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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尚书不要谦虚,皇上既然点了咱们两个教授皇子公主的学业,也是信得过咱们。就是再困难,咱们也得迎难而上,不能辜负皇上的重托啊!”这几日沈太师在家中思索,也有了个大概的方案。只不过此时却先不说出来,反倒来试探赵尚书的虚实来了。
赵尚书何尝不知道这沈太师老奸巨猾,但在这件事上,他们两都是被绑在同一条船上,耍心眼也没什么用。等到十六那天,他们上课,皇上还要在场旁听,什么不都显出来了吗?是以此时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主意给说出来了:“皇嗣关系着国家的兴亡,皇上既然将这样的重任交付给我们了,微臣虽然才疏学浅,但也愿意尽力去做。臣打听了一下两位皇子和大公主的学习进度,不知太师了不了解。”说着,抬眼看向对面老神在在的沈太师。
“嗯,这个老夫也略有所闻。”沈太师捋着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大皇子虽然身体遭受了一些磨难,但听说,倒是三人中基础最好的一位。二皇子次之,大公主一直养在后宫,倒是不知道情况。”
“臣所知道的情况与太师所说也差不离。依臣看,咱们现在既摸不清三位的具体情况,等到十六那天上课的时候,还得摸一摸底,才能安排好后续要如何开展课程。”不同于沈太师的喜忧参半,赵尚书这次被建元帝委以重任,那是满怀激动,一心想要报效皇恩的。这是信任!这是光荣!他一个寒门出身的人,能得到如此殊荣,去教授皇子,培养下一代的皇帝,怎么能不心潮澎湃!是以就算是过年,赵尚书也没什么心思过,卯足了劲想要好好表现一番。学来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话虽如此,到时候咱们第一次给皇子公主上课的时候,皇上可是在场的,还是得好好表现才行。”相比而言,沈太师可精得多。没错,教书育人是一个长期的工程,以后可以慢慢来,但是皇上旁听的这第一节课,可得显出些真本事来,不然就要砸了招牌了。
“愿闻其详。”赵尚书不得不承认,跟这位为官多年,又曾经是帝师的沈太师比起来,他还是太嫩了。
终于把赵尚书给压下了,沈太师心中很是得意。皇上这次派了两个师傅,虽说还是很信重他,但对于沈太师而言,还是有了危机感。一山不容二虎,总要分清主次才行。见赵尚书现在俯首听话,他才慢慢将自己的主意给说出来:
“赵大人,咱们也算是同僚多年,你的人品老夫是信得过的。如今皇上又指了我们两个教授皇子公主,这关系又更亲密了一层,同声相应,互通有无,也是正常之事。那老夫有话就直说啦!”
赵尚书连忙客气地点头:“太师说得是,您只管说吧!”
“其实当师傅的,孩子基础差些,笨些,都不妨事,慢慢教也就是了。现在咱们愁的,不就是大皇子么!毕竟自从大皇子出事之后,皇上就对他保护的很好,轻易不见外人。现在纵然说大皇子聪慧灵巧,但毕竟听不见,所以,咱们要教起来,这才是最困难的。”
这也是一直压在赵尚书心中的一块石头,只是毕竟是皇子,他身为臣下,不好妄议。皇上又明显是个护子心切的,连大皇子一点不好都不准说,这……他们要怎么教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问题,他何至于这么发愁!“太师可真是道出了微臣心中的担忧,教书教书,有教有学才可以,咱们说的,大皇子听不见,这……如何是好?”
见赵尚书终于情绪有起伏了,沈太师心中暗笑,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老夫之前也曾忧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前两天倒是得知了一个消息,咱们可不用那么发愁啦!”
“太师教我!”
“听内子回来说,大皇子虽然一直养在乾正宫,皇上可是没有断了对他的教育。小女之前一直对大皇子关心有加,即使后来大皇子出事了,也不曾就此打住放弃。这不,前两日就传出话来,说叫老夫不用担心,皇上为了怕大皇子无法与别人交流,特意给他找了手语师傅,将别人的话用手势比给他知道。听说啊,大皇子现在除了性格寡言一些,与一般人,也并无二致呢!”想到自己在宫中有人,所以能够稳坐钓鱼台,面前的赵尚书却只能急得跳脚前来求救,沈太师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这消息确实是赵尚书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如果属实的话,那他们到时候上课,只需要讲慢些就行了,倒不用再愁大皇子能不能听懂的问题了,可算是解了心腹大患。“还是太师有办法,微臣佩服。”说着起身对沈太师就是长长一揖。
“哎,使不得使不得。”沈太师连忙上前扶住他,嘴中还要客气道:“咱们都是同僚,互通有无是应有之事。赵大人看得起老夫,看得起贵妃娘娘,老夫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尚书能够从那么多名门之子中杀出重围,在朝上占据一席之地,并且为建元帝信重,自然不是一般只知道死读书的人。除了有本事,政绩卓越之外,也要懂得看眼色,听话音,识清自己的身份。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知道的事情也不去多问。现在听到沈太师的话头已经转到宫中贵妃娘娘身上了,怕他再说着就要说到选边站位上,连忙转移话题:“微臣年纪尚轻,根基尚浅,自然不能与太师相比。太师学富五车,日后教学,还得请太师多多指教呢!”
沈太师也知道这位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滑不溜手,除了皇上的话,是谁的也不听。他和建安侯两党相争到如今,拉拢他的手段不知使出了多少,也没见这位赵尚书有一点要上船的表示。不过,他也不是想要叫他立马倒戈相向,今日先卖他一个好,日后说起话来,总是会好开口许多的。
是以此时,沈太师也并不紧逼,以防将示好变成了意图不轨。“咱们同朝为官这么久了,对你,难道我还能藏私?哈哈哈,那今儿要不就先说到这里,距离十六也没几天了,咱们还是再准备准备为好。”
“太师说的对。”赵尚书一边送着他出去,一边嘴上迎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