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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二夫人?还是蓝风蕴?”费宜鸿意味深长地问肖雨筠。
“你说要那个便要那个,我听你的。”肖雨筠看着他,眼睛里是真诚,如果这个问题让他着恼,她宁愿交给他解决。
费宜鸿似乎对她的回答真的满意,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容。
“那我们就叫林静茹来给梅心解毒。”或许是内心真地高兴,他连说话都换了称谓,我们。
“好,你说怎么样便是怎么样。”肖雨筠似乎是乐意看到他开心的,那时他的脸上恢复了神采飞扬。
费宜鸿与肖雨筠同坐在寝室,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闲话。只不过两个时辰,林静茹被秘密带到,这时的林静茹却似换个人般,不再是那个温婉柔弱的女人,面上凌厉尖刻,似乎与所有的人为怨,狠狠的瞪着殿上的每一个人。她带着一副针囊,手脚利落的马上为梅心施针。不同于蓝风蕴直接拿药丸给梅心解毒,林静茹施针手法极为娴熟,针不过才刺下几针,梅心已经猛的咳了一声,悠悠的醒来。
“我手里没有解毒的药,只有施针给她排毒,不过并不能排干净,还是要尽快给她寻来解药才好。”二夫人说道。
太子费宜鸿皱着眉头,说道,“你真的不能解毒?”
“我手里没有现成可配的药,我已经尽力了。”这个女人原来如此这样多变,不知道她的尽力到底算是几分尽力。
二夫人在肖雨筠的宫里只不过才呆了半个时辰有余,除了绿颜,并无外人知晓。但是在送她出门那时,肖雨筠却看见角落里有一人影闪过,那面孔隐约那么熟悉,竟是杏妃,与二夫人极为相似的面孔,脸上挂着两抹泪痕,伤痛离去……
杏妃离去的身影让肖雨筠讶异,两张相似的面孔下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难道二夫人与杏妃是姐妹?如果是,为什么不出来相认?
肖雨筠耳边依稀记着二夫人离去时在她耳边的话,“这个梅心可真是大胆,倒叫我以前小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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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肖雨筠皱着眉头。
“看她中毒的程度很轻,这药很可能是她自己服下的,并不是被人下的毒,否则我才几针下去怎么可能扎得醒她?”二夫人冷冷的笑道,原来的温婉柔弱的模样已经不复存在,一股怨毒却浮在脸上。
“你不要乱说,梅心是个好女子,她这样做也没有理由呀?”肖雨筠自然有些不信。
二夫人冷哼几声,那模样有着对肖雨筠太多的嘲讽,“好女子?那梅心腕上的守宫砂如何解释?肖府风传梅心与任俊驰做了那苟且之事,怎么至今还是完璧之身?看来也不过是做戏罢了,竟然还骗了你这位堂堂肖府的大小姐,原来精明狠厉的你去哪里了?”
