害吗?”

    白逸尘淡淡的道:“不管厉害不厉害,现在都同我们无关了。”

    红袖轻轻抚了抚韵香的头:“你是个有福的。”早已经让人去请墨大夫了,而茶香等人也助韵香把白逸尘送到了厢房里养伤。

    白逸尘不需要说其它,便已经表明了他爱韵香之心;红袖放心了,茶香等人也放心了:可以把韵香交给他了。

    当然,什么时候成亲还要看韵香和白逸尘的意思;而红袖也把韵香的婚事,说给了郑姜氏后又告诉了在郑府的韵香父母:只说是沈府的一个侍卫,并没有直说白逸尘的身份。

    红袖这两日除了茶楼的事情之外,还在担心着江氏。

    她当天晚上出现在沈二爷的新院子之外,让她无比的担心;原本,她和六夫人所看到的是,好像是二爷在缠着她不放;但是现在看来放不开的人反而成了江氏。

    江氏又病倒了,不过墨大夫请过脉之后并没有开方子;红袖问他时,墨大神医道:“她太闲了,把她赶出去扔到村庄,只给她一亩薄田过活,她的病立时便好!”

    听得红袖好气又好笑,却也知道墨大夫说得并不假,但沈府不能如此待江氏:那不成了欺负未亡人嘛。

    梦喜听到红袖说起江氏的事情来,生出几分不喜来:“事情本就应该了断的,如果真有心要嫁,她青春年少的,我们沈家也不会不允;给她一纸文书让她回去就成——初嫁听父母,再嫁听自身,哪个还能拦下她不成?”

    红袖听得好笑:“你自哪里听来的这些,还再嫁听自身!江氏嫂嫂想再嫁哪是这般容易的,姐姐你想得再太简单了。”

    梦喜瞟了一眼红袖:“是你想得太过复杂了,就是我天朝律法也没有禁再嫁之事,而我们沈府也不是那等博虚名的人家。”

    红袖听得大奇:沈府中守寡之人可不止一个江氏啊。

    “弟妹,你好伶俐的人儿,怎么这事儿就想不透了呢!不管是江氏嫂嫂还是哪一位嫂嫂、婶娘,她们娘家哪一个比得过我们家了?你没有听说过要高嫁女,低求亲的俗语嘛?攀上了我们沈府,有几个肯断了这门亲事的?”

    梦喜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叔叔伯伯、哥哥弟弟走了之后,我们府都同婶娘啊、嫂嫂们说过同样的话,去留随意,并不想耽搁了她们一辈子。”

    “可是她们哪里做得了主?回去商量之后,大多都是一定要守的;这么多年来,回去再嫁的也不过只有一个。”

    红袖瞪眼了:原来,不是不能嫁的啊!她这个外来人居然又错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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