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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始料未及的。第五灵脉如此,那另外四条呢,凤家那里呢?
如此一来,以高手献祭来平息灵脉爆发的做法似乎可以解释了,而且,那些人真的死了吗?还不一定呢?
水耀光镜似乎是看门的,那看守的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生物?这或许就是灵脉的秘密所在了,也是四大家族三千年传承的核心秘密。
很好,想到自己也曾因一股突如其来、莫明奇妙的引力掉进灵力漩涡,然后流落四境绝地的,凤得眯眼冷哼,给五条灵脉,给这什么耀光镜的东西,也给灵脉内那可能的存在重重记上一笔!——留待后报。
自己既然没有死,那么父母,以及所有献祭的人都还有存活的可能,虽然可能性甚微。
因为即使自己,当初也是九死一生呐。
不过,既然出现了可能,自己就得追究到底。那两个赋予我新生的人,她此身血肉的来源,给与她凤得之名的人,就算不为亲情,不为人伦,不为父母之名,她也得这么做。
凤得直面坦荡,因为她的一切作为,都必须对得起心中的道。
第四十八章 返回景都
这样一来,不但自己还了人情,还收下几十份人情,嗯,不错,灵脉之事又有了意外发现,收获颇丰呐。
既然第五灵脉在此处,沁瑶堂姐他们似乎也没有奔波的必要了。凤得有趣地想,那什么童身血契的玩意儿应该属实,不过现在暂时没用武之地了,经过这一次,第五灵脉看来要偃旗息鼓好一阵子,闹腾不起来了。
嘿嘿,凤得突然笑得很邪恶,刚刚首先被卷入水耀光镜的那几位自己还记得很清楚,难道……哈哈!她再也忍俊不住,做好水膜隔离后,张嘴狂笑起来……
四散在水中的众人昏迷中似乎也能听到那邪恶的笑声,有几人不安地皱眉,快要清醒过来。
凤得赶忙收声,恢复成清冷状,可看到几个当事人,眼中还是控制不住地涌现笑意,太可乐了!
于是,等一干人睁开眼,惊喜地发现自己死里逃生后,又惊异地看着显得格外温和可亲的某人。心里清楚必然是她出手相救,众人都很感激,感激之余几乎有些受宠若惊——她可不像很有善心的人呐,竟然肯出手相救……
有几人的情绪就比较复杂了,心中纠结起来,酸、甜、苦、辣,滋味难明。如何抉择,如何取舍,是放弃还是拼一次,是抛开所有还是继续背负,思绪混乱得绕成一团,几乎打成结。——希望不是死结。
众人又发现,靳冽在受到了短暂的特殊优待后,又跟大家待遇平等了,不禁感叹像凤得这等人物的心思果非寻常人可比,说变就变,转眼又冷热交替了。
——就不知这感叹中多少惋惜,多少窃喜,多少幸灾乐祸了。
果然,凤得说了声“走吧”,随即离开,这次谁也没特别招呼,哦不,临转身时似乎扫过来一眼,可这么多人里看的到底是谁?
一边潜游,凤得一边想,第五灵脉就是秘宝吗?它有什么地方可称为宝的,那面贪吃坏了胃口的镜子?