二夫人突然狂笑起来,“肖雨筠,在这宫里,你可要小心呀,对你越好的人往往会害得你最惨。你可别中了别人的奸计,落个和我一样的下场。”她虽说嘴上那么说,但是语气并不好,似是巴不得肖雨筠会出事一样。
林静茹的背影萧索瘦小,被人带出宫去的时候,她仔细看看这宫里,眼睛里竟然湿润起来,突然又恨恨的毁了身边的几丛花,才离去。
肖雨筠在肖府时原本对她极有好感,直到发现她与赵二有接触,然后又与汪安萱在她大婚前串谋害她。她才对这个女人极为防备,虽然肖雨筠并不知道当年在宫中她到底是为什么被废黜的。
二夫人说的话未必可信。但是她说的梅心手腕上的守宫砂是有据可查,肖雨筠回到梅心昏迷睡着的房间,想看下她的手腕。却发现梅心已经站起身,看见肖雨筠进来就扑上来抱着她痛哭涕零,“小姐。梅心都不知道是谁害的我,谁这么狠心,非要置我于死地?小姐,你要为梅心做主呀。”
肖雨筠一边安慰她,一边拉着她的手想撩起她的手腕的衣袖,梅心却防备得抽回手,马上说道,“啊,小姐。梅心头好晕呀。”
肖雨筠只好作罢,心里却果真生了疑。
“绿颜,你带梅心下去沐浴。让她好好歇息,她刚苏醒。不要劳累为好。”
绿颜点头应是。正要来扶梅心,梅心却婉拒道。“小姐,梅心自知身份低微,怎么可以烦劳绿颜姐姐,等梅心回了宫外的小宅子,梅心再自行沐浴吧。”肖雨筠心里一时来了气,恨恨的看着梅心,梅心嗫嚅道,“小姐,你是不是生梅心气了?”肖雨筠那时心里在想,梅心啊梅心,如果连你我也不能信,这个世上我当真没有可信任的人了。肖雨筠沉下脸来,大殿上竟无人敢说话。
费宜鸿却笑了,脸上有些得意,也有些嘲讽的看着她。
肖雨筠忍住心里的得难受劲,想瞪回去,可是眼睛里的泪珠涨的眼睛酸痛,她转身马上进了自己的寝室,自然没人敢跟进来,可是这个人却是无所顾忌的,就是费宜鸿。
他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捏起她的下巴,“你这算什么?如果是装疯卖傻,未必太真了吧?难道肖府的大小姐今儿个转了性?变得如此多情柔弱?”
突然他把肖雨筠松开,苦苦笑道,“怎么会?肖远航调教出来的女儿难道不是一样的狠毒,本王差点被你骗了。如果你是别人家的女儿,哪怕是再贫困不堪人家地女子,我也定当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你爱你。可是你是他的女儿,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肖雨筠无言,叫她说什么好呢?难说她不是肖远航的女儿?
正在僵持着,皇后那边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吩咐来问下,要过问下贵华殿里患病的人的现况,恐怕是看下是否有传染病罢了,是否还能留在后宫之中。
费宜鸿皱皱眉头,“你回去禀告母后,就说先头不过是贵华殿里一个宫女晕倒了,现在已经苏醒,叫她勿须挂心。”
来的宫女匆匆回去了,临走时仔细打量了梅心一眼,梅心着慌退后了两步,低下头,叫肖雨筠看在了眼里。
这件事情发生后,日子突然平静下来,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费宜鸿也正常出入在肖雨筠的寝宫,鲜少去菊妃梅妃那里。不过他们仍未圆房,在床上也不过是相拥而卧,有些感觉竟是几十年的夫妻一般,勿须再用xxoo来证明他们的存在,其实肖雨筠心里清楚,那是不信任,所以才有的距离。
皇后那边不停是用送补汤等方式来提醒肖雨筠孕育皇家子嗣的事,她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如果她果真怀孕,先不说在这诡异的后宫之中能否顺利生下,即便是生下子女,她与费宜鸿的状况也不一定能让孩子幸福。
一个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的女子,怎么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这皇宫虽不是人吃人的环境,却是人杀人的环境。
日子悠悠的过着,转眼已经入冬,梅心在外宅,皇宫里她每日穿梭而行,并无露出其他的马脚,肖雨筠也没有再去查看她的守宫砂,因为她心里宁愿相信她对她是忠心的,有些傻,可是这就是她心里希翼的。费宜鸿有时会与肖雨筠一起用晚膳,吃着东西也会相视一笑,那种感觉最为美妙,有种相濡以沫的感觉,但是她知道他对她是疏离的,他在意她是肖府大小姐的身份。
