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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杜小姐那可就是闲王妃了,在大锦国内所有的女人中出了皇后便就数她最尊贵,就连言王以后见了她也都是要行礼尊称一声皇婶的!”余晴继续刺激着杜明玉,她到要看看杜明玉能装到什么时候?
杜明玉依旧的目光呆滞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得不说既然不见盗墓的演技还真是见长了不少,若不是余晴在一瞬间捕捉到杜明玉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她还真的就被杜明玉这装疯卖傻的演技给骗了!
“今日让你出来也是有一件喜事想要和你分享一下,昨日皇上已经下旨为闲王赐婚了,而这辈赐婚的正是你的堂妹杜子衿,今日这外面正是热闹,闲王带着两只体格高大,羽毛鲜亮的活大雁和七七四十九箱聘礼到杜府下聘,那场面还真是壮观!”余晴挑眉看着杜明玉的眼睛幽幽道,她倒要看看这杜明玉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
杜明玉仿佛依旧没有听到余晴的话一般还是依旧的呆楞的看着地面,还是眼底瞬间闪过了一丝狠厉,又很快的恢复道呆楞。
等几个粗使婆子粗鲁的给杜明玉清洗了身体送到了余晴的院子,杜明玉也依旧是一副呆呆楞楞的样子,余晴轻蔑的撇了一眼杜明玉冷笑道:“怎么样?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让你记忆犹新吧?若不是你父亲说不许在你身上留有外伤,我就一定让人用到一片一片的给你凌迟了,才不会这样的便宜了你!”
每日待着这样的环境里一向娇生惯养的杜明玉那里能受得了?从一开始的每日声嘶力竭的叫喊,绝食威胁,到最后的麻木不仁,好像是一个已经没有了嗅觉,视觉,触觉的木偶一般,真是呆坐在墙角里,即便是有蛆虫从她身上爬过她也已经毫无反应,只是嘴一直在不停的念叨着“都是杜子衿!一定要杀了杜子衿!”
然而就是这看似好像已经不管杜明玉的做法却让杜明玉不过几日就已经快要疯掉了,不能出去,两人的大小便便也只能全都在柴房里解决,特别是昏迷的冯氏,大小便更是乱的一塌糊涂,此时又是正值夏季,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躺在地上的冯氏身上爬的到处都是蛆虫,就好像是已经开始腐烂的死人一般,可偏偏她还是有呼吸的活人!
这段日子她对杜明玉除了第一天狠狠的打了她一顿,以后便再也没有打过她,甚至都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只是吩咐下人看着她和冯氏一直不许她们出柴房,每天只是一顿水泡饭,端了冯氏所有的药。
“去找几个人来把她拖出来洗洗送到我院子里,我有好事要告诉她!”余晴掩鼻站在柴方外对门外负责看守的两个下人吩咐道,便转身离开了她在对待一会就要吐出来的地方。
余晴一路快步赶回府,直接到了后院的柴房里,打开门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和尿骚味,地上到处都已经爬满了蛆虫,吓得余晴一连后退几步,被鹊儿扶住。
杜子衿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个靠山,毕竟她们有杜明玉和冯氏这两个共同的敌人,这段时间杜明玉和冯氏都被她折磨的够惨,冯氏更是已经奄奄一息活不过三天了,杜明玉也是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精神上都有些疯疯癫癫了,也不知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的,无论是真疯还是装疯等她这次一试探也就看得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还有一早便出门为儿子定做衣服的余晴,她昨日也是听说了闲王被赐婚的事,只不过她只听说了第一个圣旨,而不知道还有第二个圣旨,今日看到闲王这浩浩荡荡的聘礼队伍往这杜府的方向走去,打听之后才知道还有第二封圣旨的事情,顿时喜出望外,赶紧带着丫鬟回了府。
邵刚自豪的提着装着大雁的鎏金盘丝笼骑着马跟在韩辰皓身后,这两只大雁可是王爷亲自捉回来的,在这京城里谁家也没能捉回这样的大雁当聘礼过,等下到了杜府,定会让杜府的人大开眼界!