不过预言还是蛮准的,第五灵脉确实爆发了,说现世也没错,虽然没宝,而且差点酿成大祸。
距湖面还有十米的时候,凤得忽然降下速度,最后让身体悬停在水中,后面人赶上来后,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并自觉保持静默。
岸上的声响传入耳中,凤得略略扬眉,怎么是他们?不过也好。随即继续上潜,跃出水面。
入水时凤得拒绝了裘天音提供的紧身水靠,依旧穿着自己的宝衣,不愧是宝器级的衣物,这么激烈的行动中一根线头都没断,甚至褶皱都没有。不过不好的是,浸水后衣服显得太贴身太透明了,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更露更透的,前世都已经司空见惯,可在场人的反应很让她皱眉。
夏漱石、燕轻久几近失神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女子瞧,销声匿迹一年,再见面她似乎更风华绝世!也,更厉害了。
轻薄略透的布料包裹着修长曼妙的身躯,水珠、水痕在肌肤上、薄衣内滑坠流淌,极致的清纯诱惑,水珠反射着阳光,现出七彩的耀眼色泽,衬得绝俗容颜几让人不可逼视,流光溢彩,斑斓炫目,直如置身梦幻,沉沉欲醉。
凤得运力全身,衣物一振,瞬间恢复了干爽。
美景不再,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不管是否相熟,都有些尴尬,虽然可说不受控制吧,可那样盯着一个女子瞧,本就失礼了,兼之这女子虽年岁极少,但已有武尊级别的超卓修为,他们的失礼甚至可被认为是对武尊的冒犯,那后果……
好在凤得还没小气到计较这个,追究起来自己才最尴尬吧,于是若无其事地道:“还有事吗?”这是对越湛说的,因为是他邀请自己来这儿的。
越湛的面色却有些迟疑,似乎在挣扎——
“凤得,你怎么会跟离华他们一道?”夏漱石此时插进话来,眉眼含笑地问道,顺便转移了话题。
凤得斜了他一眼,不回答,他脸皮厚健忘,自己可还记得呐,上次可是一场很不愉快的会面,哼,如今陪个笑脸就妄想一笔勾销?可笑!
被政治权术弄昏头的家伙,以为我跟你们一样,习惯今日敌明日友,面上带笑手里拿刀,端着笑脸就可以粉饰天下太平,万般仇怨纠葛都在人后,人前永远谈笑风生吗?
还是说被女人宠坏了,以为凭自己那幅好皮囊,凭那优雅高贵谦和文秀的色相,就能软了所有女人的柔软心肠,然后所有恩怨过节都没发生过?
哼,最不喜这般自以为是的嘴脸了,凤得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话里全是骨头刺儿,好好打击他一下,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人端着笑脸来抽你,你也就含笑应下了?摆着笑脸骂你,你就可以忍着?没门儿!惹着我,凭你笑得再颠倒众生,我也照抽不误。
夏漱石涵养极好,仍不以为杵,依旧和声道:“凤得当然可以不说。不过,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那次只是不得已,我在这里郑重道歉。”
“哦?原来是不得已呀。是你一个人不得已,还是所有人都不得已?那么得已的那个人是谁呢?”
夏漱石苦笑,不好答是,说所有人都是都是逼不得已那也太假,尤其最后那个问题更尖锐,那是在索要幕后主使啊,他能回答吗?叹息,“没商量的余地了吗?”
凤得偏头做思考状,然后弹指轻笑;“商量,有啊。不过,你打算怎么商量?”
夏漱石眼睛一亮:“凤得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
“哦?力所能及这么大方啊!”随即声音一寒,“可是,你不觉得那么多人欠的债只靠你一个人的力所能及来还,我也太吃亏了吗?你偿还得了吗?也对,力所能及嘛,偿还不了就是力有未逮,夏侯真是聪明,好算计啊!”
夏漱石哑口无言。
南宫离华见场面越来越僵,赶紧把话岔开:“漱石,大皇子及成王殿下呢,怎不见他们驻守在此?”
此话一出,众人全将目光投过来,早有人注意到这个不寻常的情况了,可刚刚场上气氛太绷,谁也没勇气插话。
夏漱石及燕轻久都是神色一僵:“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走到哪里去了?任务还没完成吧?”南宫离华疑惑地道。
燕轻久冷哼一声:“他们就是完成任务去了,让我们三个劳累的功臣休息会儿,在此等你们上来。”
靳冽也皱眉,沉声问:“这里不是传讯提及的秘宝出世地点吗?”
燕轻久神色阴郁:“不是。”
夏漱石接着道:“这片湖我们也探过,没有秘宝出世的迹象,后来凑巧接上一个本以为已经断了的线索,最后找到了秘宝最有可能出世的地点。”清雅含笑的脸也有些黑沉,“却让成王将辛苦成果拿走了。”
越湛奇怪地问:“夏侯跟成王的关系并不好吧,怎么会将信息让给他?”
