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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倾世宠妃》,三十六场,一镜,一次,action!”
“王……哎哟我的少爷啊!老爷前几天才警告过我们,这里不能进啊!”瞥见牌子上方明晃晃的风楼阁三字,小厮满脸惊恐的劝慰道。
尼玛,若是让宫里知道了,他这条命就真的可以送给阎王了!
“你不说不就行了”皇甫少阳无所谓道。
“少爷啊……”小厮当即哭丧着脸拉长了语调,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您老还这么不遮掩。
这般想着,皇甫少阳已经抬步进了风楼阁,小厮哎哟了一声,当即苦逼的跟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脂粉味扑面而来,皇甫少阳刚刚站定,便有姑娘缠上了他的胳膊,小厮眼睛一瞪,当即怒吼,“大胆,王……”爷的胳膊也是你等贱民能碰的!
皇甫少阳幽幽的瞥了小厮一眼,小厮当即悻悻的住了口。
“咯咯,公子的仆人真有趣”女子捂唇,当即咯咯的笑了。
小厮:……
哼!
“公子可有熟识的姐姐?”女子当即问道。
“熟识的……可就是你”折扇挑起女子下巴,皇甫少阳眉梢一挑邪魅道。
“……公子就会打趣奴家”反应过来的女子,当即捂唇一笑,缠着皇甫少阳的胳膊越发紧。
小厮:……
姑娘你放开我家少爷!
少爷,你快放开那个姑娘!
大厅内人来人往,皇甫少阳周围很快围了一堆女子,小厮挣扎不过,无奈去楼上开了一间视野很好又相对隐蔽的隔间。
酒至半巡,楼下歌舞已经进行大半,皇甫少阳颇有些乏味,旁边的姑娘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看出皇甫少阳心情不好,当即一边倒酒一边轻笑道。
“少爷今日来的正是时候,海棠姐姐准备了许久的《霓裳羽衣舞》正要开场呢”
“哦?”皇甫少阳懒懒的抬了抬眼皮。
霓裳羽衣……呵,一个小小的青楼也敢打霓裳羽衣的牌子!
‘彭’‘彭’‘彭’三声鼓声响起,皇甫少阳了然,原来如此……竞拍吗?
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舞台中央的灯笼突然全部熄灭,一声玉笛响彻天际,余韵悠长尾音散尽于空中,恍惚间似乎有人影晃动,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在远处响起。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随着声音的靠近,舞台逐渐明亮,众人睁大眼睛看去,只见虚无缥缈的薄烟里,众女子舞姿婆娑,磬、筝、箫、笛、箜篌等相互照应,恍然间他们似乎已经置身于仙境。
一身淡青色的女子旋转而来,由慢转快又由快转慢,繁音急节乐音铿锵,速度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结束时转慢,舞而不歌。
皇甫少阳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歪着的身子不自觉的坐正,灯亮舞毕,他近乎失神的呢喃道:“不愧是海棠!”
不似牡丹的雍容华贵,不似雪莲的高贵清冷,不似野菊的傲骨筝然,姿势潇洒,花开似锦,好一个海棠,好一个花中神仙!
“好……好美”小厮当即睁大了眼睛,失声道。
“那是自然,海棠姐姐可是我们风楼阁的花魁!”女子也不吃醋,当即捂着唇笑道。
长的漂亮如何,舞跳得的好看如何,不愿意和她们同流合污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乖乖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一千两!”
歌舞散场,伴舞的人依次退下,老鸨笑眯眯的拿着铜锣上台,还未开口便已经有人开了价,老鸨当即将满脸的老皮堆在了一起。
“五千两!”
“一万两!”
“……”
争吵声此起彼伏,眼看声音越来越往上,老鸨强忍住心中的欢喜镇定的问道:“五百万两,还有没有哪位公子要加价?”
海棠静静的立在一旁,脸上不悲不喜,仿若一尊雕塑。
“五百万两……黄金!”嘈杂的大堂内,随着男子的声线落下,瞬间静谧无声。
五百万两黄金?
谁这么大款?
不,这已经不是大款的程度了,尼玛这人家里是吐黄金的吧?
“五五……五百万两……黄……黄金!”老鸨吞了吞口水,舌头捋了好大一会儿,才将这一句重复出来。
海棠平淡无波的眸子终于动了一下,顺着声音看着上方的阁楼,隔着纱窗看着里方晃动的人影,沉默的敛下了眸子。
那时候的海棠并不知道,就是这一掷百万金的身影,牵动了自己一生的情绪。
即是无情,又何必招惹,即是已招惹,又何必残忍戳破,我与你的相遇……不过是一场笑谈!
“卡!”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端庄优雅的海棠,提着裙子瞬间跑向了化妆间,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催促易向阳,也就是皇甫少阳的扮演者,“快点换衣服,下一场下一场!”
封执祥:……
有这么认真的演员,导演表示很欣慰,可是……尼玛很累啊!
易向阳:……
他想睡觉啊!
虽然很不明白霍害为何这般赶时间,可封执祥已经点头同意,易向阳只能乖乖的换衣服,索性这个场景他的衣服就两三套,头饰也不用变,倒是省了许多事。
“《暴君的倾世宠妃》,三十六场,二镜,一次,action!”
“小棠棠,我今日又被骂了”皇甫少阳撇了撇嘴,满脸的委屈。
“小棠棠,你看这朵花开的多好看”
“小棠棠,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小棠棠,你泡茶的手艺真好,你要是我府里的人就好了”
“小棠棠,太子和老大又打起来了”
“小棠棠,她要是和你一样就好了,你说……她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太子他就这般好吗?”
“……”
或调笑或戏虐或呢喃或发自肺腑,在风楼阁的海棠面前,皇甫少阳总能毫无芥蒂的倾吐所有。
人人都言,当朝小王爷恋上了风楼阁的花魁,倾尽全府家当只为博得美人一舞,男子念其豪情女子恋其柔情。
短短几天时间,风楼阁海棠的名声响彻了整个京城,众人争相前往观看,却无一扫兴而归,因为老鸨说的很清楚,“不好意思,海棠已经被小王爷包了”
众人:……
尼玛,这王爷到底有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