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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惨了啊！”江凌月听得一阵恍惚。
虽然她对这些事情全然没有记忆，却听得心头一阵发毒。
难怪……
难怪在第一次见到火莲女神的时候，她会发出那样的疑问。
“如果，你努力成长，自以为是为了自己而奋斗，可未来的某一天却发现，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她人做嫁衣，而你，只是她人的代替品，你要如何自处？”
是啊！
这的确是，很难堪的一个问题。
一个人，自以为她是一个个体，她努力奋斗，自以为是为了自己而成长。
而且，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男人，她喜欢上了那个男人，而男人似乎也对她有好感。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彼此对的人，努力提升自己，只为了能够配得上他。
然而有一天，有人却告诉她说，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笑话而已。
她不管再怎么修炼，都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她一身的实力，属于那个所谓的正主。
只要正主愿意，便可以说取走就能够取走。
就连她所喜欢的男人，正主也能够勾勾手指头勾走。
她的存在，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又或者，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就只能够看着正主和心爱的认双宿双飞，而她的宿命，就只是一个可悲的容器。
或许，男人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会忽然想起她来，也会感叹一声，她和正主之间，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同的。
这样的事情，她只要想一想，都会觉得心塞的不行，真不知道，她的前世，究竟是怎么忍受这亿万年的心痛的？
她也终于明白了，帝释天对冷君夜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不过，明白归明白，她忽然就犯了一个所有人都会犯的蠢。
蹙眉，她托着下巴，一脸纠结的看着帝释天：“所以，你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轩辕夜焰？”
帝释天：“……”
不等他回答，她自己就被这个问题给蠢笑了：“算了，你不用回答了，因为这个问题，却是挺蠢得。”
她现在的境遇，和前世的境遇，完全不一样。
她的前世，哪怕只是一个容器和替代品，却和正主钟离昧有着本质的区别。
虽然她的容貌和性格，都是按照钟离昧量身定做的，但说到底，轩辕夜焰的灵魂，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个器灵。
一个拥有者超级逆天的天赋的器灵。
而她江凌月，延续了轩辕夜焰的本质，也是一个器灵。
“算了，不想这些了！”江凌月摩挲着下巴，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她虽然刚刚才知道了前世所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危机感却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
事实上，从罗霎等人出现之后，她就有危机感了。
她分析道：“如果，冷君夜就是冷君夜的话，那么，这位突然出现的钟小姐，应该就是钟离昧。”
“可是，罗霎是谁？丹青又到底在哪里？”
帝释天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手不自觉就环上了她的腰。
在江凌月惊讶看去的时候，他假装看不到江凌月惊讶的眼神，淡淡道：“罗霎就是彦子笑，至于丹青……”他眸中划过了一抹精光：“我想，我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随即看向江凌月，他认真道：“这里的事情拖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了结了。”
江凌月被他认真真的神色感染，她轻笑一声，顺便活动了一下手腕：“手撕渣男渣女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他看着她神采奕奕的小脸，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我喜欢的，一直是你的灵魂。”
江凌月一愣：“啥？”
他看着他，神色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管你是轩辕夜焰还是江凌月，甚至将来会不会变成一只猫，一只狗，还是一只乌龟，我都还是会喜欢你。”
“猫？狗？乌龟？”江凌月嘴角抽搐的厉害。
这人……到底会不会比喻？
如果不会的话，他其实可以闭嘴……
然而，某兽没有发现江凌月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他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无比严肃道：“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江凌月：“……”
不行，她要做几个深呼吸。
不然的话，她很怕她会忍不住想要锤爆他的头！
忽然，江凌月眸子一凝，帝释天也端正了神色。
二人齐齐朝着外面看去，这一看之下，两人的表情忽然就变得非常奇怪。
轩辕夜焰在灵魂消散之前，曾经帮助江凌月炼制出了一个更加方便的随身仙府。
但，这并不是她做的全部的事情。
江凌月并不知道，轩辕夜焰还顺手隐藏起了床上的那个项链。
毕竟，随身仙府虽然隐秘，可，那一条项链实在是太惹眼了。
而且，它所在的位置，还是傲无良的床上。
傲无良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床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所以，轩辕夜焰趁着灵魂力量彻底消散之前，全力布置了一个隐匿阵法，将随身仙府所藏身的那条项链藏了起来。
此时，江凌月和帝释天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但外面的人，却没有办法看到项链，自然也不可能看到她的存在。
傲无良的房门大开着，江凌月一眼可以看到，房门外面的院子里，满是人。
其中，冷君夜、傲无良、东方夫人，那位钟小姐，以及其他的宾客，将整个不小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且，院子里似乎还有些狼藉，甚至于，江凌月还看到了傲无良身上有受伤的痕迹。
而那在傲无良的身上制造出伤口的人，似乎是……冷君夜？
江凌月呆了呆，不明白这父子两个在玩什么把戏？
虽然冷君夜不是傲无良亲生的吧，但这父子二人的关系，似乎一直都不错吧？
咋还能打起来？
想着，江凌月就忍不住把这个问题嘟囔出了声。
而听到她的嘟囔声，帝释天加重了禁锢住她的腰肢的大手，似乎是有些不满？
感觉到自己腰间传来了一道令人窒息的力量，江凌月狐疑地朝着帝释天看了过去，不明白这个家伙是怎么了。
“不许看他！”
在江凌月疑惑的目光中，帝释天忽然开口，所说的话，令人忍不住想要喷饭。
敢情，这个家伙是吃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