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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两人,衡久终于能舒口气,这才觉得疲惫不已,不是身累,是心累。
猫小白甩了甩尾巴,困得半眯着眼,察觉到屋内终于清净了,立马高兴地看着她,示意朕要就寝了快来服侍朕沐浴。
衡久淡淡看了它一眼,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猫小白歪了歪脑袋,不解她今天怎么没过来抱它,蹦到地上紧紧跟了上去。
衡久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将水温调至适中,然后把沐浴香波放在旁边,看着它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洗完记得在浴巾上把毛拱干。对,没错,别那么看着我,以后都是你自己洗了!”
猫小白一脸如遭雷劈的表情,倏然愤怒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圆圆的大眼里流露出困惑和一丝委屈。
衡久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它,淡淡解释道:“男女有别。”
小白浑身一僵,呆呆地望着她。
衡久轻轻笑出了声,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还好心替它关上了门。
屋里一阵噼里啪啦,衡久只当听不见,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泄愤般的挠门声后,卫生间的门被大力打开,圆鼓鼓的小奶猫顶着满脑袋泡泡,全身湿漉漉地走了出来。
衡久立马皱眉:“别把屋里弄湿了……”
话还没说完,猫小白就撒开蹄子满屋跑了起来,抖落一地水渍,甚至因为太快还飘起了许多泡泡。
一时间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快如闪电地在满屋泡泡中撒欢,最后一个飞跃扑向衡久,报复般甩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衡久:“……”
衡久坚强地抹了把脸,揪住它按在沙发里,用力揍了它屁股几下,阴恻恻开口:“再闹也没用,以后休想我再帮你洗澡!”
猫小白高傲地睨了她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跳到枕头上用力踩了踩。
衡久头疼地上前:“床都弄湿了,晚上还怎么睡?”
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小白一脸的不依不挠,只得认命地卷起袖子,抱着它进了卫生间。
犹如狂风过境般,浴缸里全是泡泡,水有大半洒了出来,地上积满了水,淋浴头还在哗哗地流着,瓶瓶罐罐倒了一地。
衡久沉默片刻,默默地退了出来,打电话给前台叫客房服务。
等再收拾好,衡久重新放了缸热水,将小白洗干净,刷了牙,修了指甲,然后拿吹风机一点点弄干,最后再喷上护毛精华。
一切弄妥当了,猫小白蹲在沙发上,抬起后脚挠了挠耳朵,然后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衡久叹了口气,坐下来将它抱在腿上,拿棉签轻柔地给它掏耳朵。
小白终于满足了,老老实实地趴在她腿上,一脸惬意,舒服得咕噜两声。
“好了。”
衡久将它放到一边,拿起换洗衣服去卫生间。
等衡久洗完澡出来,猫小白已经如往常一样,自动自发地钻进了被窝里。
衡久居高临下地看着它,不容拒绝地道:“从今天起,你自己睡。”
猫小白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了看她,张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翻身拿屁股对着她。
衡久捏了捏它的耳朵,好气又好笑地道:“不行,你不能跟我睡,男女有别懂不懂?”
猫小白认真地思索片刻,决定如果不能睡她的话,那还是不懂好了。
衡久见它真的摇头,不由无奈叹气:“那你自己在床上睡吧,我睡沙发。”
小白猛地抬起头,不高兴地瞪着她,一脸你又在闹什么脾气的表情,不耐烦中还带着一丝宠溺。
衡久懒得理它,抱着被子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猫小白见她竟然是认真的,顿时气愤不已,从床上一跃而起,半空中在桌子上借力,跳到了她的胸前。
肉肉暖暖的小爪子按在了她胸前两团柔软上,猫小白眨了眨眼,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般,歪着脑袋,试探着踩了又踩。
衡久:“……”
衡久嘴角微抽,一巴掌拍开它,没好气地骂道:“□□,往哪儿摸呢!”
小白咕噜噜滚到地上,竟然没有发怒,呆呆地坐在地上,半张着嘴,眼神迷离,显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衡久皱了皱眉,伸出手指戳了戳它柔软的肚皮:“想什么呢?”