但是一般用弓箭射大雁倒是一般的男子也都是可以做到的,但那样捉到的大雁都是受伤或者已经死了的,想要捉到一只活的大雁这就有很大的难度了,不仅需要有很高的轻功,对人的灵活度,内力,手脚功夫都是有很大的考验,一般的大户人家有时会为了面子而专门雇佣一些武功高手去捉活的大雁,赏钱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高。
在大锦国有下聘时由男方捉两只活大雁的习俗,男方捉到的大雁越是体格高大,毛色漂亮,精神抖擞就说明这男方对女方越重视,有想要和女人白头偕老比翼双飞的说法。
一路上鞭炮声不断,路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着闲王府的聘礼,光是那两只装在鎏金盘丝笼子里的两只毛色鲜亮的大雁都让不少人唏嘘不已。
第二日一早,在一阵热闹的鞭炮声中韩辰皓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身后抬着七七四十九箱用大红锻布打着花结的聘礼浩浩荡荡的出了闲王府。
燕子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另外几个暗卫离开了言王府。
何康闻言沉默半晌,最后长叹一声道:“罢了!人各有志,只希望日后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吧!”
“大哥,阿金他……可能不会回来了!我一直以为等他想明白了还是会带着阿木回来的,就一直没有告诉大哥当初我回来的时候阿金就说他不会再回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看他他真的是铁了心不会回来了!”燕子颓然道。
燕子低下头沉默片刻,从他回来他并没有和何康说过阿金决定不再回来的事情,他还抱着阿金想通了就会回来的希望,便只告诉了何康赛神医同意给阿木治伤的事情,只说阿金是留在了苏州照顾阿木,可如今过去这么长时间时间了,阿金却没有一点消息,看来这一次阿金真的是铁了心不会再回来了!
何康低叹一声摇头道:“没有他的一点消息,王爷那还好没有问起过,阿金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大哥放心吧!有我在保管让他们听话,”燕子停顿了一下又问道,“大哥可有阿金的消息?”
“燕子,这次到兰明公主那里万事忍让一些,你是老人了,管好他们几个新人,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不要一个人顶着!”临走前,何康把燕子叫到一旁嘱咐道,现在暗卫里没有多少患难多年的兄弟了,他不希望剩下的这些兄弟再出什么事!
也不知道现在阿木的伤势痊愈了没有?阿金现在定是还在苏州照顾阿木,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燕子自从把阿金送到苏州回来后心里便也已经对他自己一直效忠的言王产生了怀疑,他和阿金是同一时间入的暗卫,这些年来他们就像是亲兄弟一样一同成长,相互扶持,他们是可以一同面对敌人,把后背完全毫无防备留给对方的人,阿木也更是他们共同的弟弟,可如今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何康也是知道这段日子韩卓言一直的在讨好兰明公主,这次挑暗卫过去一定是为了讨好兰明公主,便找了三个实际武功一般刚刚进入暗卫的新人让他的亲信燕子领着道兰明公主那里。
两人达成一致,送了兰明公主回府,韩卓言便也直接回了言王府,立刻让何康从府里的暗卫挑选出一几个能力强的让他们暂时道幽兰国的兰明公主那里听命。
有了兰明公主的保证韩卓言也放下心来,爽快的道:“公主想要多少人尽管说就是了,只要忍让韩辰皓和杜青林不痛快,就算是本王再被父皇责骂也是值得的,明日暗卫便会直接到公主府上,公主有什么安排尽管使唤他们便是!”
“言王放心就是,这件事是我和杜子衿之间的私人恩怨,就算是查出来了也是我的事,绝对不会连累到言王的,只要言王能管好你的暗卫不会牵扯到你就行,杜子衿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官员之女,我可是幽兰国的公主,就算是最后查出是我又能怎样?”兰明公主张狂道,她还不信皇上会为了一个官员之女而杀了她,毁坏两国多年来的和平,只要杜子衿死了,她就算是回国后备父王责骂也是值得了!
