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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眼,不吭声,由着平阳细声地啜泣,只是放轻了力道,一口口地轻啃着对方的细臂,胸脯,腰肢,往下一寸寸地,只弄得那本就细嫩光洁的嫩肤上布满了轻轻的牙印儿,才收了口。
瞧着平阳哭红的眼儿,还有那僵绷颤抖的身子,低首唇舌慢慢覆上胸前的软丘,轻轻逗弄着,单手抚向那私密花间,细揉慢捻着,只待春意泛滥,人儿身子放软,双颊绯色,眸光点点时,才慢慢伏身挺进去。
无论他如何逗弄,平阳微白着小脸,泪水静静淌着,死咬着下唇,硬是一声不吭。直到云消雨毕,平阳立刻翻开身子,卷了个锦被将自己团团裹了进去,挣扎着拼力往往床内挤,不想再去理会那厮。
几次使力,发现扯不开被褥,没想到人儿倔强成这样,祁暮清蹙了蹙眉,所以拉来另一床锦被,将床里那团整个包了进来,果然吓得人儿一阵惊呼乱叫。当即,手脚并用地人儿扯了出来,锁到怀里。拿脸颊慢慢摩挲着她的发顶,凑耳轻语道:“下次莫再这么说,你是我的。刚才,我可哪里都盖了印了。你跑不掉,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你若敢死,还敢拉上孩子一起,那我就去阴曹地府追你。死也要和你葬在一起,烂在一块,这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依旧是我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闻言,平阳低首啜泣开来,回身狠捶祁暮清的胸膛,一下重过一下,奈何力气小,只能给对方挠痒痒,最后只得像个孩子般无措地哭泣开来。
早已习惯了平阳一阵晴一阵阴的性情,祁暮清无奈地抹了把脸,慢慢将哭得岔得气的人儿搂到怀里,附耳轻声诱哄着。无意地瞥到床角内侧有个檀香木盒,觉得眼熟,不由伸臂来取,打开一看:原是他早前送的‘璇玑玉镯’,有一阵子没瞧见了,何时放到这里来的。这妮儿,当真粗心。
没细想,执起人儿的一手,小心地给戴了上去,握住柔夷,伏身啄吻了几口,蹙着眉,嘱咐道:“这是当日来京时,一位高人送的。说是可逢凶化吉的。你得整日带着,莫再摘下了。不想再要孩子,不要就是了。有个洛儿,够了。既然你已答应了嫁与我,那就选个日子,咱们办一下。不惊动外人,就家里些人。可好?洛儿若能入祁家谱,最好。若你不肯,跟着你姓李,也无不可。
莫气了,这日子得来不易。好好过着,外面再乱,一切有我。有我在一天,你们母子皆无事。一家也无事,我会护着你。放心,我会对你和孩子们好的。
只一件事:你那四妹——长宁公司,我那混蛋兄弟!我爱莫能助,这事,你最好也别插手。顺其自然,也不是坏事。
李家与祁、慕容两家联系得紧,也是好事一件,以后,不管发生甚么,对我那混账兄弟,多少是个约束。有甚么不好,嗯?!洛儿以后也能添得几个亲上加亲的好兄弟,挺好的。
莫让我再担心你,若局势再这么乱下去,也许连我也得出去,就凭着那两个混账,只怕压不住……”
平阳听到这,恼了,挥开手,怒道:“只你长那本事,去,走你的。最好,去了别回来。省得眼前烦,四妹的事,我就算想插手。以文昌侯的个性,还有那手段!我有这机会嘛?!
连我四妹都护不了,你如何护我与洛儿,只嘴上说得好听。只怕是唬我的,走你的。我也省了这份子的心,只当没认识你这罗刹……”
“还没说完,你又恼。我怎舍得走,就算被同僚笑死。我轻易也不走,我得守着。守着你这个小夜叉,哪也不去。还得照顾那臭小子,有空再得添上几个,哪里也不去。
我会对你好,是真的。对孩子好,也是真的。不信,你摸摸心口。”
说着,祁暮清握起平阳的手就往他胸口靠,平阳先是一愣,而后手下光裸的触感,脸又羞恼得红了起来。抬首觑到祁暮清促狭含笑的眼神,顿时气得将手当即甩脱开,翻身朝了里。
这时候,居然还不忘占她便宜。混账!