猫小白瞬间回过神来,炸毛地翻身而起,夹着尾巴飞快地跑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喵星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奇葩。
老虎也一样!
衡久盖好被子,懒得理它,闭上眼准备睡觉。
酒店的沙发很小,衡久缩手缩脚地侧躺在上面,睡得一直都不是很安稳。
半夜忽然醒来,只觉得一侧胳膊热度惊人,还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贴着。衡久皱眉睁开眼,就看见那只原本在床上睡着的小奶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沙发上,正闭着眼抱着她手臂耸动……
衡久登时被雷得不轻,彻底清醒了过来,全身僵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猫小白身上的热度惊人,鼻子湿漉漉的,喷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不停地蹭啊蹭,又痒又热,弄得她胳膊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衡久终于忍无可忍,屈指狠狠弹向它脑门,猫小白一个机灵睁开眼,纯澈的双眼放佛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苗,原本天真无邪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令人心惊的渴求。
被打断好梦,小奶猫满脸的不高兴,愤怒地瞪着她。
衡久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你在干什么?”
小白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如同被火燎了一般,登时高高跃起,狼狈地夹着尾巴蹿进了卫生间。
衡久抬起胳膊看了看,应该还没……解决吧?不知道是被蹭的太久还是太热的原因,皮肤有点泛红,别的痕迹倒是没有,可见还没到最后关头就被自己给打断了。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动静,衡久迟疑地问道:“小白,你没事吧?”
卫生间里一阵兵荒马乱,然后静了片刻,门被缓缓地打开。
小奶猫耷拉着脑袋,别别扭扭地走出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是不敢看她。
衡久突然就觉得好笑起来,干咳一声打趣道:“发.情了?”
猫小白耳朵微抖,满脸的羞愤欲绝。
衡久从脖子下抽出枕头扔到它面前,淡淡地道:“下次你可以蹭这个。”
小奶猫嫌弃地瞪着它,后腿一蹬,将枕头远远踹了开去。
折腾了半天,衡久也没了睡意,起身打开电脑,开始浏览最新资讯。
凌光依然被大批任抒的粉丝攻击,已经能黑出翔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暗害任抒的凶手,但众口铄金,凌光已经被连累得失去了两个重要代言。
衡久通过ip找到攻击凌光的水军,立即联系他们买断,然后出双倍价钱让他们重新引导风向。
对方自然乐意,很干脆地□□删评论。
衡久黑进了整形医院的系统,调出全部病历查看,挑出昏迷的名单,将其公开到了网上。
午夜党们瞬间兴奋了,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天还没亮,彭氏医疗旗下的整容所让大批患者陷入昏迷的消息,就已经蔓延到了每个角落。
衡久满意地关上电脑,伸了个懒腰,打电话叫了早餐,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猫小白难得老实地趴在床上,圆溜溜的大眼紧紧跟随着衡久移动,等她一看过来,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这副欲说还休的娇羞小样儿让衡久不由抽了抽嘴角,将早餐摆放好,招呼它道:“过来吃饭了。”
猫小白扭扭捏捏地走过来,轻轻跳到桌子上,难得斯文地小口舔起了粥。
衡久心里好笑,夹了个虾饺放到它面前的碟子里:“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快吃吧,吃完一会儿还要出门。”
衡久解决完早饭,便去换衣服了。猫小白等她一走,立马风卷云残地将东西吃光,打了个饱嗝,蹦跶到门口,蹲在鞋柜上等她。
衡久没有立即去彭氏,而是带着小白先去了宠物医院。
猫小白显然还记着上次的阴影,一见到医院就炸了毛,死都不愿意进去,两爪捂着蛋,生怕衡久要给它做节育。
衡久哭笑不得地道:“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食言的。我带你来,是给你挑选合适的……用品,买点东西我们就离开。”
小奶猫怀疑地盯着她,确定她没说假话,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她进去。
“小姐你好,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衡久指了指肩头的小猫,意味深长地道:“不是我有需要,是它。”
对方了然地打量了一番,笑着问:“第几次发.情了?”
