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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别扭和尴尬,反而觉得一阵温馨。
来到这个世上十年,她占据了、接受了原本风轻涯的一切,但是不得不承认,在心底深处,仍有那么一丝的……抗拒。
她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从别人手中接收过来的,并非完完全全地属于她的,所以她总是懒洋洋的,关起了自己的心,很自私地享受而不愿完全地付出。
因为,她担心将来会有一天会失去。
不过如今……
这个男人,他的夫,是真正地属于她的!
“扬儿……”她的眸光深邃而迷离,“我把我的心交给你,好好地收着好吗?”忽然,她想全心全意地对一个人。
舒辰扬惊愕地瞪着眼睛,顾不得羞涩,顾不得脸红,只是余震惊地看着她,那震惊,还夹杂着狂喜,“殿……殿下……”
风轻涯见了他的反应,心底颤动了一下,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温柔似水地微笑,“可好?”
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给别人喜悦的感觉。
舒辰扬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仿佛如鲠在喉,发不出一句话,双眸,开始微微红了起来。
“不许哭。”风轻涯佯斥道,“我以后,我不会让你哭,我保证!”
舒辰扬依然只是点着头,泪水却抑不住往下掉。
风轻涯心底叹息一声,低头,轻轻地吻去了他的泪水,“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哭了。”
“殿下,对不起……”舒辰扬哽咽一声,“我……”
“嘘,不许道歉……”风轻涯止住了他的道歉,声音软软的,温暖无比,“不许对我说对不起,还有,叫我轻涯!”
“轻涯……”舒辰扬只觉心就快要融化了,他伸手紧紧地抱着她腰,靠在她温暖的肩上,坚定中带着一丝求乞,道:“我也把我的心交给轻涯,请你也好好收着,好吗?”
风轻涯弯起嘴角,洋溢着炫目的淡笑,散落的长发和他的青丝交织在一起,缠缠绵绵,她执起他的手,声音沉醉而迷人,许下了承诺,“执手、结发,相携到老。”
舒辰扬湿润了眼眸,却没有落下泪珠,红润的唇边噙着绝美的淡笑,轻轻一点头,“相携到老!”说罢,攀上了她的脖子,迎上了她温暖的双唇,生涩而急切,却倾注了所有的深情。
风轻涯双眸一亮,有些惊讶他的主动,不过……也不错!她笑着,温柔地回应。
空气,瞬间变得缠绵,热烈,沉沦……
门外
楚于手中端着的洗脸盆,呆呆地站着,盆中的热水早已散了热气,如纷扬的大雪般冰冷刺骨,他却浑然不知。
“哥哥?”楚是穿着一身白色冬衣,撑着油纸伞,立于走廊外,仿佛融入了漫天的飞雪中,声音温和,“殿下恐怕不会这么早起了,我们先回去。”
楚于倏然惊醒,差一点打翻了手中的水盆。
楚是轻轻皱眉,眸底掠过了一丝苦涩,踏雪上前,轻声唤道:“哥哥,正君毕竟是正君。”
他们早已成亲,圆房也是迟早的事。
他都能明白,为何哥哥……
“是儿?”楚于转过脸,视线落到了院子中,被大雪压完了腰的光秃树枝,声音清凉的没有温度,“是儿不难过吗?”
对于他的问题,楚是先是一愣,再是惊讶,最后抿了抿嘴,随后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哥哥说什么啊?!为什么要难过?”
楚于只是笑了笑,将视线转回到紧闭的寝室房门,耳边清晰地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低低的喘息与shen吟,淡淡地道:“天气冷,我们还是不要吵殿下休息了。”说罢,端着水盆,轻步而去。
楚是站在长廊边,笑容慢慢地逝去,他伸手接住了洒落的雪花,看着它们在他的手掌中慢慢地融化成水,然后缓缓地滑落,一滴一滴的,如同泪珠,被冷风刮的微白的双唇微微颤动着,呢喃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会永远在她的身边,永远永远,如同过去一样……”
大雪依然张狂地下着,淹没一切的叹息和哀伤。
因为它,不懂情。
……
谨王府
书房内
风慕谨从宿醉中醒来,就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立于面前,她轻轻地瞥了来人一眼,却不惊不慌,反复习以为常,她抬手摸了摸疲惫的脸,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蒙着眼,只露出了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不语。
“你是父后的人吧。”风慕谨哂笑一声,“怎么,父后连我喝点酒都要管?”
来人依然不语,只是冰冷的眸子中多了一抹森然的杀气。
风慕谨听不到回答,有些奇怪地看向来人,头疼让她蹙起了眉头,“你……”
“殿下,你醒了吗?”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云然的叫唤。
黑衣人听后,扬手将一张纸条丢到了堆满酒瓶的桌上,然后不发一言地快速飞窜到窗边,打开窗扬长而去。
风慕谨眉头皱的更紧,父后到底又想干什么?!
门外,云然有些担心,他听说昨夜殿下的心情不好,一回来就被自己关在书房,连晚膳都没用。
他实在是太担心了。
于是不等回应,就推门而入。
门才一开,迎面而来便是一阵剧烈的酒气。
他瞪着桌上堆满的酒瓶,不禁惊讶叫道,“殿下你……”殿下,居然再书房喝酒?这是以前从未试过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风慕谨见来人,脸沉了下来,叱喝道:“本王不是说过,不许别人来打扰的吗?!”
