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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不啻惊雷,把众臣劈傻,尤其是那些妄图走裙带关系的朝臣们。
虽然为了权势,他们送女儿过不亚于尼姑的生活也无妨,可是人总归还是要面子的,贾琏当场撕开了自己的面皮,他们若还上赶着嫁女,这不就是跌份吗?
至于私下可以送几个不成器的庶子?
不少人暗中思量着,坐在上首的皇帝得道这个回复也愣怔了一会。按着他的理解,贾琏应该不会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性取向,毕竟他还未真正的封王,或者自立为皇,总要顾虑几分世人的流言蜚语。
但眼下……徒律将文武百官的脸色尽收眼底,面色一沉,话语中带着丝愤慨,直接道完一句退朝,便直接点名贾琏跟他回去,准备好好跟贾赦告状!
这熊孩子压根不走寻常路!
贾琏给了贾珍一个安心的眼神,想也没想的跟着徒律离开。待来到殿中,看着正抱着大姐儿逗弄的贾赦,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一见到贾琏,贾赦忙放下孩子,拉着人里里外外,左左右右打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对方日渐坚毅的面庞,不知怎么的眼中一涩,心疼道:“琏儿,你黑了也瘦了不少。”
“但我也帅了不少,不是吗?”贾琏看着与之前别无二致几乎青葱水嫩的老爹,心知就算所谓的祚亲王亡故,这徒律也把人照顾的很好,也就心安了。
他爹这性子遇上徒律,也算什么锅配什么盖了。
想了想,便出声自我调侃的安慰道。
“那是,我儿子可帅了。”贾赦骄傲,拉着贾琏絮絮叨叨的问了些在福建的日常生活,说完之后,眼睛不由一瞟一瞟旁边的摇篮,压低了声音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珍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搭伙过日子呗。”贾琏看着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徒律,没好气的回道:“谁叫我这后娘这么能耐呢。”
后娘赶紧表忠心:“这个锅朕可不背,俗话说公道自在人心。大哥个人魅力太厉害,到如今还有不少忠心耿耿的下属。”
“谁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啦,我就只问你到底怎么想的。”贾赦拍拍贾琏胸膛,“跟珍儿在一起开不开心啦,有没有很放松的感觉?”
听到这话,贾琏不其然的想起他们回来之前那场无疾而终的话题。
他这辈子都恐怕不会放飞自我。
但相比与其他人相处,跟贾珍在一起,至少他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着一根弦,想要与对方相处得失利弊,当然……也没有太多的负疚感。
这是他□□出来的精1英少将。
贾赦看着明显在回忆某场景的儿子,默默的叹口气,抑郁着:“天要下雨,儿子要断袖,也随你去了。”
贾琏失笑:“父亲我……”
“好了,我不管你,但是还有敬大哥呢!”贾赦挑眉:“小心他随手一个火藤里把你炸飞!”
他敬大哥炼丹不成,反倒是成了凶残无比的什么化学大师,炼得一手好火1药。
贾琏眼神飘飘在一旁的皇帝,示意某人不但不松口,还各种捣乱!
“朕要不是看在你爹份上,才懒得管你。”徒律冷哼一声,万分不爽。同样是重生一世,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抱得美人归,让他万分嫉妒!
“好了,好了,你们别互相斗鸡眼一样了……”贾赦觉得心累,一手拽着徒律,一手交代着贾琏先去面见贾珍他爹,尤其是如今贾珍还有明面上的岳父,这些问题给解决掉,才有可能道未来。
听着贾赦语重心长的拉着他诉说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个家庭,甚至像他这种情况,会牵扯到三个家庭的话语,贾琏心中一暖。
不管这辈子如何变化,他爹总会为他思量更多。
又陪伴了一会贾赦,说了些他与贾珍相处的日常二三事让贾赦放心,又旁敲侧击了不少贾赦在宫中的生活,听着对方流露出来充实的宫中生活,离开之时才勉强给了徒律一个好脸色。
若不是他爹也真喜欢徒律,否则他才容忍不了他爹背后被冠上金丝雀的名号。
就算只有少数在私下置喙也不行。
明明徒律才是吃软饭的存在!