小奶猫登时石化,若没有绒绒的短毛覆盖,一定能看到它红的滴血的耳尖。
“应该是第一次吧……”衡久不确定地道,“至少是我第一次发现。”
“建议如果不准备让它交.配的话,还是做……”
“行了!”衡久知道她接下来的话,忙不迭打断她,生怕她说出口,小白就挠她满脸血。
“我知道了,暂时先不做,有没有公猫用的解决生理需求的东西?”
猫小白终于忍无可忍,暴躁地“唬”了一声,跳下肩膀,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衡久只得歉意地笑笑:“对不起,我以后再来。”
衡久找到小白,抱起它跟自己视线平齐,叹气道:“你不喜欢,那就不买。不过以后你可别再乱蹭了,实在需要的话……枕头桌子腿儿什么的,随便你挑。”
猫小白恼羞成怒地咬了她一口,在她手背上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按照计划,衡久伪装成一个爱美心切的女孩儿,前往整容医院咨询,以便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昨晚曝光的那份名单显然起了作用,衡久到的时候,发现检查部门已经派了人来,正在抽调他们的病历资料。
因为没有证据表明那些人昏迷不醒是整容手术造成的,所以医院虽然忙乱了一点,但依然在开门营业,前台接洽了衡久,将其安排给了一个年轻的整形专家。
私人医院一般服务都很周到,医生客气地询问了些基本情况,确认她可以承受一系列的手术之后,才开始谈整形的细节。
“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或者说你对目前的自己有哪里不满意?”
衡久随手指着墙上一副宣传照片道:“像她那样的,下巴再尖点,鼻子要挺直,性感的嘟嘟唇,还得让我眼睛变大变漂亮点!”
“唔,这么说你是希望面部整体都动是吗?对身材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衡久故作沉吟片刻,叹口气道:“先把脸弄好了再说吧。”
对方点点头,然后开了一大堆术前常规检查的单子,示意她先去一楼交费。
衡久谢过他,便告辞出了接诊室,脚步一转,悄悄往楼上走去。
彭氏财大气粗,旗下的医院规模十分大,设备先进,医疗技术过硬,还请来h国的专家常年坐诊,也难怪任抒没有出国而是选择了在此手术。
衡久悄悄溜进更衣室,穿了身医生的工作服,戴上口罩帽子,然后大摇大摆地四处闲逛起来。
手术区、住院部、会诊室等等都十分正常,衡久看了眼楼层指示,直接去了库房。
这会儿医护人员们都在忙,行政后勤也在应付突袭检查,库房里没什么人。
衡久掏出便携电脑,连接到门上的电子锁,飞快地破解了密码进入。
库房阴森森的,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衡久略过其他,直接来到药品架前,一层层细致地查看。
猫小白突然从口袋里探出脑袋,扒拉着蹦上了架子,鼻子嗅来嗅去,然后一爪子按在最上层的箱子上,抬头看向衡久。
衡久微微皱眉,将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许多注射用抗生素,这些药品下层也有,包装什么的都一样,不过这一层的每瓶标签上都用红笔画了奇怪的图案。
“这个有问题?”
猫小白抬爪子拍了拍,骄傲地扬起头。
衡久笑了笑,奖励地摸了摸它脑袋,然后从箱子里拿了两瓶塞入兜里,将东西还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库房。
医院里一片混乱,衡久走到楼下,随便进了个卫生间,将工作服脱下丢入垃圾桶。
返回酒店的路上,衡久就联络上唐柏润,将药品名称报给他。
“奇怪……”唐柏润推了推眼镜,“这是一种很常规的抗生素类药品,经常用于术后抗感染预防,所以即便那些昏迷不醒的病人都用过这种药,也没什么特别。”
“所以呢?”