“随公主处置便是,杜子衿现在对于本王来说已经没用用处了,只是,她毕竟是杜首辅的女儿,现在有事闲王的准王妃,贸然的杀了她只怕就是皇上那里也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做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些?”韩卓言担心道,他现在才刚刚被解了禁足,父皇对他的气也还没完全消,若是杜子衿的死在牵扯到他的话,只怕是会让父皇再一次的对他动怒,这对他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韩卓言皱眉考虑片刻,杀了杜子衿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觉得可惜的,毕竟是确实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可如今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棋子了,杜青林既然已经和韩辰皓站在了一起,那杜子衿对他来说也就没有一点用处了,杀了便杀了吧!也正好让杜青林尝尝那个他作对的苦果!
兰明公主沉思片刻道:“志同道合自然相约共谋,言王这个建议我答应了,上次在宫宴上说的那个交易也依旧生效,明日言王便挑几个暗卫到这里来,最好也顺便送来杜子衿平日里的行程,我要的是杜子衿的命,不知言王对着一点可有意见?”
“想必兰明公主亦是很不希望闲王和杜子衿顺利的完婚的,而他们完婚对本王亦是没有任何的好处,当初若不是出来了意外杜子衿如今便已经是本王的言王妃了,本王怎能看她在嫁给别人?那本王和公主也就算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了,不如公主和本王联手如何?”韩卓言开口道,此时马车已经停在了兰明公主在京城里的住处,只是却无一人下车。
“言王不妨说说看!”兰明公主道。
“本王自有本王知道的办法,本王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公主是否有兴趣?”韩卓言勾起嘴角诡异的笑道。
韩卓言挑眉冷笑看向兰明公主,现在看来他和兰明公主到真的是在统一战线了,毕竟他们都不希望韩辰皓能顺利的娶到杜子衿,当初若不是出现意外,杜子衿现在就是他的言王妃了,杜青林也就是他的靠山,现在想想也许当初的意外就是韩辰皓在背后搞得鬼,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更不能手下留情了,他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毁了也绝对不会便宜了韩辰皓!
“确实是在苏州附近,言王是怎么知道的?”兰明公主挑眉问道,既然韩卓言都不知道杜子衿在韩辰皓身边同行,有怎么会知道韩辰皓是在苏州附近遇到危险的?难道说韩辰皓坠崖的事和韩卓言有关?
“是本王失礼了,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公主说在来京的路上救了闲王一命,可是在苏州附近?”韩卓言问道,他听说上次杀手追杀韩辰皓就是在出了苏州没多远的地方,那韩辰皓能活着回来也就是因为兰明公主救了他。
“言王这是怎么了?”兰明公主冷笑道。
兰明公主见韩卓言面色恼怒,眼睛都被气的通红,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看来这言王也是个蠢的,如此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得到消息,她这几日在京城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言王卖官被禁足的事情,她父王和使臣们的眼睛也真是不好,怎么会看中言王这样愚蠢的人,而看不出闲王才是又能力的人。
就算到了现在韩卓言也依旧没有意识到真正计划着这一切的人其实是杜子衿,在他看来杜子衿也只不过是杜青林和韩辰皓联合的纽带而已,毕竟大多数女子的作用都是这个?即便杜子衿真的也是个聪明有才智的女子,但也到底只是个闺阁女子,不足为患!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杜青林和韩辰皓耍着玩,还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害他,他们这一次害他栽了这么大一跟头,他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韩卓言听到兰明公主的这些话心里怒火顿时升腾而起,杜子衿竟然早就和韩辰皓纠缠,那杜青林是不是也早就是韩辰皓的人,他本就一直在怀疑上次害他的人很可能就是韩辰皓或者杜青林,原来是他们早就联合在一起为他设了陷阱,他甚至都不知道杜子衿什么时候离京到了苏州?
“看来言王的消息并不怎么灵通,韩辰皓在宫宴上拒绝我是说的那个他中意的王妃就是杜子衿,而且两人早有有所往来,在我来京的路上曾救过闲王一次,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杜子衿,没想到闲王还真是够痴情的,竟然会为了杜子衿冒险抗旨!”兰明公主恨声道,心里的妒火再次的燃烧,她得不到的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我绝对不会让杜子衿还有命等到韩辰皓娶她的那天!