出了乾清宫,贾琏绕檐廊,看着在不远处候着的贾珍,无视着众人的各种诡异打量的视线,直接迎了上去。
“琏儿,你没什么事吧?”贾珍随着等待的时间越长,额头的汗珠就不停的流淌,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虽然贾琏心中没什么情爱,他从身份地位上来说配贾琏也算足够了。但是千万好好,他终究是个男的。
就算皇帝自己也是个男的,也喜欢男的,也抵消不了他心中的彷徨。
毕竟人都是爱双标的。
“珍大哥,相信我,好吗?”知晓贾珍虽然面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但是对上他,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安全感。贾琏垂眸扫眼故意缓下步伐的朝臣,嘴角一勾,笑着:“皇上已经同意了,毕竟这样对我们都好。”
说完这一句话,贾琏眼角余光扫了一番众人,便拉着贾珍大踏步离开。
待上了马车,贾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虽然先前就听贾琏说好,要借助这次机会,把暗中藏着的牛鬼蛇神全部揪出来一网打尽,实在消灭不了,也要一番警告。
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但是他要联合徒炆构建一个联邦大国,将重心放在科技工业上,对于内政就必须保证在接下来的十几年内不能出现大的动荡,尤其是站队选择皇位继承人!
但是,过明路见家长什么的,还是会紧张。
“琏弟,赦叔知晓后他有没有……有没有说些什么?”贾珍期期艾艾的问道。相比皇帝的同意,明显贾赦的意见更重要!
“父亲自然是喜欢了。”贾琏掏出手绢擦擦面色有些发白的贾珍,“知道我们得到敬大伯的同意,就万事大吉了。”
“我爹?”
“说起来,等下倒是轮到我提心吊胆了。”
“那倒是不会,我爹他很好说话的。而且我也提前给他透露一二了。”贾珍说着说着,不由眼皮一跳。
他爹算方外之人,应该不会管红尘俗世吧?
贾珍再一次默默祈祷着,而被祈祷的方外之人贾敬正翻着眼皮,百无聊赖的看着围在他身边的昔日同僚们。
“诸位大人,你们说够了没有?”贾珍面色不虞:“都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如今说来又有什么意思?真单纯的只给太子殿下留血脉而已?呵呵!”
同为四王八公出生的北静王水溶袖子一甩,“自然!想当年我们都是授命辅佐太子,虽世事难料,但终究得上皇提拨之恩。得人恩果千年记!”
贾珍直接甩袖,转身就走。若不是他看在幼年情分上,才不愿放弃宝贝的丹药来听这些唧唧歪歪呢!
“更何况我们得到消息,”看着贾珍离开,定南王孔有德眼眸闪过一丝阴鸷,提高一个分贝,道:“当今并非上皇血脉!如此混淆皇族血脉重罪,我们岂有置之不理之说?”
贾敬脚步一顿,转眸扫了眼在座的众人,满眼皆是惊愕。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没有十乘十的把握,这几个混成精的老狐狸谁也不会说出口。
“当今对嫡亲兄弟无情无义,又置亲生母亲不顾,还将甄家置于死地,这甄太妃自然要为孩子筹划一二。”孔有得眸子露着笃信的笑意,娓娓道来道:“我昔年娶甄家一女为妾,如今倒是他们亲手把扳倒当今的证据送到眼前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贾敬无语:“要知道如今当今已经坐稳了帝位。”边说,带着不解的目光扫了扫屋内的众人。要知道当年若不是靠着贾赦的裙带的关系挽救了岌岌可危站错队的贾家,他们早就坟头草三尺了!但是相比贾家,其余几公,尤其是四王,手里或多或少都还有点兵权在。
“怎么,如今借着佞臣的裙带关系,倒是让贾家忘记昔年先祖是如何发家了吗?”治国公后裔马俊厉声质问道:“你们对得起开府的荣宁两国公吗?”
若说跟开府的荣宁两国公一般,那么贾家遥遥领先他们四王八公,他们几家也就忍了,毕竟对方有真才实学。
可是现在!
贾敬顶着个什么出家道士的名号,倒是当起被人敬畏的国师来的,靠着什么麦丽素不仅谄媚献上,还蛊惑了不少养在深闺的妇人,还赚取了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这贾赦就更为可恶了。什么祚亲王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个靠妻子靠岳家,还靠自己卖身邀宠的佞臣罢了。
这两人隐隐的把他们几家不但压了一筹不说,而且在当今拿他们开刀,逐步逼迫他们,收敛他们实权的时候,还默默的推波助澜。
压根就数典忘祖,忘记了他们曾经四王八公一体,一同进出的誓言!
如今,他们来找贾敬,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反正都可以“逼上梁山”。
他们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捍卫皇家尊严,维持皇家血脉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