祁暮清仰首爽朗笑开,怕妮儿真恼了,伸长手臂将佳人捞抱到怀里,吻吻面颊,刮了刮平阳的俏鼻,一脸的莞尔,将佳人儿揽到怀里拥紧,抚着那嫩白的玉肤,滑腻似酥,不由心头一漾,不等人儿反应过来,覆身又倾压了上去。
一室情暖,却又有说不出的奈何与心愁。
一晃眼,四年过去,又是一个秋高气爽时,濯园,午后,日头不错。冬梅小心翼翼地从摇床里抱出甫满周岁正坐着咿咿呀呀学语的小郡主嫣然,打算出去到园子里散一会步,顺便晒晒太阳,透透气。
慢慢步出屋,还没来及打起帘子,只听得外面公主又在训洛公子与侯爷了。一个忍不住,由不得笑出了声,男孩七八岁来狗都嫌,她们家的洛公子自打能站稳了跑路开始,是整日地闯祸呀。都说是严父慈母,可到了她们家这,却是慈父严母。原刚洛公子开始调皮闯祸时,她家公主只是说几句,便再舍不得了。侯爷就更不谈了,哪知道,后来祸越闯越大,直到有一次,差点烧了皇帝的宣政殿时,她家公主再也坐不住了。
从那次闯祸后,她家公主开始亲自监督洛公子的教导。以前,侯爷还可以每次遮掩。可如今,怕再无遮掩的机会。
“你说你,洛儿揍了彭左相的嫡孙儿,这便罢了。人家找上门来告状,您这做父亲的居然又动手揍了彭左相的儿子。还命侍监将来人齐齐扔出去,你说,你这不是把沙子往人家眼睛里面揉嘛?巴掌往别人脸上扇嘛?还有,你……洛儿,娘亲是怎么教你的?!若再去你皇舅舅那躲,我非揭了你的皮。
还敢笑?!怜烟,拿家法来,今日我非打这不像话的小子,如此下去,可如何得了?!”
接着,就看着一群人上来抱着孩子的,抱走孩子,拦住大人的,拦住大人……打圆场的,打圆场,只看平阳气还没顺,祁暮清拍了怕身上的尘土,呵呵笑着,转身把文洛提抱到肩上,笑道:“走,儿子,跟爹去校场。今日,父亲再教你几招厉害的。下
110、一一零回 结局 ...
次若再遇到那帮子纨绔,只需使出来,一切父亲担着。”
文洛抬袖擦了擦小脸上的泥灰,把一双脏手在祁暮清的衣服上蹭了蹭,拍手‘哟呵’一声,甩甩小腿,在老爹肩头,给娘亲做了个鬼脸。推了推老爹的肩膀,叫老爹赶紧快跑溜。
母老虎真可怕,谁说他娘亲温柔贤淑的,坏得狠咧!!一点都没老爹好,老逼着他练字,练琴,背书……背不好,就得打手心。还叫最可怕的齐夫子来做他的西席,书读不好,字写不好,琴学不好……就两人一起打他的手心。每到这时,都是爹爹来解救他。
爹爹会直接把娘扛走,再回来以罚他为名,将他带走,去校场看习武练剑。这时,不喜刀剑的齐夫子是不会跟来的,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齐夫子了,但他喜欢糖元姨姨,还有他家的小妞妞。圆圆的小脸,软软的,像个小苹果,还特别好捏。哭起来,眼睛红红的,和小兔子一样可爱。
哼!他和齐夫子讨过一次,说给自己将来做媳妇。谁知道齐夫子断然拒绝,还说宁可把妞妞许给他那钱串子似的从贤小表叔,也不嫁给他。哼!所以,他最讨厌齐夫子。
爹说的对,文人就是酸气。哼!所以,他要做武人。谁不听话,就打得他听话。至于那些书,他基本读一遍,几乎就能记下来了。哪里难学?!一点都不好玩,呿!讨厌,只他不爱练字,更不爱抚琴,最怕的就是下棋。
偏偏这些,都是齐夫子擅长的,他娘亲喜欢他学的。但他看得出来,爹爹不喜欢齐夫子来看娘亲,只要他来一次,爹爹就会把娘亲扛走一次。还是爹爹厉害,将来,若齐夫子不同意他娶妞妞那小兔子,他也学爹爹直接扛走,对了,连着糖元姨姨一起扛走,因为她做得点心好吃。
所以,现在,他要好好练武,练就强壮的身体。才能有力气来扛妞妞和糖元姨姨。
纵使平阳气得心口疼急得直落泪,那两个向来没心肝的父子也早已脚底抹油溜了,由着怜烟将她扶坐进屋,理了发鬓,拧了个湿帕子净脸,重新整理了妆容,接过凡雁递来的杯盏慢饮了口,待气顺了,四下瞧了瞧,轻声问道:“嫣儿了?!”