听到兰明公主的话,韩卓言便挥手让暗卫放了那人继续进城,他便又坐回到马车内对兰明公主问道:“公主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难道早就知道此事?”
“呵呵!韩辰皓!你果然好样的!”兰明公主闻言冷笑道。
韩卓言闻言又是惊讶又是不解,想不通父皇为什么会突然的改变旨意,把杜子衿赐给闲王?父皇不是一直都忌惮这韩辰皓的吗?这把杜青林的女儿赐给韩辰皓做王妃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刚刚又重新为闲王赐婚,赐的正是杜首辅的嫡长女杜子衿杜小姐!”被抓来的男子回答道。
暗卫很快便带来了刚才说话的男子,韩卓言聊开车帘一角冷声问道:“你刚才说闲王被赐婚的杜小姐是怎么回事?哪家的杜小姐?”
马车外突然传进来的议论声让韩卓言和兰明公主一同的皱起了眉头,兰明公主刚想回头让车夫停下马车找刚才议论的人来问问,便听到韩卓言已经下了命令。
“闲王这婚事真是够复杂的,早上刚被赐婚汪小姐,这下午就成了杜小姐,就是不知道闲王中意的到底是哪一个?”
韩卓言闻言皱眉本还想继续往下问,此时马车便已经进了城,兰明公主聊开车帘没有在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暂时不用了,我先看看好戏再说!”兰明公主诡异的冷笑道。
韩辰皓点了点头,不想话题就此断掉便又继续道:“公主上次说要借本王的暗卫用,不是公主打算什么时候用?”
兰明公主睁眼看一眼韩卓言道:“这些也都是父王逼着兰明学的,我一般很少会骑马。”
回程的路上,兰明公主和韩卓言同坐一辆马车,两人却一直的都没有说话,韩卓言几次想开口说话但看见兰明公主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便也不好再开口,快到城门口时,韩卓言终于开口道:“没想到公主的马术竟如此的厉害!真是让本王佩服!”
兰明公主自是看出了韩卓言的一直在和她较劲,不禁觉得韩卓言是个没有度量的男子,原本对他稍稍存的一些好感也因此不在了,便说自己累了想要回城。
韩卓言本来还打算用交兰明公主骑马的机会好好表现,让兰明公主对他倾心,可没想到到了猎场上,兰明公主的马术竟然和他不相上下,没一会的功夫她马背上的猎物就比他的还多,这让韩卓言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可又不能在兰明公主的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拼命的猎杀,最后结束时看到他的比兰明公主的猎物多上一些这才脸色稍缓。
在言王几番的邀请下,兰明公主也只好答应和韩卓言一起到城外的猎场打猎,她那日说的不会骑马其实不过是推脱的借口,相反她的马术还很好,甚至还是会些功夫的,只不过她是公主能用的到她动手的机会几乎没有,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会武功的,不过白萧却是知道的,因为叫兰明公主武功的人就是白萧的义父前任国师白烈。
“那是自然!给本王看好了!”
“是,王爷!后院那两只大雁也都还可精神呢!杜小姐看了定是会喜欢的!”邵刚欣喜道。
“邵刚,让管家准备好聘礼,明日本王便到杜府提亲下聘!”韩辰皓微笑道,圣旨上并没有说何时成婚,这倒正是和了他的意,对他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但也绝不能逃过仓促委屈了杜子衿,他将会给她一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书房内,韩辰皓眼带笑意的看着桌子上金黄色的赐婚圣旨,不知道杜子衿那边收到圣旨后会是怎样的景象?杜夫人和杜子衿定是高兴的,也许杜首辅估计已经被气到了吧?