“我仔细翻查了一些病历资料,发现这些人在术后共使用了两种抗生素,但奇怪的是这一种每次使用时间都是在夜间十一点到一点。”唐柏润不解地道,“按理说除非重症病房,像整形这种小手术基本上用药都是在上午,我想不通为何偏偏拖到晚上。”
衡久想了想,冷笑道:“你准备好东西,什么原因回去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衡久切断通讯,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快穿梭,很快就到了酒店。
唐柏润果然已经准备好了设备,戴上手套接过一瓶药,拿吸管取了几滴,迅速分析其中成分。
“没什么不同。”唐柏润指了指瓶身上的成分说明,“所有的都在上面,并且剂量都相差无几。”
衡久沉吟片刻,打开电脑联络上段铮。
“帮我看看一个东西,有没有什么特别。”衡久将瓶子上的图案发给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段铮眉头渐渐皱起,面色严肃地道:“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个?”
“彭氏医院。”
“这个案子,你们暂时别轻举妄动。”段铮沉声道,“这个符号是个简单的聚魂阵,夜晚人在熟睡时,魂魄最弱,很容易离魂解魄,这个阵法便能将魂魄吸取,困在符咒里供布阵者取用。”
段铮眉头皱得死紧:“看样子,彭家背后的这位高人,本事也不小,你们千万要小心!”
衡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就关闭了视频。
“现在怎么办?”
衡久敲了敲桌子,沉思许久,叹气道:“这种灵异之事都不是你我擅长的,只能先不动,等亚度尼斯那边的消息。”
彭家老爷子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唯一继承人彭宇亮患有怪病,已经残疾,彭氏目前为了争□□势,高层内部斗得不可开交。
亚度尼斯追踪了好几天,才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不确定地问衡久:“最近彭家接触频繁的人中,只有他最神秘了,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他?”
衡久点点头,问:“具体呢?”
亚度尼斯吸了口气,显然还是不能理解,继续道:“据彭家内部工作人员说,这位杨先生十分得彭老爷子看重,不仅将他奉为上宾长期养在彭家,而且在他面前十分恭敬。去年彭老爷子一度病危,还是这位杨先生治好了他,甚至彭宇亮的病情也是由他控制住的。”
亚度尼斯叹道:“表面上看,这个杨先生就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但实际上不然,我调查过,他根本没有行医执照,而且从未涉及过医疗领域,即便在彭家,也没人见他像个普通医生那般进行过治疗。”
衡久皱了皱眉:“有没有正面照片?”
“没有。”亚度尼斯无奈道,“彭家保全太过完善,我根本没有机会,而且这个人的感觉很敏锐,我也不敢靠的太近。”
“查出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了吗?”
亚度尼斯挑了挑眉,笑着道:“你猜怎么着,我用了各种途径,显示的结果不是查无此人,就是已经死去。”
衡久和唐柏润对视一眼,基本上已经能确定,彭家背后的高人就是这个杨先生了。
亚度尼斯疑惑地看看他们,不满地嚷道:“喂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当着我面就眉目传情了?说,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猫小白愤恨地挠了他一爪子,从衡久左肩跳到了右肩,完美挡住了她和唐柏润的视线。
亚度尼斯无辜叫道:“嘶,我说你这只猫也太邪性了吧,我又说了什么它就挠我?”
衡久摸了摸小白,淡淡地道:“大概它觉得你嘴太贱了吧。”
亚度尼斯:“……”
“行了,你先回去吧。”衡久抱着小白站起来,“最近这几天别轻举妄动了,彭家那边我会负责盯着,你继续留在公司。”
亚度尼斯耸了耸肩:“也行,公司里事情太多,我已经快应付不过来了,不过彭家保镖众多,你一定要小心。”
衡久点了点头:“我会的。”
亚度尼斯离开不久,衡久突然接到了吴姐的电话。
“哎呀我说小久,可真有你的!”吴姐爽朗大笑,“这么快就扭转了局势,将舆论导向了另一边,不仅让咱们凌光成功洗白,还一跃成为年度最委屈人物,收获了大批粉丝的同情……”
衡久耐心地听她唠叨,电话那边显然有人不耐烦了,轻斥两句,接过电话道:“你又帮了我一个忙。”
衡久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由笑着试探道:“那你要还我人情吗?”
“你想要什么?”
衡久沉默片刻,淡淡地道:“任抒的案子上遇到点麻烦,不知道能不能劳你相助。”
凌光轻笑一声:“人类就是这么虚伪狡猾……行,看在小白的面上,我就再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