怜烟捂唇笑了笑,这些年她家公主越发地像个管家婆了,老是絮叨还极爱生气,这也不能全怪公主,这些年来,侯爷把洛公子当真是惯上了天,甚么都由着洛公子的性子来,本还算乖巧的洛公子彻底成了脱了缰绳的野马,调皮捣蛋,闯祸闹事,整日里的惹猫斗狗,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处处生事。
自称甚么黑山小大王,整日里带着一群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说是行天下不平之路,管天下不平之事。一帮子没多大点的小屁孩们硬是自称甚么黑山游侠团,没事就一帮人在洛安城里到处游窜,说是甚么除暴安良。
刚开始,大人们只当好玩,也就没往心里去,再加之有宫廷暗卫、罗刹军营里的兄弟们帮忙照看着,也就随他去了。
谁知道,这时间一长,问题出来了。这帮小子们不安分于欺负几个地痞无赖,渐渐地,连朝廷大官也管上了,比如去年那事,户部周侍郎好色硬是逼得个寻常人家已订婚了的姑娘,退了婚再做他的第七房小妾。这事给洛公子无意得知了,好嘛,带着一帮子人堵在门口,不让花轿进门不算,还当众在街上把周侍郎扒光了,赤条条地游街;这般羞辱,周侍郎怎可作罢。自是闹得了皇帝那里,皇帝也难办,只得把她家侯爷传唤进宫,问他意见。她家侯爷做得更好,直接带着一帮子罗刹营的兄弟持兵刃进宫,也不问皇帝同意不同意,把那倒霉的周侍郎拖出宣政殿外直接给砍了脑袋,自此后,吓得朝堂上下人人自危,是敢怒而不敢言。
护犊子护到这程度,就凭这点,她家侯爷已是青史留名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唉,说上三天不一定说得完。她家的洛公子想不被宠坏都难呀,想一想,上有太皇太后,皇太后护着,再来是皇帝舅舅疼着,中间还有个同样护犊子出名的庆山王叔公撑着,最后算上他那罗刹将军老子,和他老子手下的那帮子罗刹兵。若再算上慕容家的两位爷和岐山郡王,只怕这天底下没几个敢得罪这小祖宗的。
她家公主不着急都难,先是训儿子,特意将齐夫子请来做西席,后来发现单训儿子没用,就连着老子一起训,好嘛?!这半载下来,总算稍微收敛了些,但洛公子这顽皮的个性怕是难改了。也不枉公主这般辛苦的督促,但这么唠叨操心下去,她几乎可以肯定未来:她家公主在洛公子心里的地位了——一个整日黑着脸不爱笑的‘母老虎’娘亲。
凡雁看怜烟只笑不吭声,还像想甚么似的出了神,不由上前暗暗推了她一把,接过怜烟手里的宫扇,替平阳扇着,小声地回道:“方才给冬梅抱出去晒太阳了,公主只顾着训小公子和侯爷,估计没瞧见。”
闻言,平阳点了点头,嗯应了声,也就不再管。随手从案几上拿来本书,斜身靠坐到软椅上专注地看了起来。可不想,书读不到一会,两眼儿一阵发黑,就觉得心口堵得慌、也就没了继续读下去的兴致,本想站起来出去走走,散散心;谁知道,一站起身来,天旋地转的。
若不是跟前凡雁一把扶住,就得倒栽葱地摔了,抬手捏了捏犹在作痛的额际,伸手唤住准备出门唤太医的怜烟,笑道:“无碍,休息一会就好,许是方才动了气。来,扶我……”
话未说完,一阵更强烈的昏眩,平阳直接晕了过去。凡雁堪堪稳住了她的身子,怜烟吓得立刻跑出了屋,四处召唤人来,传唤太医的传唤太医,出门找侯爷的找侯爷……进进出出,一时乱成一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日子过得这叫个热闹。
祁暮清得知后,自然立刻带着那闯祸精——文洛小公子,骑快马赶回了府。待一路疾奔进得屋来,却看到一屋子的喜气洋洋,众人无不笑着看着他们。父子俩一下子懵了,却又不好开口,正纳闷着;主事赵太医捋了捋胡须,上前几步,拱手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虚惊一场,公主是有喜了。”
祁暮清先是一怔,回得神来,当即喜上眉梢,笑入了眼。
赵太医笑了笑,又说道:“方才是惊了胎气,下次万莫如此了。老夫开了方子,照方吃药,调养一阵子就好了。公主,将军,微臣,这厢先告辞。”
送走赵太医,挥退一众侍婢,命人抱走嫣儿,屋里只留平阳,他自己,和闯祸精小子。
祁暮清快几步坐到床榻边,替床上背靠坐着的平阳掖了掖被角,瞧到对方眼神故意不看她,只得讨好地笑了笑,正想开口说些甚么时,却又不知说甚么好,只得回身给儿子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