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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拒绝卡扎尔大主教,真的合适?”颠簸的马车里面,薇卡想着刚才会议上最后的那一段争论,眉尖渐渐下垂,显得有些忧虑:“会不会太失礼了一些。//wWw.Qb⑸。coM”
“如果我们不失礼,那么你就会成为铲除暗夜面具行动名义上的发起者。”巫师摇了摇头,一面胡乱揉捏着奈菲丝的头发,小女孩很不高兴地捂着被巫师弄得一团糟的头发,身子不断地蠕动,想要脱出巫师的怀抱——
很显然,心情不太好的巫师安抚的手劲有点没轻没重。
然而看到另一边同样不太好看的脸时,她还是勉强按捺住了想要挣扎的想法,只是尽量地拢好自己的头希柯尔用了好长时间才整理好的。
巫师又摸了几下,摸不到柔软的头发,只能摸到奈菲丝的手指,也没在意,只是转而捏起了小女孩的脸蛋——让她开始呲牙咧嘴,但这回她遮挡不住了:
“那样你就会成为那群吸血鬼攻击的靶子,吸引他们所有的注意力。”潘尼继续述说道:“我看你也不喜欢这样。”
“是的,潘尼。你不知道,那个叫做古德尔的家伙在我父亲病倒的时候对埃德蒙特趁火打劫,劫走了我们许多的生意。”薇卡皱了皱眉,试图解释什么,然而话没说完,忽地又叹了口气,闭口不言。
虽然古德尔和她有些私怨,但既然能够得到卡扎尔主教的牵线,面对吸血鬼这个敌人,些许私仇也不算大事,但她不愿赞同卡扎尔的计划,其实是另有原因,她这句话说了一半,忽然发现自己是在利用古德尔的借口对潘尼进行敷衍——这让她感到有点羞惭,所以不再继续说下去。
巫师倒是有点理解她真实的想法,伸出一只手覆住她的手背:
“不要胡思乱想了,薇卡。我们的初衷是安稳地生存,冒那么巨大的风险去铲除吸血鬼并不值得,我是赞同这一点的。”
虽然有着善神教会还有潘尼等种种势力提供的保护,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归根结底薇卡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女孩。
而现在虽然埃德蒙特已经与吸血鬼势不两立,但是薇卡终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举动,那些吸血鬼放在薇卡身上的注意力也是有限度地。
但若是在吸血鬼的全力针对之下,薇卡很难保不会被明枪暗箭击中。
暂且不论薇卡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就是潘尼自己,也不会赞同这样的决定。
薇卡点了点头,眉毛稍稍地舒展开来了。
这也是这些西门城商人和提尔为代表的善神教会最大的分歧所在——贵族商人们可不会为了消灭吸血鬼而牺牲什么——尤其是自家的小命,这种可以说是短视,也可以说是明哲保身的态度让有志铲除吸血鬼的善神教会们非常头疼,而偏巧他们苍白无力的劝说却很难劝服这群唯利是图的家伙。
潘尼的想法也是这样,在西门呆不下去,他可以带着薇卡远走高飞,顶多丢掉基业,犯不着与吸血鬼拼命,作为一个还很年轻的法师,他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
至于拯救西门城百姓这么崇高的想法,和他是没什么关系的,经历过无数次变故之后,心中的良知已经变得很现实了,或许会因为路见不平而动手,但绝对不会为了与自己没关系的人遭受的苦难而拼死拼活。
“谢谢你,潘尼。”薇卡抬起另一只手,反手握住潘尼的手臂——作为一个更多情况下从事学者身份的巫师,他的手指很干净,老板娘圆润温暖的手指在这只手上摸索了一阵,轻轻抬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心口上缓缓闭上眼睛。
“既然疲倦的话,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巫师把她的身体揽到一侧,摩挲着她胸前柔软的皮肤,柔声说道。
“而且卡扎尔主教的办法有些欠妥,这种大张旗鼓的方式未必能够达到目的,更不值得去冒险……”
薇卡将额头靠在法师的颈项上,这张一向平静柔美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的温暖,让巫师的心脏也共振般软化下来——她已经够疲倦了。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能力一个人对着许多明枪暗箭还能够支撑住一个商业家族的全部生意,至少以潘尼对薇卡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女强人。
虽然在德胡米的时候经常受到她的照顾,但是这一刻她的动作让潘尼更深入地明白,她同样是个需要照顾的人。
难道他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利用小孩子的外表骗取她的爱护?