和杜府的热闹不同,闲王府的喜悦是忙碌的,从接到圣旨开始,韩辰皓便开始吩咐管家清点聘礼礼单,和后续成亲所需要的一系列的事情,闲王府的人自是个人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做起事来也都格外的有干劲。
“大喜的日子可不许掉眼泪!你父亲他就是一直的拉不下面子,其实心里早就把闲王当自己人了!”杜夫人高兴的笑道,手里拿着金黄色锦缎圣旨她的心里也格外的踏实了!
“谢谢父亲!”杜子衿笑着却红了眼眶道,其实她的心里最希望的就是得到父亲的认可,前世她一意孤行要嫁给韩卓言,伤了父亲母亲的心,其实最伤心,最失望的也是父亲,所以这一世,她真的很希望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和祝福!
“难道你想让为父学着闲王抗旨不成?为父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杜青林笑道,闲王这次也果然是没有让他失望,把子衿托付给闲王他也能放心的带着夫人回扬州了。
“父亲,你…不生气?”杜子衿诧异的问道,毕竟父亲一直都不赞同她和韩辰皓的事,她还以为听到赐婚的事父亲会很生气,可此时父亲脸上赞许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杜府和闲王府一样的热闹,几乎在同时接到赐婚圣旨,杜夫人听完圣旨一直悬着的心便也就放下了,就连杜青林都让杜子衿觉得意外的露出了笑容。
也有见到闲王今日进宫的人猜测着这定是闲王再一次的抗旨让皇上收回上一封赐婚圣旨又重新为他和杜子衿赐婚,那这杜子衿就定是闲王说的那位他中意的王妃了!
这一封赐婚的圣旨要比上一封更加的受人瞩目,也有不少人暗自猜测这一天之内两份赐婚圣旨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由的让人想起韩辰皓说的那位他中意的王妃,难道就是杜子衿不成?
汪夫人又劝了几次见也没有效果便直接找个几个下人把汪婉莹禁足在院子里,想等她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再说,汪中明更是被汪婉莹气的已经几天都没有进汪夫人的院子,怎么也没想到以前乖巧文静的女儿像是鬼上身了似得成了如今这幅泼妇模样!
杜子衿!她也听说过杜子衿的传言,一个从扬州刚回到京城的病秧子,姿貌平庸,无才无德,除了有一个当首辅的爹,这样的女子怎能配得上闲王?
然而接下来当听说皇上另给闲王赐婚的是杜首辅的嫡长女杜子衿时,汪婉莹便就彻底的失控了!气的砸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那里还有一点传闻中那个颇有才情,清冷孤傲的京城才女的风范,简直就像是个发了疯的泼妇!
汪夫人的话汪婉莹并没有听进心里去,现在的她已经是满满的不甘心,明明就是已经快要得到受得东西却又突然的失去让她怎么能甘心?但母亲有一句话说的确实是对的,她现在已经是郡主了,有了这个身份她也就离闲王更近一步,只要闲王一天还没娶亲,她也就还是有机会的!
汪婉莹捂着被父亲打的火辣辣疼的脸颊心里的恨意越发的深,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她,却是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之后,不但没有帮她反而动手打她,她才是他的家人,骨肉至亲,父亲却把皇上看得比她们还要重要,真的是让她很寒心!
“婉莹你可别犯傻!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也是强求不来的,这就是命,你要学着认命,如今有了这郡主的身份,以后有多少好亲事等着你随便挑,但是你也必须要彻底的忘掉闲王,他不是你能想的人!”汪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她这女儿就是从小被她惯坏了,再不管教以后只怕会要闯出大祸来!
这次突然的赐婚她也确实觉得欣喜,觉得女儿运气好,有福气,儿科谁知这赐婚的圣旨都还没暖热呼了,就又被皇上下旨收回了,但是能得个郡主倒也是不错的,以后即使嫁不到闲王这样身份尊贵的王爷,有个郡主的头衔亲事也是不会差的,就怕是女儿心里想不开依旧放不下闲王!
