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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破天心是什么意思?”慕容彦达问道。
道士自得的笑了笑,解释道:“刘安的宅邸本是‘四水归堂’的好宅,可他偏偏画蛇添足的在他家主院子中央挖了一口水塘养鱼,但凡宅邸最忌讳挖池塘,挖在门前是‘血盆照镜’,主血光之灾;挖在院子中央,就是‘水破天心’,主破大财!”
闻言,武植询问的看了看慕容彦达,慕容彦达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前些日子我是听说刘安在家挖了个池塘,说是从南洋搞来了几条金龙鱼,南人说这鱼养在宅邸最中间风水好,能招财进宝……”
“哼哼,养鱼确实有招财进宝之功效,但绝不是在院子中间养,南洋番邦,也敢在我大宋指点人风水,真是笑话!”道士不屑道。
“可是我听说西方有大秦人,他们每家每户的宅院中间都有池塘,难不成他们一国的所有人家都会破大财?”武植带着淡淡反驳的语气问道。
什么大秦人的自然是武植胡诌的,他是想起后世美国人几乎家家户户院内都有游泳池,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的,对于风水,武植还是半信半疑的。
“武大官人你是外行,当然不懂。”道士自得之色更盛道:“所谓北有蒙古包,南有吊脚楼,每一处的主龙脉走向都不尽相同,所以每一处的风水都要因地变化,西方当然和东方不一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一切尽在五行八卦中!”
这道士说的挺有道理,武植觉得自己刚才那问题有些抬杠了。
“大宋中原地带,正当用我八宅堪舆之法,保证错不了!”
“八宅法…”
武植微微颔首,这个风水派别武植倒是听说过,属于理气派,在山东地区民间最是盛行,只是这个派别的人都是散落在各个村落州府,为本地服务,真正有本事并在江湖上闯出名气的人,倒是没有。
“这么说来,你就是因为刘安家的风水问题,才推断出他家破的财?”武植负起手,问道。
“是啊,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嫌疑嘛!大官人你……”
“我们走吧。”
不等道士说完,武植便与慕容彦达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见武植说走就走,道士再也不淡定了,立刻急的对武植的背影大喊了起来。
“武大官人,小胖…知府大人,既然盗窃案与我无关,那快放我出去呀!”
………
怎奈武植和慕容彦达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径直走出了大牢。
虽然对于这道士的话,武植信了七八分,同时武植也觉得这个道士不简单,有些本领。不过武植也不是三岁小孩子,在没有彻底证明道士是清白之前,武植不会放他。
何况,这道士从见到武植后,就一直在装逼,直到武植挥袖离开后才着急的求武植,他若是开始就不那么倨傲,对武植态度诚恳点,说不定这会武植已经让慕容彦达放了他了。
现在,再吃几天牢饭吧!
————
回去之后,第二天,武植便叫来时迁,让他乔装打扮成武植跟班后,就带着他去了刘安府上,查了一遍案发现场。
慕容彦达已经知会下去武植帮忙调查破案的事了,所以刘安在得知武植过来后,立刻感激涕零的迎了上去。
“大官人,您一定要帮我破案啊!我家就那么点老底,这下全折进去了!呜呜……”
刘安消瘦了一圈,本来他对慕容彦达的调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听说武植愿意接手调查后,他心中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只是因为他对于武植的能力,绝对信任。
其实不止是刘安,整个青州商会的所有会员都把武植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在他们看来,就没有武植搞不定的事情。
但是刑侦破案,武植真的一窍不通,还是要靠时迁。
一进刘安家,武植果然在大院中间见到了一方池塘,池塘不大,周围是用青砖砌成,走近一看里面水很清澈,两尾浑身金红色的长身鲤鱼正在里面围着水草悠闲游荡着。
想必这鱼,就是从南洋买来的金龙鱼了,武植穿越前也见过金龙鱼,和刘安这种不太一样,不过横竖只是个称呼罢了,任何珍稀的大金鱼都可以被人叫金龙鱼。
”这鱼不错哈~”武植随口道。
“我回头就让管家把这两尾鱼给您送到府上。”刘安躬着身,不假思索道。
这两尾鱼可是他花大价钱从南洋商人手中买下来的,是那些商人万里迢迢从南洋带过来的,全大宋最多只有十条。
这么爽快的送给武植,刘安虽然肉疼,可是为了自己家银库失窃案能破,他只好咬牙割爱。
何况武植只是说说,也不一定要……
“嗯,好,送去吧。我家花园池塘里面刚好缺这种名贵的品种。”毫不客气的收下这鱼后,武植又指了指那池塘道:“你这池塘太难看,鱼我收下后,这池塘给堵上吧。”
刘安闻言先是一怔,送鱼给武植他心甘情愿,可他不明白武植为什么连池塘难看与否这种事都要管,不过他不敢多问,只能应声答应了下来。
对于那道士说的“水破天心”武植还是选择了相信,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风水上既然明白说这种院子中央挖池塘不好,何苦还故意以身试险?武植索性帮刘安平了这个煞气。
但是他也懒得和刘安解释,若是刘安不听武植的话,武植绝不会再多嘴。
刘安家的银库位于后院和前厅之间的别院里面,位置倒是很安全,无论从后门还是前门,靠近银库的话都要经过前厅和后院这两处人员集中的地方。
所以说,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库搬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不可能的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和时迁进入银库探查后,武植发现果然和慕容彦达说的一样,银库里里外外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唯一的线索就是银库内那淡淡的半个脚印。
脚印贴着银库最里面的大铁箍门,武植进银库后也就是走走停停随意看看,主要认真全面侦查的人,是他身边的时迁。
只探查了小半个时辰,在时迁的暗示下,武植便挥挥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刘安家。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离开刘安的宅邸后,时迁啧声道,“这种盗窃手段,连我都做不来啊!”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武植问道。
“什么都没看出来,没有任何盗窃手法上的蛛丝马迹。”时迁摇头道,但是他的眼神却带着无比的自信。
武植知道时迁还有后话,便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可这个案子最大的破绽正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时迁冷笑道。
“怎么?”
“能把案子做的如此诡异而且又如此完美的,只有一种可能!”
“哪一种可能?”
其实武植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内鬼!刘家绝对有内鬼,而且不止一个!”时迁斩钉截铁道。
“嗯,之前慕容知府也怀疑到这点了,只是苦于调查不出什么线索,如今你既然已经肯定了方向,那么刘家上下所有人,你再重新查一遍吧。”武植颔首道,之前就是不确定这次盗窃是江湖高人所为还是另有隐情,如今既然已经确定,直接按照方向入手排查便是。
“就从那些把守银库的守卫开始查起吧。”武植思量了下,“需要用人的话,只管找萧让。”
“遵命!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