“潘尼,我知道你想积蓄力量返回塞尔报仇……”过了一阵,她睁开了眼睛,双手摸上法师的脸颊,眼睛里面带着两丝痴迷:“如果你想要得到巨龙海岸,我可以帮你,照着卡扎尔主教说的做,如果能铲除暗夜面具,也没什么的。”
“不可能。”巫师毅然地摇摇头,紧紧地把她抱在胸前:“你对我来说十分重要,薇卡。”
“重要?”老板娘晃了晃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更加茫然:“潘尼,我……”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薇卡,如果因为我的事而令你遭遇意外,我或许在之后几百年里面都会为之而痛苦悔恨——如果我有那么长的时间的话。”潘尼按着她的肩膀,让薇卡的眼睛与自己的双眼正对:“我需要力量,但你比它更重要。”
“……而且我刚刚想到一个更好的计划,可以把那个公爵大人yin*出来干掉。”法师低下头,在不断发出抽涕声音的薇卡耳边低声说。
……
“哦,这个短视而怯懦的愚蠢妇人。”薇卡和潘尼的大怒而去也让留在会议场地的几个人同样表示轻重不一的愤怒。
神秘莫测的血帆黑帮头子一脸微笑,倒是表现出和气质相符合的文雅——可见这个黑社会老大涵养功夫修炼得不错,卡扎尔主教虽然面色不愉,不过却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与吸血鬼斗争了有十几年的时间了,遇上的挫折多如星斗,火爆脾气都被磨平了许多,这点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心中越加忧虑——很显然这些贵族仍然一毛不拔,哪怕在吸血鬼的手底下吃了那么大的苦头。
至于那位古德尔先生,倒是一脸淡定,在他心里面,很是理解薇卡和潘尼的决定——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干。
那么直接喝骂出声的就只剩下高贵的兰森德尔圣武士提兰图斯大人了。
参照兰森德尔对抗邪恶的教义与信条,我们可以知道这位圣武士先生愤怒的缘由,不过这显然和一些圣武士的有关修养不符,就连卡扎尔主教都觉得刺耳,他轻咳一声:“提兰图斯大人,请谨慎言行。”
“谨慎吗?卡扎尔主教,我感觉你是太谨慎了,我们根本不能指望这些贵族如同圣武士一般在对抗邪恶之时选择英勇的牺牲”这位提兰图斯大人毫无遮拦的话语让古德尔先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变形,倒是血帆的黑帮头子仍旧笑容满面,涵养之好令人赞服。
“请安静,提兰图斯大人。”卡扎尔主教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了看古德尔和塞利恩,再次说道。
“如果我们驻扎在科米尔的晨辉骑士团有半数能够来到这里,根本就不用顾忌这些愚蠢的贵族。”提兰图斯继续说道。
“提兰图斯圣武士大人,你是想要促使科米尔和桑比亚的军队对我们进行侵略?”古德尔的表情突然愤怒起来,他暴跳而起,重重地一拍桌子:“我提醒你巨龙海岸虽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但自从七法崔塞纳国王建立起这座城市开始,我们就绝不欢迎入侵者带来的秩序”
这一股强烈的愤怒让提兰图斯的呼吸滞了一下,他眼皮跳了跳,等待他定下心神的时候,愤怒的古德尔已经拂袖而去,塞利恩用遗憾的眼神看了看主教和圣武士,同样潇洒地从密道离开了,只留下提兰图斯和卡扎尔主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卡扎尔大主教才咳了一声:“提兰图斯大人,以后请尽量不要发表刚才那种容易产生争端的言论。”
“争端?他们需要感化,这里的整片土地,都需要来自光明与正义的彻底净化”提兰图斯一脸不赞同:“怎么能让这些或胆小或怯懦的家伙占据这片土地?卡扎尔大主教,恕我不敢苟同贵教的理念,这些不称职的统治者都应该下台,让更光明的力量为这个地方营造新的秩序。”
卡扎尔低头咳了一声:“这样的方式会对这里的人造成严重的伤害。”
“这是为他们好,神圣仁慈的我主会派遣使者为他们造福,并愿意承受他们的误解与怒火”提兰图斯举起一只拳头,表情狂热地说道:“卡扎尔主教,我们应该采取更强硬的手段。”
“但是……我们还没有那样的力量,你知道,我主一向不提倡教会蓄养军队,几个圣武士在缺乏支持的情况下,不能撑起足够的力量,尤其是在西门这样信仰缺乏的地带。”卡扎尔有些无奈,又看了一眼提兰图斯:“而且……据说晨曦之子军团正在埃奥诺克沙漠外沿与阴魂作战,难道阁下能够说服他们放弃对科米尔的帮助,而转头来到这个地方?”