汪中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汪夫人扶着汪婉莹坐下,对于女儿的心思她做母亲的怎能看不出来?早就从她发现汪婉莹总是对闲王的事情特别上心时便也就察觉出了汪婉莹的心事,她也曾多次委婉的说过他们汪家根本高攀不起闲王府,可是汪婉莹却依旧的不死心。
一巴掌打的汪婉莹趴在地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汪夫人见状赶紧心疼的上前扶起女儿,对汪中明求情道:“老爷,婉莹她只是一时糊涂胡说八道的,老爷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会好好劝劝她的!”
汪婉莹的话还没说完汪中明便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怒骂道:“胡说什么!皇上圣旨已下,为父怎么再去为难皇上,闲王侧妃也是个妾,你就这么上赶着给人做妾?你母亲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父亲,这件事真的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您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您去求求皇上吧,哪怕不做正妃,侧妃也行…啊!”
汪婉莹自是知道父亲向来对皇上最是忠心,可这件事父亲能就此作罢她却实在无法接受,她明明就差闲王妃只有一步之遥,就这样瞬间破灭让她怎么能接受!
“放肆!这样的话是你该说的吗?皇上下什么旨意身为臣子遵从就是了,那里有你说话的份!皇上封你为郡主就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休锝再胡说!”汪中明对女儿斥责道,对于他来说皇上的旨意比什么都重要,下什么旨意也都是皇上深思熟虑过的,他身为臣子只要听命就好,而且,皇上虽然收回了赐婚的旨意,但也封了女儿为郡主做补偿,只要皇上心里有他,有汪家,这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不可能!皇上的圣旨怎么能这样随意的改变?我才不稀罕什么郡主,我要的是闲王妃!闲王妃!”汪婉莹发疯了似得把桌子上宫里赐来的东西全部都摔在了地上,她怎么也不相信皇上竟然会收回她的赐婚,不是说君无戏言的吗?
这次的赐婚对于她来说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一样,让她欣喜的整夜都睡不着觉,然而还不到一天她就从高高的云端瞬间坠落道谷底,不!是万丈深渊!
那时父亲还不是御史大夫,是不过是个五品,她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成为闲王妃,她便也就把这份爱慕全都放在了心里,偷偷的关心着有关闲王的所有事情,知道他前去江南赈灾,她担心的茶饭不思,听说苏州发生瘟疫她巴不得立刻赶到苏州,可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只能每天心里焦急不安的等着有关闲王的消息,最后知道他安全回京,她整个人也已经瘦了一大半。
早在三年前她在一次出游偶然遇到闲王时她的心便就已经在也不属于她自己了,虽然她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许他都没有看到她,没有交谈,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可她就是动心了,那时她还不知道他是闲王,后来在一次宴会上,她又看到了他,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引起他得注意,却听到他旁边的人称他为闲王,这让她再也不敢上前。
但这些对于汪婉莹来说也都没有闲王妃的位子重要,没有人知道她在接到圣旨为她和闲王赐婚的时候心里有多欣喜若狂,那还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她也从来都不敢把她对闲王的爱慕表现出来,但每次只要是偷偷的看他一眼都觉得心如擂鼓。
下到汪府的自然是除了一份收回赐婚的圣旨外还有一些赏赐和封了汪婉莹为婉莹郡主以做补偿。
然而在兰明公主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皇上的另外三份份圣旨便下到了汪府,杜府和闲王府内。
赐婚的事兰明公主自然也是听说了,虽然被赐婚的不是她,但只要不是杜子衿就让她觉得很是解气,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被言王缠着,被来想着要借用他的暗卫刺杀杜子衿便也一直的应付着,可现在韩辰皓都要娶别人了,到让她暂时还真不舍得杀杜子衿了,让她眼睁睁的看着韩辰皓娶了别的女人做王妃岂不是要比杀了她还要解气,韩辰皓为了杜子衿当众拒绝了她,现在也还不是要迫于皇命娶别人?什么两情相悦?在强权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话落,韩辰皓便已经走出了御书房,看着台阶下被灼烈的阳光照射的汉白玉石,仿佛又看到了童年的他和少年时的皇兄一起被父皇罚站,虽然被晒的大汗淋漓却依旧是开心的。
“看来皇兄不曾后悔过,这个位子真的有这么好吗?看看皇兄现在的样子,这么多年来皇兄又得到了什么?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又怎样?不过都是黄粱一梦罢了!”