进入腊月,天气冷得惊人,大殿里放置了许多暖笼,可是肖雨筠仍然抵不住冷意,几乎要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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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宜鸿让太监多拿来些暖笼放在大殿,肖雨筠才渐渐能从棉制宫服里伸出手脚。正因为如此她也体谅殿里的宫女,尽量少叫她们顶着寒风站在门口,没事就站在侧门门内就好,外面有事也看得见,来得及招呼。
肖雨筠看宫女们的棉制宫女服可能怕劳作不便所以订做的特别单薄,所以又从她自己的月银中拿出些银两,让绿颜拿给御监司让他们订多些厚实的棉服,拿来给宫女们换上,宫女们无不感激,但是在肖雨筠看来却是应该的。
宫里的人却并不领情,风传她沽名钓誉假慈悲,她笑笑不以为意,这个世上可以封住许多东西,却并不能封住人的嘴。
肖雨筠整日窝在贵华殿里,感觉身体倦怠。绿颜有时暗示她要对太子用些心,她浅浅的笑了,换来她一声叹息。而梅心直接是白眼几个,差点眼珠子转不回来了。肖雨筠忍俊不禁,窝在棉服里笑的前俯后仰。
“绿颜姐姐,你不要怪我们家小姐,她是不思进取惯了的,知道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嘛,就是这样的。”梅心嘲讽道。
而一边的绿颜幽幽的反讽肖雨筠说,“哎,是呀。本来咱们姐妹还以为攀上了太子妃,不说荣华富贵,肯定也得不少好处的,这想法是破灭了,只求她不要自暴自弃长久下去就好。”
肖雨筠从被窝里伸出头来抗议,“你们闭嘴。我哪有自暴自弃?我不过是韬光养晦,好不好?”
却听见外间传来费宜鸿的声音,“本王就知道你绝不是转了性,原来是玩韬光养晦这一出,快叫本王看看这几个月来,可有什么收获?。”
绿颜和梅心奉了茶连忙退了下去,临走给肖雨筠使个眼神,那意思就是在说,勾引不成就直接脱.光衣服,省的麻烦。轮到肖雨筠还给她们白眼。
费宜鸿把肖雨筠从棉服里拖出来,狠狠的紧握着她的手腕,低声喝道,“你们肖家人当真没了人性,难道非要逼死顺庆王不可?他是父皇的叔父,一向亲近得很,而肖远航这个老贼看一个通敌叛国的证据不足以定顺庆王的死罪,竟然又另行一计。借顺庆王之事通知了顺庆王的儿子费忠正,费忠正从边关日夜不停赶回来为尽孝道,却被你父定了个擅离职守的罪名,任皇上百般维护,也被肖远航和他的同党咬得死死的不肯松口。你说你们肖家难道不是阴险狠毒之辈?”
费宜鸿果然气急,把肖雨筠摔在了地上,他看她呻吟疼痛,紧蹙着眉头,一时想伸手拉她,却终究是恨恨的转过身不再看她。
良久,他语气低沉的说道,“你不知道,小时侯顺庆王很疼爱本王,父皇一责罚本王的时候,都是顺庆王来求情让父皇宽恕我。你说,本王现在看见他受苦,心里是什么滋味?”
肖雨筠努力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剑眉星目,坚毅的唇角,有些淡淡的魅惑,“我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做?况且他现在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父亲正是野心勃勃,而且他现在的做法足以证明他想扰乱朝纲,谋权篡位,只不过父亲仁慈,所以一再对他忍让而已。你想,如果是本王登了基,会是怎么样的后果?”费宜鸿阴阴的笑着走了,让肖雨筠不寒而栗。
肖雨筠就那样站着许久,冷冷的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冰冷刺骨,一阵冷意把她激醒过来。。
午夜,寒风刺骨,夜色漆黑,绿颜随肖雨筠身着黑色锦绒披风一起去了刑部大牢。不知为何,大牢的官员侍监并未阻止她进去,得知她的来意,就毕恭毕敬得把她领到顺庆王的牢房。
肖雨筠与绿颜来到关押顺庆王的牢房,这间牢房狭小阴暗,见不得一点阳光的密室,周遭全是脏兮兮的污垢。里面席地而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倚墙而睡,身子倔强得绷得紧直。听见她们的脚步声,猛地睁开眼睛,目光闪烁。他头发已经花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