“这……”提兰图斯表情瞬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正如卡扎尔所说,晨光教会维持正义的主要力量——由志愿者与大量圣武士组成的晨曦之子军团,正在科米尔和桑比亚的北方边境与阴魂战得昏天黑地,而这是至高教会定下的主要决策方针,而且他也没有好的理由说服军团调转方向——要知道相比阴魂城的强大邪恶,西门只能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
而这场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战争已经打了十年的时间,科米尔和桑比亚沦丧的大片国土仍未收复,战争还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如果想要战争快点结束,他们只有期望阴魂城在某些时候因为某种事情突然毁灭。
这种想法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因为自从这座带着古代帝国的奥秘与力量,并受到夜之女士祝福的城市自从十年前出现在桑比亚西北处山脉上的高空时,力量一直有增无减——没有任何一次来自敌人的攻击让他们受到过严重打击。
醒悟到自己的想法只是个不能实现的空想,提兰图斯最终吐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坚定的圣武士有时候也不免向现实妥协,宁折不弯的正义终究是很难持久存在的。
这次由提尔教会发起的,西门城正义力量主动对地下吸血鬼势力发起的攻击计划,因为种种分歧而胎死腹中,当然,是指提尔的计划胎死腹中,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面,西门城倒是风平浪静——埃德蒙特的当家人仍旧深居简出,就连生意范围都大大地收缩了起来,似乎那位细皮嫩肉的女主事人真的胆怯害怕了,而她的绯闻男友也一起低调了起来,除了继续在海岸营造巫师协会的商业线路之外,再没了别的动作。
而提尔教会的圣武士们依然义务在深夜巡逻,不断保护着可能被血奴袭击的平民,维持着城中仅余下不多的光明与秩序。
不过这股风平浪静并没让所有人感到安全,尤其是那些吸血鬼,平静并不代表不会突然爆发出足以掀翻一切的风暴,公爵大人的爪牙仍旧监视着城中的风吹草动,自从被海岸巫师协会的巫师们狠狠耍了一顿之后,巴斯迪邓肯大人着实消停了一阵儿——他总算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明白凭着自己浅薄的智商,很难暗算到那群阴谋诡计里打滚过来的巫师和政客——他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家伙,大多数都爬不到能够吸引吸血鬼下手的地位,而值得吸血鬼下手的目标,往往都很难对付。
无论是潘尼西恩,还是盲目之真实教堂里面的那个大主教,抑或是埃德蒙特家族与海岸巫师协会,都是这样十分不好对付的家伙。
摆清了自己的位置之后,邓肯看来是比以前沉稳多了——这个沉稳包括许多方面,包括在他的副官面前。
瑟利西斯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在邓肯的冲击之下,下坠的**剧烈地前后摇晃起来,又被一只大手一把攫住,用力地揉捏变形,尖锐的吸血鬼指甲在略带浅灰色的皮肤上面留下了几丝破皮的痕迹——不过没有如常人那样流出血丝。
满足邓肯的欲望不是她的工作,但是除了性和血液之外,这种黑暗生物少有其他的消遣方式,这也算是寻常的放松了。
她的身体在一阵抽搐之后被粗暴地翻过去,两排牙齿狠狠地咬上她的**,喉咙里梦呓般的呻吟与喘息在一声剧痛之后变成惨叫,邓肯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吐掉嘴里的肉块,回味了一下冰凉的血腥,轻轻舔舐了下嘴角,起身披上了衣服。
女吸血鬼胸口被咬掉的地方随着时间慢慢地愈合如初,当剧痛变成带着阵阵快感的刺痛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一面揉着自己的**,一边面红耳赤地吐着气:“据说只有弱小无能的家伙才会通过这种方式寻找快感,而且你的手段比公爵大人的还差得多,邓肯大人。”
男吸血鬼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浑身再次不自在起来——女吸血鬼的话再次让他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他转过血红色的瞳孔,一只手提起女吸血鬼的脖子,五片指甲不断在女吸血鬼的颈后留下伤痕——而瑟利西斯却仍旧面色不变。
这并不全然是因为淡定——更因为与人类构造不太一样的血族并不是很害怕窒息,她目光平淡,语气同样波澜不惊:“你当然可以在我的身上发泄各种负面情绪,亲爱的邓肯大人,不过我还得提醒你,在这样做之时,最好经常想一想公爵大人给你的任务。”
“见鬼的任务,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搜集情报了。”邓肯一甩手将瑟利西斯甩在了床上,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们的公爵大人就已经清楚了这个前魔法学徒的能耐,除了一点儿小聪明和恶毒的心肠以外,其他的本事真是有限,想要指望他去对付那群一个比一个难对付的敌人确凿有点不现实——还可能会如海岸巫师协会那件事般被戏耍,并因此让吸血鬼们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还是让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去吧。
虽然这样的货色可有可无,就着他在对付巫师们时犯下的失误,公爵将他随手干掉泄愤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成气候的吸血鬼本就没有几个,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公爵还是决定给邓肯一些机会——让他负责处理情报顺手寻找敌人的破绽,并威胁他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就把他的皮扒了,然后将他的血赐给瑟利西斯或是别的忠心精干但缺乏力量的后裔。
这无疑让邓肯又恨又怕,只得专心于自己的任务,并且找到机会就将怒气发泄在这些下级吸血鬼身当然,他也不敢太过分。
“我只是提醒你,该工作了。”瑟利西斯用下巴指了指那边的办公桌一叠信使新送过来的情报就在那里。
邓肯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翻动起那叠资料——见识了公爵的厉害,他当然不敢不专心,这些天他一直试图从种种资料中找到潘迪塞尔为首的一些敌人的破绽,不过风平浪静的环境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许是他缺乏从蛛丝马迹中嗅到风险的能力,或许是真的无事发生——但是总而言之,公爵大人对这种境况却是十分之不满意,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被杀掉,邓肯也就加倍地努力。
终于让他在今天发现了一些端倪,他翻到资料中的一页,一边读,瞳孔一边放大,一边双手兴奋地哆嗦了起来。
“哦?”瑟利西斯好奇地靠近,看清了这张羊皮纸上的信息,同样兴奋地睁大了眼睛,一把将这张情报抢了过去:“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我们必须通知公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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