确实不合理,两人的脸更黑了,怒声道:“他们竟用你们的安危作为要挟,见不到你们的踪影,我们也只能投鼠忌器。哼,卑鄙!”
凤得听得津津有味,嘿,这法子真经典啊,拿双方各自要挟,所谓关心则乱,这法子不管用多少次都很有效呐。
景玄昱果然善谋,而且敢谋,下水及留守的安排都是其一手促成,且绝对不着痕迹。行事果断,瞄准对手的思维误区,做旁人所不敢想,出奇制胜。
不过夏燕俩人还真是笨,一点老伎俩就能将他们骗到,这还不算,更差劲的是,这种情况还受人威胁,竟还被威胁成功了?!一点魄力也没有,真不知他们在家族官场是怎么混的,这么幼稚脆弱!
越湛四人的脸也黑了,暗沉暗沉的。良久,越湛才面无表情地挤出一句话:“想不到,大皇子敢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景玄昱在朝中支持者众,心机深沉,虽然与其它皇子争夺皇位,面上也还没撕破脸,与他们的一些拥护者还保持着向来的良好关系,这也是他们放松警惕的原因。可这次竟趁着秘宝的机会突然发难,让他们措手不及,而且实实在在打击到他们了,因为秘宝一旦被他们取得,后果可不是一般的糟糕。只是——
“你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轻重取舍,你们应该一清二楚,不会不知道妥协的严重后果……所以,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燕轻久目光闪了闪,而夏漱石轻轻点头:“越郡王猜中了事实,呵,成王这次绝对是布局良久,全面出击,不单这里,我在翌都的明暗势力都遭到狠狠打击,猝不及防下竟损失过半。翌霄成这次可谓倾巢而出,步步领先呐。相信大皇子那边也是如此。”越湛、靳冽、裘天音皆面色大变。
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夏漱石接着道:“好在还保住了根基,可是,据我推断,那样的形势下成王绝对可以乘胜追击,占据更有利的局面,为什么没这么做,难道——”夏漱石眼内精芒闪动:“有什么事情,比皇位更为重要!”
最后这句话无异于一个响雷,将众人劈愣了。不可能啊,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事能比皇位更重要?从出生起,皇权宝座不就注定是他们的毕生追求吗?
夏漱石的话也绝不是无的放矢,那么,他们想要什么?——秘宝吗?
一阵沉寂。
裘天音一句话打破了这凝滞的沉寂,声音焦灼:“对了,我小叔呢?他不会……”
“没有。”燕轻久截断他的胡乱揣测,道:“接到景都传来的急报,那时已找到了秘宝确切所在,尚轩叔叔便立刻赶回去了,他修为最高,必然不会有事,你放心。”
一直充当壁花的凤得闻言挑了挑眉,那个温文尔雅的裘尚轩吗?呃,想到论武大会上暗助青焰的事儿,算来对他是有些不太厚道,错失了一件紫阶珍器呐!
哎,因果这玩意儿,自己想不起来还好,可一旦自己承认了,就算结上因果,立契了!偏偏她的记忆好到让自己咬牙切齿,简直自己找罪受嘛,郁闷~~
商量好家国大事,权势纷争后,众位心怀大业的男人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场中唯一不相干的局外人身上,意味深长得让人让人发寒~~以凤得的功力都做不到视若无睹,只得——
转身看向浊流中的唯一清泉,道:“靳冽,我跟你走吧。”
九天惊雷,石破天惊,外焦里嫩……
第四十九章 秘密筹谋
最后,凤得还是以压倒性的气势拍板定案,如愿以偿,不,应该是说到做到,让靳冽点了头——那样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不点头能行吗?
与之相比,另几道虎视眈眈的视线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气场完全不能抗衡呐。
凤得心血来潮似地决定了日后一段时间的行程,心满意足地打算“追随”某人,便谁的话也不理会,充耳也作不闻,甚至没朝其它人赏过去一眼,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