韩辰皓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御书房内,让依旧还在不停咳嗽的皇上顿时一顿,又是越发猛烈的咳嗽。
“皇兄可有后悔过?可想过百年之后该怎么去面对父皇和母妃?”
韩辰皓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过刚到中年却苍老的像是已经暮年老翁的皇上,突然便回想起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兄,那是他还不是皇上,他也不是闲王,在这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足记,他经常会赖在皇兄的寝殿里和他一起睡,缠着他一起偷偷的到御书房里偷看父皇和大臣们议事,被父皇抓到后一起被罚,那段日子对他来说久远的就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却依旧经常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气恼的干脆一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挥落在地上,没有了茶水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顿时裂成了几瓣,刺耳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着。
“真是早就说过,闲王只要还记得答应过朕的事就好,不然朕就让杜家给你陪葬!咳咳…”皇上一声狠厉之后剧烈的咳嗽着,颤抖着手想要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却一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冒着热气的茶水顺着桌子蔓延而下,浸湿了桌子上还没批完的奏折,顿时墨迹模糊一片。
皇上闻言紧皱这眉头,若是没有这次的江南水患,没有韩辰皓请旨要娶杜子衿的话,他也许会真的相信韩辰皓是真的对皇位没有心思的,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林太尉被贬,言王被禁足,韩辰皓却成了江南赈灾的功臣,这不得不让他觉得这些事都是韩辰皓在后面操纵的,而他做这些的目的除了是为了皇位,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这个条件皇兄不是已经早就说过了吗?无论皇兄信还是不信,臣弟都从来没想过要坐上皇位,那个位子都皇兄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但对我来说却不过是个富丽堂皇的枷锁罢了!”韩辰皓冷笑道。
韩辰皓闻言嗤笑一声,他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把权利看得比什么都重吗?他韩辰皓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哪怕是以后都从来没有,也不会娶想过那个位子,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他的疑心病在作祟罢了!
“朕要你答应以后无论朕在还是不在绝不会坐上这个位子!”皇上冷声道。
韩辰皓抬眼看向皇上等他的下一句话,其实什么条件他不用听也都能猜到,无非就是他韩辰皓从此绝对不在插手政事,最好远离京城,这些他早就听腻了!
“好,朕答应为你重新赐婚,但是你也要答应朕一个条件!”皇上振声道,既然韩辰皓愿意去一个病秧子做王妃他便就成全了他,至于杜家和杜青林,只要韩辰皓敢有什么动作,他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杜家!
沉思半晌,皇上直直的盯着韩辰皓半晌没有说话,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向韩辰皓扑去,然而还未接近韩辰皓便已经化作了乌有,韩辰皓依旧面不改色的等着皇上的最终决定。
“人也好,身份也好,都与皇兄无关,皇兄只要遵守承诺下旨就好,杜首辅倒是不怎么乐意把女儿嫁给臣弟,不然臣弟也不用来找皇兄请婚了!”韩辰皓意味不明道,让皇上一时猜不准韩辰皓和杜青林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杜首辅的嫡长女?,闲王你真是好眼光!首辅之女,闲王你是看上了她的人?还是看上了她的身份?”皇上冷笑道,虽然看画像上杜子衿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也毕竟是个病秧子,以后别说繁衍子嗣,就是能活几年都不知道,娶个这样的王妃韩辰皓还怎么聪明过了头!
又听到杜子衿的名字皇上微微有些诧异,脑海中便想起了皇后说的关于杜子衿的话,暗自讥笑韩辰皓放着京城才女汪婉莹不要非要去娶那个无才无德的病秧子,说不定也就是冲着杜青林的身份,不然韩辰皓怎么会看上杜子衿?
韩辰皓闻言露出一抹冷笑道:“皇兄的好意臣弟心领了,闲王府穷的很,养不起多余的闲人,皇兄还是自己养着吧,臣弟只要杜子衿一人为闲王妃,还望皇兄成全!”