云然脸一白,垂下头请罪道:“云然知错,请殿下降罪。”
“好了。”风慕谨不想多言,“你下去吧。”
“是。”云然垂着头,脸色苍白,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道:“殿下,喝酒伤身,请不要……”
“好了!”风慕谨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然淡薄的身子震了震,嘴边扬起了一抹凄然的笑,但还是温婉地道:“云然吩咐下人准备了早点,殿下用点吧。”说完,不等她拒绝,匆忙放下食盒。
风慕谨看了一眼食盒,语气缓和了下来,“然儿,本王没事,你先回去吧。”
“是。”云然温顺地点了点头,“今早宫里派人通知,今早大雪封城,陛下有令,休朝一日。”
风慕谨忘了一眼门外,的确实大雪纷飞,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
“云然告退,殿下好好休息吧。”云然轻声道,语气中难掩关切,然后默默退下,关上了门。
风慕谨拿起那黑衣丢下的纸条,打开一看,随即脸色惨白无比。
纸条上字迹清秀,只有一句话——雅王与正君昨夜已圆房。
他们昨夜才圆房?!
涯儿所说的最后一次机会,就是这个意思吗?!
昨夜……
圆房?!
哈哈……
原来,她真的没资格了!
心,仿佛被利刀凌迟着,痛蔓延全身。
“父后,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儿臣痛苦,你就这么开心吗?!”她攥着手中的纸条,笑的凄然而愤恨!
为什么要这么的狠?!
她已经放弃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真的又将她当成女儿吗?!
……
时值中午
雅王府的正厅内
正坐着一位不请自来的“贵客”。
楚是冷着一张脸看着端坐着,一脸悠闲的莫若曦,恨不得直接让人将这个烂女人扔出去。
一大早就找上门,都说了殿下没空见她了,她居然还死皮懒脸地一等就是一个早上!
主子未起,哥哥又不知去了哪里。
偌大的雅王府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招待这位贵客!
莫若曦一身黑色锦袍端坐着,一边端着已经冷了许久的茶喝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盯着楚是瞧,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给吃了似的。
楚是别过了脸,直接漠视她,心底鄙视道,不要脸的烂女人!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惹上了这个瘟神!
“是儿的火气似乎很大。”莫若曦似笑非笑地道,“我府中刚来了一些降火补气的珍贵药材,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
楚是一咬牙,继续漠视。
莫若曦笑容未变,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冷视,只是……一想起昨夜那神秘的男人,她就忍不住愤怒。
当初风轻涯还义正言辞地指责她,不该将是儿当成有价值的东西,不料如今她居然反过来用是儿来和她谈条件!
她还真是小看了她了!
但是,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对她来说,倒是一个好时机。
她莫若曦看上的,不管是是人还是东西,一定要得到手!
风轻涯想要皇位,她倒是可以成全她,况且风轻涯即位比起让嚣张云家人得势,对莫家更有利!
而楚是经过这次,恐怕也看清楚皇家人的冷血,自然不会在抗拒她!
一举两得,她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之前必须先确认,昨夜的男子真的是风轻涯派来的!
所以,莫大家主才一大早亲自拜访,而且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个早上也未见怒气。
“莫大家主,你还想做到什么时候?”楚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雅王府可不是青楼酒馆,必须招待莫家主的!”
莫若曦眯眼一笑,正待说话,却被别人抢了先。
“小是,不得无礼。”楚于步入大厅,恭敬有礼地道。“不知莫家主大驾光临,楚于失礼了。”
楚是一见哥哥出现,松了口气,上前问道:“哥哥,你去哪了?”他找了他一上午,就没了他的踪影,很是担心。
“在库房。”楚于淡淡地道,随即吩咐下人重新沏了一杯热茶,换掉了莫若曦身边那杯已经冷了的茶,“招待不周,请莫家族见谅。”
莫若曦居然亲自找上门来,而且还等了一个早上,究竟是为何?!
“楚于公子客气了。”莫若曦笑了笑,端起热茶,望向楚是,眼中尽是温柔地道:“有是儿在这儿陪莫某哩。”
“你!”楚是气极,什么在这里陪她?!她将他当成什么了?!青楼里的妓子?!还是她府中的玩偶?!
“不知莫家主找我们殿下所为何事?”楚于倒是没有生气,更没有反驳,温和的眸底如流星般掠过了一抹亮光,微笑问道,“可否让奴侍代为转告。”
莫若曦深沉的眸子闪了一下,道:“不知雅王殿下有何事?”
楚于垂了垂眼帘,盖住了那一丝的涩意,恭敬地微笑道:“殿下身体弱,雪天一般不见客。”
“是吗?”莫若曦玩味地道,“莫某有事与雅王殿下相谈,还请楚于公子代为禀报。”
楚于皱了皱眉,正要开口拒绝,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知莫家主找本王何事?”
莫若曦闻言,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风轻涯负手立于大厅门口,一身淡黄锦袍,外加一件白虎皮披风,神清气爽,精神奕奕,丝毫没有楚于所说的那般,不禁寒,体弱不能见客。
“雅王殿下可真难见一面。”她站起,双手背在身后,原本以她的身份该是给她行礼的,但是……她没有!连个拱手问好都没有!
风轻涯眉梢一扬,步入大厅,“并非本王难见,不过是莫家主之前并未下派贴,我雅王府一时间接待如此贵客,难免有些疏漏。”莫若曦,她回京第二天就早上门,而且看来是来者不善。
“是莫某的疏忽。”莫若曦淡淡地道,丝毫没有诚意。
风轻涯不以为意,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接过下人送上的热茶,轻轻地吹着热气,“莫家主找本王究竟何事?”
“莫某有事与殿下相商,不知可否换个地方?”莫若曦一扫笑意,肃然而道。
风轻涯眯了眯眼,视线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片刻,道:“既然如此,请莫家主移步本王书房。”
“殿下请。”莫若曦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道。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