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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子?
南天傲嘴角一抽,这也亏严霜想得出来!
他向来行事低调,很少仰仗着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而想要得到某些利益,在这一点上却以部分朝堂官员亦是不同。
茹娘笑得满脸春光,便领着他们安排在了最前方的位置让其坐下,并吩咐手下们好酒好肉供着。
且不说南天傲,而严霜此人茹娘也是万万得罪不起,虽忘尘居乃殷家产业,但这严霜又是大将军之子,更是少有人敢得罪的主。
时过良久,一曲音起,一双白皙纤手轻抚琴弦,一缕青丝倚肩滑下,指尖滑动间,好似山谷间的幽兰,又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婉转多变,让人陶醉,仿佛生临其境。
随着一曲琴音响起,人杂吵闹声也顿时止住了,便无人再言语,似乎都沉醉在这优美的曲子中。
千云抿了一口茶后,静静听着,神情却恍然间在音符起伏之处稍愣片刻,如此美曲,这首熟悉的曲子,她似乎已经许久不曾听过了。
有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她都快要忘了,曾有一个女子,为她,也为苏轻岚弹过此曲,那个让她第一次心生愧疚的女子。
夜更深了,除了忘尘居还灯火通明外,其他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此时忘尘居内响彻一波琴音,似乎让人沉醉于梦境之中,随着清脆琴音的停止,严霜一脸感叹的拍手叫道:“妙,太妙了,如此美曲,我还是第一次听过。”
南天傲却一直沉默不语,他并没有明显的显现出来,不过方才他确实也陷入在那琴音当中,心中默默赞许,如此琴音当真绝妙。
严霜瞥眼斜看,想知道南天傲听完此音后有何表态,但他完全也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高台上,一层红纱隔着,并看不清弹奏之人的相貌。
茹娘的话再次响起:“各位爷,大家也都知道我们潇潇姑娘的规矩,五百万起价,要是爷玩得尽兴了,便就随意赏些。”
话音未落,却已有许多人迫不及待的欢呼起来,瞬间大厅内荡起沸沸扬扬的呼喊着,无数双色眯眯的眼睛都向红纱后的白潇潇看去。
“潇潇姑娘。”
“潇潇姑娘今夜请与我欢乐一场。“
”潇潇姑娘……“
一阵紧接着一阵,一波紧接着一波,人声鼎沸。
白潇潇伸出一只白皙纤手,轻轻挑开红纱,随着渐渐露出半边白皙脸颊与那一抹红唇,一边手解下腰间翠绿荷包,手间一挥,抛向众人。
这荷包乃是忘尘居所特制,此物伴随一缕香气,并且里面材质轻重也恰好合适,虽也不轻但也不重。
台下也就只有南天傲与千云二人不采取行动,其余的人谁不想得到此物,都纷纷冲去抢夺。
南天傲倒是不为所动,冷眼旁观众人的抢夺之战。
千云本就女子,不抢荷包倒也理所当然,她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意,指尖轻弹一物。
荷包不知怎么突然从空中掉落,正巧掉到了南天傲面前。
但他并未伸手接住,而是任由荷包掉落在桌面。
严霜瞧见,心中大喜,拍着南天傲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道:“好样的,如此绝色女子我以为你不为所动呢,没想到你竟还留了一手。”
南天傲猛然抬头,也不去看向白潇潇与严霜一眼,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眸朝二楼雅座的方位望去,却是空无一人,此时哪还有千云的影子。
千云早已在荷包落下之时便转身离去。
茹娘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何公子,请随我来。”
“我并没有接住。”南天傲侧过俊脸,却不知引来多少嫉妒的眼光。
“何公子真会开玩笑,荷包落在公子面前,那便就是今夜公子与潇潇有缘,何来没有之说。”
对于兄弟有如此艳福,严霜并没有嫉妒之意,反倒替他高兴,兴奋的叫道:“小子艳福不浅嘛。”
南天傲狠狠瞪了严霜一眼,道:“要去,你去。”说罢,便转身欲要离去,明显是有些恼怒。
“公子请留步。”红纱后传来一阵轻柔的娇媚之声。
严霜瞧见南天傲要走,不免有些尴尬,心下急道:“别,天傲,在等等。”
娇媚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潇潇的规矩,若是公子舍潇潇而去,日后让潇潇如何见人,让忘尘居往后如何做生意。”
南天傲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他步伐顿住,回身与白潇潇说道:“我本是想来与朋友饮酒,不妨就请姑娘为我两奏乐如何?银子我照付。”
白潇潇闻言,手捂面轻声笑道:“如此也好。”
严霜顿时瞪大双目,有些难言的望向南天傲,知道自己也有眼福后,大笑出声:“哈哈,不愧是好兄弟,不枉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有这等好事竟也不忘我。”
茹娘在一旁听言,有些不可置信抬目打量南天傲片刻,心中奇道:这世间竟还有不被美色所吸引的男子,当真难得。
虽结果是如此,但茹娘仍然笑脸如春,邀道:“二位公子,请随茹娘来。”
南天傲与严霜随着茹娘走进一间房,下人们也在茹娘的吩咐下上了一些好酒好菜,让其静候佳人前来。
两人一同坐下,严霜兴奋未减,连忙道:“天傲,没想到你也会使如此诡计,能让荷包掉入你手。”
南天傲瞥过一眼,冷言道:“不是我做的。”
“真不是你?”
如果真是南天傲做的,他自然会承认,但并非他做之事,他是坚决否认,这一点严霜当然也是知道的,那么他说不是那肯定就不是。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荷包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不然不会如此轻易就掉落下来。
“当时我只感到一股强劲内力,然后荷包就掉到我面前。”南天傲淡淡说道。
“哦,还有此等高人在场?”严霜疑惑。
“我看你武举考试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妙,此人内力深厚,多半也是冲着武举前来。”南天傲虽是说着一句关切话语,但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反倒是像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二人言语间,门“吱……”的一声被人打开了,一位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